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巖‘抽’向羅天的巫域龍鞭,此時已到了羅天身前。
那羅天感應到巫域龍鞭上散發出的威能,嘴角微微冷笑,擡手便向吳巖的巫域龍鞭抓去。此寶雖已是準仙器,但在吳巖的手中,卻並未能發揮出全部戰力。
吳巖對面的敵人,若是一名普通的煉虛初期修士,驟然不防之下,或許會被其偷襲成功,擊成重傷,但這等威力的攻擊,對羅天來說,卻根本算不得什麼。他甚至揮揮手就能破掉。
那巫域龍鞭,剎那間便被羅天抓了個正着。
“給我撒手!”
羅天冷喝一聲,擡手一抖之下,便要強行奪走吳巖的這件寶物。
與此同時,羅天控制的雷電之槍,也挾裹着裂天神威,到了吳巖頭頂上方高天之處,向其狠狠‘插’落而下。
旁邊的狐如嫣,早在羅天控制雷電之槍向吳巖襲殺過去的時候,已把手中血紅的小碑祭出。
那小碑在狐如嫣控制之下,片刻間化作數百丈大小,被其一引之下,向吳巖頭頂而去,擋在了雷電之槍和吳巖之間。
那雷電之槍爆發出的可怕神威,驟然擊打的那血紅‘色’巨碑,寸寸碎裂,威能在剎那間便散盡,重又化作數尺大小,回到了狐如嫣的手中。
不過,也正是這一擋之下,把那雷電之槍的全部威能擋住,使得吳巖免於被那雷電之槍擊中了。
不得不說,這羅天此舉有點太過無恥了。他以靈墟之地煉虛第一人的修爲,竟向一名化神初期修士,接連施展出瞭如此可怕的殺手鐗,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修士的面。
事實上,此時絕大多數的修士,都開始在悄悄議論起此事來。無論如何,這場戰鬥都不應該發生。要知道,羅天畢竟是高出吳巖境界太多的前輩修士,這麼做,太說不過去了。
當然,這場戰鬥若是發生在暗處,只有羅天和吳巖兩人,恐怕也沒什麼。畢竟,類似的事情,在修仙界中也不是沒有過。
他們對羅天佔據了絕對優勢的戰鬥,不僅沒有任何看好,反而是噓聲一片,頗多不屑之聲響起。
“羅公子三思!以你煉虛第一人的名頭,對區區一名化神初期修士下如此狠手,此事的影響很惡劣啊。”遠處的大魔神蚩曜嘆息了一聲,苦笑着開口道。
他這時候若是不出聲提醒的話,無論是羅天,還是獨孤經丘,恐怕都會對他有想法。
羅天霍然一驚,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到了此時,他才驟然發現,自己今日行爲,的確太過於乖張狂悖,大損自己的聲譽了。
要知道,他可是靈墟之地煉虛第一人。除了城主楊善和神秘的大魔神蚩曜之外,他的修爲可算是整個靈墟之地最高之人了。
向狐如嫣‘逼’婚,向吳巖這名化神初期修士出手,無論是哪一件,都絕對是不能明着做的,但他卻在一日內,片刻間全都做了。
此時,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今日這是被氣昏了頭,纔會犯下如此不該犯的錯誤。
不過,此時他還抓着吳巖的巫域龍鞭,而吳巖亦又向他接連打出了數拳。感應着吳巖身上散發出的絲毫不亞於煉虛初期修士‘洞’虛神域威能的古怪力場,羅天知道,若繼續跟吳巖這麼糾纏下去,勢必會讓他更加難堪。
但若就此放了吳巖,他卻又不甘心。
微微沉‘吟’了一下後,羅天冷冷一笑,把手中巫域龍鞭狠狠一握,擡手向吳巖甩了一把。
驟然感到一股古怪之極的力量從巫域龍鞭中傳回體內,吳巖接連打出的幾拳尚未攻至羅天身邊,便因體內被那古怪之極力量攻擊,使得聖元力場驟然消失,這攻擊被化解於無形。
“小輩,你的狗頭今日暫且記下,且等本公子斬了你師父,來日再派‘門’下小輩取你狗命!”
羅天趁勢把手一鬆,吳巖整個人便被那股爆發的古怪力量擊飛出去。他臉‘色’接連慘變,口邊有鮮血溢出,卻始終咬牙未發一聲。
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感覺到,只要自己一開口,恐怕‘精’血就會如噴泉一樣,不受控制的從口中全部噴出,直至噴盡所有‘精’血而死!
這羅天太過於歹毒了,竟把自己十分之一的真元,凝成了一道纖細的真元絲,透過巫域龍鞭遁入吳巖體內,不斷的破壞他的臟腑和經脈。
狐如嫣眼見吳巖竟然如同一灘爛泥一般,臉‘色’慘白,一言不發的向地面落去,頓時大急,飛遁而起,先一步抓住了吳巖,把其抱在懷中,急切問道:“吳默,你怎麼了?”
吳巖艱難的搖了搖頭,目光向手臂上纏繞住的巫域龍鞭望去。
狐如嫣隨着吳巖的目光望去,駭然發現,那巫域龍鞭,此時竟然如同一條毒蛇一般,正從吳巖的手臂開始,緊緊的纏在了他的全身,而且不斷在收縮變細,似乎不把吳巖勒死,便不會停下。
狐如嫣慌忙運轉真元,向那巫域龍鞭的手柄抓去。
哪知,那巫域龍鞭中,忽然爆發出一道可怕的古怪力道,把其‘玉’手彈開,繼續向吳巖‘肉’身狠狠纏去。
“大師!快救救吳默!”
眼見自己奈何不得這條古怪的鞭形法寶,狐如嫣只好大聲向獨孤經丘大師求救。
此時,獨孤經丘大師與那羅魂‘激’戰正酣。就在吳巖和狐如嫣方纔與羅天對戰時,羅魂出其不意,驟然引爆了三十頭魔猿傀儡。
若非獨孤經丘大師早防着羅魂,恐怕在這瘋狂的一擊之下,他不死也要重傷了。
獨孤經丘大師以“焚炎訣”護住周身,把驟然自爆的三十頭魔猿傀儡爆發出的威能,盡數焚燬,不過焚燬了這些魔猿傀儡,他的三枚焚炎旗也因此而破裂被毀。
他剛纔便感到了護住吳巖和狐如嫣的元光旗被毀,可惜在應付自爆的魔猿傀儡時,就連他也無暇他顧。不是他不擔心吳巖,而是他絕對沒有料到,羅天竟會喪心病狂到在他提醒之後,依舊不顧及身份的出手了。
此時驟然聽到狐如嫣的呼救之聲,獨孤經丘大師面‘色’大變的向狐如嫣和吳巖的方向望去,高聲喝問道:“狐道友,我徒兒怎麼了?”
“羅天以自己十分之一的真元凝成真元絲,通過吳默的仙寶遁入了吳默體內,正在絞殺吳默的臟腑和經脈,再不施救,他恐怕要不行了!”狐如嫣焦急的大聲道。
她也顧不得在顧忌什麼羅天,直接當着天下修士的面,揭了羅天的老底。
羅天的這一手,本來進行的非常隱秘,只要能纏住獨孤經丘,他相信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出來。但是,令他絕對沒有想到,也不敢想象的是,狐如嫣竟然看出來了其中的玄虛,而且還敢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把他的老底給揭開。
這一刻,所有的修士全都用鄙夷的目光,向羅天望了過去。沒有人再怕他所謂煉虛第一人的名頭。用如此卑劣手段對付區區一名化神初期修士,這件事已經讓羅天徹底聲名掃地。
除了離開靈墟之地,羅天將再也無法在靈墟之地立足。除非他徹底不再愛惜所謂的臉面,自甘墮落爲邪魔修士。但若真如此,恐怕靈墟城主楊善也絕對不會容他繼續留在靈墟之地。
羅天臉‘色’鐵青,再也沒有臉面留在此地。他甚至連跟大魔神蚩曜打招呼也忘了,一言不發的直接一閃之下,消失不見。
他的老僕羅魂擔心他出了什麼意外,竟也放棄了繼續向獨孤經丘出手,跟着一閃之下,消失不見。
獨孤經丘大師此時哪裡還顧得其他事情,閃身遁至狐如嫣身旁,把吳巖橫抱而起。把手搭在吳岩脈‘門’,感應片刻後,雙眉緊鎖。
他施展出真元,兩根手指捻住那巫域龍鞭,輕輕一抖之下,巫域龍鞭呼嘯一聲,縮成拳頭大一小團暗紅‘色’圓球,被其直接放進了吳巖的儲物戒指內。
“老夫獨孤經丘今日在此放言,天狐聖宗的護山大陣是老夫出手煉製,誰敢破壞,便是跟老夫作對!天涯海角,老夫必屠滅其滿‘門’!狐道友,聖‘女’傳承盛會你繼續主持。”
獨孤經丘神‘色’漠然的掃過整個天狐聖谷內外,他這霸道無比的威脅之言,卻沒有任何人敢質疑。
說完此話後,獨孤經丘一言不發,抱着已經昏死過去的吳巖,閃身向天狐聖宮遁去。
狐如嫣凝定在虛空之中,向前來參加聖‘女’傳承盛會的衆人團團一禮,道:“諸位同道若是前來觀禮的,還請去天狐聖宮一敘,若只是看熱鬧的,現在就請離開!本宗發生了這種事情,小‘女’子深感憂心,但這傳承盛會,卻是不可更改的傳統,還要繼續進行!”
經過了今日這場變故,獨孤經丘大師坦言一力護持天狐聖宗,無論哪路人物,不給狐如嫣面子,也要給獨孤大師面子,傳承盛會,再沒有人敢搗‘亂’。
狐如嫣的話說完,衆人以大魔神蚩曜爲首,竟沒有一人離去,全都在狐如嫣引路之下,進入了天狐聖谷。
原本氣勢洶洶的妖神宗衆人,其實一直守在了附近,本待等着羅天的號令,一舉殺入天狐聖谷。但是如今卻發生瞭如此變故。那郎羨也很清楚,無論如何,他再也沒有滅殺天狐聖谷的機會了。
郎羨偃旗息鼓,率領一干妖神宗修士,灰溜溜的退回天妖山,自此很長一段時間龜縮不出。而那羅天,自這日從天狐聖谷離開後,從此竟再也沒有在靈墟之地‘露’面。誰也不清楚他去了哪裡。不過,有人猜測,他很可能是怕繼續留在靈墟之地太過尷尬,所以才被楊善城主派遣虛空飛船送去了仙靈界,回了他的老家。
至於到底是否真是如此,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天狐聖谷的聖‘女’傳承大會,卻因這場變故而進行的相當順利。天狐聖宗也因此聲名大振,一舉成爲萬獸羣山中威名赫赫的二級宗‘門’。--32523+dsuaahhh+244764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