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志宏說到這。
眼中那團熾烈的火焰再次燃起:
“或許你三爺爺和四爺爺他們能趁熱打鐵,藉機一舉破除廢墟宮殿上的陣法。”
那座宮殿。
傅十一雖然只見了一眼。
可如今依然歷歷在目。
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檐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一條筆直的路的盡頭一個巨大的廣場隨着玉石臺階緩緩下沉,中央巨大的祭臺上一根筆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龍紋,與那宮殿上的鳳凰遙遙相對。
瓊樓玉宇。
簡直就是仙宮再現!
想必那古老的陣法下面一定埋藏着驚人的秘密或者寶藏。
傅十一看着父親眼裡冒出的希冀之光,忍不住試探道:“父親,那古老的宮殿下面是什麼?”
傅志宏眼睛一閃,臉上閃過複雜的情緒,隨之長長一嘆道:“裡面埋藏着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當初第六代家主將我們傅氏一族搬遷至此,卻是爲了尋找一樣東西。”
“這東西很可能就埋藏在那座腐朽的宮殿之下!”
傅十一眨了眨眼。
傅氏史記並沒有記載當初搬遷至越國來的原因,傅十一一直以爲是遇到了仇家追殺,亦或者原來所在之地靈氣匱乏,可卻想不到舉族搬遷竟然只是爲了尋找一樣東西。
這究竟是什麼?
族人耗費了幾百年,竟然還未尋到?
傅十一再問,傅志宏便不肯再說了,顯然剛纔那番話,也是看在傅十一屢立奇功的份上說的
西河坊市。
張家店鋪。
張偉明叔侄倆收到吳仁山的的傳訊符後,便急急的趕了回來,此時吳仁山已經坐在上首等候多時。
兩人一進屋。
吳仁山便開門見山道:“族老剛纔給我發來緊急訊息,讓我速速回灤州族地一趟,東山郡就拜託偉明哥你幫忙照料一二。”
吳偉明築基的時候。
吳仁山還是吳家名不經傳的毛頭小子。
可風水輪流轉,如今吳偉明卻需要仰人鼻息,聽從吳仁山的安排了,吳偉明心裡哪裡能夠舒服得了,從鼻孔裡輕輕的應了一聲,便不再做聲。
吳仁山眉頭一皺。
這境州可是他苦心經營幾十年,才換來如今的局面,把東山郡交給吳偉明,他心裡是不放心,可族老有令,他也不得不回,時間緊急,吳仁山把要事交待完畢後。
臨出門時。
還是忍不住規勸了一句:
“偉明哥,境州的四大家族,你別看他們實力羸弱,可是在這方天地卻是延續了幾千年,切莫要小覷他們的實力,還有西山郡的傅家,能不招惹,便不要去招惹,我總覺得,四大家族中,最神秘的,最讓人看不懂的便是他們傅家,你凡事以和爲貴,地盤擴張之事,還是等我們吳家在境州立足紮根之後再議。”
吳偉明不以爲然的眼神一閃:“行了,年紀輕輕的,比我還囉嗦,族老們還等着你呢,快上路吧!”
吳仁山見吳偉明顯然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想着自己也回去不了多久,便沒有再多糾纏,駕馭飛劍出了西河坊市,不到兩柱香的功夫,便出了境州城門。
現如今守城的已經換成了傅家及馮家修士。
傅家修士見吳仁山的劍光飛遠之後,便撒了個謊要去方便,轉到茅房之後,拿起一張傳訊靈符,嘀咕了幾句,靈符便消失不見。
傅家修士狀似無意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古崖居,雁陽小院。
正在閉目打坐的傅志宏,眼睛突地豁然睜了開來,他手一招,懸浮在門口的傳訊靈符便飛到了屋內,隨着一道法訣打在靈符之上。
靈符瞬時化爲一團火光。
一道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人已走。”
話畢,靈符便化爲了灰燼。
傅志宏臉色一喜,眼睛微微一眯,喃喃自語道:“我還以爲要等上許久呢,不想機遇來得那麼快。”
傅志宏冷笑一聲。
一拍儲物袋,瞬時手中便出現了一塊傳訊玉佩,此玉佩只有四大家族的族長才能擁有,而且外人從來沒有得知。
傅志宏一道道法訣打在傳訊玉佩之上。
玉佩發出一團濛濛的青光。
傅志宏對着玉佩嘀嘀咕咕了一陣,隨之玉佩的靈光一斂,恢復成了平常。
翌日。
傅十一正在查看靈眼之樹的生長情況,一天一夜過去,如今靈眼之樹已經有了一千一百年的藥齡了,所散發出來的靈氣也越發濃郁。
就這一天一夜的修煉。
足以媲美她幾乎一整年的苦修了。
傅十一怕根基不穩,不敢貪多,及時停止了這個勢頭,傅志宏到來後,恰好看到傅十一收功。
“父親,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過來有一會兒了。”
傅志宏看着傅十一微微一笑道:“這靈眼之樹初長成,所散發的靈氣最爲純粹濃郁,不過日後,你再在這裡修煉,速度肯定沒有那麼快了,不過難得的是,你能捨得停下修煉。”
傅十一靦腆一笑。
傅志宏過來便是告訴傅十一,他要到西河坊市一趟,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傅十一眼神一暗,她沒想到剛和父親重逢沒多久,父親又要離開,她把心裡的情緒摁下不提,親自把人送出了古崖居,背影遠去後,才折返回來。
父親乃是一族之長。
她自小便知道,父親不可能如他人一樣,時時能陪伴在自己左右。
傅十一低頭往回走時,麻姑穿了一身新衣,正要找傅十一說事,可看傅十一顯然心情不好,便把話又咽了回去。
如今古崖居有四階紫薇流沙陣守護。
傅十一便不用分心太多,入夜後,她便偷偷起身,施展了一個隱身術,往雁陽小院後面的天坑而去。
三伯當初爲了幫她攢購買煉丹材料的靈石。
孤身一人待在天坑之下的廢墟村莊裡頭給她養靈蠶。
時間一晃。
幾年過去了。
爲了不暴露那處廢墟村莊,她一次沒有下去探望過三伯,如今手頭諸事完畢,她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知道三伯在下面過得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