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場,傅十一體內法力幾乎消耗殆盡,而老酋長雖然有手杖輔助,這會兒也是臉色蒼白。
“老酋長,我們先原地休息吧。”
老酋長自然認同,因爲他們還不知道前面還有什麼危險等着他們,自然是要把精力恢復到最佳方能再次前進。
傅十一把伯勞鳥的屍首收進了儲物袋。
有了這麼一頭三階妖獸,他們此番就算不能開啓密藏,也不算是無功而返了。傅十一拿出凝神蒲團,打坐恢復法力。
就在他們原地修整的時候。
濃霧林裡的另一頭,隱在暗中的一雙猩紅的雙眼豁然睜了開來。隨之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間,瞬時亮起血紅色的亮光。
只見一頭近百米高的魔物矗立在一處深坑之中。
魔物的身上被一條鐵索重重束縛住。
“桀桀,老夫餓了幾百年,總算有兩腳獸送上門來,桀桀”
魔物發出一陣陣怪笑,忍不住邁出了深坑半步,其身上的鐵索卻瞬時亮起了重重符文,硬生生的有將它拉了回去。
魔物臉上乖戾之色一閃而逝:
“那個該死的魔女,當年若不是她使詐,老夫怎會讓她困在這裡幾千年,等老夫掙脫出去後,就算將她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也難消老夫的心頭之恨!”
魔物激動的揮動了一下右臂。
鐵索嘩啦啦一陣蠕動,只見勒得更深了,幾乎鑲嵌進了它的骨頭裡。
“老大,切莫激動,切莫激動。”
一道懦弱的聲音從魔物嘴裡發了出來,赫然這具身體竟然居住了兩個靈魂,那個懦弱的聲音繼續道:
“那個魔女當年將我們關押在此,便有所預言,說是九千九百年後,就會有人前來將我們從這苦海中解救出來,算一算時間,今年是不是剛好是九千九百年整?”
魔物的呼吸已下載急促起來。
它的表情由懦弱變成了乖戾,另一個魔物激動道:
“桀桀,你不提,我還真忘了這事,莫非前面濃霧林裡的兩個兩腳獸就是前來解脫我們的,桀桀,我可不信那魔女有這樣的好心腸,一會管它來的是誰,先填飽肚子再說,我們都餓了幾百年了。”
“大哥,若那魔女說的是真的呢?那兩個兩腳獸果真能將我們解救出去呢,我們我們還是先不吃她們吧,先讓她們幫我們打開鐵索再說,等我們恢復了自由,想吃什麼好的東西沒有,大哥,您說是不是?”
“桀桀,想不到你這小腦瓜是越來越好用了嘛,行,就聽你的,一會這身體就讓你佔據主動權,免得我控制不住,張嘴就把那兩個兩腳獸吞了!”
魔物神情一變。
身上的魔氣漸漸消散。
赫然變成了一個儒雅書生。
另一邊,正在打坐休息的傅十一卻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一種不好的預感瀰漫上來,這心悸的感覺,讓她不寒而慄。
“莫非前來有什麼大危險?!”
傅十一嘀咕了一句,想着要不要把老酋長勸退回去,畢竟就算寶藏再多,也得有命享不是。
正要開口時。
識海空間卻再次傳來了小空的聲音:
“餓餓吃吃!”
傅十一豁然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果不其然,前面有大凶險,一般小空發出飢餓的聲音,說明便會有大恐怖出現,她瞄了眼老酋長還在打坐恢復中,便與小空開始交流起來:
“小空,上次姐姐已經和你達成了協議,若是你解決不掉的東西,我們一定不能碰的,你確定我們還要前進?”
候了好一會兒。
小空纔回複道:
“餓吃!吃!!”
傅十一愣了一下,小空的意思是這魔物能對付?可爲何要遲疑那麼久,傅十一有點躊躇不定。
畢竟如今她只是練氣五層的修爲。
碰上那些大恐怖,別人打個噴嚏,就能把她滅了!
“吃,吃!”
傅十一的猶豫,讓小空生氣了,識海內那個藍色漩渦瘋狂旋轉起來,瞬時空間狂風大作,一片烏雲頃刻凝聚而成,噼裡啪啦的下起了蓬勃大雨。
傅十一不由得驚訝不已。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小空耍脾氣。
權衡再三,在確認小空能夠對付那大恐怖之後,傅十一才勉爲其難的答應前往,此時老酋長也已經恢復了法力。
老酋長見傅十一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心中也警惕起來:
“傅姑娘,你可是預感到了什麼?””
前面就是洪荒猛獸。
傅十一想了想道:“老酋長,前面我們可能會遇上個大麻煩,不然你先在這裡候着,等我清理完障礙後,再通知你過來,若是若是我沒有給你回覆,你便跟着我的雙瞳鳥自行遣返。”
老酋長臉色一變,斷然拒絕:“這怎麼能行,前方若是真的有大危機,那我更應該跟你共同面對纔是,這本就是我請你來幫忙的,怎能讓你一人獨自承擔風險呢!”
傅十一還想再勸。
老酋長卻是鐵了心的一定要跟隨:
“傅姑娘,我心意已決,我們要麼折返,要麼一起前進!”
傅十一見勸不動,便叮囑了幾句老酋長,便讓小黃繼續帶路,往前走了不到百米,傅十一眉心一皺。
濃霧林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不但連尖利悽慘叫聲沒有了,一路往前,他們都沒有遇到其餘的怪獸阻攔,通暢無阻的走到了濃霧的盡頭。
這太不正常了。
她給老酋長使了個眼色,手腕一晃,青竹劍便橫在身前,
出了濃霧林。
他們入眼便看到一哥儒雅的書生矗立在一深坑之上,書生身形巨大,近百米之高,比老酋長顯然還要高上不少。
“你們來了。”
書生溫和的看着他們,徐徐開口道:
“一晃幾百年過去了,我們勐部落終於有人再次闖到這裡,讓老夫深感欣慰啊。”
書生的一番話,讓傅十一有點摸不着頭腦,她看向老酋長,莫非這是他們勐部落的先祖不成?可爲何他要留守在這片天地?
書生看向有點懵的老酋長:
“小子,你是勐部落的第幾任酋長,我記得上次前來的是餘字輩的,好像叫什麼祁余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