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曌望着眼神兇厲的分身,餘光瞥了眼旁邊的女人。
這傢伙竟然饒有興致的在看戲,完全沒有想要插手的意思。
秦曌忍不住嘆了口氣。
真是活久見了,見過拼命打別人的,被別人拼命打的。
這會到了他這裡,倒是變成了自己打自己了......
而且還是分身死的那種。
咱就只能說,麻了。
“看招!”
分身的速度快到幾乎連成殘影,瞬間的功夫就來到了他的身前。
好快!
秦曌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的抄起祭禮劍格擋在自己的身前。
迸濺的尖銳火花,一路傾斜在他的眼前。
他甚至都有了種祭禮劍即將要被砍碎的感覺!
而且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地方。
秦曌能夠十分明顯的感受到,對方的實力竟然已經無限接近神海了?
秦曌:???
有一說一,這還有王法嗎?
分身竟然修煉的比本尊還要快,簡直就是蠻橫不講道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分離了這個分身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吧。
撐死了就半天多的功夫!
半天!
秦曌瞠目結舌的同時,也想到了一件事情。
一人萬生之術給他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所以他之前套取魂力的時候,幾乎都是在幾秒中之內完事。
完事了之後,立刻將那個分身直接消除。
按照理論上來說,僅僅只是通過一團靈氣,應該是不可能造就出擁有自我意識的分身。
更何況,他每次在分裂出分身的時候。
根本就沒有感受到有很大的消耗。
所以這個術法根本的作用,是幫助分身無限制的變強,然後找機會代替本尊?
秦曌凝重的望着面前的分身。
通過剛剛的簡單交手,他就立刻明白了一件事情。
如果在近戰的話,他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那麼,就只有遠攻了。
秦曌一個反手,直接收起了祭禮劍。
一直背在身後搞偷襲的融毀弓,被他取到了身前。
“所謂的本尊,難道就只會一些雜耍的把戲?”
分身十分不屑的望了眼秦曌。
“是不是把戲,等會就知道了。”
秦曌輕輕的擡起了手,緊緊的按住手上的弓身。
“沒用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會的我都會,你不會的我也會!”
分身露出猙獰的笑容,純黑色的眼珠不知在何時變成了血紅。
跳動着的黑色雷霆,瘋狂的逸散在這片寂靜的海洋之上。
莫名的毀滅氣機悄然擴散,莊嚴並重、不可輕犯的高貴與超凡!
“你應該知道這一招吧?”
分身輕笑着舉起了那把魔刃砍刀。
秦曌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這一招他當然熟悉了!
先前的各種反派,統統被他用這一劍全砍沒了!
現在還他自己來接這一劍,不,應該說是刀了......
“融毀弓,如果給你加入魂力,你能不能擋下這一刀?”
秦曌立刻在心底問道。
如果分身真的能夠砍出那一刀,單單憑藉他的力量是一定接不下來的。
他太瞭解這招能力了,如果想要與之硬碰硬的話。
最終會被折斷的一定是另一方。
所以想要擋下這一劍,終究還是需要智取!
得要用其他的辦法,瓦解掉這招。
他現在全身上下,唯一的辦法,恐怕就是藉助魂力了。
“如果魂力的數量較多的話,應該可以。”融毀弓回道。
“呼。”秦曌深深吸了口氣。
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對着夢魘花下達命令。
也就是在這瞬間——
分身蓄勢的那可怖一刀,終於也降臨了。
“無想一刀!”
幾乎是同時,秦曌拼勁全力拉了個滿月,源源不斷的魂力涌入其中。
“裂弓箭矢!”
這是從人族二把手,計都雲手上得到的獨特技巧。
不歸同於術法之力,更像是某種神奧無比的規律。
一箭射出,立刻在虛空當中變化展現。
三道散發着相同波動,相同威力,相同性質的強大箭矢出現。
直直的面對即將而來的無想一刀。
轟!
無聲的相撞,巨大的衝擊波直接掀飛了二人。
平靜的海面都出現了巨大的漣漪,並向着更遠更深的地帶蔓延而去。
“噗嗤!”
秦曌癱倒在海面上,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鮮血。
一道道的巨大鮮血口子,不斷地在他的身上崩潰凸顯,殘存的靈力依託着他不墜入海底。
原本旺盛的氣機,頓時變得無比衰弱。
至於分身,雖然也受了不小的傷勢,但至少對方還能站立。
事實證明,即便是另走他法不與之硬碰硬,照樣還是接不下這招。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心靈正在被濃郁的嫉妒之火灼燒!
這種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他現在已經沒有足夠的靈力,去用一人萬生之術了。
他眼睜睜的看着分身靠近。
秦曌望着面前與他相貌一模一樣的分身,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荒唐。
正當他準備做最後的反抗時,一把長槍從天而降!
“那門術法的走狗也敢囂張?”
重重的擊穿了分身的身軀,將其死死的釘在了海底之下。
掀起的滔天海浪隨之而來,但卻被一道淡淡的金光阻隔。
那個女人不知在何時走到了重傷的秦曌身邊。
“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天山宗宗主的女兒——襄淮。”
說着,她取出了一隻白色淨瓶。
輕輕的垂到於秦曌的上方,一滴晶瑩剔透的露珠緩緩墜落。
滴落的瞬間,濃郁無比的靈氣波動,迴盪在整個海面。
靜謐的潤澤在秦曌的額頭上,盪開點點的波紋。
下一刻,
他只感覺到渾身的傷勢竟然在這一刻盡數復原!
甚至,他體內的靈力飛快地凝練納取。
築基中期!
築基後期!
築基圓滿!
幾息的功夫,他的實力立刻來到了神海的邊緣,只差一步便可踏入神海!
“多謝前輩幫助。”
恢復如初的秦曌立刻站起身,對着面前的襄淮行禮。
“無須如此。”
襄淮擺了擺手,接着道:“寶物這種東西,只有需要用的時候纔會有對應的價值。”
“雖然這本是天界至寶,但我等都早已都消逝,放着也是浪費,倒不如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