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見一落的情緒不大對勁,而且反而落在了最後頭,便心知他要做什麼了。
連忙停住了身形,一把抓住一落的手,東池漓解除了聽覺閉塞,焦急地喊道:“你做什麼?發瘋了嗎?快點跑!突破你麻痹!失敗了,死了怎麼辦?”
一落想要掙脫,又豈是東池漓能夠抓住的?
他的手,直接渙散,變成了一團黑霧,在東池漓的手中散開了去。
東池漓抓不住一落的手,徑直就淚奔。他們是否不該來這一趟新星域,爲什麼,未知的危險,總是這樣的接踵而至。
一落笑道:“可是我不突破的話,我們都會死。我,不可能突破失敗。我有過這樣的經歷,不是嗎?”
說罷,一落竟然直接朝黑色巨鳥羣落了下去,一股龐大的光芒開始從他的身上綻放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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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傻子嗎!
就算他曾經經歷過突破渡劫神的事情,可那都是多少萬年前的事情了!幾萬年?幾十萬年?甚至是幾百萬年?
真他孃的是老妖怪!
“你回來!”東池漓簡直要崩潰,可是此時她不僅攔不住一落,而且毫無辦法,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如此之多的黑色巨鳥。
“收回你的能量,腦|殘。”一道冰冷的聲音忽然在東池漓的胸前響了起來,緊接着漫天白色光芒徑直爆發開來。
龐大的藍白之光瞬間將下方所有的黑色巨鳥都攔了下去,“哇哇”的尖叫聲刺穿了天際,東池漓瞬間就覺得腦袋又是一暈。
此時的東池漓,手中還抓着童濤,背上還揹着一個何惜君,險些就摔下去,不過她很快就忍住了。畢竟,她是一路歷練着靈魄上來的武者,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精神攻擊致命。
不過,不管怎麼聽,她都覺得這些黑色巨鳥是在恐懼。
東池漓的視野有些白茫,根本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看得見一片藍白色的羽絨在腳下飄起,這赫然是祖青雀龐大的羽翼!
而東池漓離它太近,根本望不到它的邊!
很快,一道黑影就被甩了上來,站立不穩地站在東池漓的身邊,赫然是一落。
不過,一落的身上已經出現了諸多血痕,鮮血滾滾而下。
一落望着東池漓,尷尬地笑了一下:“沒想到秦霄的身體這麼差,差點就爆了。”
“你是笨蛋嗎?”東池漓沒好氣地衝着一落怒斥了一聲,旋即狠狠地踹了一腳一落的小腿,他這次沒有躲,或者說,是他根本沒有力氣躲。
“你們快走,這些鳥玩意兒終歸是鳥,它們怕我的血脈。”習芒的聲音傳了上來,落在了東池漓的耳邊。
“知道了。”東池漓點了點頭,旋即用另一隻手去抓住一落的肩膀,整個人迅速地往神虛天拔空而上。
“哇哇——”
下方的黑色巨鳥還在唳叫着,雖說是害怕着習芒,但好像在某種東西的控制下,竟瘋狂地攻擊着習芒的軀體,不斷地啄着習芒的羽絨。
“小雜毛鳥,在你祖青雀爺爺的面前也這麼囂張!”習芒怒叫了一聲,直接一個羽翼揮舞了下去,“嘩啦”一聲,就將一羣黑色巨鳥給遠遠地掀了回去。
緊接着,祖青雀直接瘋狂地捲起了雙翼,颶風從它的雙翼之間生出,將黑色巨鳥羣捲了個七零八落,慘叫聲不斷地響起。
在雪山之下,野蠻人憤怒地咆哮了一聲,一雙眼睛猶如噴着火一樣地望着天際那龐大的藍白色巨型身影,看樣子,祖青雀的出現,是他預料不及的事情。
野蠻人臉色鐵青了一會兒,旋即吹了一聲口哨,一株樹木竟然直接幻化成了犀牛的模樣,載着他,朝原始森林狂奔了回去,速度快得讓人瞠目結舌。
漫地老人頭亦是叫囂着,轟隆隆地滾進了原始森林,轉眼雪地上一片零落,只有光禿禿的溼地。
而天空之上的黑色巨鳥,也瞬間失去了控制一般,終於控制不住內心對祖青雀的恐懼,齊刷刷回頭就往原始森林飛了過去。
祖青雀住了一會兒,旋即化作了白衣緊裹完美身材的習芒,他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原始森林的方向,旋即脣角勾了起來,嘖嘖稱奇道:“這還真是個奇妙的世界啊,恐怕神域星空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地方?控制飛禽走獸也便罷了,竟然還能夠控制植物。如果成長起來,亦沒有信仰外界的話,對神域必將是一場顛覆。”
習芒轉身掠向了神虛天,追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在東池漓即將要進入神虛天之前,追到了她,鑽入了她的體內。
“沒事吧?”東池漓急忙問道。
“沒事,它們退走了。”習芒淡定道,“不過,你要是能得到這顆地星的信仰,對你的未來有不小的助益。不要忙着離開,和玉皇神祇,再進來一次。”
東池漓猶豫了一會兒,不過習芒都這麼說了,她又非常的信任他,便只能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說罷,東池漓揹着一個人,雙手提着兩個人,一下子就鑽入了神虛天中。
神虛天中狂暴的能量,還讓東池漓顛倒了幾下,她習慣了一下黑暗的神虛天,便發現有諸多神祇虎視眈眈地望着自己,更有不少充滿着殺意。
但同時,他們也注意到了東池漓等人身上的傷,還有昏迷的童濤跟何惜君。
有神祇問道:“你們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其他幾撥進入地星的半神呢?這顆地星能不能容納神祇的進入?”
這些神祇一下子拋了這麼多問題給東池漓,東池漓心中煩躁,放開了一落,胸膛一陣翻涌,竟直接溢出了一口鮮血來。
“姑娘,你沒事吧?”來自玉皇真域的光頭神祇連忙掠了過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東池漓,驚駭道,“你傷得不輕啊!”
文雅神祇和大鬍子神祇也打量着東池漓,文雅神祇問道:“你爲何會有老天爺賞賜給出色神祇的玉牌?”
東池漓搖了搖頭,將何惜君和童濤放到了文雅神祇的七彩祥雲上,旋即也坐了下來,粗重地喘着氣,問一落道:“你是不是傻?你怎麼樣?”
“沒事。”一落搖頭,身上雖然血痂遍佈,但已經止住了血。
東池漓點了點頭,又去查看何惜君和童濤,旋即鬆了口氣,看向三名玉皇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