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配方得到的靈石,本應該屬於秦川,但是他堅決不要,之前已經從楊家老祖那發了大財,自然不貪心這一點。
兩萬兩千靈石分成三份,一部分給各家各戶發下去改善生活,一部分擴大肥皂作坊,另一部分則留作修仙練武基金,這纔是家族發展的千年大計。
當夜,秦川出去了一趟,直到天光將亮纔會回來。
今天輪到他休沐,不過一大早木易蓮又來送早點了,早晚送飯,這彷彿已然成了習慣。
“蓮兒,你爹你娘恢復的如何了?”
“先生哥哥,爹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娘也不咳嗽了,我昨天學了玉簡上的望氣術,發現病竈消失了,想來只要再修養一段時間應該能全好!”
秦川一笑,這小丫頭靈根資質不算太出色,不過悟性特別好,前兩天才開靈成功,現在已經
可以修煉法術了。
“恩,這枚儲物袋就獎勵給你吧,以後要認真修煉不可懈怠!”
小丫頭早就想要個儲物袋,如今得償所願,歡喜的直接撲到了秦川懷裡。
“這丫頭,沒大沒小的,記住了,且不可在小朋友面前顯擺!”
“人家不小了,好了,我要上學去了!”蹦蹦跳跳才走出幾步,忽然轉過小腦瓜露出一個自以爲很嫵媚的笑容,然後“咯咯”笑着跑遠了。
昨晚忙活一夜,先去了一趟棋盤鎮陶家,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了昨天來木易村的五個傢伙,同時又將陶家的幾名資質好的族人,不管年紀大小通通斬殺,然後又跑了一趟柳西城。
花了點手段找到陶澤山,這傢伙正在城內某“娛樂場所”享受,搜魂後送他歸西,然後去找他爺爺陶剛。
陶剛乃是都尉領兵官,爲了幹掉這位陶家的真正當家人,很是費了一番周折。
首先,這傢伙住在軍營裡,其次住處附近設置了禁制陣法,無法進行偷襲,所以,他直接採用了強攻的手段,而且是最爲霸道的一種,藉助那艘名叫黑鷹的僞靈寶戰舟,啓動四座神武開天陣,直接轟殺。
弄出這麼大動靜自然引起了當地許多修士的注意,爲了禍水東引,他駕馭黑鷹戰舟向東南方飛去,那邊的南丘國和安豫國是敵對國,他這一招並不高明,但是至少也有混淆視聽的作用。
飛行萬里,中途又襲擊了兩座城鎮,之後收了戰舟轉變方向,回到了木易村。
這次出手搞陶家,實在是被對方觸怒了,如果陶家要從生意的角度找木易村合作,秦川其實是非常歡迎的,畢竟木易村太弱了,找個靠山也不錯,即使出讓一部分利益也未嘗不可,但是對方不僅以武力相逼,還動用了官方力量,對於這樣巧取豪奪之輩,他自然不會講什麼道義,沒把陶家族滅,已經是他大發慈悲了。
入定一個多時辰後,一夜的疲憊已然消除,眼看到了中午的飯點上,決定去棋盤鎮探聽一下風聲。
陳家酒樓的老闆對他已經熟悉,知道這位秦仙師是個大方人,所以專門給他留了位子。
“陳老闆,好的酒菜儘管拿來!”說完一塊靈石已經彈射出去。
陳老闆準確的接在手上,一看是枚靈石,立即眉開眼笑的張羅起來,“秦仙師今天沒去鎮學?”
“哦,今天輪修,對了,最近有什麼新鮮有趣的消息?”
陳老闆左右瞅了瞅,故作神秘道:“別處的消息不知道,昨晚咱們棋盤鎮出大事了!”
“哦,出什麼大事?”
“陶家被人一鍋端了!”
“怎麼可能,以陶家的勢力,有誰敢招惹?”秦川故作驚訝道。
“哼,陶家在這棋盤鎮乃至柳西城橫行慣了,結下的仇怨數不勝數,若不是陶剛有兵權在手,又有江夏王這個靠山,他們豈能囂張到如今?”
“說的也是,對了,這江夏王什麼來頭?”
“江夏王乃是當今安豫國主的親侄子,老國主膝下無子,將來肯定傳位於侄兒,這江夏王便是下任國主幾個最熱門的人選之一!”
“哦,怪不得陶家這麼橫!”
陳老闆嘿嘿一笑,“現在陶家完了,希望咱們棋盤鎮的老百姓能過幾天舒心日子,您先在這喝着,又有老客來了,我去招呼一下!”
“恩,你去忙吧!”
酒樓裡吃飯的人逐漸多了起來,談論最多的果然是陶家的事,其中也涉及了木易村,主要還是有關肥皂配方,不過誰也沒把陶家覆滅向木易村上邊聯想,因爲他們猜測這次出手的可能是元嬰期的老怪,木易村顯然沒這個實力。
與此同時,木易忠也得知了陶家出事的消息,與其它人不同,他首先想到出手的就是秦川,在他心目中,秦川就是某位遊戲人間的老怪,至於修爲問題,天下隱匿修爲的手段不知凡幾,自己看不出也很正常。
當然了,他認爲秦川出手是有理由的,人家不爽了,順手捏死幾個螞蟻算什麼,但是這位“前輩”似乎對木易村好的過頭了,不僅給族人消災解難,還拿出了肥皂這等致富的配方,天下有這麼好心的人嘛?他圖的是什麼?
難道他知道我們曾是楊家後人?一想到此,木易忠悚然而驚,但是馬上他又苦笑的搖搖頭,楊家早已灰飛煙滅,最值得人惦記的器煉寶典也已失傳,小小的木易村有什麼能讓他看上眼的?
思前想後,確定秦川對木易村無害,不由他又擔心起陶剛來,畢竟此人的跋扈可是臭名昭著的,萬一硬把這筆賬算在木易村身上,秦川再強,如何能和國家軍隊抗衡?
想到此,也顧不得授課了,發出傳音符後,得知秦川在陳家酒樓,立即趕了過去。
“道兄,還沒到下學的時候吧,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秦兄,陶家的事你可聽說了?”
“呵呵,剛聽說!”
木易忠察言觀色未果,只得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秦川微微一笑,“安豫國總要講點王法吧?區區一名都尉應該做不到一手遮天!”
“秦兄不瞭解此人,他不僅上邊有靠山,以他素日行事之跋扈,根本不會和人講理!”
秦川知道這老頭是個老實人,如果不讓他安心,很可能吃不下飯,睡不着覺,“木易兄放心,只要不是那些化神期老怪,我自信還是能擺的平的!”
聽到化神期老怪幾個字,木易忠不由倒吸了口涼氣,莫非這傢伙是元嬰後期的老怪,一般的元嬰修士都不敢放出這樣的豪言。
……
兩天後,陶剛被人在軍營裡擊殺的消息傳到棋盤鎮,木易忠已經徹底相信了自己的揣測,敢在上千由修士組成的軍隊中擊殺將領,恐怕也只有大修士才做的到,這也印證了某人的確是“體驗生活”來了,不然如何會來到小小鎮學當教員?
“秦道兄,不,秦前輩,這些少年在你的教導下進步神速啊!“
秦川能感覺到木易忠對他越來越敬畏,心中也有些無奈,“山長大人,有什麼說就直說吧!”
“不敢,不敢,有幾個雖然已經開靈了,我想仍交由你來教導!”
“沒問題,接下來我要傳他們修仙六藝了,有一技之長,以後在修仙界才能混的更好!”
“一切全憑前輩做主!”
陶家事件過後,一切彷彿恢復了以前的狀態,木易村的肥皂生意越來越紅火,已經有不少客商來洽談“代理”業務。
秦川的教員生涯也很順利,在他不計成本的培養下,他手下的十幾名學生,全部進入了煉氣期,其中如木易蓮一樣達到煉氣期二層的已有四人。
對於這四名學生,根據他們不同資質和不同喜好,在教授修仙六藝時,仍然採取差異性教學的辦法,不知道是不是傳承基因的緣故,木易蓮和另一名木易村的小傢伙都對煉器更有興趣,於是對二人在這方面有所側重。
棋盤鎮附近沒有地火脈,他便弄來大量石炭,再製造一個窯爐,專供他們學習煉器和煉丹。
眨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忽然有外地官差進入棋盤鎮,在調查數日後,找到了木易村,木易忠得到消息匆匆趕了回來。
一個頗有威儀的中年官員先打量了他幾眼,發現他居然是名築基修士,不由微微詫異,像這種小村落出一名築基修士也算是藏龍臥虎了。
“你就是木易村的里正!”
“大人,小可正是此地裡正!”
“恩,聽說你們村曾和棋盤鎮陶家發生過沖突?”
木易忠早得了秦川的機宜,“稟告大人,確實如此,陶家仗勢強買肥皂配方,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只好把配方賣給了他!”
中年官員忽然放出神識威壓,“這麼說你們是懷恨在心,然後暗中僱傭強人趁夜偷襲了陶家!”
“冤枉啊,大人,我們的確是心緒難平,但是要說僱傭強人,我們既無那個膽量,也沒有那個實力!”
中年官員點點頭,收回了神識威壓,這一點和他想的差不多,他奉命調查陶家遇襲事件,發現和陶家有舊怨的實在太多了,木易村和陶家的過節,他也調查的一清二楚,要說嫌疑肯定是有的,但是從實力對比上看,顯然無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連殺陶家十餘人,其中還有五名築基修士。
“恩,聽說你們這裡住了個外人,不知他現在何處?”
“稟大人,他是鎮學教員,因沒地方住,所以小人將他安排在村頭的大屋暫住!”
“來人,去把那個人叫來!”
不大會的工夫,秦川被叫了來,中年官員又詢問了一遍,自然是毫無所得,旁邊一個八字鬍的傢伙附耳道:“大人,咱們已經查了大半個月,如果再沒有定論,王爺那裡恐怕要怪罪了!”
“哦,依李長史的意思是…”
“這木易村嫌疑最大,不如…”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小,卻如何能瞞過修士的耳目,木易忠臉色大變,秦川眼中寒芒一閃,卻馬上恢復了正常。
中年官員想了想搖頭道:“此事不可,王爺目前正值關鍵時期,萬一這事被人捅上去,對王爺極爲不利,回頭我向王爺稟明,一切請王爺決斷!”
“鄧大人所言極是!”
沒有向最壞的方向發展,木易村的村民都是暗鬆了口氣,但是下一刻,中年官員的話讓大家的心又沉了下去。
“來人,將他們兩個鎖上,帶回江夏,由王爺發落!”
一衆差役如狼似虎的衝了過來,村民一陣騷動,木易蓮忽然衝了上來,“不要綁族長爺爺,不要綁先生哥哥!”
“滾一邊去!”一名差役一腳踹在小丫頭身上,小丫頭當即被踹翻在地,嘴角有血跡流出。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村民們立即圍了上來。
“你們想造反不成!”
秦川甩開鎖他的人,一把抓住了行兇的差役,手一用力,“嘎巴”一聲,腦袋直接給擰斷了,然後衝那名中年官員而去。
“哼,找死!”那官員看着像個文官,卻是實實在大的金丹後期修士,擡手便是一道火雷。
秦川左拳一擊將火雷擊散,右臂擡起發出一道白色光柱。
中年官員體外騰起一片火雲迎擊那白色光柱,但是那光柱絲毫不受影響的照在他身上,隨後“嗖”的一下,整個人被攝入瞭如意乾坤袋中。
既然動手了,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個都不打算放過,那些差役又如何是他的對手,那名八字鬍的傢伙剛要駕馭遁光逃走。
“呔…”一聲爆喝在他識海中炸響,就在他一身形一滯的剎那,一道劍影顯出形跡,從其後頸處洞穿而過,元神剛剛遁出,就被一拳擊散。
僅剩的四五人非常聰明的選擇四散而逃,但是鯤鵬飛靴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秦川每次出手都是一擊必殺,所以不到半盞茶的工夫,十幾個人無一逃脫。
村民們早已忘記了其它,就連木易忠也是張口結舌。
秦川走到木易蓮面前,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勢。
“先生哥哥~”
“傷不重,服了丹藥休息兩天就好!”
小丫頭乖巧的服了丹藥,大大的眼眸卻是不輟的盯着他,然後死死的摟住了他的肩膀。
“呵呵,沒事了!”
“恩!”小丫頭堅定的應聲道,其它人也如夢初醒,只是現在事情鬧大了,以後將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