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算上最初上山的時間,也不過短短兩年修到如此境界,雖然有無窮丹藥供應,但這種修行速度絕對非人,張怕自己就從沒這麼快過。於是,酒席上的他嘆息連連,差哪兒呢?我怎麼能比他們還慢?到最後只得自我安慰是造化弄人。可是如此弄人的造化,非人的修行速度,在白戰強眼的光芒下絲毫不現出色之處。那幫傢伙更非人
姑且不管這幫傢伙非不非人,張怕對黑戰很滿意,以他們配合之默契,殺伐之決斷,一羣隨時敢不要命的結丹修士絕對是驚人的可怕。
至於其他人,如本宗弟子,力戰等人,也多有提升,總的來說,這一年多沒有白過。
除去山內弟子瘋狂提升修爲,新入門弟子也如過江之鯽,上山道路整日人流不斷,尤其白戰一羣變態接連結嬰後,震動整個越國,捎帶腳的把宋國也震了。怎麼可能?短短几個月時間,連續兩百多人連續結嬰?不是開玩笑吧?吹牛皮也沒有這樣吹的。
儘管很多人懷疑觀望,可是兩百多人連續結嬰的傳說還是讓無數人心動,一些散修或小門派弟子瘋狂趕來,一定要混進天雷山趕上這一撥大好的結嬰機會。
到今天張怕回來爲止,過去十四個月間,共有三萬七千人登山拜師,大多數人是後兩個月來的。
不但入門弟子增多,各門派來人也不少。越國所有門派陸續來拜,因爲張怕這個頂階凶神的存在,也因爲突然出現一堆元嬰高手,讓所有修真者難以安心,這等實力,這等勢力,唉,統一越國跟玩一樣。試問如此強大的天雷山,哪個門派不想搞好關係?
於是,現在的天雷山山門是整個越國修真界最熱鬧的地方。現在的天雷山,也是所有修真者想要來的地方。天雷山名聲大響的結果是累了瑞元,整天屁事不斷。
現在這個屁事不斷的傢伙在和張怕說這些屁事,一羣高階修士趁機大發牢騷,說着麻煩或是累人的廢話,眼中卻有點兒得意。只有戰雲不參與,他地位特殊,嘛事不管,光逍遙了,沒有牢騷可發。其餘人等,包括白戰南雲他們,在結嬰後被抓來幹過幾天苦力,一羣人都有苦水可倒。
張怕聽的哈哈大笑,問瑞元:“算上以前的,有四萬人了吧?”問的是想要入門的弟子。
瑞元道:“自天雷山重開山門始,到昨天爲止,共有四萬一千二十七人拜門,其中原天雷山同門一百三十六人,現安置在紫光閣,其餘人多安置在山門處,更有許多人在別峰建屋休息,權做暫時歇腳之處,弟子打算過幾個月搞個入門測試,須志堅德高者方可入門。”
張怕無所謂,更是不想管這些瑣事,隨口道:“你做主就成,反正不要混蛋。”瑞元應聲說是,心裡琢磨着:“這個難甄別了,怎麼辨別是不是混蛋?”
這時候天雷殿大門忽地打開,張天放跳進來喊道:“鬱悶個老子的,喝酒不喊老子?”大步走到張怕身邊坐下,拿起酒便喝。
張怕問:“你在外面幹嘛?不就四隻虎麼,搞這麼半天?”
張天放憤憤不平:“氣死我了,四個傻蛋居然打起來了。”
他聲音大,屋中人都聽的到,聞言吃驚,瑞元急問道:“師叔,和誰打起來了?沒事吧?誰能不觸動大陣就打上山來?”他以爲錯了,忙起身欲去佈置。
張天放氣道:“我那四個傻蛋,倆母老虎把倆公的好一頓咬,那倆傻蛋居然不敢反抗,真丟男老爺們的臉。”
張怕哈哈大笑:“還有女老爺們?”
殿中人聽明白是張天放的妖獸玩內訌,氣氛輕鬆下來,哄的笑成一片。
張天放還在生氣:“你帶着一百多隻蛇都不內訌,我只有四隻老虎就能幹起來?這算個什麼事?”
老實人方漸難得的火上澆油:“我說大黑二黑一般吧,你還說我,看看,被我說對了吧。”
“去死。”張天放低罵一句,低頭喝悶酒。
張怕問瑞元:“這一年多,沒發生什麼事情吧?”這纔是他想問的話,否則找瑞元幹嘛?
瑞元回道:“事情倒沒有多少,不過金家來人了。”
“金家?蠻谷金家?什麼事情?”張怕連問道。
“是蠻谷金家,來了個結丹修士,有二十天了,在山下呆着,問什麼事情,那人也不說,只說金大要找師叔。”瑞元快速回話。
金大找我能有什麼事?張怕想想說道:“你派個人,把那人找來。”
瑞元說好,低身跟身邊一人吩咐一句,那人起身出門。
“除去金家來人,再沒別的事情?”張怕又問。
“其它多是門派內務,比如在別峰建房等事。”
張怕恩了一聲,當初天雷山一共不到兩萬人,卻佔據整個天雷山山脈,幾乎所有山頭都有天雷山弟子。如今光拜門弟子就有四萬多人,一個主峰肯定擱不下,分到其他山峰居住是應爲之事,問道:“沒什麼困難吧?”
瑞元笑道:“師叔不是說笑吧,建個房子算得什麼事?弟子是這麼想的,四萬多人一起應試,爭取在一個月之內做出簡單評判,而後取合格者在別峰修煉,待來年,或後年,選個時間再次評試,擇優異者收入天雷山山門,可以進入紫光閣,這個要請師叔幫忙,給弄出一批裝備來充場面,師叔總不能讓七百多本宗弟子在黑戰力戰面前丟人吧。”
這傢伙從來一本正經,這次能跟張怕開玩笑,實在難得的很。
張怕呵呵一笑:“沒問題,我相信你的眼光。”
瑞元謝了句師叔,繼續說道:“還有黑戰,黑一師兄訓徒極有手段,可是才百人隊伍,人數太少,可以在合格弟子中選取人員進行補充,力戰也是一樣。”
力戰八位統領起身稱謝,黑一卻道:“黑戰弟子須得能吃苦,要有一定基礎,我打算從力戰中挑選合適人員進行補充,新入門弟子還要多看看。”
不說別的,單一個心狠手辣,加上一個隨時敢拼命,就可以難出絕大部分修真者。人家是來修真的,不是來當殺人工具的。
力戰八位統領是黑一手下訓練的,黑一提拔上來的,對黑一提議沒有意見。瑞元對黑一也是印象極好,天雷山兩大巨頭之一,對他從來是奉從,不做任何出格事情,十分給面子,瑞元自然也給黑一面子,笑道:“如此甚好。”
衆人又聊一會兒,方纔出去的修士帶着金家修士來到殿外。張怕不想影響大家喝酒,起身去外面問話。
一出大殿就看到前面廣場上臥着四隻巨大黑虎,有兩隻低眉順目的跟小貓一樣老實,暗笑一聲:“有意思。”轉頭看向來人,一個英俊青年,問道:“金大有什麼事?”同時揮手讓領路修士進屋。
青年恭敬見禮:“參見張怕大人,師祖讓我給您帶來一封信。”說着話從懷中掏出張玉簡給他,張怕接過細看,外面打着封印,等閒人無法查看其中內容。破掉封印,送入神識,裡面只有短短一行字:“鬼皇可能在谷中,速來。”
張怕面色一僵,這個倒黴玩意和自己扛上了,怎麼幹什麼都躲不開他?問道:“你出來的時候,谷裡發生什麼異常情況沒有?”
青年回道:“前線傷亡突然變大,到我外出之時,短短三日已經有十萬同胞戰死。”
呼的一聲,張怕長出口氣,蠻谷一共有近七百萬人口,一下子死十萬?再多人也不夠死的啊。跟青年說道:“你回吧,告訴金大我會盡快趕到。”
青年高聲應是,轉身快跑下山,他要回谷裡幫着家人打仗。
這時候戰雲出來,低聲問道:“什麼事?”張怕苦笑着搖頭:“不是好事。”突然想到什麼,縱身飛追金家青年,攔住後說道:“你等下,我先叫人陪你回去,但是我不到,他們不能進谷。”不待他回話,回身大聲喊道:“白戰來山門處集合。”
一句話說完,僅兩個呼吸的時間,二百二十二名白戰隊員精神抖擻在張怕身前列隊。每一個都是英氣勃發,威風凜凜。
跟着而來的還有黑一,問張怕:“師傅,爲何不召集黑戰?”目光甚是堅定,知道有事情發生,當然不甘落於人後。
張怕同意道:戰最次也是結丹高手,有自己保護他們斷不會出大問題。
於是山門前無聲聚起一百二十一名黑戰隊員和二百二十二名白戰隊員。張怕吩咐道:“你們隨他去金家,在谷外等我。”再多一個字都不用說,一共三百四十三人齊聲應是。
如果鬼皇真的躲在蠻谷,一定會搞些幫手出來,帶着黑戰白戰可以替他搞定那些人。張怕是高手了,沒必要殺些小嘍羅;同時也可以磨練兩隻隊伍。
他們搞出這麼大動靜,山門前許多未能入門的修真者,看的眼睛都綠了,那一身身的超級裝備,竟然是統一煉製配發的?這時候誰要是敢說一句不眼紅,估計都能被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