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還努力不懈地堅持在一樹多高的時候,英南和秦月已經坐在紅旗車上了。
剛纔兩人一出學校門,就看見那輛牛氣的紅旗車穩穩地停在不遠處。
這次兩人學乖了,不用招呼,走過去直接拉開車門,鑽進車裡。
朱琳果然笑着坐在後座上。
“琳妹真乖,送我們兩回家呀?”秦月挨着朱琳坐下,誇了朱琳一句。
“不是你們倆個,而是送你回家。至於南哥,今天晚上歸我。”
“恩?”秦月望着朱琳得意的笑臉,怎麼感覺朱琳眼睛裡都是色迷迷地。
秦月本是冰雪聰明。心裡一轉就明白了朱琳的意思。這是想報復我呀,白天自己和英南卿卿我我的,朱琳咽得下這口氣纔怪!一下午就給英南打了五次電話。切!大晚上黑燈瞎火的,兩個人在一起吃呀喝呀地,孤男寡女,不會出啥事情吧?英南血氣方剛,朱琳這丫頭膽大包天,後果不敢想象。剛剛得到的優勢,不能因爲這一個夜晚就前功盡棄。
秦月咬咬牙,掏出手機,撥通了媽媽地手機。
“媽,今天我們同學有個聚會,我先不回去了,要是太晚就別等我了。明天我直接上學。”也不等她媽答應,直接掛了電話。
秦湘蘭拿着手機直髮愣,女兒這是怎麼了?往常別人聚會請都不去,今天吃錯藥了?不會是說謊話和男朋友約會去了吧?
唉,算了,都二十了,也該談朋友了。自己十九歲就已經生了秦月。秦湘蘭一想起這個事情,心裡一陣子苦悶和辛酸。
二十年了,啊昌,你還好麼?
秦湘蘭不由得用手抹了幾下溼潤的眼角,那雙經歷無數不眠之夜的眼睛,溼濛濛的穿過窗戶,望向如血殘陽映照下的一片通紅通紅的天空。不再理會秦月夜不歸宿的事情。
“你確定?!”朱琳不可思議的瞪着秦月。
“恩。有什麼問題麼?小妹妹!”秦月咬着浩齒,無比堅定地點着頭。一縷長髮低垂下來,遮住秦月美目之中一絲狡黠的光芒。
“切!隨你!”朱琳眼睛都有點拼了的味道。
車子順着學院路一直顛簸着向果園深處開。過了一段土路,轉過一彎,纔在一片孤零零地別墅羣前停下,因爲有一道門擋住了去路。
門房裡,一個佝僂着腰的老頭,嘎吱吱地拉開生了鏽的大鐵門。瞧了一眼車裡的司機,他認得,一下午這車跑了好幾次。
見車嗖得一下竄進去,又嘎吱吱地把門關上,回門房打盹去了。
紅旗車在一幢別墅前停下,英南從車裡出來,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歐式建構的別墅,很有情調。雖然只有兩層,可是從前後左右凹凸有致的佈局看,裡面的房間會很多。向光的一面青灰色的面磚,給人一種復古式的雅緻不俗的感覺。
別墅建的很好,只是周圍就是顯得太荒涼了。想象中的蒼松翠柏,垂柳白楊一棵也沒有,更別說屋前屋後的鮮花朵朵了。
要不是東一片西一片隨意生長的河灘草,給這裡增添了點不多的綠色,還有因爲不遠處就是臨天河,不時隨風入耳的汩汩地流水聲。總算爲這死氣沉沉的別墅羣帶來點生機。英南恐怕要鬱悶死。這麼好的一個地方給某人糟蹋了。
“誰建的別墅啊?這麼沒品位。”秦月的一句感慨引起英南無限的共鳴,回頭朝秦月忘了一眼,點着大腦袋,表示英雄所見略同。
“有地方住,還挑三揀四的。切。”朱琳看着來兩個狗男女眉來眼去的就生氣。撅着小嘴,小聲的嘟囔一句,朝門口走去。
司機不等吩咐,掉頭走了。
朱琳拿出鑰匙打開防盜門,一股清潔劑的味道撲鼻而來,這裡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地板和傢俱應該是新擦洗的。
三人進到屋裡,英南覺得眼前一亮。
別墅一層空間應該不小,客廳裡擺了好幾套沙發和茶几,都不顯得擁擠。中間是木質的旋轉樓梯,盤旋而上,直通二樓。客廳四周還有好幾個小門。
裝修的豪華和傢俱的檔次,在英南的眼裡,更有點富麗堂皇的感覺了。
自己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給老媽買個這樣的房子住住,也不枉老媽爲自己辛苦操勞半生。
“色狼你先坐着,秦姐來,幫我把東西弄一弄。”
英南左右瞅了瞅,沒有發現其他人,看來朱琳是準備和秦月兩人煮飯了。
也不錯。就是不知道,朱琳和秦月兩個人誰的手藝好?呵呵!
忽然心中一動。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多的屋子,只有他們三個人,待會兒找個機會和秦月親熱親熱,豈不很方便。嘿嘿!
英南望着秦月婀娜的背影,眼睛裡全是小星星了。好像還閃着點綠光。
………..
“南哥,快來啦,吃飯啦!”英南隨着朱琳的嬌呼聲,循着飯菜誘人的香氣,走進飯廳。一看滿桌子的菜,滿心的期待變成了徹底的失望。原來飯菜都是從臨月樓弄來現成的,兩人充其量只是將涼的變成熱的而已。
英南看着兩人興奮的模樣,不忍心打擊她們,一聲不響地坐下,開始了這頓不尋常的晚餐。
酒每人都倒了一杯,可是除了英南自斟自飲之外,朱琳和秦月都只是粘粘嘴脣就放下,沒有了以往的豪飲。
英南怪異得看看步調一致,卻又一反常態的兩人,都低着頭悶聲不響地對付飯菜,也不敢開口詢問。
事有反常必爲妖。可是三人在一起能發生什麼呀?跟那個在一起,另一個都是很亮的燈泡。英南實在想不出來。
哎!都說女孩心海底針,這兩天英南對這句話可是深有體會。女孩子真是太奇怪了,英南根本不知道兩人此時在想什麼。
氣氛太尷尬了。三人草草的吃完了,同時站起來,收拾收拾,就又一言不發地回到客廳沙發上。
這次兩人到不用客氣,一左一右緊挨着英南坐下。不知道是誰先開的口,三人就此機會打破沉默,閒聊了一會。
原來這座別墅早在兩年前朱雲龍就買下了,只是這裡的開發商不知道什麼原因,配套的佈景和設施始終沒有再繼續,弄得這裡很荒涼,所以裝修完之後,就沒有來過,更別說在這裡住了。因爲這裡離英南的學校最近,所以朱琳纔拿了鑰匙,準備了簡單的生活用品和晚飯,請兩人來這裡過夜。不過就爲這,朱琳也忙乎了一個下午。
原本打算就和英南兩個人過一個浪漫的二人世界,沒成想秦月居然冒着危險也留下了。兩人都因爲互相當電燈泡,而尷尬。所以就成了這種很彆扭很怪異的氣氛。
“不早了,秦姐,你先去洗澡吧。”朱琳可能覺得實在無聊,於是打算與其這樣尷尬地坐着,不如去睡覺了。以後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說。
“嗯。我很快就好。”秦月也想場面早點結束,光看着不能吃,心裡難受。不過臨站起來,用手掐了英南一下。可別揹着我偷吃,不然有你好看。
比較朱琳和秦月兩人,英南還是覺得和秦月感情深厚一點,畢竟與朱琳認識的時間短些。不過,目前到了這種地步,朱琳已經不是英南能惹得起了,誰知道貿然拒絕她的後果會是咋樣?再說,李忠還要自己打入龍虎幫,追查“情-色五月”的事情。
朱琳依偎在英南懷裡很老實,只是身子縮進沙發裡,往英南的身上貼了貼,一對軟-肉雖然不是很雄偉,但是也很刺激。
朱琳似乎很享受的在英南身邊閉上了眼睛,臉上帶着點滿足的甜笑。
過了半個小時吧,秦月裹着一件薄薄的白色浴衣,溼着滿頭的烏髮,出來了,臉上泛着沐浴過來的清爽和嬌媚。
“這麼快?”朱琳睜開眼睛,有點不可思議。自己每次洗澡恐怕比這點時間要多上幾倍。
“該你了。”
“奧。”朱琳有些不情願地慢吞吞站起來。剛溫存一小會兒就要讓給人家,真鬱悶。
秦月香噴噴地貼在英南身上,眼神裡透着絲絲地嫵媚,望了一眼英南。把頭紮在英南的懷裡。
等看不見了朱琳的身影,英南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抱着秦月,就去尋找那兩瓣讓他迷醉的溼脣。
脣舌相交的感覺,很快令兩人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身在何方。只有互相越來越燙的身體,越貼越緊。秦月充滿彈性的嬌軀在浴袍裡不自覺地扭動與顫抖,令英南的血液不斷地沸騰和翻滾。濃重的呼吸聲,嗚咽聲,在客廳裡混響。
等英南和秦月鬆開對方的時候,兩人才發現朱琳靠在浴室的門口,滿臉晶瑩的淚水,無聲地望着兩人抽泣着,眼睛裡全是水霧,看不清什麼表情。
啊!原來她沒有去洗澡。
嚇得兩人趕緊分開,等待着朱琳暴風驟雨似的發作。
哇的一聲,朱琳終於出聲了,卻並沒有暴跳,而是渾身無力地滑在地毯上,捂着臉痛哭起來。
朱琳要是換個方式,稍微有點刁蠻的氣勢,說句什麼,或者做點什麼,秦月絕對有把握用兩人的火熱發展程度,猛烈地給朱琳當頭一個反擊。
可是眼前這一幕,朱琳大哭的場面,卻是秦月怎麼也沒想到的事情。原本善良的秦月,再也呆不住了,心中一酸,水霧也打溼了雙眼。跑過去抱着朱琳抽泣不止的雙肩,眼淚不受控制的也流了下來。
女人最理解女人,秦月比任何時候都明白此時朱琳的感受。這是一種失敗的傷痛,這是一種無助的宣泄。秦月覺得自己心裡酸酸的,更覺得此時的朱琳好可憐好可憐。
“要不咱們別爭了,我們一起陪他好麼?”說完這話,秦月感覺自己很痛很痛,但是也有一種解脫的快感。
Wшw .ttκΛ n .℃o “真的麼?秦姐?”朱琳像一個即將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一根木頭,眼睛透過水霧盯着同樣淚水滿腮的秦月。感覺着朱琳眼神裡如火般的期待,秦月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好姐姐!”
朱琳猛地跳起來,飛一樣撲到英南懷裡,繼續她未完成的哭泣。
秦月緩緩地站起來,靜靜地看着兩人擁抱在一起,眼角露出一絲微笑和感動。要說秦月心裡不痛是假的,但是此時秦月自己知道,除了痛之外還有一些叫做感動的東西在沸騰着。再說,從剛纔自己頭點下去的時候起,以後再也不用和這個與自己一樣單純的女孩鬥下去,同樣在她面前也不用避諱什麼了。
疼並快樂着!原來做好人的心情是這樣的。
做一個好人很難也很容易。
命運對人往往是公平的,放棄些什麼的時候,總會同時得到些什麼的。
好一會兒,朱琳擡起淚雨梨花的臉,盯着英南,羞怯地低聲說:“南哥,能吻我嗎?”
英南早已經被兩人的舉動嚇傻了,可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卻不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所能控制得住的。
一股雄性之火完全淹沒了英南的大腦。沒等她說完,英南的大嘴已經蓋住了紅脣,滑-膩香甜,溼潤中帶着些許鹹鹹的味道。
朱琳在雙脣接觸的一剎那,渾身顫抖了一下,便不再猶豫,雙手用力摟着英南的脖子,身體使勁往英南身上擠。腹部的柔軟和火熱,使小英南騰地一下達到最緊張的程度。朱琳感覺到一個硬邦邦火棍一樣的東西隔着衣服抵在自己的兩腿中間,渾身更加難受,纖腰不自覺地挺了挺,扭動起來。
完了。英南覺得體內熱血已經燃燒到了欲罷不能地程度,腦中一片空白,人類最原始的本能被激發到了頂點。
英南喘着粗氣,脫開朱琳的小嘴和香舌,單手一超,將朱琳抱在懷中,幾步衝到秦月面前,如法炮製,抱起杏眼迷離的秦月和朱琳兩人上了樓梯。
踹開臥室的門,將兩人並排扔在大牀上,騰身壓了上去。
三條白羊,一張大牀。人類最原始最激情最真摯最無私地一幕,在三個年輕人生澀、而又火熱的動作中開始了。
隨着兩聲間隔時間不長的淒厲的尖叫聲,英南已經突破了兩道脆弱而又神秘的束縛,進入一個又一個溫暖而又溼潤的通道,享受着不同的包裹,卻又是同樣的緊-窄和溼潤。裡面不斷的抽搐和痙虐,刺激着英南最敏感的地方,使他覺得只有一浪更高過一浪的衝擊那個無比溫暖的所在,才能釋放身體積蓄了二十年的熊熊之火,達到快樂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