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十一身體已經開始不斷的冒出血珠,
而一旁的老爺子在穿梭之門啓動的瞬間便暈了過去,此時他的情形比傅十一還要糟糕,渾身鮮血淋漓,儼然成了一個血人!
繼續下去。
只怕不用多久,便要命喪當場了。
“小空,快,幫幫忙啊!”
“小空!”
關鍵時刻,傅十一隻能寄希望小空能夠出手幫助他們,她喊了幾嗓子,到後面一種窒息感讓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就在她痛得即將昏迷過去時,一道無色霞光從虛空之中顯現而出,輕盈的落在她們兩人身上,傅十一頓時感覺身體一輕,終於緩了過來。
幾個呼吸後。
她眼前一晃。
再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倒在了一條河流邊上,老爺子就在他五尺開外。
“祖父!”
傅十一想要站起來。
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而且身體各處都疼得厲害,想要調取體內法力,功法卻無法運轉,她內視了一下,發現自己身體骨絡多次受損。
她試着重新站起來。
剛一動,一股鑽心蝕骨的痛感瞬時襲來,直接將她痛暈了過去
距離河流不到百米,便是一處森林。
林中一株株參天大樹拔地而起,鬱鬱蔥蔥,將整片森林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只有些許縫隙讓陽光投射下來。
比起南荒。
這裡的樹木似乎更加高大挺拔。
入眼的都是一些幾百年的古樹。
林中地面覆蓋着一層又一層的枯枝爛葉。
“嘭,嘭嘭!”
伴隨着沉重的腳步聲,一頭兩米多高的石獸顯現了出來,石獸上面騎着一名約莫十歲左右的少年,少年旁邊跟着一名壯漢。
之所以說是旁邊。
是因爲壯漢的身高儼然與那石獸齊肩。
壯漢只是在腰上簡單的裹了件獸皮。
“祁叔,前面便是覓澗河了,你去查探一下地形,若是沒有猛獸盤踞在那的話,今晚我們便在那紮營露宿吧。”
“是,少爺!”
祁叔應了一聲。
聲音洪亮有力度,隨着他腳步的挪動,身上顯露的肌肉一陣陣顫動,騎在巨獸上的少年見此,眼裡一陣火熱。
這便是力量的象徵啊!
少年輕拍了一下巨獸,往前走不到十步。
他那蒼白如紙的面孔陡然出現病態的緋紅,隨即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像是什麼病症發作一般,少年痛得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半刻鐘不到。
他身上的那件薄衫便被冷汗浸溼。
少年摸索着從巨獸上的麻布袋裡掏出一株三葉靈草,囫圇的塞進嘴裡。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
少年眉心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喃喃自語道:
“這病症發作得越發頻繁了。”
待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他立馬坐直了身子,恍然無事發生過一般。祁叔奔跑着過來,百米的距離,不過幾步便到了少年的近前。
“少爺,小的在覓澗河那邊發現了兩名穿着奇裝異服的人。”祁叔道。
“奇裝異服?”少年眉毛一挑。
“對,且身形比我們部落的人要瘦小許多,而且渾身是血,怕是之前遇到了什麼猛獸襲擊,不過我在他們身上卻看不到傷口,奇怪得很。”
祁叔的回話瞬時勾起了少年的好奇欲:“走,我們去看看。”
待看到了河邊。
果真見躺着兩人,且一老一少,老的呼吸時有時無,顯然是受了重創,女的情形要好上許多。這兩人真是傅十一和老爺子。
“咦,少爺,這女的身上也有一塊鳳凰玉佩。”
祁叔將傅十一翻轉過來後,看到玉佩的瞬間,瞳孔瞬時放大,用力一拽,將玉佩撕了下來,遞到少年的跟前。
少年激動的接過玉佩,仔仔細細的查驗了一遍,眼睛一亮:
“祁叔,快,把他們兩個扶上石獸,我們即刻趕回部落!”
傅十一再次睜開眼時。
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簡陋的木屋子裡頭,
屋裡除了一張用幾塊大木板拼接而成的板牀,及牀前一個木墩子,便再無它物,她左右一望,卻沒發現老爺子的影子。
“祖父!”
傅十一掙扎着正要起來。
屋外一名女子端着一個木盆剛好進來,見到她醒來後,“哐當”一下,木盆砸落在地,轉身就往外跑,木盆裡的水瞬時流了一地。
“這是”
傅十一楞了一下。
腦海急速運轉。
看來在她昏迷後,被這方地域的人救了回來,只是剛纔看那女子的穿着打扮及膚色都不像寒霜城的人。
莫不是她識海空間的傳送之門把她挪到了寒霜城之外的地方?
她正思考着,
門外很快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後剛纔的那名女子掀開簾子,一名十歲左右的少年從屋外走了進來。這應該便是救自己回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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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公子,多謝您的救命之恩,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我姓祁。”
少年走到牀前時。
女子便把那木墩挪了出來,少年入座後,不待傅十一開口,便主動道:
“姑娘你請放心,與你一道落在河邊的老人家,正安置在另一個房間離,他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還沒醒過來。”
傅十一聞言鬆了口氣。
少年的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傅十一的臉上,狀似無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又是爲何身負重傷,落到了覓澗河那個地方?”
傅十一眼睛一轉,答道:
“我姓傅,來自於寒霜城,與我祖父一道入山採藥,不料卻被野獸攻擊,多謝祁公子相救,你的大恩,等我傷愈了,必定會十倍奉還。”
“寒霜城?”
祁公子眉毛一挑,淡淡道:“傅姑娘,據我所知,方圓萬里,都是以部落形式的存在,並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城池,您所說的寒霜城在哪個方位?”
傅十一一愣。
這個地方竟然連城池都沒有。
穿梭之門究竟把她傳送到了哪個疙瘩?
既然答不上,那邊只能矇混過關了。
“寒霜城在什麼方位來着好像是在在”
傅十一佯裝在思索,隨即捂着腦袋突然痛呼起來,坐在她身前的祁公子卻一動不動,靜靜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