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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長,老者領着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出了祠堂,兩人看着滿目瘡痍的家園,臉上都露出憤憤之色。
隱在暗處的秦川馬上猜到了這小男孩肯定也是方家的嫡系,不過他有些猶豫了,這些年雖然殺戮不斷,也越來越心狠手辣,但是還沒到達心如鐵石的地步。
“怎麼?你打算放過這個小傢伙?”司徒無悔的聲音傳入識海。
理智告訴他應該殺人滅口,以免留下後患,然而心中的善念卻讓他下不了手,正在這時,小男孩忽然開口了,“我方世鈺在此指天發誓,有朝一日定然要爲族人報仇血恨,殺光所有對不起我們方家的人,禍滅其九族!”
一句話徹底將秦川那點善念擊得粉碎,嘆息一聲,緩緩的走了出來,“唉,你沒有機會了!”
小男孩的臉色立即變得煞白,那老者急忙取出一把短刃護住小男孩。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殺我們方家人!”老者自知難逃一死,反而平靜了下來。
“我姓秦,還要我再多說什麼嗎?”
“原來如此!”老者慘然一笑,作爲方家的大管家,方敬堂做的事他當然非常清楚。
“現在你們應該死的瞑目了吧!”秦川再次招出銅甲屍,他終究不願意親手殺死一個沒有反抗之力的小孩子。
老者雖然是名先天級別的武道強者,但是年紀太大了,面對銅甲屍的剛猛攻擊只撐了一盞茶的工夫就被撕碎,而那小男孩當然也無法倖免。
釋放了兩個火球焚化了二人的屍體,然後轉動了祠堂的香爐,秘道口緩緩呈現出來。
下行的階梯只能容一人通過,爲了謹慎起見秦川讓銅甲屍在前方探路,大約下行了十五六丈,前方赫然是幾間寬敞的石室,石室裡有水和米糧,顯然是個臨時藏身之處。
靠最裡邊的一間石室,牆壁上有一層半透明的光幕,透過光幕隱約能看到甬道。
秦川神識掃過,卻被禁制彈了回來。
從方家老祖的記憶中得知,這個密室是他們初代的家主所建,採用的是“三才殺禁”的高級禁制陣法,如果強行進入甬道,即便是金丹期的高手也難以全身而退。
激發禁制令牌,那層光幕果然自動撤去,仍然讓銅甲屍先行,好在並沒發生危險。
甬道的盡頭是一間兩丈來寬三丈來長的石室,石室裡的陳設並非想像中擺滿了各種財寶,所有的東西一目瞭然,一個立着的木櫃,和一個銀製的箱子。
打開木櫃,從上到下一共六層抽屜,抽屜表面貼着標籤,分別是:法器,材料,靈草,丹藥,功法和靈石。
拉開第一個抽屜,裡邊赫然是一隻紫色的儲物袋,神識探入其中,秦川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儲物袋中放置了十幾件法器,其中以中品法器居多,而最顯著的位置上放置了一對紫金色錘形的法器。
取出紫金錘,秦川不由駭然,這一對紫金錘看着不大,但是每隻重量都超過了百斤,如果不動用法力,只憑單純的肉身力量,揮動起來還真有些力不從心。
這時司徒無悔的聲音傳來,“這對紫金錘不錯,你看表面還有雷紋,應該附加了雷電屬性,比那個血月彎刀要強上不少,等你力量再增強一些,這件法器正合適你用!”
秦川點點頭,把紫金錘收起,又拉開了第二個抽屜,抽屜裡放着兩個儲物袋,其中一個大容量的儲物袋裡邊放置的全是尋常的材料,而另一箇中品儲物袋中全是珍稀材料,其中就有他要找的萬年鐵木。
第三個抽屜裡同樣有兩個儲物袋,分別放置的是普通靈草和珍稀靈草,這些珍稀靈草通通用玉盒裝起,表面用封靈符封印,秦川打算以後有時間再一一細看。
第四個抽屜裡只有一個儲物袋,打開儲物袋,裡邊只放着七八個大容量的玉瓶,不過看到玉瓶上的標籤,秦川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這些丹藥無一不是比較珍貴的丹藥,其中品階最差的是洗髓丹,最好的卻不是唯一的那枚築基丹,而是三品靈丹延壽丹,只可惜同樣只有一枚。
裝着功法的儲物袋秦川沒有打開,而是從第六個抽屜中取出了裝靈石的儲物袋,但是令他十分失望的是堂堂一個修仙世家,靈石儲備居然不到兩萬塊,好在他發現了十餘枚中品靈石,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中品靈石,由於靈石屬於不可再生資源,中品靈石和下品靈石的比價已經遠遠超出了名義上的一比一百。
找了塊布將所有的儲物袋都包裹起來,“唉…看來以後又要背上大包裹了!”秦川現在又開始面臨着幸福的煩惱了。
木櫃裡的東西一掃而空,他又把目光集中在那個不大的銀製箱子上,是什麼物品不放入儲物袋中,而要單獨放在一個箱子裡呢?
揭開表現的封禁符,小心的打開了箱子,一股熱流撲面而來,秦川不由後退數步,定睛一看,箱子裡放置的赫然是一枚橢圓形的獸卵,此卵的外殼顏色呈棗紅色,表面略有些凹凸不平,而熱流正是從這獸卵上散發出來的。
神識掃過,此卵明顯具有生命體徵,顯然不是死卵,這種有生命的東西不能放入儲物袋中,單獨放入這個箱子裡也就不奇怪了。
御靈心得和修仙寶典都記載了一些獸卵的特徵,但是和此卵相符的介紹並沒有。
“前輩,這是什麼卵?”
“這個我也不清楚,那傢伙的記憶中關於這枚獸卵的信息很模糊,好像是得到很久了,卻一直沒能孵化,所以才放在了密室中!”
秦川點點頭,用手觸摸了一下外殼,不出意料被燙了一下,於是他將箱子一起放入了靈獸袋中,等回了宗門到藏經閣查閱一下相關的典籍再說。
再仔細檢查一下密室,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走出甬道後,他重新啓動了這裡的禁制,順原路返回了祠堂,再請司徒無悔用神識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人在附近,這才離開了白雲山。
接下來,他要對方家在外的一些嫡系成員進行清除,這些人仍然是能對秦家構成威脅的隱患,而等他回到望海城,愕然的發現城門已經關閉,街道上也冷冷清清,一隊隊的官兵和衙役正在挨家挨戶的搜查,很有一種風聲鶴唳的感覺。
有錢能使鬼推磨,花了些銀子,事情很快打聽清楚了,官兵追捕的正是“方家餘孽”。
所謂牆倒衆人推,破鼓衆人錘,方家的興盛也是建立在打壓別家的基礎上,此時正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時候。
而在官面上,劉縣尊的死必須要有人來承擔責任,如果方家的實力還在,未必能坐實謀反的罪名,但此時已不用擔心這些了,更主要的是抄了方家這些官員都發了大財,誰都不想方家再有翻盤的機會,所以那些既得利益者比秦川更積極,他們同樣害怕方家的報復。
爭鬥時有發生,有的還是官兵擺不平的,於是秦川成了暗中的“救火隊員”。
三天後,城中終於恢復了平靜,府城的使者來臨,給方家造反一事定了性,逃走的個別方家族人也被髮了懸賞告示,但是秦川卻發現少了兩個至關重要的人物,一個是方敬堂的兒子方世龍,另一叫方世林,可以想像這二人不在通緝之列肯定是因爲浩然宗的庇護,別人可以放過,但是這兩人卻不行,因爲他們是修仙者,此二人不除將會後患無窮。
怎樣除去二人現在就成了難題,因爲這會他們很可能已經去了修士營,即使現在還沒動身,秦川也不可能去浩然宗“虎口拔牙”,思忖良久他已經有了打算,未來可能要去一趟戰場了!
回家七天,還有一件事沒辦,那就是幫沙平和馮欽帶的東西還沒送到。
按地址首先找到了馮欽的家,他的家也在望海城裡,不過是在城北著名的貧民窟。
破爛的小院,幾間牆皮脫落嚴重的土牆屋,一個獨臂的中年漢子正在奮力的劈柴,面色蠟黃的婦人正在做針線活,地上還有一個玩泥巴的小男孩,這一幅圖畫看了讓人有些心酸。
中年漢子聽說秦川是馮欽的師弟,立即熱情的把他讓進屋中,叫出屋裡一個面黃肌瘦的小女孩,摳摳索索拿出十幾個銅子,讓女孩去打酒,又讓他老婆準備飯菜。
秦川婉拒,但是漢子死活不依,他只得答應。
粗茶淡飯吃的沒滋沒味,馮父和馮母仔細詢問了兒子的生活經歷,語氣中充滿了對兒子的希冀和思念,從他們的言談中,秦川也瞭解了這個家庭的現狀,馮家是軍戶出身,馮父失去胳膊後,大兒子頂替了他的軍職,由於馮母有病在身,湯藥錢花費甚大,馮父又殘疾無法做工,所以一家人的生活非常潦倒。
吃完飯,秦川將馮欽的書信和包裹遞了過去,又自掏了二百兩紋銀,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沙平的家在農村,有幾畝薄田,父親是行腳商人,家境算是不錯的,秦川沒有見到沙平的父親,將書信和包裹交給了他的母親,然後謝絕挽留直接回了秦家灣。
回到家,一家人都神情古怪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個大怪物。
“娘,我臉上有花嗎?”
秦母沒理會他的打趣,神神秘秘的把他拉進屋中,一家人頗有些“三堂會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