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者急忙前施禮:“見過大宗正!”
“沒用的東西,還不退在一旁!”
秦川掃視了一眼老者,心暗驚,此人氣息晦澀,肯定是化神期修士無疑,孤獨氏果然還是有底蘊的,自己到底小瞧了這黑山國。
“小輩,可敢拿下面具讓老夫瞧瞧?”
“敢在我面前稱老夫,你還嫩了點!”事已至此,秦某人心一衡,決定繼續冒充世外高人。
“哈哈…那我讓親自掀開你的面具!”說完擡手是一個空間禁錮術,隨後凝聚一隻透明的巨手當頭抓下。
秦川根本不怕空間禁錮,一拳將透明巨掌擊碎,同時七焰煉天爐飛出,妖冶的符紋流飄散而出。
清矍老者暗叫不好,可惜雙方的距離只有七八丈遠,他的瞬移失敗了,整個人被定在了當場。
秦川沒有把這老傢伙攝進煉天爐,萬一對方撐不住,黑山國少了一個化神,以後還怎麼跟奉仙國鬥?
所以在對方被定住的一瞬間,三枚噬靈蜂針射出,分別刺入了三道要穴,然後撤掉了煉天爐。
清矍老者剛一恢復行動,立即要取出法寶,猛然發現法力根本無法凝聚,秦川鬼魅一般的到了他身前,“啪啪”幾下,已經將其制住。
“怎麼樣,還想不想摘下我的面具了?”
“格下不過仗着一件靈寶而已!”
“嘖嘖,還嘴硬,如果不是看在新月那丫頭的份,我弄死你和捻死一隻臭蟲沒什麼兩樣!”
“成王敗寇,老夫既然落在你手裡,是殺是剮悉聽尊便!”
“呵呵,你想死也沒這麼容易,世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秦川陰笑着從須彌戒指取出一個玉瓶。
“前輩手下留情!”那名白袍老者幾次想衝來,都被金屍化身擋住了。
“你說留情留情,那我多沒面子!”說完取出一枚褐色的丹丸,強行給清矍老者餵了下去。
這種丹藥有個十分特的名字叫“英雄落淚”,在安貝的手記提到,此丹神妙無,無論再堅毅之輩,也無法抵擋藥效的折磨,而且想自殺都很難,秦川正好拿眼前這個硬骨頭做做試驗。
僅僅片刻工夫,“英雄落淚”發揮了作用,清矍老者面容扭曲,虛汗直冒,身體抖成了一團,想要喊叫,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想要以頭觸地,怎奈無法彎腰,背似乎還癢難耐,胳膊也無法彎曲抓撓,只得倒在地做蛇行蹭癢,如果不是難受到了極點,堂堂化神期修士焉能幹出這等丟人的事來?
那名被制住的矮胖老者破口大罵,秦川本不想殺他,現在卻被激起了怒火,伸手將其攝到眼前,手抓住了其脖子,只要輕輕一擰,對方必死無疑。
“前輩請助手,我們答應你的條件!”白袍老者大叫。
“你不是說沒權力管黑山國的事嘛?”
“平常是沒有這個權力,但是如果事關獨孤氏的存亡,族老會有權罷免國主!”
“你如何讓我相信你?”
“我這召集族老會成員!”
“行,我不怕你耍花招!”
白袍老者發了傳音符,不大會的工夫院已經聚集了十餘人,這些人修爲無一例外全在元嬰期以,修爲最高的一名白鬚老者已經是半步化神的存在,若在瀚海,憑這些人絕對能支撐起一個大型門派了。
看到他們的大宗正在“流淚”,有兩個氣不過的想要出手解救,卻被白袍老者勸住了。
秦川有些不耐煩了,“你不用攔着他們,喜歡找死我成全他們!”
“前輩息怒,我們這進行表決!”
表決的結果很有意思,十三人有十人棄權,支持者也只有白袍老者自己和剛纔那兩個要出頭的人。
見此情形,白袍老者只好陳述利弊勸解,但是那十人彷彿商量好了一樣既不同意,也不反對,做出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秦川心嘆惜一聲,他現在也頗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頭皮演下去,“看來你們都很想你們的大宗正死啊,我偏偏不隨你們的意!”
說完取出另一個玉瓶,倒出一點散發着辛辣氣息的液體給清矍老者服下,老者扭曲的面容很快舒緩起來,勉強做起了身子,擦了擦臉的淚痕。
“怎麼樣,這個滋味很好受吧?”
“你到底要如何?”此時他的語氣已經軟了下來,他可不想再受一次剛纔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兩個條件,一是廢掉你們現在的國主,另外,我看新月那丫頭不錯,不如讓她當這個國主!”
“如果我不同意呢?”
“在場的這些人我全都幹掉!”說完七焰煉天爐再次招了出來。
看了一眼旋轉不息的寶爐,再看了一眼在場的衆人,清矍老者長嘆一聲,“你爲何如此青睞獨孤新月,可否告知?”
“我有個弟子叫秦川,這小子一直說獨孤新月的好話,所以我纔過來看看,沒想到居然被你們給囚禁了,這讓老夫很不爽!”
“秦川?莫非…你是夏之陽?”
“哦,你認識我?”對方能把自己和夏之陽聯繫起來,看來一定是獨孤新月或者獨孤壽走露了消息。
清矍老者苦笑,“如今州修仙界誰人不知道友名號,五十多年前器神宗的太長老被殺是道友出的手吧?三十年前煉器世家周家被滅門是你出的手吧?十幾年前煉器師聯盟副會長隕落也是出自你之手吧?”
“呵呵,你都知道了?”秦川心暗想,看來鬼手(楊之夏)這些年也沒閒着。
“這些事又怎麼能瞞的了人?如果道友早報出名號,事情何至於此?我獨孤謙和也不會落得如此丟人現眼的地步!”
“好吧,這事怪我,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
“道友小心是應該的,回頭我會讓在場的人發下心魔血誓,保證不會泄漏道友行蹤!”
“這樣好,秦小子對新月那丫頭念念不忘,我這個當師父的也沒什麼好東西送她,這東西請你代爲轉交吧!”說完直接扔過來一個須彌戒指。
清矍老者接過來,越發相信面具人是夏之陽,人家一出手是須彌法寶,也只有煉器宗師纔會如此大方,再看戒指裡的東西,眼不由暴出精芒,“僞靈寶級的戰舟?”
“一艘戰舟而已,看你大驚小怪的!”秦川決定裝逼到底,取出一個玉瓶和那把修復過的墨綠飛劍,“玉瓶裡的蜂漿可解你身的毒,這把飛劍全當我向你賠罪了,此劍如果孕養個幾百年,說不定能產生器魂!”
“你是說這把飛劍能長成爲靈寶?”老者的眼睛剛纔更亮了,以他的身家不是買不起靈寶,關鍵是有靈石也沒地方去買,如果真能得到一件靈寶,這頓揍挨的值!
“呵呵,不敢說一定,七八成的機率還是有的!”如果別人這麼說沒人相信,但是夏之陽是誰?那可是大宗師級的煉器大師,所以他的話可信度很高。
“多謝道友贈寶!”
“恩,我還有事先走了,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說完抖手將那個被收進如意乾坤袋的元嬰放出,金屍化身則遁入了須彌空間,隨即騰身而起在空詭異的消失了,在場的衆人急忙用神識查看,卻沒有發現到絲毫蹤跡,心不由凜然,憑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手段,難怪敢獨闖獨孤氏祖祠,還有那麼多高手死在其手。
獨孤謙和服用了用噬靈蜂漿配製的解藥,很快恢復了法力,目光在剛纔那十名投棄權票的修士身掃了一眼,最後落在那名半步化神的白鬚老者身,“看來有人很希望我早點死啊!”
“大宗正何出此言?”白鬚老者臉色微變的說道。
“你想坐這個位置很久了,我豈能不知?還有你們這些人,獨孤朝禧那樣無才無德的傢伙被你們扶位,無非是想多撈點好處而已,現在好了,惹了不能惹的人,你們說該怎麼辦吧?”
衆人皆漠然,白袍老者輕咳一聲說道:“剛纔夏之陽前輩的手段你們也見識過了,爲了黑山國,也爲了咱們獨孤氏,我認爲應該罷免獨孤朝禧,重新選擇有德有才的繼任人選!”
“恩,我覺得新月那丫頭不錯,你們認爲呢?”獨孤謙和接口道。
大家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形勢人強,剛纔已經站錯了隊,如果再猶豫,那是對自家老命不負責任了,除了那名白鬚老者,其它人紛紛附和:“大宗正所言極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