眼前的這些人,散發出來的魂力波動,都非常的不弱。
大多都是丹元境後期的武者,甚至還有……六位境三丹的武者!
東池漓將目光投放在了那六位境三丹的武者身上,那武者身穿華貴,氣勢非凡,眉宇間自有威嚴,不過總充斥着一絲淫|邪之意。
他的臉龐,長得和翁恆帥很像,東池漓噘起嘴來,輕輕笑道:“怎麼,帶了這麼多人來,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是不是有點誇張?”
“少說廢話,爹,就是他,在酒館裡面將我的隨從都殺了,還打掉了我一顆牙齒。”翁恆帥從人羣后面走了出來,對的三丹武者說道。
“嚯。”東池漓一挑眉,“失敬失敬,原來是基山城的城主啊!難怪和你那蠢兒子長得有那麼幾分想象啊。”
“我就是基山城城主翁天華,”翁天華冷冽道,“小兄弟既然能殺得了跟隨在我兒身邊的隨從,看來修爲也不弱。不知道小兄弟對我兒子出手是爲了什麼?”
“你這是明知故問麼?”東池漓往旁邊站了一下,危夢楚楚可憐的身姿就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人羣中一片倒抽氣之聲,爲危夢的容貌而驚豔,火熱的目光在危夢的身上掃來掃去。
“看夠了沒有,看夠了要收錢的。”東池漓又將危夢攔在了身後,對翁天華譏諷道,“你現在知道爲什麼了?是你兒子失禮,還是我故意刁難你兒子?”
豈料,翁天華瞪眼道:“自然是你刁難我兒子!這麼漂亮的姑娘,就留在基山城吧。”
東池漓沒有看錯,有其父必有其子,兒子都這樣了,老子能正經到什麼地方去。
翁天華厲喝道:“都給我上,將這小子拿下,勿要傷那姑娘一根寒毛。”
街道邊的人,全部捲鋪蓋跑路了,只有一些膽大的人,遠遠地看着這裡。
翁天華身邊的武者,一共有三十多名,其中有二十個是丹元境後期的武者,這麼一口氣,全部朝東池漓撲來,東池漓自然也要力不從心。
不過正好,東池漓需要找人練練手,所以她當先和翁天華纏鬥,而危夢,自然是交給幽冥紋豹保護了!
“哇——”
幽冥紋豹剛一出現在街道上,就將所有的武者都嚇了一跳,大吼大叫着:“天啊,是五級魂獸,幽冥紋豹啊!”
“不對,幽冥紋豹不是這個樣子的,天啊,是變異的幽冥紋豹啊,六級魂獸啊!”
一時間,那些丹元境後期的武者,全部手忙腳亂了起來,正打算要不要跑路的時候,卻發現幽冥紋豹背起了危夢,在街上三跳兩跳,就跳上了一個屋檐,趴下身來,靜靜地看着東池漓“裝比”。
“那幽冥紋豹好像不參與,這小子也未免太得意忘形了吧?”武者們奇怪,旋即拳拳掌掌地轟向了東池漓。
又是一道道光芒射出,一百多頭四級魂獸出現在大街上,體型龐大的它們,聯手將這些武者全部堵在了外面。
這些武者頓時汗涔涔,雖說四級魂獸他們能夠對付,但是數量如此龐大,他們對付個屁啊!然後,他們就被很多魂獸坐在了屁股下來。
而大街上,唯獨中間留下了一個圓圈般的空地。
翁天華脣角不斷地抽搐着,他知道自己踢上鐵板了,他抹了一把汗:“沒想到小兄弟竟然還是個獸師,雙修天才啊!是我有眼無珠,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手下留情?放我們一條生路?”
翁恆帥見自己父親低聲下氣的樣子,頓時就呆了,他父親什麼時候對人這麼低聲下氣過了?但是,此時的他,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悄悄地躲在一邊,使勁地吞唾沫,早知道就不要去搭理那個傻子姑娘了。
東池漓點了點頭,笑道:“要放過你,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翁天華趕緊點頭哈腰,恭敬道:“小兄弟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能滿足你的話,我一定儘量滿足。”
東池漓擡起一根手指來,微微笑道:“正好,我最近學了一個魂技,想要見識它的威力,你全力阻擋我一招如何?”
說着,東池漓就將自己的魂力波動外放而出,六位境一丹的實力頓時讓無數丹元境後期的老者臉上無光!
他們剛纔竟然要以多欺少,欺負一個少年,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是六位境一丹的武者,還是個獸師!
如此天縱奇才,他們之前爲何從未聽說過?
翁天華一愣,雖然東池漓綜合實力強橫,但是六位境一丹的實力,讓六位境三丹的他去接招,未免有些狂妄自大。
“不知小兄弟叫什麼名字?”翁天華尷尬道,“你我實力相差懸殊……”
“叫白瞳!廢話少說,接招!否則,毀你基山城!”
東池漓一聲厲喝,天劫指施展而出,無窮無盡的魂力席捲而出,磅礴驚人,食指上充斥着毀滅般的氣息。
所有武者都被東池漓手上這強盛的魂力震駭了,上階魂技!竟然是上階魂技!
翁天華驚駭異常,他感受得到,如果他沒有全力抵擋的話,這一指,足以將他毀滅,毀得一乾二淨!
翁天華倉皇間,雙手魂力匯聚,同樣狂暴無比的魂力從他身上瀰漫而出,他雙手瘋狂地往前一推,生平最強勢的攻擊就這麼轟然推出!
魂力匹練瘋狂掠過街道,朝東池漓轟擊而下。
東池漓淡眸微擡,指尖輕輕點出,狂風大作,讓她的黑髮凌亂亂舞。半丈指影緩緩印在了翁天華衝擊而來的魂力匹練上。
嗡!
兩股不俗的氣勢撞擊在一起,頓時一陣天搖地晃,似乎指影和魂力匹練都沒有退縮的跡象,但是緩緩的,一點寒光穿透了濃厚的魂力匹練。
魂力匹練一出現破綻,就徹底被指影擊潰,翁天華支撐着魂力匹練的身形倒退數十步,然後指影一路追擊而去,點在了翁天華的身上。
一聲爆裂!
翁天華胸前皮開肉綻,指影才就此消失而去。翁天華跪在了地上,不斷往外吐着鮮血,甚至吐出了不少內臟碎片,如果他不是個武者的話,早便喪命!
反看東池漓,除了食指破裂,臉色較爲蒼白,竟毫無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