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門弟子專門爲麟羽建造的別院之中此時燈火闌珊,送走了父母長輩之後已是午夜時分,原本以麟羽等人修爲根本無須睡眠,只是這最後一個月既然是專門用來訴別之用,那便以普通人的生活度過。
臥房內三人相對無語,彼此都知道離別就在眼前,深怕不小心觸動了傷情之處破壞了氣氛。麟羽和佟欣境界已至大乘,一個月後就要渡那大天劫,可夏夢萍卻只是大乘初期而已。爲了能趕上衆人,她不可謂不用功,然而天分使然,既然她非常用功,即使她作爲尊主夫人有用不盡的丹藥輔助,這修煉進度卻還是無法趕得上麟羽等人。
佟欣雖然知道與衆人的分離近在眼前,但是麟羽卻是要飛昇的,所謂出嫁從夫,即使她性格再爲堅韌,在麟羽面前她始終只是一個小嬌妻。麟羽就是她的一切,只要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其他都不再重要。
然而夏夢萍卻不同,她性格原本就比較軟弱,即使過了這幾百年,但是那種骨子裡的觀念卻未曾改變過,她完全是一個小女人,無論在家裡還是在外面。雖然由於種種原因讓她和麟羽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但是卻也能一段時間見到一次,而今,她所要面對的卻是長時間的分離。有上好的丹藥、武器和法訣對於渡劫成功與否她並不擔心,可是從大乘初期到後期需要的時間無疑的很長的,至少對於資質平平的她來說沒有個幾百年是絕對不可能的。
想到即將就要分離,夏夢萍的淚水不爭氣的涌了出來,幾百年無法相見對於她來說真的太過漫長。臥房內壓抑的氣氛隨着她的眼淚變地傷感起來,麟羽看到那絕美的臉頰上滾滾而落珍珠,心中一陣黯然。長久以來,夏夢萍的修爲是幾人中最低的,而自己又忙於各種事務,遇到戰鬥她也不能上場,無形中,讓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比之佟欣都要短上不少。而夏夢萍的性格卻是完全的依賴性,丈夫就是她的天和地,可以想象,在經常分離的情況下,這些年來她的心裡一定非常清苦。
麟羽走過去輕輕地攬着夏夢萍的腰肢,心中一陣憐惜,柔聲道:“夢萍,要不我讓衆人先去仙界,我等你到了大乘後期再一起去,好嗎?”
夏夢萍抽噎着,累眼朦朧的擡起頭,低聲道:“你的身份和責任都不允許你這樣做,而且你還有自己的夢想,我如果爲了自己把你留下來,又有什麼資格做你的妻子呢?只是……只是我真的捨不得你……”
“夢萍說得對,如果你留下來的話,那些去了仙界的長輩怎麼辦?你的領導才能和人格魅力征服了所有軒轅門的人,沒有你的引導,他們肯定是無所適從的。況且仙界誰也沒去過,你真的放心讓他們先去?”佟欣說完走過來,撫摩着夏夢萍的頭髮,輕聲道:“我留下來吧,我陪夢萍,等她渡了劫我們再一起去找你。”
“不!”夏夢萍連忙拒絕道:“我太笨了,什麼都做不好,一直都不能幫到麟羽。可是你不同,你不但天資好,又是先天靈體,做事也很果斷很有見解,你去仙界才能幫上忙。況且作爲妻子,你就忍心看着麟羽一個人去仙界嗎?他是男人,他需要一個妻子在身邊陪着他,既然我現在不能做到,那只有靠你給他一個家了。”
不可否認夏夢萍說的很有道理,麟羽和佟欣也在爲她的話而感動着,但是心中的那絲酸楚卻是揮之不去的,有什麼比夫妻分離更痛苦的呢?更何況這種分離還是數百年之久!
感受到氣氛中的抑鬱,夏夢萍知道兩人都在爲她難過,遂擦去眼角的淚水。雖然心中很難受,但是她既然無法幫到自己的丈夫,卻也不能拖他的後腿,不是還有一個月嗎?她要在這一個月裡把以後數百年的愛戀全部奉獻給麟羽。
想到這裡,感覺着那腰肢間傳來的溫度,一向矜持的夏夢萍竟然雙頰一片緋紅,朱脣輕啓:“麟羽,還有一個月,這一個月你要天天陪着我。”
佟欣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心知的微笑,而麟羽聽到那如囈語般的聲音,以及那耳邊那微熱的氣息,心神一陣激盪。即使他心境再高,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卻沒有任何抵抗力,因爲他根本沒想到去抵抗。
麟羽緊了緊放在夏夢萍腰間的右手,輕輕往面前一帶,兩人已經變成了以面貼面的姿勢,一道霸道的聲音在夏夢萍的耳邊響起:“小妖精,我要吃了你!”
第一次主動的夏夢萍被麟羽這種突如其來的動作羞得滿臉通紅,不過那種強橫的氣息和聲音對於她這種小女人心態卻是致命的誘惑。
佟欣滿臉微笑地看着軟倒在麟羽懷中的夏夢萍,卻在另一隻大手的一拉之下,進入了一個寬大而溫暖的懷抱。微擡起那似喜似嗔的眼眸看了麟羽一眼,身體卻已是不由自主的粘了過去。撫摩着那結實的胸膛,她那白皙而修長的手指在輕輕地划動着,臉上也出現了一抹赤紅,這並不是害羞,而是那最原始的蒸騰。
兩隻大手抱着懷中的可人兒向牀邊走去,而當佟欣和夏夢萍躺在那寬大的牀上時。
胸前的嫣紅由於那噴薄而起的火焰而逐漸高挺,豐潤的高挺卻又隨着愈來愈重的呼吸而起伏有致。麟羽的眼中噴射出貪婪的光芒,一團爆發性的熱量在丹田內蠢蠢欲動。
半晌之後,夏夢萍的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了麟羽的後背,一聲長長的呻吟,她終於全身一軟伏在了那寬厚的肩膀上,良久才翻身而下。
“老公,欣兒……也要……”
佟欣的雙目已見微紅,一見夏夢萍軟倒,便緩緩起身,趴在了麟羽面前,麟羽雙膝跪地,一雙大手輕握在佟欣的腰肢之上,……
臥房之內升騰着一片春意,一夜無眠,只有那金戈鐵馬的衝撞和若生若死的呻吟,三人極盡纏綿之能事,彷彿欲把這數百年的思念在一夜間化去。怎耐時不可待,在整晚的繾綣之後天色慢慢放亮。
最後的馳騁還在繼續,直到日上三竿方纔帶着一身庸懶穿衣起身。既然是爲了別離之情,那又怎麼能忘記歐陽家的長輩?在夏夢萍的一再催促下,衆人向歐陽天等人的居所一路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