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宏帝國的最北部有些較爲零落的村鎮,這些村鎮往年是楚雲國的鎮子,自打楚雲被滅國後這些鎮子也就歸屬長宏,不過這裡地處偏遠也沒有什麼資源,因此長宏對這裡也就不上心,這裡時常活動着一些楚雲國的舊貴族。
在這附近倒是有家像樣的旅店,一個富商打扮的漢子腳步急促的走了過來。回到館舍,剛進前院,館舍主人就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先生回來了!”迎着富商裝扮的漢子走了過來,館舍主人朝他抱拳拱手,滿臉笑容的說道:“小可今日得了些新茶,先生可要至房中品上一品?”
館舍主人雖是以詢問的語氣在和他說話,富商裝扮的漢子卻是曉得,定然有甚麼事需要去房中商談。或許要商談的,便是眼下復國之事。
“如此便叨擾主人家了!”抱拳給館舍主人回了一禮,富商裝扮的漢子咧嘴一笑,模樣很是恭謹的應了一聲。
那館舍主人也是滿臉堆着笑容,側身站到一旁,對富商漢子比劃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先生請!”
“主人家請!”與館舍主人客套了一下,富商漢子便同他一起走向館舍主人的房間。
剛進房門,富商漢子就看見屋內有着兩個精壯的漢子。
這倆人都是穿着墨色的深衣,只是從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臉和眸子中閃動着的精芒,身上還隱約有着魂力流動便能看出,他們倆人定然也是曾經歷經過生死的修士。
見富商漢子進了房間,原本在屋內坐着的二人連忙站起身,齊齊抱拳躬身向他行了一禮。
朝那兩個漢子點了下頭,富商漢子並沒有給他們行禮,而是待到館舍主人將房門關上,才壓低了嗓音問道:“你等邀我前來,究竟有何話說?”
“當然是那件東西!”跟着富商漢子進入屋內的館舍主人在關起房門之後,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只是不曉您怎麼看待這事!”
“我已經大概瞭解,眼下想要復國只有冒險一試,雖說九死一生但是我也會去,只爲對得起先王知遇之恩。”點了下頭,富商裝扮的漢子臉色低沉的說道:“長宏滅我國家,殺害先王,待到事成日後定要讓他們曉得,而今他們究竟是得罪了甚麼人。只是眼下天元先生未到,還不是下手的機會。”
這一番話後,屋中的幾個人都是一臉信服,身爲曾經的雲楚國貴族之後,對於眼前這男子描繪的日後榮華已是深信不疑。
“諸位你們的美夢是做多了?”一個不屑的聲音在這屋中響起。“誰?”那兩個漢字頓時起身抽出手中長劍警惕的看着四方。之前那富商打扮的人面露驚色,眼下不知來人爲何,他一想到要是長宏的修士臉色更差。
“就你們這些蝦兵蟹將也妄想在北淼學院裡面搶東西真是不知死活,眼下你們是想活命還是想去死。”這聲音更是冷冽讓屋中的幾人的心也都一下子冷了下去,眼下這人是敵非友,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不知閣下是誰?可否出來與我想見,或許我們可以成爲朋友。即便做不成朋友,我想我們也能在一些地方幫得上閣下。”那富商打扮的人靜了一下心神,恭聲說道。
“哈哈,你小子倒是還算識得些實務,罷了我也不難爲你們,至於你說的那些話在我這就是廢話,死人的話也就算了。”這話一出讓屋中那兩個血性漢子頓時心中大怒,眼下自己被人輕視也就算了,可是尊嚴連番受辱豈能忍。
“哼,你在暗處裝神弄鬼算得上什麼好漢,有本事出來。。。”這話還沒有說完,這漢子就已經身首異處,鮮血一下子碰到屋中其他人身上讓本來就害怕的衆人更是心驚。聞着屋中的血腥味,富商感受着身上還炙熱的鮮血,嚥了口唾沫聲音更加恭謹的問道“:不知閣下前來找我等到底何事,只要我們能做到一定萬死不辭。”眼下這人前來定是有事,不然想殺自己這幫子人還用的着廢話。
“你們大難臨頭,本尊好意起來相助,爾等不思如何應對,倒是在這和本尊做對。”暗中那人的語氣更加狠戾但是這話一出讓富商裝扮的人頓時將心放了下來,眼下這人絕對不是來殺自己,鬧不好還是自己的一大助力。一想到這,他的臉色也就變得正常,聲音恭謹的說道“:您前來是我等光榮,可是我等世俗小民不識仙長,多有得罪還望仙長見諒。”
“哼,這還像是一句人話,算了我也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你們可知道北淼學院已經派人前來誅殺爾等。”這話一出讓之前臉色剛平靜下來的屋中衆人一時間又是面露恐慌,雖說自己經常敢出言不遜但是要是真面對長宏國的修士,他們可沒有這個膽量。之前楚雲國整支大軍也都被覆滅,現在自己這裡可沒有幾個修士,要是這回在和長宏對抗死的還不是更快。屋中衆人一想到這,心中更是膽顫臉色也如土色。
“哼,一羣無膽廢物,之前還敢揚言到北淼學院裡面搶寶,怎麼一聽北淼學院來人就嚇得如此這般不堪。本尊這裡有仙丹,你等服下可以對抗這羣北淼前來的修士。”這話又給了衆人不少信心,他們尋思到就自己這點實力北淼也不會來什麼厲害人物。再說眼下有高人相助,自己這一方也不一定就會輸。
一想到這,那富商模樣的人便雙膝下跪道“:多謝仙長相助,我等感激不盡,日後定位仙長。。”這人還沒說完,便被暗處那人打斷:“免了,這時仙丹爾等接好。”話音剛落衆人身前便多了一個白玉小瓶。
“眼下怎麼辦?”一個漢子語氣裡面滿是驚慌。“哼還能怎辦,吃了這要不一定會死,不吃一定會死。”富商模樣的人長嘆一聲,眼下他對自己當年收羅舊部產生了一絲悔意,自己還真不如老老實實在這裡做個富家翁,不過眼下後悔也是晚了。
而在這時,齊鬆旺等一行人也在北淼學院門口集結,黃字七班是個小班人數只有五個算上帶隊老師也就六個人。他們這裡離楚雲國舊地並不遠,所以齊鬆旺估摸着有上一天就能完成這個任務。
“咳咳,各位一會我們要萬分小心,雖說這次任務的對手不過只是一些凝魂小玄境之徒,但是戰場上一但大意就是死,還有你自己是也就算了,你的失誤很可能讓與你同行的人都殞命。好了我不多說,以你們的實力只要多加小心這次的任務絕對十拿九穩。”聽完自己這個一副病秧子模樣的帶隊老師囉嗦完。王鑫眼睛四處打量着,說道“:咱們班應該還有一個人,可是爲什麼不見他的身影?”“誰知道,就是咱們班人少,你看看別的班少說也有十幾個人,多的有六十多人。哎,不說了。”楚家河也是一臉落寞。班裡人數少雖說有好處,但是壞處更爲明顯沒有一些探路的炮灰怎麼行,楚家河在心裡想到。
齊鬆旺這時候眯着眼養神,他對於一會的任務可是很期待。至於那個白文現在還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看來她對於一會去殺人這件事一時間還沒有接受的了。不過也難怪她的年紀也就在十五六左右,在齊鬆旺看來她就是一個沒經歷過事的小丫頭,眼下狀態差也是應該的。
等了一會見還沒有等到那個一直沒有露面的同班,王鑫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我說老師,那個傢伙時候時候到真是個大爺。”
就在這時那個姍姍來遲的身影終於映現在衆人的眼中,是一個年紀在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女,生的明眉皓目,白皙的臉上有幾分英氣再加上一股天然的威勢讓人不由望而生畏。身上的紅色道袍絲毫擋不住她的窈窕身材,手上握着一把青鋒寶劍更是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見着女子來,楚家河和王鑫一時間都看向齊鬆旺,王鑫更是一臉淫笑“:呵呵,那公主尋你來了,哈哈哈。”齊鬆旺倒是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還有機會和這爲傲雪公主想見,而且還會有一段時間相處。
而在這時候田和平冷眼看着身前的一服畫,與其說畫不如說是一張被表了起來的白紙。“師父,你不是說那趙雅苑是我們手中的重要棋子,而且眼下屍神教也還對她進行追殺,就這樣讓她出去,是不是?”“徒兒你是在懷疑爲師此舉太過愚蠢。”田和平的話裡沒有絲毫的嚴肅,可是他身後的那名藍袍乾淨恭聲:“不敢,師父所做一切都是英明無比。”“好了好了,你在想什麼我會不知道。你一定是認爲我這個老頭子老糊塗了,這也不怪你,學院裡面有很多事還不是你能知道的,你放心她跟着那羣人要比她在這裡還安全。而且她要是隻在這裡幹呆着,她會對北淼學院產生感情。”田和平對眼下這個徒弟解釋一番,後便繼續看着眼前這張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