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道黑色身影落在了城牆之上,這些身影上所散發出來的魂力波動,竟然全部都是命修之境的修爲!
遠處的無數武者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燕城攀附上的究竟是什麼勢力,竟然能夠隨意地劃撥出十幾個命修之境的高手鎮守在燕城之中。
然而面對這些武者,東池漓卻鬆了一口氣,如果有幾個生死天境的武者在裡面,東池漓恐怕就要調頭就跑了。
東漸涼臉色陰晴不定地看着這些武者,他自然是知道這股勢力是來自霍家的,但是他沒有想到霍家竟然會派出這麼多人來,如果不是仇燕的話,恐怕今天東城就真的要覆滅了。
東漸涼一時之間,不知道對東池漓要抱着什麼樣的情緒了。但是隻要東池漓沒有對燕紅姬母女二人做什麼出格的舉動,東漸涼決定自己先坐觀其變。
看看這個把自己叫做仇燕的少年,有什麼能耐能夠去應付這麼多命修之境的武者。如果仇燕輸給了這些武者,他還可以趁機救下燕紅姬跟東邊月。
而且,一直想要吞併東城的燕中清已經死了,東漸涼的實力在燕東兩城已經是最爲頂尖的存在,只要霍家之人不干擾,東漸涼完全能夠保住東城,畢竟東邊月也是自己的女兒。看在東邊月的面子上,沒有燕中清的唆使,霍家之人不會主動對東城發動攻勢。
東池漓淡淡地看着城牆上的十幾個黑衣人,略微吃驚地問道:“哦?難道你們的任務不就是保護燕城麼?爲什麼任憑燕中清死在我的手上?”
其中一個黑衣人往地上吐了一口水,然後高傲地說道:“我們是什麼人?來自於霍家的武者!”
此言一出,頓時遠處的武者都震驚喧譁了起來,沒想到燕家攀附的勢力,竟然是靈域十大家族之一的霍家!太可怕了!
這纔有不少人想起來,之前似乎一直有聽說,霍家的人在尋找東邊月,並且通緝東池漓。
那黑衣人繼續道:“我們受命保護燕城,可沒有答應要做其他的事情,但是燕中清這個老不死的東西,竟然敢命令我們去吞併東城,還讓我們的人去爲他送信,說是要給東漸涼一個下馬威,否則將來一定不會同意少夫人嫁到霍家去!”
另一名黑衣人也不滿道:“少夫人早前就命令過我們,因爲東漸涼的緣故,不准我們動東城。燕中清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既然威脅我們,那就讓他去死好了。我們是守着燕家,並不是守着一個冥頑不化的老東西。”
他的眼神徒然凌厲了下來,對東池漓冷冷道:“倘若你要毀燕城的話,我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毀燕城?!”
東池漓冷笑了一聲,說道:“嘖嘖,這麼緊張,該不會以爲我是那東池漓化相而來的吧?燕家作下孽的還少麼?他們逼死了多少無辜百姓,而我,便是這萬千不甘苛政的其中一個罷了。他們曾經害死了我的母親,我毀了燕城又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難道非得是東池漓,纔有毀燕城的資格麼?”
說着,東池漓微微低下了頭,對東邊月冷笑道:“哦嚯,看樣子你對東城主也並非是鐵石心腸啊,竟然還知道讓霍家的人不要動東城,是在贖罪麼?呵呵……”
東邊月冷哼了一聲,沒有作答。
而那黑衣人則冷冷地看着東池漓,說道:“一個破滅境大圓滿的獸王?你以爲這樣的實力,就能夠在我們的眼下,毀滅東城?”
燕戾天和燕南天將燕中清的屍體抱了起來,滿懷仇恨地看着東池漓,並且大聲道:“霍泰,務必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挑戰霍家威嚴的東西!”
其中一名帶頭的黑衣人便是霍泰,依照魂力波動來砍,他的修爲在天修境,他豁然對燕戾天怒道:“你閉嘴,這裡還輪不到你來說話,滾回去,不要出來給少夫人丟人現眼。”
燕戾天心中有氣,卻不敢再說什麼,匆匆就和燕南天走回了城牆內。總之,現在有霍家人保護,他們還算安全的,不能和霍家人撕開顏面。
霍泰對東池漓冷漠道:“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我奉勸你還是早點離去爲好,否則你今日必定不能活着走出這裡。”
東池漓攤了攤手,笑道:“你覺得我叫來了這麼多人,若沒有從燕家的身上扒下一層皮來,我會這麼輕易離去?”
霍泰眼睛一眯,危險的目光投射了出來,寒聲道:“這麼說來,你是一定要自尋死路了?”
不僅遠處的武者訝異,就連東漸涼都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叫做仇燕的少年,他當真要以一己之力,用破滅境大圓滿的獸王之身,去對抗十幾位命修之境的武者?
而且這些武者中,不乏有像霍泰這樣的天修境高手!
東池漓臨風而立,眼神淡漠,巋然不動,這般神采,讓見者都爲之嘆服。很少人能夠在面對這麼多個實力遠超自己的武者面前,還能夠保持這樣我自泰然的態度。
東池漓輕聲道:“你又怎麼會知道,我就是一定在自尋死路了?”
說着,東池漓的右手伸了出來,打了一個清亮的響指,頓時一股駭人的氣勢從東池漓的身上席捲了出來,就連那些在城牆上的人都臉色爲之一變!
這股氣勢太過震撼人心了,壓得就在遠處的武者都喘不過氣來,心驚肉跳地幾乎要跪拜下來。
“危險!”霍泰等人暴喝,驚駭得身上的魂力波動被激發了出來,瘋狂地散發了出去,燕城的城牆在這樣數道魂力波動的碰撞下,直接轟然炸裂,坍塌而來!
可憐燕城城牆修繕十數年,竟然再次坍塌!
東漸涼眉頭一跳,心中驚悚,這股氣息究竟來自何處?也難怪仇燕能夠面對這麼多命修之境的武者還泰然自若了!
一個無頭人緩緩地出現了東池漓的身邊,他只是稍微地往那邊一站,那死氣沉沉的波動就震盪了出去,讓所有人都窒息。
怪異的念頭滌盪在衆人心頭,這無頭人,是個死人!
可是,他明明是個死人,爲何還能夠活生生地站在那裡……難不成是……
“是失傳已久的死屍煉儡術!”霍泰驚駭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