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場被實力偏弱的猛龍暴冷擊敗之後,火箭隊的隊員們雖然沮喪,但是都沒有喪失鬥志,反而在接下來的訓練中更加勤奮。範甘地並沒有因爲失利而加大訓練量,給球員太多壓力,相反還不斷想辦法給隊員們放鬆心情,讓球員們心情稍微愉悅些。根本就沒有任何調整的時間,23號當晚火箭全隊就一飛機飛去了丹佛,準備跟金塊隊的比賽。
在上場比賽的意外失利激起了火箭隊球員們的鬥志和決心,主將安東尼受傷致使金塊隊實力大損,根本無力抗擊衆志成城的火箭隊兇猛的攻擊波。Yao明在上場表現失常後,本場表現上佳,即使是面對着以強硬著稱的金塊隊內線,在坎比,內內和馬丁等強硬內線隊員的圍攻之下,依然憑藉自己的身高和技術,豪取34分,搶下13個籃板,還爲外線球員送出5記助攻,贈送給對手7記YAO式火鍋。有他一人在內線,就把個金塊隊打的昏頭轉向,無力還擊。當然這也離不開霍華德的全力支持,這個老前鋒今天的中投命中率達到了可怕的85!讓金塊隊完全不敢放手去夾擊Yao明。
當內線的Yao明和霍華德都不在場上的時候,斯威夫特和迪奧普兩個上場被技術型的猛龍內線打鬱悶了的跳跳男瘋狂的衝擊金塊籃筐,發泄前天晚上被羞辱的怒火,將金塊的籃筐砸的乒乓亂響,將坎比和馬丁等人一次次的撞到東倒西歪。
火箭的內線火力全開,幾個被猛龍羞辱的很沒有面子的內線球員瘋狂的蹂躪着金塊的內線,把自己的所有特長逐一在金塊的內線身上展示,用行動證明自己“聯盟最強內線之一”的名頭。外線的火箭球員也沒有閒着,雖然在看到內線的兄弟們今天表現瘋狂之後他們把更多的球都傳到了內線,但是隻要有好機會,火箭隊的外線隊員們絕不放過。三分球箭如雨下。把金塊的外線也摧毀無餘。只是王飛在比賽的中間不斷斜眼去看西裝革履坐在板凳上的安東尼,03的黃金一代四大代表已經對陣過兩個了,不知道小甜瓜和小皇帝又各自是個什麼樣的實力呢。
火箭隊整體的神勇表現打得丹佛現場的觀衆們失望不已。他們本來看到火箭上場輸球之後,幻想着在安東尼不在的情況下,趁火箭士氣被打擊幹掉火箭。可是沒有想到反而被火箭當成了出氣筒。只得一邊噓着火箭和金塊,一邊黯然離開。
不過每年要經歷近百場比賽的球員們對於常規賽的勝負都看得很開,在比賽結束後,雙方認識的球員還互相聊天寒暄。比賽中被Yao明撞翻過兩次的坎比還專門找到自己當年的恩師範甘地握手。當年坎比在紐約和範甘地也是很有淵源的,到目前爲止坎比職業的最巔峰就是跟隨着範甘地一起打進總決賽。即使很久沒有一起合作了。坎比還是很尊重範甘地,範甘地也還是很喜歡這個當年在自己手下最有衝勁的球員。
不過他們之間最爲人樂道的是一次擺烏龍的情況,當初範甘地還在紐約的時候,在與馬刺的一場比賽中,坎比和對方球員發生衝突,一身蠻力的坎比一拳打向對手,卻沒有料到擊中了上來勸架的範甘地。結果範甘地本來就烏黑的眼圈越發黑了。被送到醫院縫了十三針。不過從此以後這師徒二人感情更深,作爲一個古板而暴躁的教練,範甘地卻總能夠得到手下球員們的喜愛,大概正是他護犢子的性格起的作用吧。
看着大家都象舞會結束了一樣開心的互相交談,王飛有些莫落地獨自返回更衣室。中間有兩個記者想要採訪都被王飛拒絕。此刻暫時離開籃球的他,心裡擔憂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王飛正鬱悶的收拾着自己的東西,更衣室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西裝革履,雙眼烏黑的禿子走了進來。王飛強打起精神跟來人打招呼道:“範甘地教練,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和熟人們多聊一下麼?”
範甘地走到王飛身邊坐下,肩膀挨着王飛的肩膀。王飛剛打完比賽,沒有來得及洗澡,身上還是汗轆轆的。不過範甘地似乎毫不在意自己那價值數千美元一件的名牌西服被王飛的汗漬弄髒。象個長輩般的道:“王,這場比賽打完你的酒吧事件也該開庭了,這三天你就不用來訓練了,一心一意的把官司瞭解,好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到籃球上來。”
王飛心中一熱,範甘地還記得這些事情。主動來跟自己說。王飛道:“放心吧,教練,這三天我不會放鬆自己的,只要閒下來我就會努力訓練,不讓官司影響我的狀態。”範甘地看到王飛的情緒還是不高。安慰道:“你不用太擔心,我們的法律顧問比利先生已經爲你的官司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據說他已經找到一個強力證人,可以證明你是在被人侮辱後才動手的。”王飛點頭道:“讓大家費心了,今後我保證不再出現這樣的問題!”範甘地嚴肅的道:“很多事情不是保證的了的,有發生就要去面對,沒有一帆風順的人生……”
兩人又聊了片刻,隊友們陸續回到了更衣室後才作罷。火箭隊當天晚上就乘坐着專機飛回了休斯頓。王飛的案子定在27號和28號開庭,先是審理對方控訴王飛惡意傷害,接着是審理王飛控訴對方種族歧視。在飛機上,老巴里,威斯利和Yao明麥笛等人都過來陪王飛,聊一些美國的法律常識和在庭審中需要注意的東西。大家羣策羣力,不斷的幫助王飛出謀劃策,就好像是自己在打官司一樣。特別是威斯利那個老傢伙,因爲是他帶王飛去的那個酒吧,所以總象是對王飛有愧一樣,不但幫助王飛謀劃良久,甚至還讓自己的私人律師也加入到王飛的律師團中,全力幫助王飛贏取這場官司。
帶着感動不已的心情,王飛回到了家中。老爸和老媽沒有給王飛什麼壓力,壓根都沒有提官司的事情,只是隨便聊了兩句別的就各自休息去了。25號一早,火箭隊的法律顧問比利和他的幾個下屬,以及威斯利的私人律師,得克薩斯州的華人社團聘請的律師還有王飛老爸在生意上夥伴找來的美國律師,先後來到了王飛家。王飛在休斯頓這不大的小屋子裡,幾乎塞滿了得克薩斯全州的律師界精英們。
一共七人組成的律師團加上火箭隊的公關部人員,把王飛圍在中央。問王飛一些各種各樣的細節,給王飛講解在庭審時候需要小心的問題;那七嘴八舌的場景讓王飛有種暈眩的感覺,彷彿自己回到了學生時代,周圍一堆老師在圍着自己上課。老爸和老媽的英語水平還算不錯,但是似乎面對着一大堆一大堆的法律詞彙也不知所措,本來拿着紙筆在一旁想幫兒子做些筆記,但是等到那些律師們說完了。卻什麼都沒有記下來。但是讓他們感到驚訝地是一直在忙前忙後招呼衆人的柳倩居然在那些律師們離開之後,憑藉記憶寫出了一份相當詳細的綱要來。
拿着柳倩寫下來的綱要,老媽驚訝的彷彿不認識她一般:“倩兒,你的英語水平什麼時候這麼好了!今天多虧了有你!我和你王伯伯在旁邊聽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記錄下來。剛纔我們還後悔沒有用錄音機呢。”柳倩在來到美國,在王飛家住了一段時間以後,身體氣色都好了很多,聽了老媽的話,紅暈的臉上現出一個溫婉的笑容,道:“我在家沒有事情就不斷地學英語,沒有想到還能夠派上用場。”老爸也誇了柳倩幾句後,便拿着柳倩的紀要再扯了王飛給他“補課”,畢竟明天就要去應訴了,誰都不敢大意。
等到老爸老媽他們的課也上完了,王飛才溜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終於可以休息下了。”王飛心裡面有些發悶的喊道。今天一天真是累。腦袋和耳朵硬是恨不得分出十個來纔好。王飛正要洗澡休息的時候,手機上來了條短信,王飛拿過來一看,頓時喜地從牀上彈了起來,這短信竟然是蘇菲菲發來的!
在看到短信上蘇菲菲名字的時候,王飛的雙手都在抖個不停。身上的力氣似乎都在這一瞬間被抽乾了。短信的話不多:“王飛,明天就要開庭了,不要緊張,相信你一定會勝訴地!”話語不多,但是在王飛看來卻比什麼好東西都強。他還以爲蘇菲菲再不會理自己了。沒有想到蘇菲菲還是對自己的事情很上心的!還記得自己在明天要開庭!
興奮的王飛馬上回了短信過去道:“菲菲,這麼久沒有聯繫了,你現在好麼?我明天就要開庭了,謝謝你的鼓勵,我這邊準備地很充分,相信最終會勝訴的……”東扯西拉發過去一大堆,希望蘇菲菲能夠忘記那些不快。但很快他又失望了,從八點鐘發出短信一直到晚上十二點,蘇菲菲再沒有給他回信息。明天一早就要去法院了,王飛也沒有辦法繼續等下去,只好不甘心的睡去。
26號一早,老爸老媽和柳倩就穿戴整齊的把王飛從被子裡面拎出來,給王飛穿戴整齊,把形象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讓王飛看上去顯得十分有修養,家教很好的樣子,這多少能在陪審團面前掙到些印象分。這個是經過反覆研究的,因爲對方的幾個人,兩個女的穿着庸俗,簡直就象是皮肉女郎;一個男的看上去粗魯兇暴,另一個則是娘娘腔,總之看上去都不象是正常人。如果在形象上得體的話,會對由普通公民組成的陪審團產生很大心理暗示。
王飛的這次酒吧門事件看上去深受各個媒體的關注,不但得克薩斯州的媒體傾巢而出,全美國幾個很有影響力的大媒體也都趕到。除此之外,中國大陸媒體,中國臺灣香港等地媒體,日本媒體也都會聚一堂。搞採訪的搞採訪,搞直播的搞直播。王飛的車子一到,上百的記者立馬呼啦一聲全部涌了上去,把車子團團圍住,四面照相。就等着王飛下來後採訪一下。不過今天作爲被告的王飛十分低調,車子一停下,穿戴的十分得體的他就在現場法警地保護下走進了法庭,沒有在法庭外做任何逗留,也沒有接受誰的採訪。
26日上午十點,休斯頓地方法院準時開庭,審理那兩個日本人和臺灣籍女子起訴王飛故意傷害的案件。這件案件在美國當地被炒的不下於當年的桑普森殺妻案,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其實已經不僅僅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而是牽扯到種族問題的大事件了。雙方都非美國公民,一方是日本人,一方是中國人,兩國在國際上的地位都不低,同時在美國的兩國僑民勢力也很大。在案件的背後,其實美國西部的華僑和日僑幾乎都把自己的社會力量發動了起來。在休斯頓地方法院審理的背後,是無數強力的暗流在涌動。
王飛一坐進法庭。就看到對面原告席上上次在酒吧和自己衝突的兩男兩女這次只來了一男一女,而且都是被自己打過的。那女人的鼻樑上還貼了塊紗布,白白的紗布兩側是濃妝豔抹的雙眼和眉毛,看上去十分滑稽。那個被自己一拳頭打碎左手骨和左臉頰的矮胖鬼子看上去恢復的十分不錯,讓人對他頑強的恢復能力大感欽佩。王飛那一拳有多重自己是清楚的,給到別人的話基本上是不躺滿兩個月連飯都沒有辦法吃的,這胖子居然還能很順暢的跟自己的律師聊天。見到王飛進來了,這一對男女都用憤怒的眼光灼燒向王飛。不過王飛明顯擺出一副高姿態,向兩人微笑了一下,再轉頭過去不再搭理他們。
老爸一看到對方這種劍拔弩張的架勢,對老媽道:“今天恐怕會有好戲看了!”果然從一開始,庭審就進行得很不順利,原告方的情緒,特別是那個被王飛打塌了鼻樑的臺灣女人情緒就十分激動。經常打斷辯方律師地話,看上去粗俗無禮,有些秀斗的感覺。而老奸巨猾的比利也不生氣,每次這個女人憤怒的打斷他的話後,只是似笑非笑的等着法官大人敲擊驚堂木讓那女人安靜。在法官終於無法忍受那女人的潑婦作派,威脅要是她再打斷的話就讓法警拖她出去之後。這女人才算安靜了下來。
王飛安靜的坐在自己的被告席上,聽着雙方的辯護律師脣槍舌劍。不過王飛總覺得這些傢伙翻來覆去地,都說不出什麼新意來,就連到場採訪的記者們也開始無法忍受這無趣的庭審辯論,開始不務正業起來。把鏡頭逐漸對準了在後面旁聽席上的王飛家人。其實說白了,就是對準了柳倩。
時間如流水一樣,很快上午的兩個小時庭審就結束了,法官宣佈下午還要進行兩小時左右的庭審纔會宣佈最終結果,驚堂木一敲,下令吃飯去。等到了下午的時候,纔是真正的重頭戲,原告和被告接受對方律師的提問。首先是由控方律師發言,那傢伙一看檔次就明顯要差比利老鬼一截,無非都是些十分幼稚,已經被算死了的問題,什麼“請問王飛先生,你是怎麼樣出拳擊打我當事人之一的”,“請問你砸出菸灰缸的時候是否是衝着人去的”,“請問你是否情緒過於激動,稍微一點事情就能引發你的怒火?”……等等等等。
早有準備的王飛回答的滴水不漏,按照早就預計好的應對措施,王飛一五一十的全部順着那個二流律師的口風,按照事實答了下來,遇到特別有指對性的問題,王飛就不置可否。原告和他們的律師沒有料到王飛就這樣全部一五一十的按照事實說話,一點都沒有規避自己責任的意思,心裡開始有些發虛。畢竟那個臺灣女子幾次都曾經有侮辱性的種族語言,那矮胖鬼子也曾經“支那”“支那”的叫過不少次。王飛就是憑藉這兩點纔對兩人提起反訴。在美國,對於種族歧視這種東西看得很重,簡直就和恐怖主義同等對待。那個矮胖鬼子和女人也是考慮到一旦被王飛揪住這個痛處窮追猛打恐怕難以獲勝,於是想要在今天孤注一擲拿下勝利,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明天的判罰結果。
王飛真正的是在按照當天的事情經過實話實說,弄的控方律師有些手足無措。他的打算本來是以爲王飛會對某些對自己不利的細節作出否定,自己再抓住一些所取得的證據對王飛地否定進行質疑和反駁,然後指責王飛的人品不行。但是王飛爽快的把自己該承擔的責任和做過的事情一點不差的都擔了下來,這讓他之前的準備根本無從發揮。再加上王飛那成竹在胸的模樣。恐怕是王飛這邊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亞歷山大再加上得克薩斯州華人的力量,確實太大了!”想到這裡,那個二流律師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手絹,來回在額頭上擦來拭去。
在轉身的時候,他掃了眼那個臺灣籍的女子,一副馬上就能勝利的樣子,趾高氣揚。或許現在她還在想着從王飛那裡贏到天價賠償款吧。那女人本來對籃球是一竅不通,但是自從知道了王飛是休斯頓火箭的一個職業球員,年薪300多萬美元以後。她對於打官司更加熱心了,每次只要一跟她聊官司方面的事情,說不上三句就轉到能獲得多少賠償金上去了。要不是爲了借這個官司打出自己的名聲,他纔不會接這個有輸無勝的官司呢。看着那女人好像馬上可以揀到一堆錢的樣子,這個二流律師不禁在心裡感嘆:“白癡果然是最幸福的,永遠不會有煩惱。”
輪到比利問原告方問題了,這個奸猾的老頭慢慢走到被請到證人席的那臺灣籍女人面前。問道:“你可以保證你所說的話的真實性嗎?”那女人白了比利一眼,滿不在乎的道:“當然了!”法官有些不耐煩的道:“她剛纔已經發誓過了,請趕快切入正題!!”比利笑着對法官道:“對不起,馬上就開始。”又轉向那女人道:“請問小姐,我的當事人王飛在攻擊你之前。你是否有再三的出言不遜,用明顯種種歧視的語言侮辱他?”
那女人想都沒有想,直接道:“沒有,我們在言語上是有衝突,但是我絕對沒有用種族歧視的語言攻擊他。”比利沒有接着問她雙方在語言上有什麼衝突,接着又轉換話題問道:“那麼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士,也就是被我當事人打傷的另外一位原告,他是否用諸如‘支那豬’之類的詞彙侮辱我的當事人呢?”那女子看了眼矮胖鬼子,也一併否認道:“沒有,我們沒有這樣的言行!”
比利似乎等的就是她這樣的答案。笑道:“我剛纔問你是否會說謊,你說不會,但是現在你的表現卻否定了你自己剛纔說過的話!”那女人憤怒的道:“我怎麼說謊了?你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啊!”她的代理律師也站起來道:“我抗議,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是否說謊不是由對方的律師做結論的!”法官用力的敲了敲驚堂木,道:“肅靜!抗議有效!辯方律師,你無權對原告做出結論。如果想證明自己的觀點,請你提供證據!”
比利滿不在乎的道:“對不起,法官大人!我敢於這樣說是有證據的!我們有當時酒吧監控錄像的全過程。”控方的律師也站起來道:“那個錄像我們也有,錄像根本沒有聲音,說明不了什麼!”比利笑道:“我們請了最好的讀脣專家。完全還原了當時現場所有人所說的話!”說着走回自己的座位前拿出一沓材料,遞了一份給法官,同時又向陪審團分發了一些,道:“這就是我們請到全美最好的讀脣專家爲整個事件做出的註解!我的當事人還有原告說了什麼,這上面都清楚的寫了。”
那個二流律師覺得十分奇怪:難道比利就只有這樣的招數嗎?這其實什麼問題都說明不了,因爲讀脣專家不是法庭指派的,同時讀脣還有很大的主觀判斷性,再加上幾個當事人分別來自中國,日本,說的話裡面有中文有日文還有英文,讀脣專家再強悍也不可能完全復原當時情景的。雖然事情看上去是比利過於自信了些,但是這個律師還是覺得很蹊蹺。一個名滿美國的大律師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不出所料,陪審團在看完材料後進行了快速的磋商,之後遞給法官一張便條。法官展開來看了一眼,問比利道:“陪審團成員們一致認爲證據不足,請問比利先生,你還有其他證據嗎?”
比利還沒有答話,那個二流律師心裡已經來回掃了好幾次,不肯放過一個細節。不管怎麼想,都似乎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能讓比利找到更多證據,當時到現場的警察是對那個白癡女人的胡言亂語有所警告,可是那隻能證明在鬥毆之後那女人說過種族歧視的話,並不能證明之前她也說過。想來想去,似乎比利手上不可能有什麼更好的證據,二流律師的心神安定了下來,似乎覺得勝利真的不會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