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輕笑道:“殺我?憑你自己?你們三個人連一個非菩都搞不過,你自己怎麼能殺我?”這句話說的很是氣人,若單論修爲,三兵任一人都不在非菩之下,只是無意間中了非菩的埋伏纔會被困住,累得曦關戰兵死傷無數總算救回他們。可是這事情,大家明白卻是不能說。尤其是三兵,你讓他們怎麼說?難道要跟張怕解釋,是我們不小心,中了非菩埋伏,纔會搞到如此嚴重倒黴的局面?
身爲高手當然要有高手的覺悟,血兵要是能跟張怕說出這樣一句話,他也不是血兵了,所以只能強忍着怒視過去。而沒心沒肺的張怕則是裝做沒看懂他的意思,撇嘴說道:“看我幹嘛?再看我也是三個人沒搞定一個非菩,怎麼着?難道我說錯了麼?”
血兵真想殺人了,轉目看向上兵,徵詢老大的意見,上兵無奈嘆氣一聲說道:“你不用故意氣我們,我們無意殺你,只想瞭解你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能夠讓你快速進階,若是那方法可以借鑑,能讓曦關戰兵變厲害一些,不但解了曦關之危,也會保得你們安穩,是兩利的事情。”
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尤其張怕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聽了上兵如此說話,他便是跟着嘆息一聲,低聲說道:“不是不想告訴你,是我告訴了你們,你們根本不信,我身體裡有別人的元神,和我的元神融合到一處,元神強大了,我自然也強大了,另外就是給你們的玉簡中有一門功法,煉神曲,是修煉元神的,我修到如今地步,這功法起了很大作用,如今玉簡在你們手中,是否修煉全由你們。”說到這裡,停了下又道:“對了,曦關有種丹藥,是用兵人腦袋中的內丹煉製,那內丹叫兵珠,煉成的丹藥叫降神丹……”
說到這裡,被血兵冷聲打斷道:“我們比你更熟悉降神丹,說重點。”張怕就接着說出重點:“我吃過那玩意,挺老大一顆,說是用十萬顆兵珠才能煉出那麼一顆丹藥,我吃下後,隔了些日子,修爲便增長了。”
這話是廢話,只要是曦關戰兵,就沒碰到過誰吃下降神丹之後還是修爲不變的。只是要把當初的張怕刨除在外,那傢伙服用丹藥後,把丹力困在體內,修爲卻是沒有增長,讓給他丹藥那人十分失望。
“十萬顆兵珠?並不希奇。”血兵冷聲說道,接着又問:“吃過那玩意,你就變厲害了?”
張怕恩了一聲說道:“反正就是這樣了。”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想到朝露和桃花,那是兩個樂神,拂琴便能助人修煉,應該算得上是快速修煉的妙法,可惜張怕極爲看重二女,當然不會輕易暴露出來。
聽過張怕說話,三兵知道再問不出什麼,雖然隱隱感覺他沒有交代完全,但是如何能迫他主動交代?看這傢伙一副瘋狗般的架勢,很有種逮誰咬誰的感覺,三兵決定先讓一讓,等瘋狗過去瘋勁再收拾他。於是上兵輕笑一聲說道:“不論你說的是真是假,快活王要來找你,所以你不能離開,後面有個帳篷,過去住吧。”說着話看向十四,又看向大帥,心下嘆氣,一屋子十三極高手,竟是不能讓一個張怕屈服?
聽到上兵說話,大帥輕輕拍下手,從帳外走進來一名金甲護衛,瞧那鎧甲顏色,和大帥的真像。大帥隨口吩咐道:“就近找個地方安置他們,貼身守衛。”
張怕笑道:“你直說就好,那叫嚴密監視,別說什麼貼身守衛。”大帥也笑:“你明白就好,告訴你,別給我找麻煩。”張怕哈哈一笑:“不找就不找,你也別來煩我。”說完話,轉身跟七女說道:“出去吧。”
七仙女自進屋到現在,一句話沒說過,只是坐了會兒就又要出去,跟着張怕往外走。一行人行出帥帳,金甲護衛頭前引路,在附近尋到一頂稍小一些的帳篷,衝張怕拱手說道:後再不說話,靜立一旁。
張怕一看,這是等自己進屋呢,便掀開門簾,和七女入內。
帳篷很大,分裡外間,張怕住外面,七女住裡間,便也算同居於一個屋檐之下。住進來後,張怕懶得出去,他對戰爭從來沒有好感,自然不喜歡在戰場上溜達,甚至有點兒不喜歡戰兵。
可是他不喜歡戰兵,卻是有戰兵喜歡他,並且來找他。
曦關三兵到底是神通廣大,硬是找到張怕在囚殺隊時的戰友,讓他去接近張怕。而這個傢伙也曾經被張怕救過,是個光頭,名字叫囚三,是帶着張怕去兵人星空送死的囚殺隊隊長。
這時候張怕正在睡懶覺,反正沒有事做,一個人懶懶的躺着,什麼都不做,絕對是人生一大幸事。正躺着,門外金甲護衛高聲報說:“囚三求見,不知先生見否?”
囚三來了,那就見吧,張怕翻身而起,掀簾而出,左右望望,沒看到人,於是問道:“人在哪?”金甲護衛道:“這裡是帥帳重地,非命令,等閒人不得入內,囚三此時正在趕來路上。”
這麼麻煩?張怕搖了下頭,靜站片刻,稍臾,大光頭穿着一身黑色勁裝出現張怕面前,恭敬抱拳道:“見過先生。”他認出張怕,知道是他曾經的手下,可是修真者講究實力爲尊,再是曾經手下,囚三也不敢表現的稍有不敬。
張怕笑道:“進屋說。”拉着他走進帳篷。這個時候他心裡很明白,這是曦關三兵在試探自己弱點。他們並沒指望囚三能幫他們做什麼,大家都是神人,沒人會這樣幼稚,以爲找來個曾經的戰友就能勸得張怕服從他們配合他們。他們派來囚三,只是單純想通過二人的交談及相處方式,來尋找判斷張怕的弱點。
張怕身上有太多秘密,三兵很想控制住他,哪怕是什麼都問不出來,只要肯幫他們鎮守曦關也是好事一件。出於這個想法,當然要手段盡出,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辦法搞定張怕。
張怕明白三兵想法,囚三也明白,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工具,卻還是不得不來見張怕,心中有一絲愧疚。待見到變成高手的張怕竟是十分熱情對他,愧疚慢慢變大,當時就想說出自己的猜測,無論是否猜對,只當給張怕提個醒,免得被人利用。可是剛想開頭,張怕卻是笑道:“不用說,你想說什麼,三兵早就猜到了。”
張怕能猜到的事情,三兵同樣能猜到。對於三兵來說,囚三是螻蟻,根本沒必要跟他套話,只要把囚三丟給張怕,無論他倆說什麼,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應出張怕的性格。
聽到張怕如此說話,囚三嘆道:“我不該來。”張怕隨口回道:“哪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來了就是,見見也好,瘦子怎麼樣了?”說着話招呼囚三坐下。
當初張怕剛加入囚殺隊,一進屋就看到一羣瘦子在胡說八道,後來大戰起,一百名囚殺隊員死掉大半,僅剩下囚三、張怕,和兩名瘦子,其中一名還斷了手,變成殘疾。
聽張怕問話,囚三嘆息道:“他們出去了,說是選個駐星好好活下去,做一個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神。”
張怕笑道:“出去是好事,你嘆氣做什麼?你爲什麼不出去?”囚三苦笑道:“還不是因爲當日在戰場上,我怒罵九大統領的事情?”
那時候囚殺隊員只剩他們幾人,待聞知自己這百人隊伍只是趕來送死的炮灰後,囚三勃然大怒,當着兵人四先知王先生的面質問九大統領,因此被滯留在曦關內。一堆高手們,不但不放他出去,還將其職位剝奪,發配出去當小兵,後來經過無數此兇悍拼殺,才升到小小隊長的位置,卻是和原來的權勢根本沒法比較。可是即便這樣,他拼殺的再猛,也還是不能離開曦關,因爲曦關最厲害的那些高手不讓。
聽到囚三這麼說,張怕笑罵道:“那幫傢伙還真小氣,不就是離開曦關麼?等我處理完事情,若是還沒死的話,你若想出去,我帶你走。”
囚三動容,這個曾經的手下讓他越來越震驚,這傢伙到底強大到什麼程度?曦關滿是高手,他居然敢如此放言,可見多有信心。
他這面剛想說話,屋外的金甲護衛又是大聲報道:“十四先生到,請先生出來一見。”
方纔來的是囚三,護衛要問過張怕意見,才決定是否放行。現在來的是十四,護衛卻是直接喊張怕出來迎接,可見人活一世,實力有多重要。
張怕笑着跟囚三說道:“等我會兒。”起身去往屋外,便看到十四笑吟吟負手而立。
張怕問道:“又出事了?”十四笑道:“哪有那麼多事情可出?若是一定要說,前面又在打架,你去不?”張怕搖頭,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想起曦皇,那個無比強大的人,窮一身力量,也僅僅能逼跑打敗兵人,卻不能打服他們,否則的話,兩族間何至於連年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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