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早在等着這一刻,聽到張怕乾淨利落的下令,身影馬消失不見,然後便看到無數戰兵在瞬間內失去xìng命,從直着變成橫着飄在星空中。幸虧兵人人數多,方纔包圍二人的時候是隔着老遠距離幹活,這才讓圓球中心有地方堆積死屍。
十四開始殺人,張怕自然不能閒着,當下身隨意動,飛向無數兵人的包圍中。
他倆人是高手,若是全力施爲,身周圍的無數戰兵甚至看不到二人蹤影,所以他倆一行動,兵人中便有人發號命令,聚集成球狀的戰兵們馬向四周散開。
他們人數雖多,卻是進退有序,有人退散,便有人組成戰陣意圖攔截張怕和十四,可問題是這倆傢伙修爲太高,根本看不到人影,即便再有紀律的戰兵也是拿二人沒有辦法,只好保持防守狀態,等着這哥倆往撞。
從開始動手到現在,只過去很短很短的時間,而張怕已經殺死近百人,十四殺的人更多,當戰兵們退開之後,星空的屍海又擴大許多,一具具yīn冷沒有生氣的屍體,把這裡變成地獄一般。
就這時候,從人羣中飛出來二十六個人,皆是十三極高手,在他們身後是兩百多十二級修者。看見高手出現,十四懶得追殺低階戰兵,大叫一聲:“你的。”身影后退,停在遠處打算看熱鬧。
十四不殺低階戰兵,張怕更不願意殺,便也露出身形,看向重新圍過來的兩百多人,苦笑下說道:“高手還真多。”十四道:“廢話,高手不多,還用你來?”
張怕便是笑笑,面對這些高手輕聲問道:“要來殺我?”
沒有人說話,當先站立的二十六人以行動回答他的問話,大家瞬間而動,同時攻向張怕,當然也有人負責防禦十四,以免被他偷襲到。他們二十六人一動,其餘的兩百多名十二級修者,卻是組成六個戰陣,緊跟在一羣十三極高手身後,想要以戰陣的力量抵擋張怕可能打來的攻擊。
他們應該是練習過,二十六個人進退有度,有攻有守,配合的相當默契,張怕是修爲高速度快,可是再快,也不能同時面對二十六名十三極修者的攻擊,所以並沒有着急殺人,反是憑藉奇快無比的身法,暫時和一羣人娃遊戲。
見張怕如此遊刃有餘的對待他們的全力攻擊,二十六名十三極高手知道麻煩了,這傢伙的實力深不可測,比預想中的還要厲害,馬變攻爲守,他們人多,若是專心防守,起碼比主動進攻暴露出來的破綻要少許多。
看見他們變陣,十四笑道:“真厲害,只陪着他們轉一圈,這些人便不得不變陣。”
他是看熱鬧不怕亂子大,言語中頗有冷嘲熱諷之意,可是兩百多兵人高手都好象沒聽見一樣,只專心防守張怕。
見他們如此小心,張怕沒有心思再看下去,轉頭問十四:“你不?”
這傢伙居然在和敵人對戰的過程中,轉頭問別人話,可見有多狂妄囂張,而他問的你不,是問十四要不要過來打架。
十四搖頭道:“說好了,這些是你的,別找我。”繼續站在遠處看熱鬧。他如此說話,一是對張怕有信心,二是確實想了解如今的張怕到底有多厲害。
既然如此,那就殺,張怕輕身避開一羣高手的攻擊,跟着仰天一聲嘶吼,聲音巨大,把兩百多名高手突然震住一下。
就是被震住的這一下時間,張怕身如游魚,遊進六個戰陣之中,然後就是殺人。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般輕鬆,下手卻是狠辣,要在短時間內一個一個破掉法陣,然後殺死佈陣之人。
他瘋狂動手殺人,心下有些很不好受,在這一時間想起非菩,若是換那傢伙來,必定是毫無壓力的隨意殺人,可惜自己不能夠,只能心下嘆着氣,帶着負疚感殺人。
好在負疚感並不耽誤殺人,不要說他的修爲已經超出十三極修爲,即便是十三極頂尖修爲就已經足以折騰他們,所以張怕動起手來很是輕鬆,好象穿花蝴蝶一樣隨意飛翔。
高手和低手打架,實在沒有什麼看頭,哪怕是無數低手擺出戰陣,並且是同歸於盡的架勢也都是沒用,你想同歸,可是高手不會跟你於盡,張怕只是幾個閃身之間,便已經殺死兩名十三極修者,和十四個十二級修者。
眼見根本防不住這傢伙,兵人高手略一猶豫,決定按原先預想的去做,便是慢慢往後退,同時命令方纔退開的戰兵往前衝,不惜一切代價要殺死張怕。
敵人人數忽然增多,張怕覺得有點吃力,衝十四大吼一聲:“你的。”十四便再次飛回來,不過只是略一交手,便是笑容盡斂,面露出苦澀笑容,問張怕道:“咱倆換一換?”
不要說是無數悍不畏死的戰兵,即便是無數螞蟻,當數量多到一定程度,也會讓人感覺很煩,甚至有可能死在蟻鉗。而十四更是殺的手軟,好在殺低手不需要太動腦子,纔會在殺人間隙問張怕一句。
張怕聽了他的問話,大聲回道:“換什麼換,趕緊殺人。”十四想和他換攻擊目標,可是在無數敵人的瘋狂攻擊中,張怕哪還有閒心和他胡說八道,便是粗暴拒絕掉,然後更粗暴的殺進兵人戰兵中。
這會兒時間,先後有百人和他玩自爆,和他玩同歸於盡的遊戲,張怕終於被逼的瘋狂起來,手下再不留情,亮出巨大硬鐵刀,打算血染星空。
十四見張怕發狠,輕嘆一聲,身影跟着ā進戰兵隊伍中,若是不想被螞蟻咬,只有主動殺向螞蟻,並且把螞蟻甩在身後才行,所以這哥倆再次把自己變得無影無蹤,專心暗殺人。
如此一來,戰兵們又陷入爲難境界,找不到敵人,只能被殺,沒有誰願意做這個倒黴蛋,便有人想出個主意,只見星空頓時一暗,更着明亮起來,黑暗中突然迸射出無數金è銀è亮光,隨着亮光佈滿這片地方,每個人都變得熠熠生輝。仔細看來,不過是無數金、銀粉粘在大家身,把每個人都變成一顆小星星一般。
只是張怕和十四這兩顆星星會殺人,沒一會兒時間,便在身前又清理出一片空間,重新堆滿屍體。而隨着殺人越來越多,張怕好似變得不會思考一樣,如同木偶一樣,有人擋在前面,便向那人砍去,殺人後再殺向另一個人。所以只過了一會兒時間,和張怕、十四一樣身帶有金銀光亮的戰兵已經死傷殆盡,能發亮的小星星只剩下他倆。
他倆一陣狂殺,許多死人擠在無數兵人包裹的球中,眼見死人越來越多,便是將可以容人的空間慢慢擠的狹小。在殺人中,張怕微皺起眉頭,太能殺了也不好,死人太多,倒是沒地方立身,正想清掉這塊空間,只見從戰兵隊伍同時飛出四個人,一人下令,然後四人一起動手,把場中的死屍隨手拍飛。
他們在處理屍體,兵人戰兵同時跟着動作起來,一個搖晃,讓開一條道路,任這些屍體飛向遠方。
張怕一看,還有人替自己考慮?這些兵人倒也有意思。腦中剛這麼想,一轉眼看見十四的身影在晃動,當時猛地一jī靈,心道:這幫傢伙爲了殺我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因爲前面一批人戰死,再撲過來的戰兵皆是穿着黑è衣服,在這片黑è海洋中,張怕和十四兩個明亮閃爍的小星星分外閃亮。便見兩道細微光芒在人羣中亂飛,因爲速度太快,更是在夜空中扯出兩道亮線。
他二人速度快,只是在飛行的時候還想着殺人,自然要變慢許多,反使得兩道亮線明亮閃爍,清晰表現出來。
而兵人確實兇狠,只要看見亮光,便是無數人的無數攻擊打過來,哪怕是傷到自己人也在所不惜,反正一定要打到張怕纔算完。看到這種情況,在飛行中,在殺人之餘,疑心大起的十四開口問道:“他們是怎麼回事?”
張怕也發覺到兵人的不對,就算是生死對戰也沒有這樣不要命的,現在兵人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他的理解範圍,好象不是在打架,只是想拽着我們倆同歸於盡,也就是說,只想拽着我們倆一起死。
他曾經幾次從兵人戰營中飛過,每一次都能遇到許多戰兵攔阻,卻沒有一次會像現在這次一樣瘋狂,這根本不是打架
想到這裡,張怕冷冷一笑,想拽着我死?好,就看你們能不能拽動。他也有脾氣,眼見兵人都不要命了,只想着和他一起死,他也就懶得考慮兵人的感受,當下將巨大硬鐵刀橫在身前,兩手分別按住,然後全速前飛,不是想殺我麼?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一發狠,挺在胸前的大黑刀馬發揮出巨大作用,好象割草或是切菜一樣,將擋在身前的兵人們輕易斬成兩段。而他身勢不停,只管悶頭前飛,反正兵人無數,盡是敵人,足夠他飛一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