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咒你姐!你就咒你姐!你就咒你姐!”娜帝婭一挑自己高挑的眉峰,擡手就操起蒲扇去翹黑彌的腦袋。
黑彌立刻猴子一樣跳了起來,連連擡手去擋:“別打臉,別打臉,你打花了我的臉,咱們島上多少姑娘得傷心!”
他越說,招來自家大姐的蒲扇殺越厲害。
黑彌被抽得嗷嗷叫,只乾脆地抱着腦袋,縮在一邊,卻又不敢跑,打小他就怕這個把自己一手養大的兇悍大姐,他只咬着脣可憐兮兮地道:“大姐,別打了,我好歹是主事的二島主,你平日裡整天閉關修仙……哎喲……不,你是整日閉關練功,飛流島上上下下都是我一手打理,你把我打成豬頭,我怎麼見人?”
娜帝婭這才收回扇子,沒好氣地照着他屁股上狠抽一下:“滾蛋,你這色心滿滿的東西,除了仗這一張臉去騙小姑娘,你還能幹什麼,要麼就小姑娘長好看點,你就被忽悠得神魂顛倒的,腦子都不知道去哪裡了,剛纔琴三爺怎麼沒打折你的腿,當着他的面你就去撩他的妹兒!”
黑彌可憐兮兮地揉着屁股,湊過來嘀咕:“你剛纔不是還說打敗他,把那小人魚給我麼,這會怎麼又怪我當面去撩人家的小夫人?”
娜帝婭眯起眼,冷道:“你覬覦鄰居家裡的寶貝兒,你會當面去跟人說,喂——我要偷你家東西?”
黑彌下意識地搖頭:“當然不了,偷自然是要背後下手。”
隨後,他忽然一愣,轉臉看向娜帝婭,眯起眸子:“等一下,大姐,你是說真的,難不成你對三爺還沒死心?”
娜帝婭摸着自己下巴,認真地道:“我爲什麼要死心,咱爹死前不是說了,他是要給我當媳婦兒的,只要我能打敗他。”
黑彌揉了揉眉心,嘆了一口氣:“大姐,我是真的很想加入曜司,小人魚雖然好,可我更不希望你去找死,你要和三爺比就比罷,反正你也贏不了他,還有……。”
他頓了頓,退了幾步,擡手一拍自己的胯下,嘆了一口氣兒:“說了多少次,你沒有這個寶貝,你真的不是男人,娶不了媳婦兒,得像三爺和我一樣有這個寶貝,才能取媳婦兒!”
說着,他足尖一點,迅速地飛身離開,也避開了對着自己臉部疾射而來的大蒲扇!
“黑彌!黑彌!黑彌!”
黑彌一邊跑一邊翻了個白眼,自家大姐罵人動手都是必定吼三遍,避開她喊的這三遍之內的攻擊範圍,就算是安全了。
看着黑彌矯健如獵豹似地一躍一跳地離開,娜帝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轉臉看向不遠處跟在她大船後的浩浩蕩蕩的琴家船隊,若有所思,眼底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光。
她,總有一天能打敗那個男人!
……
楚瑜梭地一個激靈,瞬間醒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哈秋。”
“怎麼了,涼麼?”幽涼溫柔的聲音在楚瑜身邊響起。
楚瑜有點迷糊地搖搖頭,然後一伸手,立刻有一雙長臂將她抱了起來,仔細溫柔地將她抱在懷裡。
她摸索了下他的胸口,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窩了進去,懶洋洋地蹭了蹭:“還沒到那什麼飛流島麼?”
琴笙抱着她坐在八仙椅上,像抱着某種寵物,楚瑜身形雖然在女子中算高挑的,但琴笙卻更高了她不少,輕易地單手就能將她抱起。
時一邊單手披閱着火曜整理送來的各種公文,一邊淡淡地道:“嗯,就快了。”
楚瑜閉着眼,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着他領口精緻釦子上墜下來的穗子:“我們一定要去飛流島麼,就不能不去麼,讓金曜去把東西給咱們弄回來不就好了?”
她總覺得上了那個島,會發生點什麼事。
琴笙微微垂下妙目看着她:“怎麼了?”
楚瑜慢悠悠地睜開眼,看着他:“琴笙,我怎麼覺得你對這兩位飛流島的島主態度不太一樣呢,你們過去可是有什麼淵源故舊?”
琴笙可不是那種別人冒犯了他一寸,他還一寸的人,這位大神如今雖然看着溫柔幽雅,淡然出塵,可那報復心不是一般重。
得罪了琴三爺的下場,非死即傷已算是輕的了,他最擅長的就是讓人自己送上門來把身上的肉一條條割下來奉上,還要仔細不要髒了三爺纖塵不染的袖子。
便是她真得罪了他,他可也不手軟,只是換了別的磋磨方式,如今她還在遭罪呢。
她已經聽三娘說了,那些海盜徹底全滅,如今正愉快地餵養鯊魚呢。
可是面對飛流島的那兩位島主,雖然他們是不知者不罪,但琴笙的態度也着實太客氣了點。
客氣得讓楚瑜心裡有點不舒服,她眯起眼,擡手用指尖在他衣襟上,撩啊撩。
琴笙的筆鋒微微一頓,隨後似笑非笑睨着她,神色有些莫測:“怎麼,又想聽故事?”
楚瑜對着他笑眯眯地頷首,指尖繼續大力地在他胸膛上撩啊撩:“是啊,聽故事,笙兒所有的故事,包括你穿褻褲的顏色,身爲小姑姑的我自然都要好好地瞭解,才能疼你呢。”
琴笙挑了挑眉,筆尖一拈,將批好的書簡點到一邊,又輕輕一撥,徑自挑了一本擱在自己面前,一邊批閱,一邊微微頷首:“嗯。”
懷裡人兒那一臉毫不掩飾的探索和嫉妒,似乎取悅了琴笙,他脣角的笑容溫淡如風:“當年我有一次出海,遇上了滔天風浪,爲飛流島的老島主所救,他用他的命換了我的命,我答應他會照料他的兒女,故事就這麼簡單。”
楚瑜一愣,輕嗤了一聲,勾住他的衣領下的那穗子:“我原是不知三爺竟是這般知恩圖報之人呢,怎麼,救命之恩,以身相許,許不成老的,許小的?”
琴笙眯起眸子,幽幽琥珀眸閃過莫測的笑意:“你說呢?”
“我說啊。”楚瑜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道:“我的寶貝侄兒想要娶個母老虎,雖然可憐了點,但是看在喜歡你小姑姑我的二島主真是個難得的美男子的份上,你就委屈一下……啊啊!”
楚瑜瞬間漲紅了臉去扯他不知什麼時候狠狠捏上自己蜜桃小屁屁的玉骨手,沒好氣地瞪他:“怎麼,小夫人我還說不得了,要你不想以身相許,幹嘛非要上島?”
琴笙淡淡地道:“飛流島,有問題。”
楚瑜一愣:“啊?”
琴笙看着懷裡的人兒,他忽然擡手將她擺正,讓她看向桌面上的一張海圖:“那些海盜,原本是屬於黑虎礁的海盜羣,按照他們出沒的路線,本不該出現在飛流島附近,但是他們偏偏出現了。”
楚瑜看着那一張海圖,上面標繪得極爲精細,再看上面的日期落款,分明是新送來的。
她若所思:“你是說他們是故意攔截下我們的船,可是爲什麼?”
琴笙慢條斯理的比了比飛流島的位置:“這裡離琉島還有一個多月的航行路程,這一路上所有的有人島嶼一百多個,島主皆受曜司轄制,其餘的島嶼上多爲自動投靠,或者被琴家船隊制服的,唯獨……。”
“飛流島,島主是與你有交情的,老島主對你還有救命之恩。”楚瑜原本就是個聰明慧黠之人,經歷了那麼多風浪,她自然敏感地意識到了其中的關鍵。
“所以也只有飛流島,邀你上島,你可能無法拒絕?”楚瑜挑眉。
琴家的船隊因爲擁有琴笙這種鬼才,完全無須補充淡水也能維持很長一段時間不靠岸,若是需要其他補給和修補船隻,卻可以在任何一個島嶼靠岸。
以宮少宸的力量,莫說要收伏這一百多個有人島的島主很困難,就算他有能耐都收伏了,也難保其中不有人會半途反水背叛。
如果他要選擇在半途上對付琴笙,最好的方法就是選擇一個島,能讓琴笙不好拒絕上島的邀請。
楚瑜大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你這是看出來飛流島的島主有問題了?”
楚瑜的推斷,換來琴笙讚許的一笑,他淡淡地道:“就然有人千方百計想要本尊上島一遊,本尊爲何不去?”
楚瑜微微頷首,若有所思:“沒錯,對方一計不成,定會再生一記,不若上島一探,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說不定能套出琉島上如今的情形。”
她就知道琴笙這人,性情涼薄,雖然算不上刻薄寡恩,但能看在救命之恩上對琉島有所照顧,已經算是他的極限了。
容忍覬覦他的人,或者覬覦他‘所有物’的人,怎麼可能。
琴笙微微頷首:“沒錯。”
楚瑜認真地道:“放心,我會配合的,上島了,可要小心。”
他頓了頓,忽然擡手收了地圖,溫淡淡地道:“嗯,既然你的故事聽完了,本尊也想聽聽小魚的故事。”
楚瑜一愣,心中忽然開始有點打鼓——
她的故事?
她能有什麼故事,難道他知道她的來歷有問題了?知道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琴笙看着她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眼底的薄霧漸漸深,脣角笑容也漸深:“你不打算告訴我,宮家少主什麼時候送了你這顆珠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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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姑娘說到小魚性格變了,其實沒有變,她第一章就這麼跳脫的,忘記了麼?她會盯着漂亮的男孩子,摸人家小手的,準備倒追個倒插門的女婿,一直被當捕快的同僚嘲笑。~最開始的時候身處險境,她必須步步爲營,謹慎仔細。
後來她在養“兒子”,自然男友力和當娘力滿滿,操心,她在寵人。現在被三爺當半個女兒養,偶爾撩下虎鬚,是被寵愛的。
畢竟正常的三爺比她足足大了十歲。
有句話叫做——作要有資本,作,都是被寵出來的,最初小魚沒人愛,人人都想殺她,利用她,腦袋栓褲腰帶上。
嘿嘿,今天正100個解元姑娘了~高考一百分的感覺,努力二更慶祝下!
等我整理下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