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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福疆輕鬆擊斃巫傳雄的分身,讓這位魔道梟雄徹底從世間消失,看着早已不做生望的向人傑,大長老陰惻惻地笑了。
“小子,算你命大,分身躲在老巢,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還妄圖設計伏擊,實在是找死之舉。
我給你一炷香的功夫,你可以和分身聯繫,順便帶幾句話給他。
我們無意與鬼嘯谷開戰,但如果你們冥頑不化,非要對立,那也無所謂。
要弄死你們幾個小輩,實在輕鬆至極,除非爾等龜縮在門派,永不出來。
別再來招惹我們,馬奎與人的恩怨,我建議你不要牽涉,否則你最後那具分身,肯定保不住。”
說完,不管向人傑是否答應,葉福疆放開部分禁制,殘忍說道:“開始倒計時,一炷香後滅你。”
事已至此,不聯繫白不聯繫,交代幾句,有利於分身未來的保命。
向人傑怨毒地看了一眼葉福疆,不再多話,直接聯繫分身,開始傳訊和交代後事。
指定的時間一到,大長老說到做到,一指點出,摧毀其神魂與肉身,然後收起戰利品,飄然而去。
當天夜裡,在鬼嘯谷陸遠真君的洞府內,還坐着向人傑的分身、鬱都和馬奎三人。
室內氣氛凝重,良久,馬奎終於打破沉默,說道:
“這次謀劃失利,害得巫師兄丟了性命,向師兄失了主身,都是我一人之過,是我沒有提前摸清對方實力,就貿然發動攻擊。”
“唉,馬師弟,也不能完全怪你,當初是大家一起策劃的行動。”
向人傑實力大降,未來少不得需要聲勢正旺的馬奎照應,只得委曲求全,出聲安慰。
“向師侄,那天發生的情況,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你說來聽聽。”陸遠真君吩咐道。
“對方除了明面的五人,還隱藏一位至少是大乘中期的真君,他徹底擊殺巫師兄後,允許主身聯繫我,幫他帶話給你們。”
隨即他把葉福疆威脅的話,轉述一遍。
“就這些?”鬱都問道。
“是的,你們除了看到圖像,能遠程聽到我們的對話嗎?”
“聽不到,那面鏡子無法傳遞聲音。”馬奎答道。
“那就還可以提一件事,巫師兄和我被擒下後,年輕男子叫那名真君爲大叔公。
還曾諮詢是否等二叔公、三叔公到位後再動手,說明對方的組織中,恐怕還有幾位真君。”
一旁三人心中一凜,感覺更爲棘手。
“陸師叔,後續我們如何應對?”鬱都問道。
“你們因私和外面的真君發生糾紛,按理宗門不會過問,你們應該清楚,殺一名真君有多難。
如果得罪了人家,對方時不時守在谷外,見一個門人殺一個,誰受得了?
我只是大乘初期,也不是敵方對手,這事暫且放下,近期你們不要出谷,防止被人暗算。”
陸遠嘆了一口氣,說道。
“現在恐怕只能如此,我們先蟄伏,待下次心語回谷,我再與他商議,看能否請動魔象宗的真君。”馬奎不得不偃旗息鼓。
另外兩位大能亦搖頭嘆息,暫時收起報復的念頭。
“你們能這樣想,最好。”
陸遠滿意地點點頭,認爲三位晚輩頗識大體,沒有提出意氣用事的過分要求。
金梓鳴回到曲靈城,傳音玉符就振動不停,幾乎都是楚靖的信息。
他來不及回洞府,直奔狂刀峰,見到了急不可耐的單刀堂堂主。
“梓鳴,你可算回來了。”
“什麼事?堂主。”
“幾日前,大元老說順閒界有一個大項目,
要舉行‘實時’競標,讓我派一名老手坐鎮,要求務必拿下。
宗門在順閒界只賣過一些零散小設備,從沒拿過正式的大項目,所以非常重視。
三大元老分管不同界域,順閒界就是由咱們峰主王朝暉對接,所以這個任務,就落在咱們頭上。”
“長刀堂沒跟你爭?”金梓鳴好奇問道。
“袁治華那小子當然不肯讓,說他的人更有經驗,我仗着有你,胸脯拍得比他還響。
一番吹鬍子上臉,纔將他唬退。梓鳴,你一定要想法拿下這個項目,否則我這臉就丟大了。”
“堂主,我會盡全力,但你要有心理準備,我對其他界域的生意並不熟。
‘實時’競標是什麼意思?需要我傳送到順閒界,現場參與報價嗎?”
“呵呵,這是一種新模式,宗門也沒幾人玩過。
你無需去順閒界,各界超級大派的一些精通符文和空間的老傢伙,最近倒騰出一門新技術。
他們認爲,跨界傳送陣既然可以遠程送人,那麼是否可以用極少的空間靈石,向遠端傳遞一些簡單信息。
‘實時’競標就是利用這個功能。
這是超級門派魄雲峰的項目,面向它認可的門派或商會發標。
通過傳送陣,各家可以實時看到最新價格,然後據此出價。”
金梓鳴回到自己的公事房,讓人將負責此項目的傅博叫過來詢問。
“金堂主,這次一共有十五家參與,除了在鴻青、自德和永力界的老對手,還有順閒界的幾個門派和商會,後者的來歷和產品,都不清楚。
僅從標書看,最有競爭力的,應該是青御門和我們。
青御門在順閒界的基礎不錯,他們承建了兩個大礦,其中一個就是魄雲峰的。”
“怎樣實時獲得最新的報價信息?”
“我們可以租用星光宗跨界傳送陣的一條通道,價格不算太貴,商務覈算時,我們會計入這筆費用。”
“招標規則是什麼?”
“魄雲峰會給一個基準價,在此基礎上,各家自由出價。每次降價的幅度有要求,至少一個步長,對應兩萬極品靈石。
任何一個更低價出現後,如果在五百息之內無人出價,就結束競標。
價格最低的兩家中標,第一名得百分之六十份額,第二名百分之四十。”
“鴻青界距離順閒界最遠,價格刷新會有延遲,我們豈不是很吃虧?”
“有這個問題,但影響不大,由於信息傳送的速度很快,時延與五百息相比,可忽略不計。”
“招標時,能看到是哪家在出價嗎?”
“不能,每個應標方有一個數字代號,只能看到第幾號出價,但對應是誰,需要猜。”
莽漢沉吟片刻,然後說道:
“你找幾個對競爭對手特別瞭解的人,讓他們參與競標。
屆時在一塊黑板上實時記錄價格,大家根據出價習慣,猜測各家身份,這樣有利於我們確定最終價格。”
“好的,金堂主。”
接下來的幾日,金梓鳴緊張而充實,天天帶着一幫報價老手,做對手分析和“實時”報價模擬。
半月後,七人項目組開拔,前往星光宗。
這裡歷史悠久,人傑地靈。但最吸引莽漢的,是沿街的梧桐,高大粗壯,別具一格。
七人出了南門,不久便到達星光宗,做好登記後,一名執事帶他們前往跨界傳送陣。
不久到了星光宗,做完登記後,一名執事帶他們前往跨界傳送陣。
傳送信息,只需最小的那座陣法,旁邊有一間設施齊備的大房,可用於投標和日常討論。
翌日下午,這場別開生面而又驚心動魄的跨界“實時”招標,終於拉開大幕。
房內黑板上,早寫好了1到15的代號,現場分工明確,有接收和唱價的,有出價的,有記錄的,還有商務覈算的……
在魄雲峰發出基準價後,出價開始,實時價格刷新很快。
凌雲派分得的序號是7,爲讓大家放鬆心情,莽漢發出指令,隨意報了兩次價格。
十五家應標者中,除了12號, 全都出過價了,每過兩、三百息,便會有人報出更低的價格。
隨着覈算人員喊道:“最新價格,對應我派的利潤爲二十九個點。”
你來我往的出價,終於變緩起來,金梓鳴稍微鬆了一口氣。
爲了拓展新界域,他得到了特殊授權,必要時只需守住五個點的利潤。
12號已多次出價,且後來居上,死死咬住3號,顯得很積極。
拼到現在,青御門、鑄器堂、哲臨山和如是門等老對手,都被他們甄別出來,比如,青御門是9號。
當凌雲派的利潤只剩十五個點時,一些老對手停止報價。
只有3、7、9和12號還在堅持,青御門的出價明顯謹慎起來,總是拖到近四百息,纔會出價。
金梓鳴的眉頭深蹙,3號和12號至今來歷不明,很可能是順閒界的宗門或商會。
他們哪裡來的底氣,能與凌雲派和青御門死磕到現在?
當凌雲派只剩八個點利潤時,青御門停止報價。
金梓鳴咬牙,讓人報出新的價格,但緊跟着,12號毫不猶豫地降低兩個步長,隨即3號又出價了。
房內六人齊刷刷看向金堂主,等待他的決定。莽漢清楚,自己只有一次出價機會了。
現在還能報價,再晚些,如果有人繼續降價,就會超越他的授權底線,而失去出價資格。
他很猶豫,也非常困惑,3號和12號太可疑。
哪裡鑽出來的強勁對手?凌雲派生意做遍河系,居然看不出任何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