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能這麼做,不能!
咬咬牙,少楠轉身背對着顧靜,第一次說了一句發自真心的話:“我也只是希望你平安而已。”語畢,少楠邁開步子離開了辦公室。
顧靜這時才擡頭,眼底噙滿了淚水,剛纔的話,她是對‘歐晨風’說的,想要對‘歐晨風’說的,卻不是對面前這個歐晨風說的,因爲,她並沒有看着少楠說出這番話。顧靜找不到真正的歐晨風,面前卻有一個假的歐晨風。
她很想把少楠當成真的歐晨風,說出那番話,可是顧靜卻清楚的知道,她的話,‘歐晨風’不會聽到,就算對少楠說了,少楠也不會告訴‘歐晨風’。
深深吐出一口氣,顧靜閉上眼,淚水一瞬間滑過臉頰。
心在痛,它在痛。
陰暗的房間內,只有昏黃的電燈照亮,門被打開,那相貌帥氣的男人走了進來,看着斜靠在牆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俊逸男人,此時他身上白色的休閒套裝已經佈滿了劃破的口子,口子邊上被殷紅的鮮血染紅了,觸目驚心的紅。
嘴角上揚,進來的男人臉上笑容看上去很猙獰。
“歐晨風,你還是不肯說嗎?只要你現在說出來,我立刻就可以放你走!”男人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居高臨下的看着靠在牆上緊閉着雙眼的慕容謙。
聽到聲音,慕容謙額間眉頭緊蹙,吃力的睜開雙眼,一雙明亮的眸底充滿了痛楚和不甘,嘴角微微上揚,慕容謙的語氣還是一如既然的冷淡堅定:“我什麼都不知道!”
男人臉色一變,更加憤怒:“歐晨風!!你真的想死嗎!”
這些天,自從顧靜掌管了利亞斯諾之後,利亞斯諾集團的業績在短短三天內的時間一舉超過了尹家和歐家,一下子變成了本市最大的公司。這讓男人一想起來就很是憤怒,可這三天,他叫人對慕容謙用盡了各種各樣的狠毒手段,可慕容謙就是死咬着牙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這執拗頑固的性子,讓男人很是頭疼,他不敢真的幹掉慕容謙,這樣歐家會發瘋的。
男人並不知道,現在的歐晨風是他頂級上司的兒子,他要是知道慕容謙是慕容家的直系繼承人,那麼打死他也不敢對慕容謙動用死刑。而現在慕容謙在歐家的身份尚未公開過,十幾年來在歐家生活,就算是慕容家都很少有人知道這位據說是在國外學習去了的慕容謙大少爺。
所以現在慕容謙的身份,只是一個歐家繼承人,但是單單是歐家,這個男人也不敢擅自的把慕容謙給做掉,這也是慕容謙有恃無恐的原因。
“我如果真的告訴你顧靜的事情,纔是真的找死。”慕容謙冷笑着看着面前氣急敗壞的男人,仍舊淡定自若,他肯定他就算不說,這個男人也不敢弄死他。
三天了,他受盡了各種各樣的酷刑,他自小在慕容家就受盡保護,就算到了歐家假扮歐晨風,也是從小到大都是家裡的寶貝,由於歐家曾經失去過孩子的原因,也因爲歐晨風是獨生子,縱使他做事不分輕重,歐震陽也不會對他如何,以至於在受這些生不如死的對待的時候,慕容謙頻頻昏死過去,每次昏死過去總會被冰水澆醒,刺骨的寒冷,幾乎是一瞬間就將他的神智喚醒,緊接着就是繼續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