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而!
宗寶尊者也沒有多待,當即轉身離去。
畢竟,如今她已確定澤一真君與‘孤寒真君‘並無任何關係···
那自然也沒有再浪費時間的必要了。
何況她的時間也挺珍貴的!
在去往仙盟城傳送殿的路上,宗寶尊者也在心裡開始自我懷疑起來。
“公治羊,澤一真君,這兩邊都沒有絲毫線索!
難不成之前本尊懷疑的方向錯了?”
越想,她越是覺得可能就是這般。
同時一個念頭在她心頭涌現。
“真正孤寒真君,很有可能就是在公治羊、澤一真君,遭遇了那未知的靈毒後···
這才被那位化神老怪盯上。
隨後纔出現了李代桃僵的一幕。”
而孤寒真君出意外,很有可能就是在外收集靈魂類靈藥時,遭遇了那位化神老怪的毒手?”
如此一想,那一切就解釋的通了。
此刻,宗寶尊者雖然將事情‘脈絡’摸清了···
但如今一個更爲頭疼的問題出現了。
“那就是該如何繼續尋找那位化神老怪真正的跟腳?”
畢竟!
那位化神老怪遺留的線索看似很多,但實則上大多數都是沒有絲毫價值的線索。
想到這。
宗寶尊者不禁幽幽嘆息了一聲。
“哎···
如今線索都斷了,接下來又該從哪個方向入手呢?”
就在宗寶尊者暗自苦惱時···
另一邊。
修仙界諸多修士也在紛紛議論三大聯盟強者回歸一事。
同樣。
秘境內沒有【養神花】一事,也在暗地裡傳開了。
並以可怕速度蔓延着。
正因如此,靈魂類靈藥也徹底迎來觸底反彈。
再加上大量的靈魂類靈藥已被程不爭收購了,市面上的靈魂類靈藥數量也不多了。
甚至可以說少的可憐。
不過之前靈魂類靈藥的價格,一直處於陰跌狀態。
自然也沒有人關注。
同樣也沒有人在意市場上的靈魂靈藥數量,與之前相比根本就是天地之別的差距。
正因此故···
靈魂類靈藥在此之前,一直處於無人問津的狀態。
不過隨着三大聯盟的元嬰真君迴歸,一些反應迅速的修士這才發現原來之前滿城風雲的小道消息,居然是假的。
當修仙界中的修士將目光再次落在靈魂類靈藥時···
卻是發現靈魂類靈藥數量奇少無比。
而嗅覺敏銳的市場,其靈魂類靈藥的價格當即開始反彈。
同樣,隨着關注此消息的修士越多,靈魂類靈藥價格也是一漲再漲,節節攀升。
好似沒有盡頭一般。
而與靈魂類靈藥暴漲的價格趨勢相比···
之前一份難求的【絕念粉】,卻是與之呈現出截然相反的狀態。
宛如流星般,直線垂落。
一時間。
無數修士一生積攢的身家,化爲泡影。
同樣,一些修士也藉此機會發了一筆。
之前他們壓在手裡,賣不上價的靈魂類靈藥,如今又成爲了香饃饃。
藉此機會,這些修士將壓在手裡的靈魂類靈藥,全部出售。
當然。
虧得最多的還是那些囤積海量【絕念粉】宗門。
此時,長陽門。
主殿內···
端坐在寶座上的掌門,聽到外界的變化時,其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什麼?
你說三大聯盟前輩並沒有在秘境中發現海量的【養神花】?”
聞言。
佇立在大殿之下的執事,也被掌門的暴怒,嚇得瑟瑟發抖,不過還是硬着頭皮道:
“回掌門,正是如此。”
並連忙補充了一句道:
“而且弟子已通過關係向鎮海盟中好友求證過此事。
絕對不會錯。”
下一刻。
噗呲!
端坐在寶座上的長陽門掌門,不由地吐出一道血箭,嘴裡喃喃道:
“完了!
完了,長陽門的祖業敗在了本掌門手中。”
“老夫該如何對得起爲宗門拋頭顱灑熱血的先輩啊?
如何對的起恩師呀!”
看着雙目無神,心死若灰的掌門,築基執事連忙開口道:
“掌門,你沒事吧!
事情還沒有那麼絕望,糟糕”
“你忘了寶庫裡還壓着一批靈魂類靈藥。
雖然【絕念粉】本門賠的血本無歸,但靈魂類靈藥的價格卻是暴漲。”
“若是全部出手的話,雖然無法填補【絕念粉】的窟窿,但細細算算下來了,這筆虧損本門還在承受範圍之內。
只要捱過這段靈石短缺的時間,本門還能緩過氣來。”
此言一出。
失魂落魄的長陽門掌門,眼眸中恢復了一絲神采。
“真的?”
“弟子豈敢誆騙掌門。”
“···”
不過這等幸運的事,並不是很常見。
與此同時。
距離長陽門六千里外,萬象宗主殿內···
端坐在寶座上的宗主,聽聞彙報後,其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恐懼之色。
“不行!
萬一讓老祖知道的話,非得扒了本真人的皮不可!”
“但虧損了宗門數百年來的底蘊,這事也無法徹底隱瞞下來,遲早會被老祖察覺。”
“如今想要保住小命,那也只能先跑爲敬了!
不然!
本掌門絕無活路可言。”
“不跑!
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
萬象宗的宗主立即穩了穩心神,壓下心底不安,隨後望着彙報的門徒,神色淡定道:
“此事關乎本宗的穩定,切不可透露出去!
否則。
本宗門定拿你是問。”
“是!”
“弟子明白!”
緊而,彙報的門徒猶豫了一下,接着道:
“宗主,不過此事也無法瞞多久。
恐怕要不了多久···”
話沒說全,但端坐在寶座上的宗主也明白此話中的潛意。
“你只需管好自己即可!”
“待本宗向老祖彙報後,在消息傳開之前,定會拿出一個章程來。”
“不過在沒有拿出來章程之前,宗門需要保持穩定知道嗎?”
好似明白了什麼的門徒,點了點頭道:
“弟子明白!”
“下去吧!”
待那門退出此座主殿後,萬象宗的掌門立即開始收拾自己家當,準備跑路。
沒過多久,一切收拾好了之後···
萬象宗的掌門正準備跑路時,忽然想到了什麼,腳步不由一頓。
緊而他直接來到了一座偏僻拱形大殿前···
入眼就看到了敞開大門的拱形大殿內一座座燈火,宛如黑色夜空中,遍佈着密密麻麻的繁星。
不錯。
這正是萬象宗的【供魂殿】!
那一盞盞燃燒着黑色蓮花寶燈,也是萬象宗築基期以上強者的魂燈。
這時,大殿內陰影處走出了一位老者,躬身行禮道;
“拜見宗主!”
聞言。
萬象宗的宗門淡淡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行將枯寂的後輩,平靜道:
“本座需查找一下叛徒的蹤跡,你迴避一下!”
“是!”
緊而築基境的老叟,也不敢怠慢,當即從大殿內退了出去,並極爲貼心的帶上了殿門。
待殿門徹底合攏起來後···
大殿內光線徹底暗沉了下來,只有點點幽光在閃動,看起來極爲詭異,陰森。
不過,這等陰暗的環境對金丹境的修士而言,根本沒有一絲影響。
也沒有對他的心境造成一絲影響。
緊而萬象宗的宗主目光,鎖定在一座幽幽燃燒着黑色蓮花寶燈上。
“宗門金策,向來由本宗掌管,其內的本真人靈魂印記已被抹除。
眼下只需取走本宗的魂燈,那就能毫無顧慮地遠走高飛了!”
“就是老祖出關,那也無法尋找到本真人的蹤跡。”
“唯一可惜的是···
日後再無宗門可以作爲依靠了。”
瞬間。
諸多念頭在他心頭涌現。
不過此番情緒,很快被他鎮壓了下去。
繼而他念頭一動···
那盞蓮花寶燈自行騰空,緩緩地飛到了他的面前,凌空漂浮。
見狀,他凌空一點!
下一刻。
那盞魂燈幽幽晃動的燈火,好似受到了無形之力的擠壓,直接被碾滅。
而後,他取出一塊玉符,屈指一點···
一抹幽光從玉符內激射而出,沒入魂燈之中。
再次看去,那盞魂燈再次燃燒起來。
看起來與之前好似並無變化,但其內本質已變!
緊接着。
他也沒有多待,打開殿門走了出去。
路過守在殿外的老者旁時,如以往般叮囑了一句。
“魂燈乃是本宗的重地,不可讓他人進出。”
“是!”
“弟子明白!”
話落。
萬象宗的宗主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而重新走回魂殿內的老者,看了一眼諸多魂燈並無變化不同後,這才盤坐蒲團上繼續打坐起來。
就這樣。
原本一位高高在上的元嬰宗門宗主,就此淪落爲了散修。
····
與此同時!
修仙界低層修士也對靈藥市場的風雲突變,紛紛熱議着。
仙盟城,某座茶樓大廳內傳來一陣喧鬧聲音。
“聽說了嗎?
洞枯島王氏仙族都快破產了!”
“怎麼回事?
以王氏仙族數百年的底蘊,怎會一夕之間破產了呢?”
“還能怎麼回事,那不是王氏仙族的老祖想大發一筆,積攢資源想要換取一份突破元嬰之境的機緣嗎?
這纔會耗盡全族資產,囤了好大一批【絕念粉】!
就連洞枯島也抵押了出去。
如今【絕念粉】一夕之間變得分文不值,靈石流自然也就崩了!”
“最關鍵的是,還以王氏仙族的名義,向【四方閣】貸了五十萬靈石。”
“靈石還不上,不得破產,變賣祖業。”
“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王氏仙族舉辦的拍賣會什麼開始?
在哪裡舉辦啊!”
“呵呵!
你就是眼熱王氏仙族的靈植術嗎?”
“嘿嘿!道友說笑了!
在下這點家當如何敢窺視王氏仙族的傳承根本。”
“你以爲老夫不知道,你手裡壓着一批靈魂類靈藥!
還跟老夫哭窮!”
“不過告訴你也無妨!
王氏仙族舉辦的拍賣會,你還真沒有資格參加。”
“參加拍賣會門檻,至少需要一萬靈石。
你有嗎?”
“否則!
老夫早就去參加王氏仙族的拍賣會!
也不會在這裡跟你們閒聊。”
“畢竟王氏仙族的拍賣會,還是有不少稀罕的寶物,據說連築基丹都有。”
“還有不少精進修爲的靈丹。”
“可惜我等散修身家有限。
不然,老夫還想去爭一爭!”
“老友算了,不要想這些了!”
“我跟你們分享最新的一則消息!”
“什麼消息?”
“萬象宗你們知道嗎?”
“萬象宗?”
“沒聽說過。”
“老道有點映象,好像是內陸一家元嬰宗門,怎麼了?”
“還是龍道友見識廣博,居然連內陸的宗門都清楚。“
“閒話少敘,快說!”
“哎···你們還真是急性子。”
“這事也跟【絕念粉】有關,幾年前萬象宗的宗主見【絕念粉】暴利,不顧宗門發展直接將宗門所有靈石都用囤積【絕念粉】。
但如今【絕念粉】的價格一崩到底···
那萬象宗的宗主怕老祖責罰,直接跑了!”
“就這麼跑了?”
“不跑,等着被打死!”
“不對呀!
那【萬象宗】的宗主就沒有道侶,後輩,徒弟。”
“他這一跑,豈不是害苦了這些與他有牽連的修士。”
“嘿!
那等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都是冷漠無情之輩,怎會在乎這些呢!”
“是呀!
那【萬象宗】老祖出關後,自手擊斃了原先萬象宗宗主的六位弟子,沒有一位能逃過此厄運。”
“好在那原先【萬象宗】宗主並沒有道侶。
所以萬象宗的老祖擊斃其幾位徒弟後,親自發話,若是誰能提供此叛徒的消息有重賞。
據說懸賞寶物是一粒【破金丹】。”
“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那你有那叛徒的留影嗎?讓我們瞧瞧。
萬一遇到了,我們也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
“哈哈!
是極,快拿出給我們看看!“
“真你們沒辦法!
老夫既然跟你們分享此消息,怎麼還會藏着,掖着呢!”
“是我們不對!
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你這君子之腹了。”
“···”
此類場景也在不段上演。
叛逃的修士很多,而且大多數是曾經一方勢力高層。
但如今淪爲了無數修士極爲窺視之物。
同樣!
懸賞也根本數不過來!
也是近千載最多一次的懸賞事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