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翊萱走進皇宮正殿的時候,楚蔚已經端坐龍椅,準備早朝。
衛屏走上前稟報道:“皇上,劉大人昨夜已經慘遭不幸,死於蘭亭之中!”
楚蔚大吃一驚:“什麼!劉愛卿竟然……”
“兇手正是——”衛屏指着墨翊萱,一字一頓地說道“正是皇上您欽賜的靖北公子!”
楚蔚更是大驚失色:“靖北公子?爲何!爲何會這樣!”
“皇上,事到如今,爲何您還不清醒——這個女人本來就來歷不明,不管她僞裝的怎麼好,她始終都不是我們南曄國的子民!況且她曾經效忠於北曄國,就算如今離開故地,心裡又怎麼會忘記自己的國家!更談不上會爲我們南曄國竭盡忠誠!劉大人之死,正是皇上輕信的結果!”
“怎麼……怎麼會這樣……”楚蔚怔怔地說道,“她可是炤王竭力舉薦的人,而她的本事也確實不可比擬,大家都有目共睹!爲何會這樣!”
“皇上既然相信炤王,又何須懷疑微臣?”墨翊萱走上前,神色淡然地說道,“當初微臣就是被人栽贓嫁禍,纔會千夫所指流落至此。沒想到在南曄國,相同的手段竟然再次上演。皇上若是認定我就是兇手,我也無話可說。然而我相信皇上一定會明察秋毫,還我一個公道!因爲我始終相信,皇上是不同於楚天冥的聖君!”
聽到這句話,楚蔚十分受用,竟然微笑着點了點頭:“不錯!朕是聖君!朕絕不會只憑表面臆斷!”
“皇上!”衛屏驚道,“請您不要再被她所迷惑了!她的野心,路人昭彰,爲何您竟然這般信任她!”
其他的大臣也紛紛說道:“皇上,您不能再相信她了!之前因爲炤王的大力舉薦,我們才姑且信之,但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叫我們還能怎樣相信她!對了!炤王呢!爲什麼炤王不說話!”
諸位大臣往那個榮耀的位置看去,這才察覺炤王今早竟然不在。
忽然那個沉厚的聲音在殿外響起:“本王在此!”
隨着這個聲音,炤王楚鵬走了進來。他微微行了一禮道:“微臣拜見皇上!”
楚蔚關切地問道:“炤王今早爲何姍姍來遲?是否身體抱恙?”
楚鵬神色悲沉地說道:“微臣得知劉大人的不幸之後,立刻親自帶人查探,所以纔會來遲,請皇上恕罪!”
楚蔚讚許地說道:“向來就只有炤王纔是真心爲朕分憂!其他愛卿全部都只會口舌之爭,何曾出過良策!”
楚鵬高聲說道:“能夠爲皇上分憂,是微臣的榮幸!”
楚蔚問道:“炤王可查出了什麼?”
楚鵬道:“我帶人趕往蘭亭,雖然並不能確定兇手究竟是誰,但總算也查出了蛛絲馬跡!只要皇上肯相信我,一切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楚蔚向前傾了傾身:“朕向來就只相信你!”
楚鵬道:“所以請皇上相信,靖北公子絕非兇手!這一點我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
楚蔚道:“朕本來就願意相信她!既然炤王一力擔保,朕又豈會有不信之理!”
楚鵬道:“多謝皇上!相信靖北公子一定會不負所望!”
聞言,楚蔚欣慰地笑了起來。
墨翊萱不動聲色地看着君臣二人,心裡的感覺越來越怪異。
早朝結束之後,墨翊萱走到門廊處,看見楚鵬正在那裡等着誰。
見她徑直地走過去,楚鵬叫住她問道:“難道你不想知道,爲何我會幫你?”
墨翊萱淡淡地說道:“這個原因,也只有炤王你心知肚明!”
楚鵬並不理會她語氣中的冷諷,而是說道:“你是我一手提攜起來的,若是你出了什麼事,對我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會正好落人口實!”
“是麼。”墨翊萱面無表情地說道,“但願僅是如此。”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你是嫙兒最喜愛的師父,我不想看到她爲你傷心。”楚鵬嘆了一口氣說道,“有空就去陪陪她吧。嫙兒她……其實很孤獨……”
聽他提起楚嫙,墨翊萱的心中像是被什麼輕輕劃過。然而她卻什麼也沒說,徑直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