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南從邢敏的表情中,看出她對邢傑只是那種出自於血脈相連的親近感,這種感情無疑是非常正常和純潔的。
不知道怎麼的,當英南瞭解邢敏的態度之後,心裡竟然涌起一股難言的滋味。好像有欣喜,也有點莫名地興奮。
因爲人類男女間的愛情是建立在雙方基礎上的一種需要交換的心裡活動和生理活動。在一方付出的同時,也需要對方相應有所回報才能得以延續和發展。男女之間的愛情絕不會是單方面的活動,嚴格地說單方面的活動不能叫做--愛情。真正的愛情是需要雙方不斷地進行愛的交流和溝通,不斷地爲雙方愛的情感、愛的慾望進行感情與物質的投入和付出,也只有這樣才能保持愛情的活力和長久。這個過程雖然複雜多變,但是,在得不到對方任何心理方面、生理方面的回報下,能夠永遠將這種單方面的愛之付出堅持下去的人,英南認爲這種可能性是幾乎不存在的。(或許此觀點有以偏概全的嫌疑,若認爲狂徒的觀點有些偏激,某書評求噴。)
正是基於這種觀點,英南相信邢傑的單戀不會長久。知道兩人的將來不可能產生任何感情上的瓜葛,那麼兩人的結局也就不會太過悲慘。時間是治癒一切的良藥。一旦邢傑瞭解了邢敏的心意,知道這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異戀之後,即使當時受些打擊,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疙瘩邢傑自己會逐漸解開的。甚至將這種感情轉化成對邢敏的一種祝福,深深地永遠地埋在內心深處。英南出於對兩人的關注和友情而替他們高興,由此產生的喜悅,並無可厚非。但是那點興奮又該如何解釋呢?靠!自己不會也對邢敏動心了吧?
家裡還有三個沒擺平呢,怎麼會又有了將邢敏收歸後院的想法。禽獸啊!不過,人不風流枉少年!面對邢敏這樣出色的女孩,世界上又有幾個帶把兒的小夥子不動心哪!
不過目前當務之急,不是泡美女,而是先解決溫飽問題。英南和小夕兩人在幹休所醫院裡吃的早餐,可從早晨現在還滴米未進,英南餓得實在有些難受了。“呃!敏姐,那個啥,你這裡有吃的沒有,我中午飯沒吃飽!”什麼沒吃飽?根本就什麼都沒吃!不過關於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英南可說不出口。
“哦?這樣啊!”怎麼剛過中午纔不到兩個小時,就餓了?邢敏有些訝異的歪着腦袋,飛快地擡起頭看了英南一眼,但是轉瞬間卻又有些高興地說:“我這裡還有些泡麪,英總,你稍等片刻,我去弄一碗。就來!”邢敏似乎爲自己能給英南親自煮一碗泡麪而興奮。
邢敏說着已經站起身,快步向廚房走去。
英南摸了摸鼻子,苦笑着暗自嘀咕:泡麪就泡麪吧!總比自己餓着肚子強。
客廳裡就剩下英南一個人,英南又開始琢磨和邢敏的談話內容。邢傑話裡的師傅應該就是李忠了,可小夕說的是邢傑和一個獨臂大漢一起走的,一個大活人有沒有胳膊,小夕應該不會看錯吧!要是李忠的話,他怎麼會成了獨臂呢?英南和李忠兩人雖然沒有真正的交過手,可是英南相信李忠的身手絕對比邢傑還要厲害幾分。再說以李忠從事特殊任務多年的經驗,世界上能讓他受傷的恐怕沒有幾個人吧?難道邢傑還有一個師傅?英南對這件事越來越迷糊了。
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英南不禁爲兩個人的歸期開始糾結了,一個是小燕,一個是邢傑。
英南盼着邢傑早點回來,不光是爲了解開那個獨臂人的身份之謎,主要是因爲他迫切需要邢傑那羣手下,沒有他們的配合,只憑雙龍會和龍虎幫投靠過來的那點人馬,目前還沒有實力和龍虎幫抗衡。同時他還急需那些隊員們,來當這些雙龍會小弟們的教練,如何使用槍支和如何進行槍戰,都需要一定的基本常識和知識,相應的體能訓練也是必須的。英南那次在地下室裡第一次開槍時,差點被AK步槍的後坐力將槍震掉的經歷,到現在還歷歷在目。一羣沒摸過槍的菜鳥和洪興門這些亡命之徒對陣,無異於拿雞蛋去碰石頭,到時候子彈亂飛,打不着敵人,卻把自己人給傷了,這玩笑就開大了!
更重要的是時間的緊迫性,迫使他英南心急見到邢傑。龍虎幫的人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全身心的投入到雙龍會小弟們的訓練上去。短時間的倉促訓練肯定會影響效果。這種事情還是由專業軍人幹才能事半功倍。畢竟邢傑的這些隊員受過正規訓練,比龍虎幫那些二把刀的小弟要強多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戰前訓練是必須的。與龍虎幫發生幾場惡戰,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自己手中掌握的力量還是太少,不可能有太多後備隊的存在。考慮到洪興門的人馬還在暗處虎視眈眈,那麼在與龍虎幫的衝突中,儘量將雙龍會人員損傷的數量降到最低點,保持雙龍會有足夠的生力軍,隨時防備和應付洪興門趁機反撲,就具有更重要的意義了,這樣一來,即使洪興門真的跳出來,自己這方也能多一份勝算。
英南着急歸着急,既然邢傑說了有事情,英南就不敢和邢傑冒然聯繫,唯一能做的就是坐等他自己回來。
想起洪興門,英南也想到了李忠。要是李忠在就更好了,憑着他對洪興門的瞭解,自己也能多得到一些有關洪興門的情報。
英南明白,自己和邢傑將那個大院端掉,恐怕只是砍掉洪興門的一個小指頭而已,這一點從那些人很垃圾的戰鬥力就能看出來。要是那裡有幾個像深夜去刺殺自己那樣的人,自己和邢傑絕不會這麼輕鬆的從地下室裡堅持這麼長時間。甚至極有可能命喪地下室。
看來,洪興門狡兔三窟、名不虛傳,絕非是個易於的狠角色。自己到如今還不知道人家在哪裡?他們在臨天城的附近到底佈置了多少人馬?實力又強橫到什麼地步?不能夠知己知彼,這可是兵家的大忌。可是英南目前對此也束手無策,人家不出來你也沒辦法。總不能滿大街去拉着人家,問問他是不是洪興門的吧!連李忠不也是調查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任何結果和進展麼。
同時英南隱隱地覺得,不管那個獨臂人是不是李忠,邢傑這次出去,肯定跟洪興門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