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匆忙偏頭對掌櫃的叫道:“掌櫃的,萬戰城允不允許鬥毆打架?”
掌櫃的笑呵呵地搖了搖頭:“萬戰城是不允許惹事的,除非——”
東池漓一口氣還沒有鬆完,正想揚眉吐氣地調侃這些暗武者的時候,一名暗武者已經瞪眼怒吼了一句:“除非我們執意找死!”
然後他猛地一拳朝東池漓轟了過來,狂暴的能量頓時將整個客棧樓下的桌椅都掀飛了起來,炸成了粉碎。
東池漓差點忘了,暗修士對泣血暗主那叫一個死忠,任何有利於泣血暗主的事情,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就算是讓他們丟掉性命,他們也是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就去送死!
掌櫃的嚇了一大跳,慌忙一縮腦袋,就縮到了櫃檯的下方,似乎也是爲了防止這種特殊情況的發生,那個櫃檯似乎非常的堅固,竟然完全不會被暗武者的攻勢所影響。
而原本在客棧的武者,全都掠出了客棧,站在外面往裡面瞧着。
東池漓皺了皺眉,在客棧內閃躲着三名暗武者的攻勢,這個客棧的建築也是異常的堅固,雖然非常古樸,但是除了桌椅之外,客棧內的牆壁竟然完全不會崩裂,這是靈域的建築無法比擬的。
而這三名暗武者的修爲,有一名劫死境,還有兩名劫生境。
開什麼玩笑,爲什麼在這種地方都可以碰到修爲這麼強大的修士?這難道不是開玩笑嗎!那暗域那些軍隊的將軍,譬如魁首、魈鳴、颯丘、閻肅等,都算什麼東西?!
東池漓雖然勉強可以靠寂虛寒羽和凌風步閃躲着,但是客棧內的能量太過狂暴了,不斷地涌動着,瀰漫在東池漓的身邊,導致東池漓越來越難閃躲。
此時的東池漓,不由得覺得非常的難過和無力。
在同暗域的交戰中,她不僅失去了孟虎、南笙離和溫緒,而且也失去了最強大的助力——刑天,而且連葬虎白蹄、幽冥紋豹等數百魂獸,也全部都留在了衆神隕坡之上,甚至帝天凌也不在自己的身邊,她是孑然一身、一無所有地被帶到魔域來的。
而此時的東池漓,面對眼前的三名暗武者,再無更多的依仗,她只能靠自身的實力來抗衡了。
“你們這羣瘋子。”東池漓咬牙說着,血羿長槍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日耀滄煌也將她的身姿寸寸包裹了起來,強大的氣息散發而出。
東池漓直接一槍朝三名暗武者捅了過去,強大的氣浪狂涌而出,血色槍影直接將四周的空氣都爆裂了開來,憑藉着日耀滄煌的防禦能力,東池漓直接撞在漫天暴動的能量間,靠三名暗武者越來越近!
槍影奔騰,同暗武者的攻勢轟然撞在一起,能量席捲,東池漓剎那倒射而出,撞在了客棧內的牆上。
“該死。”東池漓捂着胸口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而且還咳出了一口鮮血來,果然憑着她天修境巔峰的修爲,想要對付這三名武者,還是太難了。
東池漓的眸光不由得往上飄移了一下,藏夢人,他在看着嗎?他一定在看着的吧!
嗎的!
既然看着,又不下來幫忙!
東池漓一腔怒火就這麼上來了,罷了,既然他不肯幫忙的話,她自己來便是了!
“東池漓,今日一定要讓你死!爲了你,暗主連嶺東郡都不打了!”三名暗武者咆哮着,紅着眼睛,氣勢瘋狂地膨脹了起來,狂暴的能量動亂得東池漓臉上陣陣的生疼。
什麼爲了我,連嶺東郡也不打了!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東池漓內心無比狂躁,整個人都不明所以,三名暗武者卻嘶吼着,滔滔魂力奔涌而來,瞬間凝聚成幾面鬼臉,對着東池漓怒涌而來。
“滾!”
東池漓亦是厲喝了一聲,左手猛地朝前推了出去,森森的寒氣從她的掌中瀰漫而出,迅速地在她的身前化作了數尺冰凌,狠狠地刺了出去。
轟!
寒風森然刮出,客棧外的不少武者都冷得渾身哆嗦,站得更加的遠了。但是冰棱同鬼臉碰撞的同時,一道道的裂痕也出現在了冰棱之上。
趁着兩股能量相抵的時候,龍嘯之聲從東池漓的口中迸發而出,龍鱗猛地偏偏覆蓋在東池漓的臉上,手上,讓她變得猙獰無比。
而就在龍鱗徹底覆蓋後的那一刻,東池漓握緊了血羿,再次一槍怒劈而下,一頭鱗爪飛揚的冰龍剎那間嘶吼而出,撞碎了冰棱,一口氣朝三名暗修士撞了過去。
嘭!
三名暗武者猝不及防地被冰龍撞中,也狠狠地撞在了牆上,但是並沒有受太大的傷,東池漓知道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他們,眼珠子一轉後,就要朝客棧外面掠去,她或許還能在速度上取勝,逃脫過去!
“不好,她想跑。”
“萬戰城的守衛趕來就拿不住她了!”
三名暗武者對視了一眼,旋即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其中一名劫生境的武者豁然上前一步。
嘭!
轟鳴聲響起。
東池漓方纔要掠出去,一股驚人的能量,甚至已經超脫了生死天境的能量已經爆發而出,風暴狂涌!
刺眼的白光讓東池漓的視野出現了空白,強烈的危機將她席捲了起來,那名劫生境的暗武者竟然選擇了自爆!
眼見着白光在自己的眼眸中越來越近,最終要將她徹底泯滅而去的時候,眼中彷彿是出現了一個人影,他就這麼融入了白光之中,在剎那間摟住了自己的腰,然後將自己狠狠地按在了牆上護在兩臂中間,而他自己背對自爆能量。
轟!
整個客棧終於經受不住這自爆的能量,轟然倒塌了下來。
殘埂斷壁橫在了大街之上,煙塵滾滾。
廢墟里許久都沒有動靜,萬戰城的守衛長很快就趕了過來,站在廢墟旁,猛地一拂掌,揮走了煙塵,並且咆哮道:“誰他嗎在萬戰城搗亂!都給我滾出來!”
“救命啊……”微弱的聲音從旁邊的廢墟下傳了出來。
守衛長再次一拂掌,那些廢墟就飛在了一旁,掌櫃的打開了櫃檯下的櫃門,爬了出來,拍了拍衣服,看着四周破敗的廢墟,頓時欲哭無淚:“天殺的啊……”
“掌櫃的,怎麼回事?”守衛長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