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巫主在島上調養了大半個時辰,內傷外傷基本癒合了。
太極煉爐還是在煉化着她,虛弱、痛苦,無法擺脫,可她勉強能忍受住。
“秦命……我看你能逃到幾時。”葬花巫主披着嶄新的斗篷,遮住傷痕累累的身體,她站在樹頂,望着秦命逃離的方向,心境很難平靜,泛着漣漪。她孤傲清高,視男人如草芥,別說今天這樣的凌辱,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混亂的畫面不斷在腦海裡迴盪,想要甩開,身體很多部位卻不斷泛起陣痛,總能勾起不堪的畫面。羞憤、怨恨,她恨不得親手擰下秦命的腦袋。
花瓣飄飛,燃燒着熊熊血氣,沒有往常的華美豔麗,而是妖異腥紅,一如主人現在的心情。
“花瓣不見了。”小龜扶着秦命的耳朵,站在他肩膀上,透過雷電屏障望着後面昏暗深藍的海底。
秦命還在休養,沒有理會。
小祖喚了三聲,都沒理會,一爪子掏進耳孔裡。
“小祖宗呦,我都慘成這樣了,能不能讓我休息會?”秦命曲指把它彈開,繼續修養。
黃金心臟在有力的躍動,渾身的黃金血變得滾燙,釋放着澎湃的生命之力,像是無數的精靈在殘破的身體裡修復着骨頭、化解着淤血、癒合着內臟。他全身散發着高溫,蒸騰着熱氣,皮膚泛着淡淡金光。神秘,似金童。
“花瓣都撤了。”小祖提醒着他。
“怎麼突然關心起我了?”秦命隨口說着,有意識地控制着黃金血重點恢復破損的骨頭。
“我是對那女人感興趣。遺憾啊,太遺憾了。”
“什麼遺憾?”
“沒進去。”
秦命眼角抽抽:“天天喝生命之水,怎麼就沒把你淨化了?”
“那女人很有味道,看着就來勁。拿下,當女奴,我替你養着。”
“你上輩子做什麼的,拉皮條的?你要真關心我,替我盯着點,我要休息。”秦命表面看起來沒什麼了,可內傷還很嚴重。畢竟他是碎了二十多塊骨頭,內臟破損的傷口達到十三處。多虧了黃金血液恢復能力,換成其他人,可能連活下來都有困難。
葬花巫主堂堂高階聖武,被個地武給欺辱了,絕不可能饒了他。撤回花瓣不代表不追了,很可能是要親自跟上來了。
“緊張什麼,你個小地武差點把聖武上了,死了也值了。”
“能不能正常點?她真要追上了,第一時間碎了我雙手雙腳。”
“不!我猜是第三根腿。”
“小祖宗呦,我真是在逃命。”秦命苦笑。
“往哪逃?那女人被你這麼一折騰,肯定要瘋了。你就算逃到海底,她也能把你拖出來。好了,不跟你胡鬧了,小祖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聽嗎?”
“聽着呢。”
小祖很認真的看着他:“等死吧。臨死前親她一口,抓她一把,算賺了。”
秦命眼睛睜開條縫,很無語的瞥了它一會兒,繼續修煉:“衆王真明智,給你栓了條鎖鏈。放你出去就是禍害衆生。”
“我活了上千年,有經驗,像你現在這種情況,必死,無解。”
“如果有解呢?”
“你如果能再爬到那女人身上蠕動個十下八下,還能活着離開,小祖我敬你是條漢子,給你一滿罐生命之水。”
蠕動?秦命滿臉黑線,這都哪來的詞。“逃命呢,祖宗呦,能不能嚴肅點?”
“那女人不會饒了你的,認命吧。別幻想有人來救你,那不現實,也別想我救你,我幹不過她。”
“一滿罐生命之水,外加十棵極品靈果,二十顆上品靈果。”
“幹什麼?”
“賭,你說的。”
“嗬!來真的啊?”
“當然。”
“賭了!”
“先預付一點,我養傷。”
“想得美。”
“我這樣怎麼跟她鬥?多少來點。”
秦命強行從小祖那裡要了些生命之水和靈果,幫助黃金血癒合傷勢,調養氣血。
失樂禁島!
時隔五十年後,這次出現在亂流海域的西北部。禁島被無數洶涌的漩渦包圍着,從高空俯瞰,幾千上萬的數量,大小不等,洶涌碰撞,激起猛烈地浪潮。很多漩渦像是兇猛的龍捲風,肆虐着海域,強烈的撕扯力量足以那些百噸巨船。有些漩渦竟有上百米寬,直達海底,像是巨獸猙獰的大嘴,恐怖的讓人心慌。
漩渦的轟隆聲迴盪天海,晝夜不休。
失樂禁島被濃重的白霧籠罩着,遠遠望去像是片雲層從天空墜落。
所有想進入失樂禁島的人,只能乘坐猛禽從天空進入,沒有誰敢乘船,就連海獸都不敢硬闖,否則不是被漩渦撕碎,就是被捲入海底。
秦命在距離漩渦羣還有上千米的位置浮出水面,一眼望去,成片的漩渦像是沸騰的海面,無數的海獸要從裡面衝出來,兇烈的氣勢瀰漫天海,讓人深深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天空不斷傳來啼鳴聲,許多的猛禽從四面八方衝向失樂禁島,都是來探險歷練的人。
每次失樂禁島存在的時間都有限,前後不過三個月,但吸引的人從來不會少。特殊的環境,特殊的歷練,對於很多追求武道的人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歷練場地。很多商會更會集合大量的獵殺者隊伍,深入失樂禁島尋找珍貴的靈粹寶物。
“這就是你的計劃?”小祖站在秦命的肩膀上,望着遠處迷霧籠罩的島嶼。
“除了這裡,還能去哪?”
“失樂禁島……失樂……”小祖嘀咕着,沒什麼印象。在它那個年代,沒有聽說這樣一個禁島。
秦命收了雷鰻號,探查周圍沒有人經過後,振開羽翼衝向天空,從雲層深處掠過綿延幾十裡的漩渦羣。他之前是準備來這裡歷練的,沒想到最後成了逃命。面對葬花巫主的追捕,他短時間裡找不到誰來保護,只能依靠自己。就這片海域而言,失樂禁島是唯一的選擇。
雖然,他不瞭解裡面到底‘失樂’在哪,神秘在哪。
在秦命離開不久,童欣童言出現在附近的海面,感受着九色咒清晰地印記,交換個眼神,都望向了遠處迷霧籠罩的島嶼。
“這是座什麼島?秦命爲什麼要去那裡。”
“管它呢,秦命都敢去,我們還有什麼不敢的?走吧,我都迫不及待要會會秦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