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擡起一隻手來,捂了捂眩暈的太陽穴,旋即緩緩地睜開眼睛來,四周還是一片黯淡無輝,只有淡淡的火光在一旁閃爍着。
她微微偏頭,看見帝天凌盤坐在一邊,閉着眼睛,靜默地修煉着。
腦子裡不由得閃過之前被滾石滾過身體之前的情況,如果不是東池漓拉住帝天凌的話,沒準以他的能力,能夠免去被滾石滾身的情況的呢,畢竟他擁有撕開空間的怪能力。
“咳咳。”東池漓乾咳了兩聲,然後坐立了起來,抓了抓後腦勺,說道,“這個之前不好意思了啊,讓你一起被滾石滾了。”
“無妨。”帝天凌淡淡地搖了搖頭,“你沒事好。”
“唔。”東池漓撓了撓臉,竟無言以對,只能說了聲“謝謝”,然後四處張望了一下,又問道,“那些滾石呢那麼多滾石,怎麼現在一顆都沒有看到”
“我們走來的路,有暗道,那些滾石通過暗道滾進去了,大概會回到原來的位置,下次再有人闖陵的話,它們一樣會滾出來的。”
“這樣啊。”東池漓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哪門子滾石,竟然那麼強悍,即便是我的攻擊,也對它們完全不奏效。”
帝天凌徒然呵呵一笑道“你打得碎神物嗎”
“你說啥”東池漓腦子一懵,驚駭道,“你是說那麼多滾石全部都是神物這一條滾石道有成千萬的滾石神物,這陵墓的主人該是什麼人物”
“誰知道呢我想過了,依照大蠻聖地的靈氣情況,蠻殿的實力不可能太高,更不可能將這樣多的神物置放於陵墓,除非這個陵墓的主人地位非同小可。”帝天凌勾脣淡淡地說着,旋即他站了起來,“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們繼續走第二條岔道吧。”
“好。”東池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但忽地眼前一黑,她一頭往地栽倒了過去。而腦海竟在意識黑掉之前的那一剎那,閃過一片血紅,那是一個身穿紅衣白髮的女子背影,她舉着長戟,在肆意地殺戮。
而那柄長戟,那樣的熟悉
是摧魂
紅衣女子是誰是她嗎
在她即將要栽倒於地的時候,帝天凌一把抄住了她,蹙眉道“你怎麼了”說着,他的神識往東池漓的體內探了進去,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啊”東池漓甩了甩腦袋,愣了愣神,許久之後才說道,“不知道怎麼的,腦子有點暈,應該是之前在滾石道里面被撞的。”
帝天凌看東池漓臉色不太好的樣子,遂嘆了口氣,竟不由分說地將東池漓背了起來,然後朝第二條甬道走去。
“哇,你做什麼放我下來”東池漓驚得在帝天凌的背掙扎了起來。
“亂動什麼”帝天凌皺了皺眉頭道,“這個地方不宜久留,我們已經休息得夠久了,再不出去的話,恐怕要被陵墓裡的瘴氣入體了。你自己聞聞。”
東池漓輕嗅了兩下,旋即一副乾嘔的樣子,眼睛裡都快冒出了星星,本來人已經很暈了,再聞到這個味道,整個人簡直跟被人狂甩了幾百圈一樣,頭暈眼花,直要嘔吐。
她連忙閉了嗅覺,暈乎乎地說道“照你這麼說,這腐臭的味道,並不是屍臭,而是瘴氣”
“我想,應該是都有。”
“”
帝天凌繼續解釋道“總之,這些瘴氣不是不聞沒事了,它是在緩緩侵入我們體內的,而且在一點一滴地消磨我們的神力,只不過面那些黑霧輕了許多罷了。但如若入體太多,而且我們在墓冢耗費的時間太多,恐怕會撐不到出墓。”
東池漓一聽,閉嘴不語,過了好一會兒,見帝天凌還沒有動靜,拍了拍他的後腦勺,沒好氣道“那趕緊走啊還沒有找回記憶,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啊”
帝天凌悶笑了一聲,揹着東池漓走了出去。
在帝天凌的背顛簸着,東池漓下意識地直起了腰,避免胸前的部位碰到帝天凌的背,可是直了一會兒,東池漓覺得腦袋暈得不行,整個人軟趴趴地攤在了帝天凌的背,也不管胸前飽滿的雙峰跟帝天凌的背摩擦得興起了
不過,她發現藥店倒是冷靜得很,絲毫沒有因爲她的動作而變得不正常起來,東池漓便放下了一顆心來,看來這帝天凌並不是什麼十分不正經的人。
在第二條甬道里走了許久,一路並沒有什麼怪的動靜。東池漓在帝天凌背顛着顛着,因爲腦袋不舒服,迷迷糊糊了起來,幾乎又要昏睡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帝天凌忽然拔腿往回狂奔,疾風在耳邊呼嘯而去,東池漓被迫清醒了過來,她疑惑地叫道“藥店,你跑什麼跑呢又有滾石”
帝天凌倉促道“似乎是軍隊。”
東池漓一聽,豎起耳朵仔細一聽,便聽到整整齊齊的奔跑聲從甬道深處傳了出來,而且腳步非常的沉重,身一定負了很重的盔甲,當即大驚失色,聽這架勢,起碼得有數千鎧甲兵啊
而結合滾石道的情況來看,這甬道里的鎧甲兵必然實力不俗,身穿着的盔甲沒準也是神物。面對着數千兵將,不跑纔怪
這些鎧甲兵的速度果然又是快到了極致,轟隆隆地踢踏而來。背後猶如烏雲、黑潮一樣,一羣鎧甲兵蜂擁而來,氣勢洶洶,陰氣逼人,手的兵刃更是閃着嗜血的光芒。
嚇得東池漓連忙拍了拍帝天凌的肩膀,叫道“快快快它們追來了你不是能死開空間嗎撕啊”
帝天凌鐵青着臉道“最近那裡面不太平,你不會化龍,進去是死,不能進去。”
東池漓翻了翻白眼,一張臉都煞白了,她根本不懂帝天凌在說什麼,只能一味地催促着帝天凌趕緊往外跑。
帝天凌的速度已經快到了極致,但是背後的鎧甲兵他的速度更快,轉眼刀刃已經揮在了東池漓的頭頂,狠狠地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