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灰霧消散!
一尊尊身披血袍的祭司浮現了出來,凌空而立。
而被無邊灰霧籠罩的兩族強者,無一例外,徹底失去了蹤跡。
便是兩尊復甦的至尊強者,也不見了身影。
就在這時···
‘觀平尊者’看了一眼諸多煉獄祭司後,這才緩緩道:
“去吧!
平掉這座古城!”
“是!”
“是!”
“···”
忽然,‘觀平尊者’好似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道:
“對了!”
“傳送廣場那邊,不要徹底毀了!
須得留下一座傳送陣。”
聽聞此言。
諸多煉獄祭司自然明白大祭司話中的潛意。
正因···
一旦將傳送廣場上的諸多傳送陣直接摧毀,那些隱藏在禁忌海恢復傷勢的兩族至尊強者,可就徹底沒了出路。
畢竟,禁忌古城中的超遠距離傳送陣,所需的諸多靈材如今早已在修仙界中絕跡。
自然沒有可能再次建造。
所以。
沒了出路的兩族至尊,一旦瘋狂起來遭殃的必定還是吾族,尤其是踏入法則門坎之境的搬島尊者與冥海妖尊。
若不是此次用法則靈物算計了兩族至尊,祂們也決計討不了好。
而且還有大量的兩族強者,此時正在禁忌海中狩獵本族後輩。
所以!
還有不如留着一座傳送陣,讓其自行離開。
明白這一點的諸多煉獄祭司,自然沒有違背大祭司之令。
然而···
諸多祭司可不知,這僅僅是‘觀平尊者’一個最不足輕重的理由之一。
緊接着。
一干不知‘觀平尊者’更深層次算計的煉獄祭司當即應聲領命,隨後朝着天穹之下宛如鬼城般的禁忌古城方向,俯衝而去。
佇立在雲霄當中的‘觀平尊者’,看着一道道滑落血色流光,眼眸深處浮現出一絲可惜之色。
“哎···可惜此次謀劃,失去了一張‘瞞天符’!
不然,那就完美了!”
至於那朵法則墨蓮,則是算計兩族至尊強者的必須品。
所以!
‘觀平尊者’對此倒不可惜。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張始祖留下的‘瞞天符’。
此符既沒有驚天動地的威能,也沒有防禦法則力量侵襲的能力,但卻有一個極爲逆天的能力···
那便是:在發心魔大誓時,動用此符可欺瞞一次天道意志。
也正是源於此···
當初被霄承妖尊逼宮之時,爲了接下來的計劃正常進行,他纔不得不動用此張靈符。
同樣。
霄天妖尊的隕落,自然也是祂的算計之內。
不然。
遁速極快的霄天妖尊,又如何會被一尊煉獄神使與一尊祭司給提前堵住。
一切也都是祂做的手腳。
之所以,他當時沒有直接出手,就是怕霄天妖尊在臨死前將消息傳回去。
所以!
他這才讓第七神使與祭司出手,而自己隱藏在幕後。
原本應該是萬無一失的事。
畢竟,那些在雷淵之外遇見過···
他與霄天妖尊在一起的兩族修士,早就被他派遣的神使清理掉了。
想到這裡,‘觀平尊者’不由的暗恨起來。
“該死的人族小輩!”
不錯。
最後卻被程不爭壞了好事!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浪費了那張珍貴靈符。
要知道,這可是始祖從靈界帶下來的靈符,整個煉獄族也僅有一張。
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他如何不惋惜!
於此同時。
一尊尊身披血袍的祭司,佇立在禁忌古城上空。
下一息。
一道道貫穿長空,耀眼無比的血色刀光,在虛空中閃過,徑直落在了這座存在無數歲月的古城上。
轟!
轟轟!!
霎時間,這座浩大無邊的古城,諸多街道上了裂開了一道道可怖的裂紋,深不見底。
血色刀光不斷閃起。
深不見底的裂縫,也不斷地在宛如鬼城般禁忌古城中浮現。
再次看去。
之前一體的禁忌古城,如今在可怕的血色刀光下變得七零八落。
同時。
一道道浩蕩的神念,在這座古城中寸寸搜尋了起來。
那些沒被虛幻血海侵蝕的靈物,也在這一刻齊齊化作一道道流光,沖天而起,飛到了一尊尊煉獄祭司面前。
大手一揮···
漂浮在諸多煉獄祭面前的道道流光,消失不見。
緊接着,無盡海水從一道道深不見底的裂縫中,噴涌而出。
頃刻間。
一條條淡紅色的河流,將整座禁忌古城分割成上千塊區域。
就在這時····
凌空而立的‘觀平尊者’伸手一翻····
一尊古樸的玉罐浮現在他手心中,單手一點。
潔白如雪的霞光,倒掛而下,徑直沒入島嶼地下。
宛如星河傾瀉,極爲震撼。
諸多祭司也沒有猶豫,當即也將目光落在了傳送廣場上,那一座座龐大的上古傳送陣。
一道道恐怖的力量,攜裹着玄妙的波動,籠罩在那一座座佔地面積極廣的傳送陣。
少傾。
一座座傳送陣緩緩騰空而起,飛向了虛空當中那一尊尊煉獄祭司面前。
光芒閃過。
極爲珍貴的上古陣法,徹底消失不見。
而諸多煉獄祭司的清冷的臉上,也在這一刻浮現出了一絲喜色。
“有了這座傳送陣,必能分解出諸多極度珍貴先天靈材。”
“尤其是傳送陣的核心靈物【空間之石】那可是早已絕跡的先天靈材。”
“有了此靈材,無論是煉製獄寶?還是佈置獄陣,都具有玄妙的作用。”
“這次可賺大了!”
“····”
諸多煉獄祭司雖然心思不一,但心中的喜意卻是雷同一致。
最後···
佇立於虛空當中的煉獄祭司頗爲不捨的看了一眼,傳送廣場上孤零零僅剩的一座傳送陣。
就在這時···
一陣嗡鳴聲徹響天際。
緊而整座禁忌古城內的靈氣濃度,瘋狂地下降着。
轉眼間,這座宛如洞天福地,靈氣極度濃郁的古城,轉變成了一片絕靈之地。
同一時間。
倒掛而下,宛如皎潔如玉的霞光天河中,瀰漫出極度精純的靈氣。
此時,凌空而立的‘觀平尊者’打出一道印訣。
一聲清喝聲響起。
“收!”
瞬間,潔白如玉的霞光倒卷而歸。
隱約間。
也能瞧見了皎潔霞光中,浮現這一道千丈大小的虛影,無盡精純至極的靈氣,透過霞光,飄散在虛空當中。
最終!
宛如天河垂落的霞光,攜裹着千丈長短的虛影,沒入了‘觀平尊者’手中的那尊古樸的玉罐內。
‘觀平尊者’把玩着手中玉罐,冷笑了一聲道:“本祭司就不信,沒了此道巨型靈脈,爾等還能在禁忌海中再次鑄造出禁忌古城?”
呢喃間。
凌空而立的‘觀平尊者’大手一翻,掌心中的玉罐失去了蹤跡。
緊接着。
祂那冰冷的眸光,落在了傳送廣場上僅存的一座傳送陣。
‘觀平尊者’打量了一眼後,目光便落在了七零八落,分割成上千塊區域的禁忌古城上。
見此。
‘觀平尊者’冷聲道:
“禁忌古城的陣法根基,已徹底分割開來,已無法威脅到爾等”
“接下來直接摧毀此城,留下那座傳送陣便可。”
聞言。
諸多大有收穫的祭司自然不敢怠慢,當即便爆發出一道道沖天血色神光。
轟!
轟轟!!
一塊塊被分割開來的區域,在漫天的血色神光化爲齏粉,無盡淡紅色的海水也逐漸淹沒這座仿若大陸板塊的島嶼。
瞧見不斷化爲碎塊的禁忌島,‘觀平尊者’頓時感到無比暢快。
“本祭司還不信徹底摧毀了這座上古奇陣的根基,爾等兩族還有能力再次佈置出來。”
不錯。
‘觀平尊者’之所以抽取靈脈,摧毀此島,便是杜絕一切隱患。
不多時。
昔日無比風光的【禁忌古城】,徹底成爲了歷史。
此時。
之前不見邊際的禁忌古城也化爲海域,僅剩下不足千丈大小的面積,孤零零地坐落着一座上千丈大小的傳送陣。
與之前相比,無疑是雲泥之別。
就在諸多祭司貪戀着看着那座僅存的傳送陣時···
其中一尊祭司開口道:
“大祭司,反正吾族與人,妖兩族早已不死不休了!”
“要不要在此座傳送陣上再做點手腳?”
聞言。
‘觀平尊者’神色淡漠地搖了搖頭道:
“無需如此!”
“以人,妖兩族的至尊強者謹慎程度而言,這點算計根本不能傷及到祂們分毫。”
“遭劫的也是那些弱小的妖族與修士。”
“所以,也不必讓兩族至尊笑話了。”
“嗯!”
“吾明白了!”
這尊煉獄祭司抱拳道。
緊而又一位煉獄祭司,有些不捨道:
“大祭司,若是人,妖兩族走後,將此座傳送陣隱藏起來,以待日後東山崛起,那是不是···”
話未盡,但在場的煉獄祭司也明白。
同樣。
‘觀平尊者’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祂神秘一笑道:
“無需擔心!”
“這座傳送陣最終也會落在了本族手中。”
話說到這裡,‘觀平尊者’卻是沒有再多言,反而罷了罷手道:
“好了!”
“爾等隨本祭司迴歸吧!”
“回到族中後,立即下達召集令,也省得那些瘋狂的兩族,不管不顧地對吾族後輩下手!”
“是!”
“吾等回去之後,立即傳達使尊之令。”
“嗯,那就走吧!”
“····”
下一刻。
‘觀平尊者’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見。
而諸多煉獄祭司也在這一刻,消失在天際的盡頭。
隨着煉獄一族強者的離去···
此片海域也恢復了平靜。
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那些不知禁忌古城鉅變的強者,也在逐漸迴歸,準備到神血殿兌換資源,修整一段時間。
咻!
咻咻!!
一道道流光飛射而來。
很快。
一尊尊氣機浩蕩的兩族強者出現在虛空中,他們看着眼前的一幕,瞳孔當即收縮起來。
心中也是極度震撼。
“這是怎麼回事?”
“本君不過外出了一載有餘,禁忌島怎麼就剩下方圓千丈的碎片了。”
“僅剩的一座傳送陣是怎麼回事?”
“不對!”
“禁忌古城中諸多強者呢?”
“不可能有強者能將如此之多的修士全部擊殺。”
“便是至尊也做不到呀?”
“····”
若不是看到熟悉的傳送陣,迴歸兩族強者怎麼也不信,眼前這片海域曾經是禁忌古城所在。
就在這時···
一艘金龍戰船,穿破虛空而來。
戰船停浮,一尊尊身披金甲金盔的蛟龍禁衛,浮現在虛空當中,列成兩排。
緊而身穿金龍袞服的敖元從中走出。
見到此幕。
祂的眉頭也是不由一皺,而後目光落在了僅剩的傳送陣上。
忽然。
敖元擡首向天際處望去,一個黑點浮現。
下一刻。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敖元,這是不是你金蛟族乾的好事?”
鯊明鴻一經出現,當先便給敖元潑了一盆髒水。
聞言。
敖元也懶得理會這個老冤家,而後望向在場的諸多兩族強者,開口道:
“諸位,現如今禁忌古城突逢鉅變,也僅剩下一座傳送陣!”
“吾等雖不知對方爲何留下這座傳送陣,但當務之急便是開啓此座傳送陣。”
“所以!
還望精通陣法的道友,看看此座傳送陣有無問題?”
“能否用靈石代替原本的靈脈,開啓此座傳送陣!”
此話一出。
當即便有精通陣法的強者開口道:
“敖元殿下,檢查此座傳送陣倒是沒有問題,也很簡單。”
“現在難得是改變原本傳送陣供應靈氣的方式,雖說看似簡單,但卻是涉及更改原本傳送陣的陣紋。”
“但凡有一點差錯,想要再次恢復可就難了!”
“這還是其一!”
“其二,修改陣紋者必須要有深厚的修爲,必須做到一氣呵成。”
“至少以吾等修爲做不到。”
“至少要有至尊一級的修爲!”
“不錯!”另一位造詣頗深的陣法宗師點頭附和道:
“現在吾等也只能等至尊降臨。”
“····”
見此。
敖元也沒有辦法,只能一邊暗中聯繫老祖,一邊等待起來。
同樣。
鯊明鴻見敖元沒有理會祂的意思,也沒有在意。
祂也在暗中聯繫自家老祖,一邊思索着到底是何人所爲?
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兩族強者出現在這片海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