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殺兩位殿下,更不想讓逍遙牽連到自己,所以選擇離開。U點com
在他心中有種奇怪感覺,總覺得逍遙會發生什麼事情,然後會牽連到自己。爲了不讓感覺成真,他打定主意暫時去別的地方遊玩一個月,一個月後回來和倆少年道別,然後選擇別的星辰落腳。
於是,三人把選神山的熱鬧拋離,去一些城鎮中閒逛。這一次沒有兩少年在其中礙眼,桃花最是高興,讓張怕趕驢車,她和朝露憑窗外望,看到什麼好東西就要過去消磨半天時間。只是因爲身形太美,雖然有披風加身,張怕也不敢冒險,無論去哪裡玩,都是儘量選擇人少處。若要人多,便讓二女呆在車上。
桃花雖不滿意,但是這種日子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雖有披風和車廂阻隔,但她也認爲自己已經融入這個熱鬧世界,整日裡盡是開心,也因此更加喜歡和張怕在一起,每天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最好了。”
這句話總是說的蕩氣迴腸,引人無限遐思,每次都要張怕唸經靜心好一陣才能繼續和她說話。朝露只是看着,輕笑不語,於她來說也是難得的融入這個世界,更是難得看到一些有意思的玩笑。
很快過去大半個月,車廂裡已經堆滿桃花買回來的東西,當然跑腿的是張怕,出錢的還是張怕,但是開心的是桃花。張怕勸她:“有儲物袋,放進去可以節省地方。”桃花回道:“看在眼裡纔會滿足。”
好吧,又是一個奇怪道理,張怕便任憑她想做什麼,掉轉車頭,迴轉選神山。
此番回來只有一個目的,跟二少年道別。
無論你身份如何,說過的話要算數,張怕說過,若是二人連過三關,便請二人吃酒,總不能堂堂神祗說話不算。所以回來時,將驢車停在遠處,以神識搜尋二人,打算找到後,直接過去便是。沒料到這一探放神識,竟讓他勃然大怒。
兩個少年被縛于山後,有一名道士看管。這個道士曾經見過,是當初在街上看到二女身影,從而產生心魔的十幾名道士其中之一。
張怕心下明白,倆少年是因爲自己而倒黴,想要離開這顆星球,總要替他倆解決掉這件事情才成。跟二女說道:“他倆出事了。”
“爲什麼?”桃花問道,跟着明白過來,多問一句:“是那天在街上碰見的道士抓的?”
張怕點點頭,一手牽住一女,帶着二人飛向後山。
後山樹林中一處小平地,倆少年被捆在樹上,對面坐着一個道士閉目打坐。張怕直接出現在他面前,鬆開二女,問道士:“爲什麼?”
道士在全心運息,突然聽到有人說話,嚇一大跳,氣息登時混亂,虧得修爲低纔沒有出事,緩了好一陣,緩過來之後跳起來喝問:“你是誰?敢犯我真一門?不想活了麼?”
張怕站在他面前問話,閃念間設下一道結界擋住道士視線,看不到後面情形,便沒看到二女給兩名少年鬆綁,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心魔已經來到身邊。
張怕不想浪費時間,直接拎起道士說道:“再問一遍,爲什麼抓他倆,說的清楚,饒你性命,說的不清楚……”隨手招來一塊石頭,砰的一下捏成粉碎,跟着冷冷說道:“你就跟它一樣。”
道士這才知道眼前人是高人,態度變得恭敬一些,低聲問話:“前輩是何派高人?……”後面還有好些話準備說,無非是想套交情。
張怕氣笑了,輕輕搖頭問道:“聽不懂我說的話?好吧,這次怪我沒說清楚,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想死,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如果想死,可以繼續胡說八道。”
聲音冰冷,語含殺意,道士再不敢亂說話,趕忙說出事情經過。
宮正和甄別被抓確實是被張怕牽連到。他二人登山應試,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才踏上石道,然後成功在兩個時辰之內登上選神臺。
他倆在規定時間內登上選神臺,就是有了參加文試的資格,於是參加考試。文試主要是測驗一個人是否機敏,倆少年堪堪過關,卻在第二關止步。
第二關測試資質,是否有修仙的天分。倆少年雖然得到張怕幫助,拓寬經脈,可只拓寬並不能助其修行,他倆於修行一途,資質只是一般,於是被刷下來。由此可見,很多事情,並不是只憑熱血就能成功,要看運氣和天分。
按說失敗了,離開選神山就是。倆少年垂頭喪氣,意興闌珊,想着去報答張怕服侍恩公五年,待五年以後再回家,或是再來選神山嘗試一次。
可是他倆在選神臺應試時,被前些日子在街上值守的道士看見。這幫道士生了心魔,不敢跟師傅們說,先不說師傅能否相信,憑一個女人的身影就會亂了道心這事是真是假;只說他們亂了道心,生了心魔,就意味着比師兄師弟們的修行進度要慢許多,也意味着可能會爲師傅不喜。
他們不敢冒險,只能自己解決這件事,湊巧看到宮正甄別,又湊巧知道這二人考試失敗,於是趁他倆下山之際捉到後山,逼問拷打張怕及二女下落。
不要說宮正甄別不知道張怕等人的下落,就是知道也不會說,他倆甚是忠義,所以平白捱了十幾天打。幸虧一幫道士要追問二女下落,沒有殺死他倆。與道士們心中的心魔相比,兩名少年的性命實在不算什麼,殺不殺的根本不重要。
道士們嚴刑拷打,問不出東西,自然很生氣,這幫傢伙也是真正歹毒,用盡惡毒方法折磨倆少年,弄傷後以法術救護,讓哥倆養好傷再繼續受折磨。
一直折騰到今天,真一門收徒考試結束,新弟子拜門,山上道士重聚大殿前拜祖師爺,才暫時停下對二人的折磨。
按說收個徒弟而已,別說五年,就是十年收一個徒弟,也沒必要搞的如此隆重。真一門之所以搞得如此隆重只有一個原因,因爲有神界來人,有那名神界的二級低手在,真一門上上下下爲拍馬屁,必須要認真嚴肅隆重着來。
所以許多人去拜祖師,便留下一人看守倆少年。看守的目的是不要被人發現,也不要讓野獸吃掉他倆。
整件事情便是如此,那道士在張怕手中結結巴巴說完,祈求放過他。張怕很生氣,放過你?倆少年十幾天挨的打白捱了?可是吧,這件事情極難辦,想替倆少年出氣,要麼殺人,殺死十幾名道士滅口;要麼揍一羣道士一頓,然後帶倆少年離開這個星球,否則自己離開後,倆少年必定還要倒黴。
很顯然,兩種方法都不可取。第一種方法,殺人後會驚動到那個神界二級低手,興許會引來更多厲害高手。退一步說,即便驚動不到他,張怕也不願意隨意殺死十幾個人,在有的時候,固執的善良是自己的敵人。
第二種方法更不可行,倆少年是凡人之體,不要說去到星空之中,只要飛到一定高度就會窒息而死。所以張怕很爲難,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事情總是越想越煩,爲了不煩,張怕先將手中道士弄暈,丟到地上,收掉結界,轉身去看倆少年。宮正甄別被二女救下,倆小傢伙連聲道謝,心裡有點委屈,卻又很自豪,沒有出賣恩公。
剛纔親眼見到恩公一隻手便制住真一門的修仙者,倆少年這才知道張怕有本事,先過來跟張怕道謝,然後跪倒便拜,求收下二人。
張怕扶起他倆,沉思片刻沒說話。倆少年便又要跪下。張怕攔下說道:“我不是這裡人,就要離去,不能收你們爲徒。”
倆少年沒聽明白,急忙說道:“師父去哪,我們就跟去哪裡,自此服侍師父左右,永無二心。”
張怕輕笑一下,看着地上昏迷的道士沒說話,那天在街上共見到十三名道士,他們都欺負過兩個少年,該怎麼處理?打一頓是應該的,可是打了之後更麻煩。若只打不殺,在這個星球上,將再無兩個少年立錐之地。
他在這站了會兒,神識放開,覆蓋整座選神山。此時山上大殿正在拜祭祖師,由那名神界二級低手帶頭,然後是真一門一衆修真者,又一些傑出弟子,殿內竟然沒有逍遙二人的身影。
略一掃查,發現逍遙和另一名殿下混在新入門弟子中,候在大殿之外。過不多時,有道士唱喏,新入門弟子進殿拜祖師,逍遙二人必恭必敬跟入,並且跟着一衆新弟子一起跪下磕頭,先磕祖師畫像,接着是那名神界兵人高手,再是真一門一衆修真者,三道大禮一一做足。逍遙二人面上雖略有不爽表情,但整套動作卻是做到十分,讓人挑不出毛病。
於是張怕大爲吃驚,讓這倆傢伙竟然給凡人磕頭,且磕的心甘情願?到底爲什麼?
新入門弟子磕頭後站起,神界高手隨口說了幾句話,便走向後堂,真一門高手跟入,殿中只剩新入門弟子。片刻後,一道流星飛向天際,那名二級修爲的兵人高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