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顧舟,少域主似乎在考慮着什麼他們是不知道的。
而這個,蕭羽自然也想到了。
一般人,如果因爲自己的親人在閉關,而自己被叫走的話,眼神絕對是像季晴珊那種不捨,悲痛的。
可是季一寧完全沒有,至少那種悲痛和不捨之情很少,很輕。
這就讓蕭羽詫異了,到底季一寧因爲什麼,而要選擇誓死留在這裡?哪怕是身死?
果然,季一寧的眼神似乎有些閃爍,但是很快就是消失不見,他重重地道:“舟伯,即使你們全部走了,但是我不也不能走,我必須要留在這裡。我不會讓族人全部留下來和我赴死,你們即日起就帶領他們離開吧。”
“哥!”季晴珊花容失色。
季一寧這是要獨自面對有尤家還有血煉宗的進攻啊!
可是這樣一來,不是送死那是什麼?
“少域主!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承擔,你這樣做,和送死有什麼區別?即使域主知道了,也絕對不贊同的!”顧舟說道。
“不!”
季一寧深吸一口氣,道:“爹即使知道了,他也絕對贊成我這麼做的,而且,如果換做是爹,他也一定要這麼做,這是我們才能做的事情。”
蕭羽眉頭終於是皺了起來,道:“季兄,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說出來,或許我能幫助你。”
季一寧依然搖頭,看着蕭羽,帶着遺憾,又帶着感動,真摯地道:“蕭羽,很感謝你能來,但是可能你要白來一趟了。這是我們墳西域,是我們季家自己的事情,理應由我們自己來解決。如果日後我發生了什麼事情,黃金棺槨你就替我保管着吧,也就只有你,纔有資格擁有。”
這話簡直就是像是在交代什麼身後事一樣,這讓顧舟臉色蒼白,連季晴珊的眼淚也是奪眶而出。
沒有人知道,季一寧到底收藏着什麼秘密,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爲什麼會擁有如此赴死之心。
季一寧眼神雖然堅決,但是也看出了他的倦意,那種倦意,是一種做好決定之後的那種看待死亡的麻木,那種已經滿不在乎的姿態。
他帶着一種歉意的眼神看向蕭羽,道:“蕭羽,你也聽到了,還有三天就是我們季家的死關,我不想連累你,你走吧,很高興認識你這麼一個朋友。”
他真摯地對說了這句話後,便是看向了顧舟和季晴珊,道:“我累了,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再商量族人具體的撤退計劃。”
旋即他便是離開了進入了自己的房間,留下了蕭羽,顧舟,還有季晴珊。
“哥……”季晴珊輕聲呼喚了一下,顯得更加傷心了。
蕭羽看着那道背影,似乎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一樣。
一個人,到底承擔着怎樣的責任,纔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從而忽視了生死?
蕭羽看得出來,季一寧沒有說出這件事,肯定是事關重大的。
而他說的只有他,只有他們季家一脈才能夠解決的,那這件事,到底涉及什麼?
蕭羽自己都說願意幫助他們,有他在季家不會有事,可是季一寧執意不要蕭羽幫,執意一副赴死的姿態。
或許連季一寧都沒有料到自己墳西域的事情,竟然會發展到如此的地步。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