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這些人都知道自己是誰,張怕很鬱悶,怎麼着?我人緣就這麼不好?纔來就被同伴暗害?又有更多人想殺自己?
目光看向遠處的大個子,那傢伙只靜靜站立,面色毫無變化,好象在這裡發生任何事情都是正常,而自己平白得到張怕的珠子也是應該,全無所動,讓張怕心頭自是有些難受。
這完全是一場沒有預謀的臨時性的突發性的見財起意事件,大家都想出去,所以大家得了珠子都是私藏起來,沒人敢炫耀這個。當他們聽說張怕有百顆兵珠,心思便活動開來。
有一個動心的就有第二個,大家眼色一動,都明白互相心意,於是同時發動,只要有人第一個攻擊張怕,其餘人自然尾隨,張怕就很光榮的成爲倒黴蛋。
張怕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已經儘量低調,儘量隱藏實力,卻還是被人惦記上。而惦記他的卻是方纔還並肩作戰的夥伴。
說起來這個與聰明才智是一點關係也無,面對並肩作戰、生死相拼的戰鬥夥伴,任是誰也會對他們放鬆一些警惕,而張怕生性善良,自是不會想到他們想殺自己,更何況原因是他根本不明白用處的幾十個兵珠。張怕輕輕無奈一笑,漠然立在空中,打算聽聽這些人如何對付他。
事實上,人家不肯給他這個機會,有人說道:“先殺人,再分珠。”這是至理名言,想吃豬肉就得先殺死豬再分肉,免得讓豬跑掉一場空。
張怕很鬱悶,就這麼會兒時間都不肯讓自己多活?這都是些什麼人?這樣的人也能成神?無奈雙臂一展,束縛他的所謂的界空間頓時破裂,連帶着身外沉重無比的空氣也被一同迸裂,張怕搖着頭冷聲說道:“你們太不拿我當盤菜了。”
衆人大驚,這傢伙怎麼這麼厲害?他們已經一次又一次把張怕往高裡估計,所以纔會想先滅殺他再談其他,也是出於對張怕的不放心,哪知道這傢伙打到現在還在隱藏實力,於是攻擊又起,各種法術呼啦招呼過來。界術,重術,無邊的雷劈火燒,還有攻擊元神的音攻或者元神攻擊法術,盡在一瞬間打向張怕。
算上後來兩人,一共十一個人,爲對付張怕一人,搞出如此大的場面,張怕氣的大罵:“一羣混蛋,方纔對付兵人,也沒見你們如此拼命。”
在他罵出這句話的同時,身體猛然壯大,變成怒目金剛一般,整個人金光閃閃,如同天神降臨。若說他以前在神界混,沒有神的形象,那這會兒的形象絕對符合神界標準,高大威武不可抗逆。可惜的手中握着一把不合時宜的大黑刀。
硬鐵刀有張怕身體那麼高,現在張怕變大一倍,拎起這把刀倒顯得正好,只是顏色不很般配,你什麼時候見過天神拿把門板一樣的大黑刀?
眼見無數攻擊瘋狂打來,張怕並不做防備,只輕輕念聲:“破。”這一個字,便將所有攻擊全數破掉,變成浮煙散去。
有人大驚道:“他有六級實力”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不再想着滅殺張怕,而是轉身就跑。張怕哪會容許他們跑掉,全身力量滔天涌出,輕聲道:“留着吧。”一句話說完,無邊壓力將九名敢於挑釁他的修真者全部制住。
什麼界術重力術,全不用使用,只憑一身力量便可以達到那些法術的效果。
一共十一人,木偶一樣被定在空中,不能動彈,好象方纔的張怕。
張怕輕身飄到他們身前,冷聲說道:“爲些破珠子就要殺人?你們,唉,讓我說什麼好?”說着話,掏出幾顆兵珠說道:“就爲這個?就爲這東西?殺兵人時你們不盡全力,殺我倒是很用力,不就是一百顆麼?”
說着話甩手一抖,儲物袋中的肉球盡數上天,張怕打眼一掃,說道:“六百六十八個肉球,算上我的,算上給你的,一共八百八十八顆,你們缺多少,問我要,我能不給麼?卻是想着殺我?”
在他說話的時間,這些肉球全部掉在地上,卻無人敢揀。許多修真者,沒有一個人能想到,在最前線的戰兵裡竟然會有六級高手,一個個不敢出聲,也不敢有所動。
大個子這會兒頗爲後悔,自己一雙眼睛真是白長了,碰到這麼個高手居然沒看出來,反是什麼都不做,眼看別人算計他。張怕方纔那句話中的你,說的就是大個子,而這會兒,張怕正看着他,輕輕搖頭不說話,眼中滿是失望之意。
大個子不敢擡頭,怕這個六級高手一衝動就殺死自己。
張怕也只看了他片刻就移開目光,飛到毛四身前站住,輕輕說道:“你說你該死不?”毛四眼中略閃過一絲恐懼之意,但是身體被制,無法說話。
方纔,他們只想先殺死張怕,然後再分贓;現在,張怕自也沒心情給他說話機會,看着毛四輕輕一搖頭,伸手虛抓,只見砰地一聲輕響,空中飄散起一團血霧,毛四死的乾乾淨淨,連一根頭髮都沒留下。
殺死第一人,其餘人也別想活着,張怕衝他們微笑,卻是眼露殺機,頃刻間,十一人全部身死,死的一點渣子都不剩。
做完這一切,張怕拍手落下,隨便叫起一人問道:“六級高手是怎麼回事?”
那人知道張怕厲害,倒也算光棍,起身平靜回道:“是兵人戰士的分級方法,在戰場上比較好用,像我們這樣衝在第一線的多是一級或二級戰士,修爲很低,三極可以做小頭目,六級絕對是高手。”
張怕哦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具體如何分級,但他並不關心這個,又問道:“戰神是多少級?”
“戰神?衆神之一的戰神?”那人有些驚訝。張怕道:“就是他。”
那人想想回道:“具體多少級不知道,依我估計,起碼在十級以上。”
張怕想了想,六級到十級?好象距離很遠,又多問一句:“最高是多少級?”那人回話道:“據說是十三極,好象是神主那種級別的高手,具體則是不清楚。”
張怕聽的輕輕一笑,我和戰神差四級,戰神和神主差三極,他也只是一般麼。
這時那人又說:“軍帳有個測試法陣,可以測出大概實力,先生不若去測一下。”說完這話,又擔心語出漏洞,跟着補充道:“但測試是死的,人是活的,有的人入法陣測試,只是三極四級水平,卻可以殺死五級,甚至六級高手,所以說想在曦關生存下來,主要還是看殺陣經驗和自身手段。”
張怕聽的很滿意,衝一地肉球偏了偏頭說道:“你差多少,去揀了。”說完話,向軍帳走去。他走的很慢,邊走邊琢磨事情。
這裡的情況與戰神說的很不一樣,戰神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說能呆夠一月就算本事,可此時的張怕面對一級二級戰士,簡直是牛刀殺雞,再怎樣也不會大意的死掉,以此來說,好象並不很難。難道是戰神低估自己修爲?還是其內另有隱情?
想着想着,張怕站住不動,戰神一定不會低估任何人,他是三大巨頭之下的衆神之一,又與靈猴生死對戰,如何會不瞭解擁有靈猴力量的張怕到底是什麼修爲。退一步說,不算張怕一身本領,只憑靈猴力量,就絕對超越一級二級水平。
想到這裡,張怕轉身走回,回到原來隊伍中,在大個子身邊躺下,只要兵人不出現厲害高手,自己就是無敵存在,怕他們做甚,不如多待幾天看看情況。
他這一回來,大個子趕忙起身讓開些距離,惟恐惹怒張怕。
其他人倒是不擔心惹到張怕,而是滿眼熱切望着一地的肉球,只等張怕離開,他們就過去揀搶,哪料到張怕走着走着不走了,又回來呆下,和性命相比,他們不願意冒險搶珠子。
撇下他們不談,方纔和張怕說話那人揀了七十多顆,高興收起來,來到張怕附近處歇下。他也不笨,知道離開張怕,自己會危險許多,興許馬上死去,所以還是跟住張怕能安全一些。
張怕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也知道一羣貪心人眼熱兵珠,但他偏是不說話,任由這些人自己想自己的。
其實,他也挺可憐這些人,每一人在下界都是位高權重,都是頂尖天才,偏要來神界當小的,替別人衝殺。有句話是寧爲雞首,勿爲牛後,看來這些人一定沒聽過。
不過想起自己,搖頭苦笑一下,自己不也是來到這裡?看來自己也是笨人,也沒聽過那句話。
人閒着,腦袋就會瞎想,張怕想起前些天打架時遇到的三支黑衣戰隊,那時大個子說沒人願意去,於是來到大個子身邊問話:“那三支黑衣戰隊是怎麼回事?”
大個子見張怕來到他身邊,心中正自驚懼,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待聽到問話,趕忙老實回答:“黑衣戰隊是囚殺隊,原來是由判了監囚的罪人組成,每次做戰都衝在最前面,只要有戰事他們必須要上,囚戰隊有個規矩,只要能呆滿一月,便放你回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