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一開始就給衆人落了神魂印記,很快就找到了散落的人。其實也沒有這麼糟糕,他們身上有着寧夏神唸的氣息,只同顧淮一樣被大陣捆住了腳步,不同於其餘倒黴鬼的待遇。
現在寧夏已經恢復了意識,撈人也比較容易。
可問題是現在沉浮在洪流當中的其他人,寧夏方纔找人的時候大致數了下,好傢伙,這麼又多了這麼多,總數都近百個了,這不會是後來送人頭的吧?
這些人都是倆抓他們的,雖然她也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反正不會安什麼好心,不然靳月明他們也不必這樣拼死掙扎。
但寧夏卻也沒想着殺這麼多人,不然當時她用來作主陣的可能不是玄水陣而是行火陣了。
當然,寧夏也有些慶幸自己的一念之差,沒有下死手,否則依着方纔那場小插曲,只怕連他們自己人也是傷亡慘重。
可見這世上之事還是留一線的好,做得太絕就怕到時候反會傷及己身。
此時寧夏的想法也是一樣的,這上百條人命,儘管是魔修,但事實上跟她也沒什麼滔天大仇,若就這樣看着他們去死,總覺得不得勁兒。
雖說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乃世間自來便有的道理。對方得如今這樣的結果也是因爲他們當初意圖不軌,對寧夏他們出手了,只是他們想不到寧夏身上恰巧就有那麼點神異,這才被反殺。
若今日結果反過來,寧夏沒有這個能力,那麼此刻他們一行人可能都成了別人的刀下亡魂了。
所以才說“報應不爽”,一切上天自有安排。
但他們命不好歸命不好,也確懷抱惡意,但拿起屠刀的終歸還是寧夏。一百條命債,對於寧夏來說還是太沉重了。
斟酌了下,想了想,還是得找個機會把星羅陣應撤了。當然,這個放的時機得琢磨一下,等他們有了離開的萬全之策再說,免得最後被人反咬一口。
很好,人倒挺齊的,現在又是逃脫“遊戲”的永恆話題,現在該往哪裡走?!
寧夏從未像這一刻感覺到自己的人生是如此乏味且無聊。怎麼好像一直在面對重複同一個問題,解決同一個問題……荒謬且可笑。
但顯然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在他們湊人的功夫,下方已是初見端倪。
自上方朝下看,地面不知何時碎裂成塊,一塊高一塊低,凹凸不平,隱約可見深深的裂痕,從縫隙處可窺見底下的幽深。
寧夏開始時佈下的陣器很多都已經被掏空,不見絲毫威力,只剩了個小塊軀殼橫躺在地上。地面一拱,這些已經失去了原有效力的陣器被甩得四處都是。
作爲零件的陣器大部分失效了,那麼星羅陣應的威力又有沒有減少些?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不僅如此,這洪流好似顯得更可怖了些。
因爲雖然大陣失去了如同星辰一樣的協助運作的陣器,可這地面之下此刻翻滾的某股洶涌的力量卻代替了陣器的角色,又延續了星羅陣應一陣的“壽命”。
若寧夏不想法子撤了陣,大部分魔修怕都要在這樣似是無窮無盡的痛楚中失去性命。真的是叫人難辦,不放又有違她的道,放又與放虎歸山何異?怕是以後要給她留下不少天坑——足以坑死人那種。
想到這裡寧夏也不禁有些煩躁起來。
感覺到底下隱隱似是要將整個山海都翻覆的震動,在場只要有腦子的都知道這再不走怕就要完。
“傻愣着做什麼,都給我上去!”難不成還想留在這裡填坑。寧夏皺眉,喝道。
大家都是修煉多年也有些道行的人了,自然也分得清輕急緩重,知道這會兒不是多想的時候,便也顧不得其他雜事和繁複的思緒。
看着這些人都很麻利衝上方騰去,也沒在這個時候搞什麼“放心不下”或是“拉拉扯扯”地浪費時間,寧夏是挺滿意的。不然一邊煩着糟心事一邊還有人在爲着雞毛蒜皮的小事扯皮,她得抓狂死。
大概也還是不放心,他們動作看着雖快,但一步三回頭,似乎還是放心不下她一個小修士留在危地。
只是想想……就連這陣都是小女孩整出來的,足見其本事,人家手裡頭說不定多的是法子。他們有心幫忙,但留在這裡人家說不得還嫌棄他們礙手礙腳呢。
加上對方態度強硬,一副根本就不容拒絕的姿態,大家亦是無言。
想想唯一能做的真的只有乖乖聽從指揮離開了,莫要再叫其爲他們憂心冒險了。畢竟本也只是無甚關係的陌生人……他們所欠下的人情當真有些大。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作爲零件的陣器大部分失效了,那麼星羅陣應的威力又有沒有減少些?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不僅如此,這洪流好似顯得更可怖了些。
因爲雖然大陣失去了如同星辰一樣的協助運作的陣器,可這地面之下此刻翻滾的某股洶涌的力量卻代替了陣器的角色,又延續了星羅陣應一陣的“壽命”。
若寧夏不想法子撤了陣,大部分魔修怕都要在這樣似是無窮無盡的痛楚中失去性命。真的是叫人難辦,不放又有違她的道,放又與放虎歸山何異?怕是以後要給她留下不少天坑——足以坑死人那種。
想到這裡寧夏也不禁有些煩躁起來。
感覺到底下隱隱似是要將整個山海都翻覆的震動,在場只要有腦子的都知道這再不走怕就要完。
“傻愣着做什麼,都給我上去!”難不成還想留在這裡填坑。寧夏皺眉,喝道。
大家都是修煉多年也有些道行的人了,自然也分得清輕急緩重,知道這會兒不是多想的時候,便也顧不得其他雜事和繁複的思緒。
看着這些人都很麻利衝上方騰去,也沒在這個時候搞什麼“放心不下”或是“拉拉扯扯”地浪費時間,寧夏是挺滿意的。不然一邊煩着糟心事一邊還有人在爲着雞毛蒜皮的小事扯皮,她得抓狂死。
大概也還是不放心,他們動作看着雖快,但一步三回頭,似乎還是放心不下她一個小修士留在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