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清沐鎮已經是完全封鎖了城鎮了。
或者這麼說,他們封鎖城門,是因爲害怕蕭羽他們還會有後手,哪怕木家的那些長輩知道,他們既然當時選擇沒有屠盡木家,那麼基本上就不會再回來的了。
可是他們或許是真的後怕了,哪怕是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發生的事情,他們也依然是選擇相信。
因爲清沐鎮木家是真的再也經不起這麼折騰了。
可以說,哪怕是城門上的守衛士兵,都是一種鶴唳風聲,草木皆兵的姿態。
這一次,城牆守衛領兵的,乃是木家年輕一輩的木忠。
木忠二十歲不到,只有虛靈境的修爲,他可以說是木家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只是這麼一種守城門的重任,本不該交由一個虛靈境來的,但是木家是真的沒有多少個純靈境的高手了。
剩餘的那四個純靈境都需要在木家府邸守護着。
而突然的,遠處突然有一道影子掠了過來。
城牆上的上百士兵都是震驚了起來,木忠也是屏住了呼吸。
可忽然的,他的眼神發現,那道身影好像是扛着一道身影的。
“是他!閭丘!”
木忠瞳孔一縮,城牆上的士兵也是臉色大變。
這個閭丘,竟然真的回來了!
所有的士兵,都是催動靈力,拿出了自己的兵器,但是他們的手是發抖的。
因爲之前蕭羽單槍匹馬闖清沐鎮的一幕,依然是讓他們心有餘悸。
其中還有好一些還是昨晚殘留的兵馬,以至於他們會有一種陰影。
再加上,閭丘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殺死木殷,這種能耐,豈是一般人所能夠擁有?
閭丘把身上的身影放下,城牆上的士兵驚呼:“是小姐!”
木忠也是一驚,他們本以爲木婉心是凶多吉少的了,誰能想到閭丘竟然送回來了?
閭丘看着地上已經半死不活的身影,眼神沒有一絲感情。
血脈天賦如果吸收了之後,再被人以大力量抽離出來後,基本上這個人的根基就廢掉了。
就好像,一個人吃了許多的東西,但是被逼全部催吐出來,這樣對於身體當然也是一種受損。
更何況,這種血脈天賦本已經是到了木婉心的體內的,現在完全抽離出來,就等於扒了她一層皮一樣。
只是木婉心現在還有一口氣存在,但是閭丘知道,木婉心不僅修爲倒退,今生想要繼續修煉,已經是難過登天。
而閭丘也是念在一夜夫妻的份上,纔沒有殺木婉心。
閭丘擡頭看向城牆上的木忠,聲音直接響徹了整個城牆。
“人我放在這裡,我閭丘和你們木家已無任何瓜葛。”
閭丘轉身就離開,眼神中充滿着一種淡然。
遠處的山坡上,看着這一幕,蕭羽幾人都是感嘆了起來。
黃蟄感慨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雖然沒有了兩年的時間,但是對於閭丘來說,又何嘗不是好事?”
“閭丘天賦不俗,靈柩大陸這裡終究不是他的舞臺。”邱章也說道。
而蕭羽則是沉默着,閭丘心存善心,卻依然不忘初衷,這樣的人,怎能走得不遠?
過了半晌,黃蟄和邱章對視了一眼,兩人眼神都是沉重着。
蕭羽轉過身來,看向欲言又止的兩老,淡淡地問道:“兩老是不是有什麼想問的。”
黃蟄站上一步,望向蕭羽,凝重地道:“在我答應回答你問題之前,我想知道,你們是否來自五大神院。”
“是。”
蕭羽毫不猶豫地說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