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這麼說出來之後,伍護法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呼喚道:“小姐!不可!”
接着伍護法手一揮,一道結界便是出現在了他們幾人之中,包圍了下來。
蕭羽眉頭一皺,不解。
喬薇的情緒顯然十分冰冷而激動,伍護法看了喬薇一眼,凝重地道:“巴圖雖然沒有實力,但是他始終是祭師,在我們南雲域中,祭師就是天神的使者,是不允許被污衊和詆譭的。”
“伍護法,何必袒護他!這個人,表裡不一,我百分百確定這事肯定是和他有關係的!殺害同族之人,煽動叛變,還擄走宗主,就這條罪,他祭師的位置就不配當!”喬薇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此時伍護法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理解喬薇的心情,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勢力,便是嘆息一聲,一種無可奈何便是縈繞在心頭。
蕭羽思索了半晌,道:“你們是說,巴圖親手殺死了那些洗禮成功的人?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伍護法搖頭道:“對於這個,我們也只是懷疑,也沒有實質的證據。”
這就是他們覺得無助的情況。
“巴圖一定在做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他父親坐化前幾年,我和爹就覺得他們不對勁了,態度和性格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並且鼓勵一向與世無爭的族人提升實力。”喬薇又是說出了這麼一個讓蕭羽感到奇異的事情。
用他們的話來說,巴圖上任也不過五年,也就是說前面四五年上一任的祭師纔開始轉變這種態度的,然後巴圖就繼承了上一任祭師,也就是巴圖父親的一些行事做法。
伍護法沉吟道:“說來也奇怪,上一任祭師前面幾十年也是安安分分,與世無爭的,但是怎麼最後那幾年卻改變了態度了?難道是臨坐化纔有所感悟嗎?”
蕭羽似乎贊同,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會不會是上一任祭師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所以纔有所感悟,想要盡力去改變現在南雲域的局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解釋地通。
伍護法剛想點頭表示贊同,但是喬薇卻斬釘截鐵,重重地否決道:“不!不可能!依我看,他是爲巴圖鋪墊!否則巴圖的勢力怎麼可能會發展如此之快!?”
蕭羽和伍護法眉頭一蹙,互相對視一眼,似乎也覺得這個可能性並不是完全沒有的。
巴圖能夠短短几年就籠絡瞭如此多的人心,也有一部分是巴圖的父親積攢下來的威望的。
可是說白了,一切都是他們憑空猜測,蕭羽也終於覺得事態並不是自己看得這麼簡單。
“那你們想要我做什麼?”蕭羽看着這兩人,言語中有些平靜,但是卻蘊含着一種看淡生死的姿態在裡面。
蕭羽很清楚,正因爲自己被孟霖智拉進來這趟渾水了,喬薇他們看到了一個強大的助手,所以開始就試探自己的虛實,然後想要邀請自己,看看是否能否一同對抗孟霖智他們。
但是要知道,在南雲域裡面,對抗孟霖智他們,就是和祭師作對,也是和幾乎整個南雲域作對,這就是找死啊!
喬薇心性成熟,她眼神盯着蕭羽,道:“蕭羽,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你此行也知道危險重重,但是你依然來了,既然如此,何不與我們合作,這樣你或許能夠有更大的存活機會。”
是啊,蕭羽已經和他們攤牌說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火靈山。
孟霖智知道蕭羽的想法,要打蕭羽身上的火靈之氣的主意,而蕭羽,又何嘗不是打着孟霖智的主意?
既然如此,那麼聯手自然是最好的。
伍護法顯然也要勸說蕭羽,接着道:“是的,蕭羽你想想,進去火靈山的子民,洗禮成功的都沒命下來了,孟護法既然打你的火靈之氣的主意,我們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你此番去火靈山,也許也會落入他們的圈套,沒有命存活。”
“所以,我和你們合作,是唯一的途徑,是嗎?”
“當然。”喬薇頷首,用一種冷傲的姿態看着蕭羽。
這又恢復了剛纔的那種劍拔弩張的姿態。
蕭羽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你們似乎忘了,伍護法當場救我,那就是意味着你們試圖拉攏我對抗祭師的計劃會被孟霖智所知道,我的危險,我自當會負責,我擔心的,是你們的危險。”
這話一出,喬薇和伍護法臉色瞬間大變。
伍護法沉聲道:“你說的這個,從我出面開始,就已經料到了。實際上,孟護法他們也早知道我們有反抗之心,但是他們根本不會在意的,因爲我們的整體實力太弱了。”
“也罷,具體要我怎麼做?”
喬薇似乎早有主意,紅脣微微一動……
……
另一邊,南雲域某次地下室內。
黑暗之地,充斥着陰森的氣息,甚至乎,只有一絲微弱的陽光漫射出來。
陽光照射之下,只看到了漆黑如墨的牢籠,而牢籠之內,正有一人,披頭散髮,雙手雙腳被大鐵鏈鎖着。
“蹬蹬蹬!”
此時,有兩人一同走了過來。
牢籠內那人,聽到聲音,震怒道:“你們這兩個叛徒,到底要做什麼!”
牢籠內一人大怒之下,忽然間,一種恐怖的波動便是席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