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玩賭石,開闢新領域
因丞相府少了當家的主母,皇帝軒轅霈都便將鎮國公府,原皇后家裡的庶妹羅鳳歌賜婚與慕致遠。
羅鳳歌年芳十九,是鎮國公最小的女兒,雖然是庶出,可是乖巧懂事,很得鎮國公的喜愛。
這門婚事,也可算是門當戶對。
聖旨到達丞相府的時候,慕青蘿剛醒,聽到這個消息後,說不出心裡什麼感覺。
十九?
嫁給一個三十九歲的老男人?
整整大了二十歲!
慕致遠可當真是好福氣。
慕青蘿輕笑道:“看來府上不日就要辦喜事了。”
“小姐,那羅鳳歌據說生養的極好,鎮國公又那麼喜歡,掌上明珠似地,怎麼會甘心嫁給丞相?”
玉箐有些不解的問道。
慕青蘿笑了笑,沒有接話,心想羅鳳歌一個庶出的女兒能嫁給當朝的丞相,成爲丞相夫人,處於權力的頂端,不答應纔怪。
看樣子這羅鳳歌也不是個心思單純的,這不僅僅是嫁一個女人進來,恐怕是軒轅霈都將羅鳳歌放在丞相府爲了監視慕致遠罷了。
只是不知道軒轅霈都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讓一個庶女進府,說是門當戶對,其實就是暗地裡對慕致遠示警。
也難怪,軒轅霈都如今身體越發的差了,太子愚笨無知,厲王軍功顯赫,臨淄王蠢蠢欲動……
丞相慕致遠在文官中起着舉足輕重的位置,他的意見直接決定着一半誰能安穩上位,坐享天下。
所以幾方勢力都在暗中拉攏慕致遠,只怕是軒轅霈都要對慕致遠出手了。
作爲皇帝,絕對不會允許一朝臣獨大,威脅到皇室的走勢。
選擇原皇后的庶妹,原皇后只留下一個皇子,便是當今太子。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皇帝這是要爲太子謀劃呢。
直接利用賜婚,爲自己的兒子找到了強而有力的靠山。
慕青蘿對此事完全處於觀望的態度,不管這丞相府的主母是誰,都和她沒有直接的關係。
只要她不碰觸到她的底線,那一切都好說。
如果羅鳳歌對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那她絕對會讓她後悔嫁入丞相府,得罪她慕青蘿的下場,她會讓她比死活的還要痛苦。
洗漱起牀後,慕青蘿吃了一些飯菜,胃口懨懨,吃不了幾口便不要了。
“小姐,怎麼吃的這樣少?是不是不合胃口,您想要吃點什麼一定要和奴婢說,您這樣不吃不喝的,讓人看着心裡難受。”
“我不想吃……”
慕青蘿說道。
“小姐你可別這樣糟蹋身子,若是讓少主知道了,奴婢可就慘了!”
玉遙在一旁狠狠的瞪了玉箐一眼,心說哪壺不開提哪壺,你這個狗腦子一點記性都不帶長的。
小姐這個樣子還不是和少主有關係,你這個時候提起少主,這不是存心給小姐找不痛快嘛?
慕青蘿聽到後瞬間氣紅了臉:“誰說本小姐不吃不喝了,我就算是餓死了和他有什麼關係,反正他也不關心!”
“小姐,你這真是冤枉少主了,少主哪裡是不關心你,他若是不關心你,怎麼會病着還跑來見你,小姐也真是狠心,少主病着呢,小姐也昨夜也忍心將少主直接給打發了……”
玉箐說的理直氣壯,絲毫不膽怯,她不懂玉遙那一套,什麼都不說出來小姐怎麼會知道?
小姐若是知道少主昨日病發,急着趕來見她,卻被小姐給轟出去,肯定會心軟的。
“晟晟他又病發了是不是?可昨日不是十五啊,他怎麼回事?玉遙!”
玉遙被點到名字,心裡鄙視了玉箐一眼,這少主是不讓說的,這現在如何還能瞞得住小姐?
“小姐,少主最近經常病發,昨日也是……”
怪不得!
慕青蘿猛然想起,昨夜容晟確實有些不對勁。
她平日裡就算是在怎麼鬧騰,容晟也不會一走了之,一定會默默的守護在她身邊。
昨夜卻不是這種情況,看來玉箐和玉遙沒有說謊,容晟的身體確實出了狀況。
混蛋,他身體不舒服和她說啊,總是獨自忍受這痛楚,讓她變得像白癡一樣,無理取鬧。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今日不去臨淄王府上了嗎?”玉遙跟着慕青蘿身後問道。
玉箐昨日還未曾和玉遙說,所以玉遙並不知道慕青蘿再也不會去臨淄王府,只派人前去送藥即可。
“去找你們少主,他身體不好肯定走不遠,去秀色坊瞧瞧。”
“是!”玉遙和玉箐異口同聲的回答。
進了秀色坊,冷風一見是慕青蘿等人,便迎了上來:“主子,您來了!”
“你們少主可來了?”慕青蘿問道。
“少主在樓上,好像臉色不太好……”冷風想了想說道。
“恩,你們留下!”慕青蘿鳳眸一挑,對着玉箐和玉遙吩咐道。
此時秀色坊前來採買的各家千金見到慕青蘿等人進門後,紛紛看了過來。
慕青蘿出門都是穿着男裝,淡藍色的衣袍被腰帶所束縛,身姿欣長,眉目精緻,裸露在外的肌膚比凝脂玉還要嫩白,身上的袍子是瑾蜀襄穿千層碧波綠的顏色,瀲灩妖嬈透着一股靈氣。
舉手投足間,風流無雙,驚爲天人。
好一個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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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內分爲四層閣樓,一層是胭脂水粉區、二層是衣、鞋、帽專區、三層是美容養顏區、四層是雅間!
慕青蘿一出現,這裡的人潮便開始涌動。
慕青蘿卻並不以爲然,上了四樓獨立的包廂雅間。
敲了敲門,裡面有着細微的聲響,難耐的哼氣聲。
慕青蘿眼眸微微一皺,臉上頓時顯示着驚慌,手忙推開了門,叫了一聲:“晟晟!?”
容晟歪倒在牀榻上,聽到慕青蘿焦急的喊聲後微微擡起下頜,那雙深邃的眸子此時稍有動容,愣了一會兒,便朝慕青蘿微微一笑:“你怎麼來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很難受?你身體不好就和我說啊,和我置氣算什麼,你看你都病成什麼樣子了?!真是……”
慕青蘿不閃不避的迎上了容晟的眸子,眼眶都紅了,扶着他的上半身,將他摟在自己的懷裡。
聞到熟悉的味道,慕青蘿委屈的翹着脣角:“是不是又熱的緊了?”
“恩……”容晟慵懶的聲音低笑的傳出:“你是特意來尋我的?”
“你還笑?真是要被你給氣死了!壞晟晟,你真的是太壞了,知道我會擔心,還總是這樣……”
“我只不過……不想讓你擔心而已,青青,對不起……”
容晟將腦袋趴伏在慕青蘿的肩頭,喃喃嬌軟的喊道。
慕青蘿扶起他的身子,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黑色玉瓶子,從裡面倒出了一顆粉色的藥丸:“吃藥!”
“不想吃……”
“不想吃?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病了怎麼能不吃藥?”
慕青蘿尖叫一聲,這容晟到底是怎麼回事?
“病了就病了,正好……”容晟看向她,四目相對,空氣中有種莫名的磁場吸引着彼此發出了嚓嚓嚓的火星。
慕青蘿見他將頭瞥了過去,立刻便明白了。
難道說晟晟實在撒嬌?!
“晟晟,乖啊,吃藥啊,來,青青喂~”
慕青蘿頓時心花怒放,端了水伺候在一側等着,眉眼都彎了。
晟晟病了不吃藥也不告訴她,就這樣死拖着,要知道每一次容晟沒有她研製的藥是很難度過的,他這樣折騰自己的原因慕青蘿難道還不明白?
這不就是因爲她插手給軒轅傲治病去了忽略他了嗎?
這醋吃的啊,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呢?
慕青蘿心裡當然美啊,昨夜還埋怨容晟不關心她,心裡沒有她呢。
現在……
容晟被她這樣哄着,脣角猛然一抽,腦後一排黑線,是不是這丫頭誤會什麼了?
怎麼看她這樣子比撿了金元寶還樂呵呢。
他不吃藥是因爲剛纔已經服藥了,所以根本就不用再吃一次,可……
“乖啊,張嘴來,不苦的,我特意爲你研製的,你不信聞聞,這還是帶着香氣兒呢……”
慕青蘿說着便強勢的將藥遞到容晟的鼻翼間:“怎麼樣?是不是,這是你喜歡的蘭花香,你吃吧,吃了病就好了呢,你這樣可不行,以後可不準在這樣了知道嗎?”
容晟眨了眨眼睛,看着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嗓音沙啞的恩了一聲,這一聲讓慕青蘿瞬間手舞足蹈眉開眼笑起來。
伺候完容晟吃了藥,又膩膩歪歪的抱着他摟了一會兒,那小手還不忘摸着容晟的後背藉着輕拍揩油一番。
容晟本是吃過藥的,後又吃了一次慕青蘿帶來的新藥,所以體內的狂熱被壓制了下來。
運氣疏通一番,已經平復了下來。
“晟晟,餓了吧,嚐嚐我親手做的愛心雞蛋羹!”
慕青蘿此時手裡端着一個精緻的玉盤,上面擺放着一個玉白菜形狀的器皿,裡面發出陣陣香氣,直引得人饞蟲往上翻滾。
容晟也是真的餓壞了,正要起身下牀,慕青蘿忙叫道:“別,你就這樣,身體不好別亂動了,我爲晟晟就行了!”
容晟聽聞後擡頭望望天,還真把他當成廢物養了……
這雞蛋羹是慕青蘿按照現代的做法親自烹飪的。
玉白菜的器皿內裝着金黃色的湯汁,上面撒了一層綠色的細碎點綴,看着顏色鮮亮,聞着氣味兒絕佳。
慕青蘿跟獻寶似地端着碗,拿着銀質的小勺子,衝着容晟樂:“乖啊,吃一口,很好吃的,特意爲你做的!”
容晟又擡頭望望天,完了,不僅被當廢物還當孩子對待了。
瞧這說話的口氣,這不是哄孩子呢麼。
可是怎麼說呢,容晟心裡就是聽着歡喜,不知不覺臉上就露出了笑意,噗嗤一聲笑了:“我自己來吧。”
見容晟笑了,慕青蘿手輕撫着他絕美的臉頰,一個勁兒的搓揉:“不要,人家要喂晟晟,晟晟只管張口吃便好了!”
慕青蘿想好了,她從前世便不懂情爲何物,這一世既然愛上了便會一心一意的對待這份得來不易的感情。
既然容晟生性冷淡,那主動方就由她來做好了,不就是哄人嗎?
她沒見過豬跑難道還沒吃過豬肉嗎?
在現代那些言情小說啊電視劇啊,她可不是白看的,哄人就是一刻不閒的讓對方高興。
“那個……”容晟張開口想說自己來,真的不用,他現在已經好了,可以自己吃。
可慕青蘿不依啊,一勺子雞蛋羹便塞進了容晟的嘴裡。
還不忘歪着腦袋一雙水眸盯着他問:“香吧,好吃吧,還有更好吃的,以後啊你跟着我,我每天給你做!”
咳咳……
容晟擡頭再次想要望天,慕青蘿又是一勺雞蛋羹塞進了他的嘴裡。
他什麼話都說不出,只有張開口迎接着了。
真別說,他還是第一次吃到慕青蘿親手做的東西,以前慕青蘿給他做吃的都是寫下來然後讓別人做,這一次她自己親手做,沒想到還挺好吃的。
容晟吃的嘴裡甜甜的,心裡窩着暖暖的,尤其看眼前一臉滿足的慕青蘿,他突然覺得有些心酸……
青青,這個和青青長相相同的女子,和青青的性格完全不同,青青是羞澀的,而眼前的慕青蘿是狂熱的,似乎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火熱熔的人睜不開眼,挪不動心。
可是,她畢竟不是那個人啊,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女人此時還冰冷的躺在水晶棺內,只等着他的救贖!
兩個互擁的人有着不同的心思,此刻誰都沒有說話,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自然。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容晟的身子動了動,慕青蘿皺了皺眉頭將容晟鬆開道:“進來,什麼事?”
冷風瞅了瞅自己的主子,很明顯臉色非常的難看,再看了看屋內的情景,一下子便了解了,他這是打擾了主子的事兒了。
冷風一夥人以前雖然是魔域的,但是他們自從跟了慕青蘿後,便從魔域脫離了。
容晟是他們以前的少主,可是現在他們只有主子,幸好主子和少主是一體的,所以他們效忠起來並不衝突。
但是魔域魔衆千萬,冷風他們幾個被慕青蘿挑出來的人容晟以前是沒有見過的。
容晟只知道慕青蘿醫術非凡,身上的輕功是他所傳授的,有一些武功底子,也知道她是相府的三小姐,這些他都是清楚的。
可是有些事情慕青蘿做起來還是瞞着他的。
比如她在外置辦的這些產業。
那都是揹着容晟置辦下來的,分別是美食園、秀色坊、珍寶齋、天香閣!
今日便是珍寶齋第一次進行賭石交易的開場秀。
這個異世,是沒有賭石一說的,慕青蘿考察了很久,這個時代的人對於玉石是沒有什麼概念的。
大多數的飾品有錢人家就佩戴珍珠、金銀首飾。
普通人家佩戴是步縷紗巾裹發。
即便是皇宮中,那種罕見的玉石器皿也不過就是最次等的晶石,並不是上等的翡翠。
但是翡翠在這個異世的資源到底如何?
慕青蘿從兩年前在忘憂村開始就不停的研究、採集、發掘!
時至今日,她終於在太行山一脈發現了大量的裡面有着上等翡翠的岩石。那是極品中的極品!
而太行山一脈慕青蘿讓冷代親自帶人去挖掘,大大小小的石頭給她運來了盛京。
她先是在盛京開了珍寶齋打開了這個繁華帝都的市場。
而後藉助與珍寶齋現在的名聲造勢,爲她賭石之路備下基礎。
翡翠的種類很多,以豔綠色爲聖,第一帝王綠是祖母綠,純正,顏色濃豔,玉身通體發亮透明感越強證明翡翠的指標越高。
第二種是普通的高檔翡,透明感沒有極品翡翠那般晶瑩通透,稍有一些斑點綠夾雜,但是不影響美觀,有的時候也因爲夾雜的那一點而備受推崇。
廣泛性很強。
第三種翡翠就是普通級別的,是一種渾濁體不透明的翡翠,一般就是做小飾品、點綴在腰飾間或者打成步搖佩戴與女子身上彰顯品位。
這種翡翠慕青蘿看到過,在容晟身上的那顆月牙形狀的鏈子用的就是這種質地。
今日慕青蘿在珍寶齋舉行賭石開場式,就是爲了掀起賭石市場的新風潮。
賭博?
那些人湊在一起烏煙瘴氣爲了幾兩銀子滿身臭汗的擠在一起爭得頭破血流有什麼意思?
那就是一個字俗!
既然都是要賭,就要玩大玩的有境界,將賭提升到一個多元化的層次面。
不僅平頭小老百姓可以玩賭石,那些權貴有錢有勢的人更希望通過這個來彰顯自己的虛榮心。
慕青蘿不就是看中了這一點嗎?
賭是容易上癮的東西,特別是在這些有錢人面前,他們爲了所謂的臉面,不會落差人後。
慕青蘿見冷風有些欲言又止,在一旁焦急的看着她,便知道那邊已經快要開始了。
慕青蘿牽着容晟的手,小心的輕柔了數下,容晟衝着她無奈的一笑,反手將她的手拿捏在手中。
這一舉動慕青蘿顯然很是受用,很嘚瑟的歪了兩下頭,旁邊等候的冷風則一臉尷尬,直將腦袋歪向旁處,他可不想讓主子直接將他的眼睛給活生生的摳出來。
主子也就是在少主面前的時候表現的乖一些,他敢說少主要是見到她那些狠辣手段也會爲之心驚,難以置信。
“咳咳……”容晟捏了好久,終於忍不住的暗咳了一聲,提醒慕青蘿這旁邊還站着人呢。
因爲容晟住在這裡,所以慕青蘿一開始就將秀色坊直接暴露給了他。
容晟知道這秀色坊的掌櫃叫冷風,是魔域的人,其他的容晟概不關心。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麼催,是人家賺錢,又不是我,那麼急幹什麼!”慕青蘿黑漆漆的眸子十分不耐煩的說道。
冷風聞言默默的低下頭,眼睛抽了幾下,心想主子又開始裝了,什麼叫是別人賺錢?
那賭石明明就是她叫冷代千里迢迢從太行山脈運過來的,路途遙遠,不過並不用擔心路上被什麼歹人惦記,因爲車上都是石頭!
誰能想到這些石頭裡有着價值不菲的翡翠,當然他們現在還識不得這翡翠的好。
這翡翠問世,主子就是第一人。
“什麼事?”容晟見慕青蘿一臉的不耐煩,他是知道的,這丫頭最喜歡斂財,比誰都喜歡銀子。
這時候聽到她說是別人賺錢,和她沒有關係。
心裡便想肯定是她嫉妒人家賺錢眼紅了吧……
“沒事,一些小事,晟晟你先休息我去去就來!”
見她要走,容晟將她的手抓在掌中,強迫她看向自己。
慕青蘿站起身,手被牽住,不禁回頭看他,有些擔憂的問道:“怎麼了?可是那裡不舒服?那我不去了,我留下陪你!”
冷風站在遠處,心裡暗暗焦急,主子您開什麼玩笑?
您不去了?
冷代帶着那一千多人日以繼夜的往回趕,不就是爲了今日?
您怎麼說不去就不去了啊。
少主這不是身體好着呢嘛!
浪費了好多人力物力,如果今日不撈回本,哪裡是主子您的風格?
慕青蘿當然也清楚的知道這個道理,可是這些和晟晟比起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她寧願在這裡守着晟晟,關於那些銀子就在那裡,她想什麼時候賺還怕沒有機會嗎?
容晟當然不願意她留下來,他的意思是他也要去。
不知道爲什麼,他就特別想要看看能將青青惹的非去不可的人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他說不在意是假的,其實他真的很在意。
“我也想去!你去哪裡?”
“啊?晟晟,你這身體還不成,你得好好休息……”
“難道還是什麼我見不得的人了?”容晟反問道。
慕青蘿忙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天地良心啊晟晟,我可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亂想,你亂想身體怎麼好得快!”
“那我就要去!”容晟堅持的說道。
冷風第一次聽到主子這樣的語氣和人說話,有些好奇,正準備擡頭看過去,耳邊一聲陰森的冷氣便響徹起來:“敢看一眼試試!”
容晟臉上對着慕青蘿笑着,可是用了千里傳音陰冷的警告着冷風。
冷風嚇得渾身一顫,只覺得後脊背從上寒到底,哪裡還敢看?
慢慢的挪動着腳步滾出了屋子,臉色如同殭屍一般。
心裡想着,這主子和少主還真是絕配,同樣的心狠手辣,卻彼此不讓對方察覺,說白了就是兩個字僞善!
可是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可是門清,什麼都知道,但知道歸知道,誰敢說出去,咔嚓!
除非是不想要命了!
慕青蘿在屋內捯飭了一通,她穿着男裝,但是今天是要以男裝拋頭露面的,所以她在原本的臉上戴上了一層薄霧般看不透徹卻可以改變人容貌的薄翼。
當她回頭後,容晟還真是怔楞了好一會兒:“青青,真的一點都不像你了,你這易容術做的極好。”
“那是自然,這易容可是有學問的,我花了好長時間研究的,晟晟,你要不要也改頭換面一下?!”
容晟搖搖頭:“我難不成也是哪個府上的深閨小姐?”
慕青蘿狂狷的笑道:“那有何不可?晟晟如何真的想做,也不是不可能的。”
“青青,你又調皮!”
慕青蘿特別受用容晟時不時爆發出來的一句甜言蜜語,笑的合不攏嘴,身子倒在容晟的身上:“讓小爺我瞧瞧,看看小姐的花容月貌……”
慕青蘿手指捏着他的下頜,容晟妖孽的桃花眼瞪了她一下,帶着嬌嗔,還真有些女子的嬌羞。
慕青蘿被逗得哈哈大笑,由於穿着男裝,她舉止也開始豪爽起來,與容晟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下了樓。
樓下等待的冷風、玉箐、玉遙三人看到樓上走下來兩個絕代風華般的人物,頓時呆若木雞。
三雙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玉箐密音至冷風問道:你不是說小姐和少主在一處?這少主怎麼和個男人下來了!
冷風委屈的搖頭:我不知道啊,我剛纔上去的時候,確實是主子和少主在一處,我怎麼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遙非常冷靜的說道:你們兩個是白癡嗎?沒見到少主身邊的男人穿着還是小姐剛纔的那套衣服嗎?那哪裡是男人,只不過是易容之後的小姐!
哦……
玉箐和冷風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麼回事!
進了珍寶齋,此時已然是熱鬧非凡。
掌櫃冷絕正站在臺上講解完畢賭石的規則,現在正在展示由慕青蘿親自繪畫,由天下第一雕琢大師封如雪接手,雕刻出一尊高約三米多,用極品上等翡翠雕琢而成的玉製品觀音!
頓時引來全場尖嚎,場面一下子混亂了。
那些有錢有勢的權貴盯着那尊通透的能映出人影質地的觀音,雙眼放着狼光。
緊接着便是一套套特別爲達官貴人設計的全套飾品一一展示。
還有精緻的茶具,雕琢的工藝品,等等!
容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成色的碧玉,慕青蘿知道他喜歡,看他也盯着場內的那尊觀音看,慕青蘿扯了一把他的胳膊道:“晟晟,沒想到這麼熱鬧啊,這得賺多少錢啊,這裡的掌櫃的可真是有頭腦,你說對吧!”
旁邊跟着的冷風等人又是一陣冷汗,主子有您這樣自誇的嗎?
容晟點點頭:“確實不錯,這玉的成色很好,而且這麼大的玉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過,不知道這裡的掌櫃到底是從何而來!”
“這可不是玉!”慕青蘿被人引領到樓上的一個雅座,待她和容晟紛紛落座,這裡的視野很寬闊,直接可以看到底下的場景。
“你說這不是玉?怎麼可能!那樣精緻剔透……”
“那個是翡翠,好奇怪,晟晟,你脖子上不是戴着一枚翡翠雕成的月牙嗎?我還以爲你是知道的呢,你把你脖子裡的月牙拿出來我再瞧瞧,難道我看錯了,你那個不是翡翠是玉的?”
容晟聽她說起那月牙,臉色瞬間沒了笑意,有些難看。
“他這是在做什麼呢?”
容晟不回答慕青蘿的話而是快速的轉移了話題。
他沒有看到他低頭看向場下的時候,坐在對面的慕青蘿臉色露出的無奈神色。
帶着一絲絲的傷感和落寞!
等容晟再次擡眼看她的時候,慕青蘿早就是另一番模樣:“今日是珍寶齋展開的賭石開敞式,我也是聽冷風說的,覺得他頭腦挺靈活,所以來看看!”
“恩!賭石?何爲賭石,還真是挺新鮮的名詞!”容晟笑眯眯的說道。
二樓這裡是給權貴提供的專門的雅間,每個雅間有一個視野開闊可以俯視下面場景的窗口。
正當慕青蘿要說話的時候,下面的賭石已經開始進入正軌。
而此時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慕青蘿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還未多想,便聽到隔壁房間裡傳出的聲響。
“沒想到我離京了這短短几個月,盛京城竟然出現這等人物,清風,你可是要被人給比下去了,你瞧瞧人家這頭腦!不過我挺好奇的,這名爲翡翠的好物件他是怎麼發現的?”
李清風一雙褐色深眸緊緊的掃視着樓下,好像在尋找什麼。
楚孟飛一拍桌子道:“我剛纔看到了,那個站在臺上的年輕俊朗的男人便是珍寶齋的掌櫃,叫冷絕,你說他年紀輕輕,查不出任何關係底子的人,到底是如何將買賣做大的?剛剛來盛京城幾個月,就將盛京城的水攪得這樣深!我猜肯定是哪個權貴家裡在外面養着的,看他模樣長得真是不錯……”
慕青蘿聽到後,不禁眉頭一皺,果然是楚孟飛這個毒舌,只有他才能說出這種話。
什麼?
說我們冷絕是被人在外面養的超級小受?
你tmd真敢想!
若是被冷絕聽到了,直接廢了你——
李清風笑道:“楚孟飛,你可不要亂說,我看那人沒那麼簡單,小心禍從口出!”
“什麼?反了還,得罪了本世子,我管他是誰養着的人,我照樣弄死他!我可不會做什麼憐香惜玉的事,哼!”
“楚孟飛,你到底是怎麼了,這回回來陰陽怪氣的,今日找你來尋個樂子,你對一個男人使什麼勁兒?”
花無缺此時歪倒在椅子上,依舊一副放蕩不羈,黑色的髮絲和火紅的衣角形成了對比,溫熱的含住一杯酒緩緩下嚥,呼吸微喘,語調又媚又撩,看得楚孟飛臉紅心跳,直指着他道:“花無缺,你要是再敢勾引本世子,你試試看?!你這個深山老妖精!”
“噗——”
慕青蘿剛入口的茶水此時毫無形象的噴了出去。
容晟剛纔一直被場下吸引倒是沒有聽隔壁的聲音,慕青蘿這一噴,差點噴到容晟的身上,慕青蘿忙抱歉的笑笑:“對……對不起……咳咳……晟晟,我不是故意的,咳咳……”
都怪隔壁那羣妖孽太橫生,惹的她不想笑都難啊!
“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喝水都能嗆到了,有沒有事,要不要緊?”
容晟問道。
慕青蘿連連擺手:“我沒事,真的,就是不小心,你別擔心。”
此時場下已經接近**,只見冷絕將幾塊石頭用紅色的絲綢墊着,擺放在臺中央的桌子上。
場中按照自己手中的號碼牌排序,想要參加賭石的已經被登記在冊。
最先開始進行的是忠勇將軍府的世子尹樺磊。
忠勇將軍府也就是慕青蘿孃的孃家,尹樺磊正是慕青蘿的表哥,是舅舅尹嗪蒼的大兒子。
另一個人是大理少卿李文博,這李文博是李家的人,李清風的三叔!
此時冷絕親自上陣,準備切石。
尹樺磊上前,摸着那些石頭,左看看右看看,十分的不得章法。
都是新手,誰比誰強,不過就是碰巧憑藉運氣而已,但是即便是這樣,也沒有人想要輸給彼此。
李文博比尹樺磊大兩旬,自然穩重許多,他拿起一塊帶着黯墨色的沙皮毛料,很認真的看了起來。
底下的人被他的舉動做吸引,都緊張極了,別說,這李文博這幾下子還挺唬人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個老手呢。
慕青蘿坐在樓上,心裡冷笑道:都是羣裝b的二貨,不宰你們這些有銀子的誰玩賭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