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芭蕉扇煉製成功之後,吳巖第一次使用,原本對此扇的威力和具體的功能還不甚清楚,經過這場戰鬥之後,他終於‘摸’清芭蕉扇的使用規律。
此寶是一件很特殊的神通仙寶,不僅修煉了煉體術的修士,能夠以金血能量‘激’發此寶威能,而且修煉了仙道功法的修士,以真元也可以催動此寶。
不過,兩種不同力量催動此寶,施展出的神通法術是不同的。
以吳巖現在第八層巔峰境界的聖元金血,最多也只能施展六次,便差不多要耗盡三百六十五個大竅中的聖元之氣。
這個消耗可算是極其恐怖了。但施展出的威力,卻令吳巖大爲滿意。輕輕一扇就能滅殺煉虛中期修士,想不滿意都難。
目前爲止,吳巖一共‘摸’索出了芭蕉扇的兩種附帶神通。第一種自是這可怕的十級空間風刃。第二種吳巖還從來沒有機會使用,而且若是他沒有感覺錯誤的話,這第二種神通他輕易也不敢使用。
因爲,第二種神通,所要消耗的並非是聖元之氣,而是丹田中的元力。更爲可怕的是,吳巖預感到,第二種神通的施展,芭蕉扇所需要消耗的元力是極其恐怖的。很可能一次就要‘抽’空他九成的元力。
這正是此寶所自帶神通和仙術的不同之處。
如此神通法術,不到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他自然不能輕易施展。
此刻,吳巖正在煉化體內剛剛服下的三粒金血‘藥’,恢復着聖元之氣。對於數裡之外那些被自己打怕了的敵人商議的事情,即便不使用神識感應,單單隻憑他的聖元感應場,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冷鳩韞的行爲,讓他感到很可笑。如果沒有發生‘玉’簡中神識雷針攻擊的事情,吳巖或許還會看在冷瑤的份兒上,放其離開。但是現在卻顯然是不可能的了。何況,這裡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修煉神識戰技的事情,他更不可能放任何人離開。
吳巖並沒有把握能夠斬殺已經達到煉虛後期圓滿境界的冷鳩韞,但是要把她困在此地,他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這裡的陣法,乃是他以自己所領悟陣道新煉製的陣法。這陣法,與現今修仙界中流傳的任何陣法都不同,除非是像獨孤經丘大師這種級別的仙陣師,或許能夠破開,其他人卻是休想。
那邊的密謀,因爲吳巖態度的決絕,雙方經過一番討論之後,終於達成了一致意見。
此時,那羣人分成了兩撥,一撥由冷鳩韞和羅姓修士帶隊,再次向吳巖這邊圍攏了過來。不過,有了方纔的教訓,這些傢伙都已經變得小心謹慎多了。他們在距離吳巖裡許遠空中凝定,分成四個方向包圍了吳巖。
另一撥人則在凌炎帶領下,向外飛遁而去,看樣子應該是去尋找吳巖佈置的法陣去了。
“吳道友,本殿的身份你應該很清楚。道友若是現在放棄成見,你我之間的誤會,本殿願意既往不咎。若道友還是一意孤行,本殿自信還有些手段能夠拿下道友,甚至滅殺道友的。吳道友,你考慮一下如何?”冷鳩韞以神念傳音之術,向吳巖說道。
“冷殿主,你有什麼打算,吳某一清二楚,不用再惺惺作態了。你這樣,只會令吳某作嘔。”出乎冷鳩韞預料的是,這次吳巖竟迴應了她,不過這回應的話卻讓她心底登時大怒。
這小子,簡直給臉不要臉。她幾次三番擺出了和解之態,這小子竟依舊如同茅坑的石頭般臭硬。
“好,好,好!給臉不要臉,那就休怪本殿要給你點顏‘色’瞧瞧了。哼,真以爲自己是獨孤經丘的徒弟就能目空一切了?”
“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我接着就是。”吳巖漠然迴應道。
冷鳩韞臉‘色’變得鐵青,杏眼圓睜,狠狠盯着吳巖。只是,先前有所約定,如今那凌炎還在尋找吳巖陣法的破綻,在沒有尋到這陣法破綻之前,沒有人敢貿然進攻吳巖。
他們的任務是拖住吳巖,不讓他有機會控制法陣。此時若動手,就要破壞計劃,是以冷鳩韞儘管已經雙目噴火,卻依舊強壓着心頭怒火,沒有在繼續說話。
凌炎等人飛出**裡開外後,果然不出意料的觸碰到了陣法禁制,被彈了回去。
但詭異的是,以凌炎毒辣的眼光,竟絲毫看不出這陣法的來歷。他只隱約感應出,這個陣法的威力,已經達到了九級巔峰的程度,困住煉虛後期修士,綽綽有餘。
感應到那陣法禁制爆發的威力根源,凌炎頓時率領四名煉虛期修士,施展出最強的神通法寶,不斷的轟擊那法陣的光幕。
法寶的轟鳴聲,法陣光幕被攻擊後閃爍出的各‘色’光華,不斷從凌炎等人所站之地傳出。冷鳩韞等一干圍住吳巖的修士,此時全都‘露’出緊張和興奮之‘色’。他們一個個瞪大雙目,緊盯着吳巖,只要他稍有異動,他們就打算立刻出手阻止。
但是令他們感到奇怪的是,吳巖依舊靜靜盤坐在那山頭上,對凌炎等人攻擊法陣竟是不聞不問,也不知是對自己佈置的法陣太過自信,還是自感就是出手也沒有多大助益,不如抓緊這段時間繼續恢復修爲。
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凌炎那邊終於停止了繼續攻擊那法陣禁止的光幕。
一聲呼哨從那邊傳來,圍住了吳巖的這羣人,頓時全都‘露’出愕然吃驚的表情。這聲呼哨,代表着凌炎破陣失敗了,召喚他們過去商議下一步的事情。
帶着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這羣人沒有任何猶豫,同時一閃之下,向凌炎的方向疾馳而去。片刻後,兩方人馬匯合一處,再次商議了起來。
“凌兄,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以你的眼光,也沒有找到此陣的破綻?”羅姓修士吃驚的問道。
凌炎面‘色’凝重無比,道:“這小子的佈陣手段,竟是完全無跡可尋,與修仙界中流傳的絕大多數陣法禁制,都不相同。本座就連一級仙陣的破綻也能找到,偏偏找不到他這九級靈陣的破綻,真是活見鬼了。”
“九級靈陣?這麼說這小子已經是九級陣法師了?這怎麼可能?獨孤經丘也不過才只是七級陣法師而已!”衆人頓時大吃一驚。
“的確很奇怪。本座方纔帶着他們試着攻擊那法陣,測試了一下法陣的堅固程度。如果不出意外,這小子佈陣所用的晶石,應該是下品仙晶。若是被困在此陣之中的話,恐怕咱們就是不吃不喝日夜狂轟那法陣光幕,也至少需要百年時間才能破開此陣!”凌炎又說出了一句更加可怕的消息。
衆人頓時面‘色’大變。若是被困在這陣中百年時間,對他們來說簡直無異於置他們於死地。要知道,這裡既沒有靈氣,又沒有食物,哪怕以他們煉虛期的修爲,百年時間不吃不喝,也非得被困死不可。
“要不咱們現在一起動手,把那小子制住,‘逼’他開陣?”郎羨建議道。
“此法若是可行,何必還要去測試那法陣?”凌炎,冷鳩韞,羅姓修士三人同時像看白癡一樣的望了郎羨一眼。
便在他們商議如何解決眼前困境之時,那邊盤膝而坐的吳巖,卻忽然騰身而起,哈哈大笑道:“多謝諸位給了吳某半個時辰的佈陣時間,否則,這‘十全大衍陣’根本發揮不出全部威力,也困不住諸位。吳某還有事情要辦,就不陪諸位了,諸位就安心在陣中住上百年時間,待此陣靈晶耗盡,自會不攻自破!告辭!”
聽到吳巖這話,正在商議的衆人不由全部大吃一驚,想也不想,齊齊向吳巖所在方向飛遁過去。
只是,等他們飛遁至吳巖所在那個山頭時,哪裡還有吳巖的絲毫蹤影?他竟是在說完此話後,便使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遁法,離開了此陣。
“原來這小賊先前根本就沒有完全佈置好這陣法,方纔他盤坐山頭,打坐恢復,竟是瞞天過海之計!不成想本座修仙界幾近萬年,今日竟栽在這小賊手中!”凌炎一口逆血衝至喉嚨,差點噴出,指天大罵。
衆人盡皆駭然。誰能料到,事情竟如此詭譎‘波’折?的確,衆人先前進入了思維的死衚衕。他們先前根本就沒有想過一件事,那就是,根本不可能有陣法師能在片刻不到的時間,佈置出一座足以困住煉虛期境界修士的法陣來。
越是級別高,威力強大的法陣,往往就越‘精’密繁複,佈置起來也越麻煩複雜。
一座九級法陣,哪怕就是讓獨孤經丘大師出手,起碼也需要兩柱香左右的時間才能佈置完成,更遑論是吳巖了。
他先前在衆人趕來之前,能夠把陣盤和陣旗撒出去,令衆人察覺不到這些陣盤和陣旗的位置,已經是相當厲害了,哪裡還有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佈置完成這座大陣?
“現在咱們怎麼辦?難道就這麼任那小子把咱們困死在此?”不少人已經變得焦慮不安起來,紛紛祭出了法寶,準備再次攻打法陣。
“別是那小子故‘弄’玄虛,故意放出假消息,讓我們自‘亂’陣腳,他好藉此機會逃跑吧?”羅姓修士有些不信的道。
他這話倒是提醒了衆人。於是,衆人各選了個方向,祭出法寶,朝着四面八方飛遁而去。片刻後,一座方圓十里大小的法陣光幕,以先前吳巖所在的那山頭爲中心,若隱若現的浮現而出。
隨之,各種法寶撞擊光幕爆發出的轟鳴聲和閃爍而起的光芒,從四面八方傳出。
半個時辰後,這羣人再次聚到了那山頭附近。不過,這次所有人的臉上均‘露’出了絕望之‘色’。果然如同凌炎先前所說,這座大陣的威力,足以困死任何合體期以下境界的修士!
他們這羣人,竟全都被吳巖給算計了。--32523+d+244764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