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第一高手發現自己居然是一個笨蛋,一個星球上近千億人口,竟然每一個人的資質都比自己好,張怕呆不下去了。
當然,大天一是特例,這顆星球和聖宮一樣屬於軍管星球,也就是歸聖域戰兵直接管轄,星球上所有人都是修者,除去通過甄選的弟子之外,更有許多超出歲數的高手也是呆在這裡修煉。聖宮收徒,首要條件是年齡,有大量實例可以證明,歲數越小,培養出來的戰兵越忠誠。
當然換個角度來看,可以說年齡小好糊弄。若是再換個角度來說,還可以說是歲數大了,變得太過現實和自私,或者說是油滑許多,不好管理。
反正不管怎麼說,因爲聖宮收徒有嚴格的歲數要求,而過了歲數的高手也不想離開這裡,天長日久下來,大天一成爲聖域高手最多的星球。同時也是修煉氣氛最濃的星球,各種修煉用的法寶法器丹藥等物,不說應有盡有也差不多,絕對是修者的天堂。
而這幫子修者,有一個算一個,擱到張怕的凡界,任一個都是天縱之資,天才的不能再天才,即便是被人稱做第一天才的方漸也不能和他們比較。
不過張怕有個好處是他們沒有的,就是他的靈體,說起來這樣的身體已經屬於取巧,也屬於極其例外的事情,按正常比較來說,絕對不能算在資質範圍裡。雖然資質說的就是身體是否適合修煉。
而張怕更是這樣認爲,他拿自己在天雷山那時的身體和大天一星球上的修者比較,那時的他是個笨蛋,和這些高手比較,自然是天差地差。
經過一番比較,發現自己太差,張怕滿心失落,暫時拋下收徒的念頭,安然離開。
因爲心情不好,多飛一天時間纔回到邊境星球,落地後進到客棧,剛回屋,便看到留守的兩名龍衛來找自己。張怕淡聲問道:“什麼事?”一名龍衛回道:“大人,有一個胖子修者來找您,說是找到適宜獸人居住的星球。”
判神來了?張怕問道:“人呢?”龍衛回道:“剛走沒一會兒,我們正準備給大人發消息,大人就回來了,要追麼?”張怕搖頭道:“不用。”現在就是讓張怕去追也追不上判神,那傢伙一準弄個分身過來,說完該說的話,砰的一下炸散,你去哪追?
聽張怕如此說,那龍衛哦了一聲便是告辭出屋。
張怕在屋裡呆了會兒,想了又想,決定等紅心來了再說,就沒有馬上通知獸人。
五天後,紅心到來,倆人隨便說了幾句廢話,張怕道:“我想離開一段時間。”紅心馬上變得愁眉苦臉說道:“您老人家又去哪啊?就不能安靜呆一段日子?”
張怕道:“獸族搬家,我想跟着去看看。”“有什麼可看的?一共千多人,搬就是了,再說了,聖域好好的,他們幹嘛非想走,真是不可理喻。”紅心隨口回道。
張怕懶得和他討論這些廢話,低聲囑咐說道:“一個是神遺門,一個是聖宮那傢伙,這兩件事比較要緊,你要多注意;另有逍遙和無病,從今後,不要干涉他倆的行動,願意做什麼,只管讓他們去做就是。”
聽到這句話,紅心面色變得更加難看,小聲問道:“你打算走多少天?”張怕回道:“不知道,你先管着吧。”紅心嘆道:“你還能再不負責任一些麼?”張怕瞪眼道:“少廢話,再羅嗦,老子不回來了。”說着話補充一句:“龍衛就不用去了。”
反正他就是這個德行,大家習以爲常,知道說再多也是無用,便由着他隨便做什麼。於是有龍衛給獸人傳消息,七天後,整族獸人來到這個星球。
很大一艘船,無帆無槳,靜靜懸在空中,船中有一千六百多道強橫野蠻氣息。船外面立着一名龍衛,兩名星衛,及一隊巡兵。不論這船來自哪裡,去往哪裡,聖域戰兵必須要準確掌握其在聖域內的行蹤。這還是因爲有龍衛在,否則絕不會只有一隊巡兵跟在邊上。
船上飛下三個人,豹人,獅人,和星一,三名獸人下船後神識略微一掃,找到張怕,便是直飛過去。這時候的張怕正在處理事情,地點是星球上唯一一座衙門,星官的衙門。
在等待獸人的這幾天裡,逍遙和無病跟人打起來了,打架對象是星衛。
在張怕纔回來星球的時候,在最短時間內搜尋這小哥倆蹤跡,一番掃探,知道他倆沒事,纔會吩咐龍衛,以後不要干涉他倆行動,愛幹嘛幹嘛。
他是這麼想的,當是還他倆自由,也是自我解脫,不想再擔負太多人的太多事情。
卻是沒想到小哥倆自回到星球后,心中很是憤懣。他倆是活人,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按照張怕的想法去活。張怕想讓他倆老實活着,他倆也得甘心才成。
二人出身皇族,隨着修爲慢慢增長,終於具備在星空中飛行的能力,哥倆的心思便是有些活動,這就是爲什麼一再糾纏張怕的緣故,希望得到幫助可以恢復王權。
張怕乾脆拒絕,小哥倆心灰意冷,可是跟着又出現應龍星域的女星主和神遺門一檔子事。小哥倆當然眼紅,費腦子費力氣,甚至搭上尊嚴給人下跪,纔打聽到神遺門的一點情況。然後是大海撈針尋找神遺門,運氣還算不錯,被他找到,結果又是聽到拒絕話語。
小哥倆想用條件打動神遺門高手,奈何人家不在乎,那人說了,只要張怕放掉被抓的神遺門弟子,他們就幫小哥倆打架。可是這個混蛋張怕又是冰冷拒絕,而且轉身就走,再不理會他倆。
小哥倆這個鬱悶簡直不用說了,總之是不好受,十分的不好受。有了這種心情,倆人再不想躲在樹林裡修煉,便是離開住處,進城喝酒消愁,並且刻意遠離張怕居住的城市。
吃酒的時候自然要說話,兩個經歷過很多不幸的小哥倆便是說起最近許多事情,說着說着說起張怕。他倆認爲張怕很不夠意思,一直不幫他倆。尤其在知道應龍星域那個小女孩能夠一統星域之後,倆人對張怕的埋怨增多。
逍遙二人首先是一個不平衡,他倆認爲同樣是落魄皇族,憑什麼只幫女的不幫我們?既然神遺門能幫助那個小女娃子,也就能幫助他倆,偏是因爲張怕的不允許不幫忙不配合,使得神遺門高手沒有辦法幫助他倆奪回皇權。
其次是一個想當然,他倆認爲張怕不該阻撓他們復國。在以前,張怕曾救過逍遙和無病,而無爭又曾經照顧過張怕,彼此算是頗有淵源,尤其是現在的張怕很厲害,是特別厲害的那種厲害,明明可以幫他倆奪回鬥臺星域的統治權,爲什麼不幫我們?
好吧,你可以不幫我們,我們不怪你。也聽你的,老實在聖域安家,可是現在有人能幫助我們了,你爲什麼要扣留那些人?堅決不放人?
正是有了這種想法,小哥倆變得有點偏激,你想啊,都給無關緊要的人下跪了,心裡怎麼可能會好受。於是認定張怕在阻攔他倆奪回皇權,話語間難免會帶出些不尊敬。
可巧的是酒家外面正有一名星衛路過,一聽到有人辱罵星主?便是放神識仔細掃查,片刻後又聽到更多對星主不尊重的話。
這名星衛在前些日子見過張怕,當日織蘿找張怕算帳,有星衛過去問話,這名星衛便是其中之一。此時聽到有人說星主壞話,便是進去警告一聲,無論如何,背後說人壞話就是不對。
可是小哥倆正滿腔激憤,一聽有人因爲張怕而警告自己,倆小傢伙怒了,怎麼又和這傢伙有關?當時脾氣上來想打人。可惜對方是星衛,他倆加一起也不是對手,纔想動手,就被星衛輕易化之,根本什麼法術都釋放不出來。
簡單幾下,搞定逍遙二人,星衛冷聲說道:“背後說人壞話不算本事,而你倆也確實沒有本事。”畢竟只是一個簡單的口角,星衛也不願意鬧的太大,打算警告兩句就放他倆離開。
可是他這麼說話之後,才鬆開對二人的束縛,哥倆發瘋了,本來就憋屈,又憤懣,此時再被欺負,倆傢伙發飈了,使出無爭親傳的法術五行煉獄攻擊星衛。
這門法術有點門道,是無爭的開家本領之一。可惜逍遙和無病連皮毛也沒學到,法術一使出來,人沒傷到,直接把酒家給毀了。
在酒家吃酒的都是修者,絕大多數人比他倆厲害,所以在他倆想打架的時候,那些人並不急也不怕,只想看熱鬧。即便是小哥倆使出攻擊法術,他們也可以輕易避開。可是人是活的,能避開攻擊,房子卻是死的,只能等着捱打。於是片刻後,好大一間酒樓被轟的燒的啥玩意不剩,只下一片空地,露出或白或黃或黑的地面。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星衛必須要抓人了,這是毀壞別人東西,要賠償,而且還得去跟星官報備,做好登記,萬一下次再犯事,會適當加重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