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風其實也不過是在蓮花鏢局就見過秋桐一面兒而已,這已經五年不止了,難道他還是念念不忘?
張小花真得是不敢確定,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
突然,張小花心裡一動,“難道這李公子到了現在都還未成親不成?”
不過,他可不會傻得現在就當面問的,只笑笑,說道:“老大哥可真是個癡情人,不過,這個消息我也不知道你聽了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
李錦風一皺眉道:“小花,不管秋桐是生是死,你都要跟我老實說一聲,我想,我還是有充分的思想準備的。”
張小花道:“李大哥,你這麼淨咒人家秋桐姐姐死了活了的呀,你看看我的笑容,我能告訴你噩耗麼?”
“那……那你的意思是……在浣溪山莊見到秋桐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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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錦風有些欣喜若狂了。
張小花苦笑道:“老大哥,淡定,淡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我只是在浣溪山莊得到了秋桐姐姐的消息,並沒有見到她。”
“這樣啊”李錦風明顯有些失望,不過眼睛又是一亮,道:“有消息就好,有消息就好。她現在可好?她現在在哪裡?她……她……”
似乎還有一些問題,不好意思問出口。
張小花說道:“秋桐姐姐,據說很好,並沒有什麼性命之憂,不過,她並沒有在平陽城,而且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其他具體的情況,我更是不知道的。”
“嗯,我就說麼”李錦風臉上有些放光了,道:“她不過就是浣溪山莊的管事兒,跟縹緲派沒太多的關係,怎麼就會平白遭殃兒呢?”
看着李錦風這樣,站得有些遠的李老掌櫃暗暗嘆口氣,眼睛轉往別處,一番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是啊,人家張老哥都已經抱到孫子了,自己呢?兒媳婦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早知如此,當年就不應該讓這小子去平陽城,早些給他找個童養媳好了!”
李老掌櫃如是想!
旁邊的李銀鳳沒有得到張小虎的確切消息,臉上還是帶些憂傷,旁邊的劉凱見狀走到她的跟前,伸出拉着她,李銀鳳轉頭看看劉凱眼中的關切,也回手握住劉凱,點點頭。
張小龍見衆人問畢,這才又問道:“小花,這幾年你去了哪裡?怎麼也不讓人捎個信兒回來呀,爹爹和孃親可都擔心死了,還以爲你……”
張小花苦笑道:“大哥,可不是我不想讓人捎信兒的,是根本沒人能給我捎信兒?”
張小龍一愣,道:“被人抓去坐牢了?”
張小花翻翻白眼兒,道:“大哥,我至於麼?這說來話就長了。”
張小花正要解釋,旁邊的張才道:“行了,小花,先別說了,你趕路也累了,先回屋休息一下吧,另外,劉先生,李老弟,咱們也不能老在這院子裡站着,反正孩子已經安然落地,咱們也都放心了,讓她們女人忙活吧,咱們回屋喝茶去。”
衆人皆是點頭稱是。
於是,除了張小龍和李銀鳳進屋之外,其他人皆都隨着張纔出了小院,準備到原來的張家小院。
剛剛出了小院,卻發現院門外面異常的熱鬧,你道是爲何?
郭莊一幫子七八歲的孩子,都圍住一個長得跟騾子很是相像的東西,笑嘻嘻的嬉戲,幾個膽子大的,拿着手中的青草,在騾子面前晃來晃去,想引誘那騾子,只是,騾子就是低着頭,並不看他們一眼,那青草更是不屑,孩子們沒有看到騾子眼中流露的倨傲,只是爲自己百試不爽的手段失效而感到懊悔;膽小的孩子則躲了遠遠,隻眼饞的看着,間或有些小心眼兒,還扔一兩個小石子,挑逗一下;遠處則還有幾個村中的閒人,不時瞅一下,似乎各有打算。
這騾子不正是張小花的四不像坐騎歡歡?
這靈獸倒真得是鼻子靈光,一路聞着就摸上了門。
乍一見到自己門前一個四不像的怪東西,張才也是一愣,有些慌張的看着,而劉先生先是一愣,接着就是迷惑,後來分開衆頑童,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連連稱奇道:“這難道就是書中所寫的四不像?”
嘴裡咂吧幾下,擡頭問道:“這是誰家的……騾子?”
張小花在後面笑道:“劉先生,這是我的坐騎。”
劉先生見狀,一拍額頭笑道:“我倒是暈了,乍看到這個稀奇的東西,把你給忘記了,咱們這郭莊從來都是少人來,今日除了你,想也不會有外人,自然應該先想到你的啊。對了,這牲口是不是四不像?”
他話語剛落地,那歡歡可是不答應了,一聲嘶叫,用嘴咬着劉先生的衣衫,劉先生嚇了一跳,張小花拍拍歡歡腦袋,笑道:“劉先生,它就是四不像,我叫它歡歡,您別看它這樣,心裡清楚着呢,您叫他歡歡,它肯定高興。”
劉先生更是驚奇,像個小孩子般,低聲叫道:“歡歡,歡歡……”
那歡歡似乎聽懂,還是嘶叫一聲,頭卻仰得高高。
劉先生拍手稱奇。
張小花牽了歡歡跟着衆人回到張家小院,將長劍從歡歡背上拿下,輕輕放到小院的牆邊兒。然後,就把歡歡也牽到牆角,任它自便。
張小花本想陪着爹爹,可是,卻被張才轟到旁邊的屋中,美其名曰,風塵僕僕,多加休息。
不過,張小花剛纔破開圓球的先天陣法,得到的東西太過於龐雜,也太過於匪夷所思,他也確實需要進一步的整理和消化,所以,張小花也沒堅持,不過,他在休息之前,還是先到房後,在外婆的墳墓前站了好久,磕了幾個頭,纔有回到院子中,走到左邊那個屋中,推門而入。
這時原先外婆小屋的位置,已經被推倒重蓋了,面積大了不少,可裡面的擺設和佈局也都是原來的模樣,張小花見此,心裡感覺萬分的安靜,飄身上炕,盤膝而坐,閉目靜修。
小屋之內,張小花靜靜的坐在那裡,如山嶽般凝重,可是他的心裡卻絲毫沒有平日修煉那般的寧靜,說實話,剛纔自家那個小侄子的出世,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的,以前,他還在郭莊的時候,覺得會武功,是無比的厲害,等他學了武功,又發現自己修的是仙道,就覺得仙道那是更加的讓人仰視,而等他修煉的煉氣六層,又覺得傳說中的築基是無比的神秘,可是,那日當他天人合一感覺到了天道,他又感覺,築基,不過就是爾耳,可今日在小院中衆人眼中那麼短的時間,在他意識中那一瞬間抑或億萬年的天道演變,更是給他了全新的認識。
億萬年,這可不是僅僅三個字,當張小花從意識中脫出,在看到陽光下張家小院的衆人時,他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是的,他再也不是前一刻的那個張小花了,可具體又有什麼不同,作爲煉氣六層的煉氣士來講,張小花還真得說不出來。甚至,那天道的演變在他腦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他那璨若星空的天道印記已經有了過去、現在和未來,可他依舊不能直接從裡面得到任何的好處!就讓他身揣萬兩黃金的金票,卻找不兌換的錢莊一般。
怪,只怪他的修爲實在是太低級了!
所以,張小花雖然不明白自己所看到景象的意義,可他還是小心地將記憶深深的鐫刻下來,現在不懂,總會有懂的時候,只要有銀票,還怕找不到花出去的地方?
其次讓張小花震驚的,就算是從小侄子吸收氤氳紫氣時看到的全身經脈了,張小花雖然還沒有修煉《無憂心經》後面的十二個層次,可其中的經脈和功法也都是牢記在胸的,這些所有的經脈加起來,也不過是人家嬰兒體內的滄海一粟,當時,張小花只全力記憶,這時在想起來,他倒是有個疑問浮現出來:“這到底是小侄子的體內經脈跟常人不同呢?還是常人的經脈都是如此之多?只是並沒有人發現而已?”
可若是以《無憂心經》每層都能開發新的經脈來看,應該是每個人都會有如此多的經脈,只要有合適的功法就會將所有的經脈都修煉出來,那將會是什麼樣的修煉等級?而且,從張小花的記憶中,那複雜的經脈竟如天道中那圓形的球體運行的軌跡。
難怪有些古人說:一人一世界。
難道就是這個道理?
想到這裡,張小花的嘴邊又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是啊,他能不笑麼?雖然他不知道每個經脈具體的修煉功法,可是,這廝居然窺得天機,將那無數的經脈都牢牢急在自己的腦海中,縱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只要找到各自經脈的修煉法門,這廝的仙途,真是不能簡單的估量啊。
再盤點一下氤氳紫氣的情況,這個東西只有意會,不能量量,都吸入左臂那個無名的地方,誰知道去了哪裡?不過,只要想用的時候還有暖流出現就好了,想必大嫂也不會再生個讓自己拿出小劍的嬰兒吧。
張小花心中默默的思考,卻是早就忽略了左手衣袖下的手鐲,嗯,護腕更爲貼切,那護腕的表層隱隱有些字符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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