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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月——。”楚煌這邊方自一驚。
蒲牢旗主彈指打出一道金光,撞在金鐘上面,響起一聲穿雲裂石般的震響。
“可惡。”
楚煌心頭大怒,被金鐘罩住已是極爲狼狽,如此砰訇巨響豈不將人活活震死了。
祭出北斗玉辰玄衣護在鐘上,楚煌騰身而起,左手一招,黑蟒妖身嘶吼一聲掀地而出,黑氣張天化作一柄湛然蛇矛,楚煌順手接過,勢如奔馬照着蒲牢旗主頸上急扎。
“豎子休得猖狂。”一旁的睚眥旗主大喝一聲,掠身搶上,抄起短斧,挺身怒劈。鬚髮飛揚,絲毫不顯老邁之態。
楚煌冷哼一聲,一抖蛇矛將短斧振開,擺動蛇頭,一式‘怒蟒翻身’,衝着蒲牢旗主橫掃。
得睚眥旗主短斧一擋,蒲牢旗主緩過勁來,連忙曲身閃開,摧動靈力急招金鐘時,不料那金鐘被北斗玄衣裹住,星力伽持,急切間哪招得回來。
“先宰了你。”楚煌掉轉蛇矛急擋了睚眥旗主一記短斧,就勢推矛在蒲牢旗主肩頭猛砸,好整以暇間倒有辟易三軍之勢,威猛無儔,所向披靡。
蒲牢旗主顧不得再招金鐘還手,額上見汗,架臂急閃時,肩上早被蛇矛抽了一記,單膝一軟砰的跪在地上,腦頭嗡嗡,全未料到竟然敗得如此之速。
楚煌脣角一勾,正要就勢拉動矛刃送他歸西。
“當心!”修緣跳起來叫道。
同時間,身後勁風襲體,洶涌處好似摧枯拉朽。樊銳大喝一聲:“撒手。”
楚煌一腳將蒲牢旗主踹開,一緊矛柄,以掃蕩千軍之勢,朝身後猛砸。
轟!
矛錘相交,楚煌騰身躍開。樊銳分毫便宜未佔,反倒砰砰砰連退三步,面上陰晴不定。
楚煌見他手中現出一對百多斤重的‘八楞紫金錘’來,寒光幽幽,震人膽魂。
“來的好,丹小姐極贊你手中雙錘,正要會你。”
楚煌一臉淡笑,擺動蛇矛,若有冷意。
樊銳也拉開錘勢,點頭道:“也好,今日正要拿你立威。”
“廢話——少說。”楚煌怒喝一聲,蛇矛轉動,雙臂力揮,一式‘劈濤斬浪’衝他頂門怒劈而下。雙人爭勝,樊銳自不願弱了氣勢,右錘在地上一轉,腳背一磕,使了個‘流星錘式’,好似鬧海蛟龍,迎着蛇矛猛甩。
砰!
樊銳單臂微怯,左手一蕩,揮錘向楚煌腦袋急砸。楚煌急忙彈出定魂砂護住肉身,嘿的一聲,猛伸左掌將紫金錘扣住。
樊銳微吃一驚,提聚靈力,雙錘猛壓。
楚煌冷淡一笑,一轉矛柄,踏步俯衝,寒光滲人的雙鋒蛇矛朝着樊銳前胸急搠。紫金錘乃笨重之物,樊銳左錘被拿,無法攻守相兼,右錘慌忙擋架。
二寸,一寸……
四目相視,如有千百火苗撲哧亂竄。
“受死。”楚煌左肘猛壓,砰的一聲,將紫金錘頭撞在地上。得這分秒之機,左手握定矛柄,如同天降生力軍,一擡矛頭對準樊銳脖頸猛扎。
樊銳百忙中丟了左錘,急手拿住矛柄,快步急退。一退一趕,爭持八步。
砰!
樊銳後背撞到金鐘,退無可退。他嘿的一聲,掉右錘斜掃,楚煌運雙臂擺矛,躍身下劈,勁氣狂溢如飛龍出海。樊銳氣勢全失,一橫紫金錘閃身退開。
楚煌淡淡瞟了忘川穀諸人一眼,收了玉辰衣。劍眉一揚,一式‘分金斷玉’,拔矛劈鍾。
光華一閃即沒,金鐘上面現出一條筆直細線。
“住手。”蒲牢旗主急喊了一聲,看着金鐘驚疑不定。
轟!
堅比鐵石的金鐘從細線處崩裂開來,殷月拍拍緇衣,步履悠然的走了出來,眉如新月,眸光清冷。
“謝謝。”殷月仰着精緻的腦袋,對楚煌輕聲說了一句。
“你沒事就好。”
“嗯。”
“混賬,你竟敢壞我靈器,我決不與你干休。”蒲牢旗主暴跳如雷。
樊銳微微皺眉,霸下旗主被殷月施放劍氣穿身,雖有『潛形』修爲,不至遽死,卻也傷得不輕,難以再戰。螭吻旗主也被丹語冰暗施銀針所傷,他帶出四大旗主,四傷其二,卻勞而無功,着實可惱。
顏意黛眉微緊,冷聲道:“丹語冰,還不快將‘璇璣圖’還來?”
“你要璇璣圖,他要摩雲面,這些天地生成的靈寶,何時都歸了私有。我們這些後生晚輩豈不是天生便吃了虧。……這些東西俱在我手,你們要時,只管憑本事來拿吧。”
丹語冰笑容一收,揮起披風駕雲而起,倏忽間已在千里之外。
“追。”顏意使個‘遁光術’,氤氳大起,眨眼間便失了蹤影。
“修緣,咱們走。”殷月扯過修緣,見她盯着楚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眨動眼眸,對着楚煌板起小臉:“你就別跟來了,免得再被白獼王脅作人質,倒讓我們擔心。”
楚煌呵呵笑道:“殷月師傅也爲我擔心的嗎?”
殷月心知說漏了嘴,神情微窘,扯着修緣,身子一晃,化爲一道白光,瞬間消失無蹤。
衆人看得目瞪口呆,如此神行之術,瞬息千里,天下之大,又該向哪裡找去。
“這幾個妖女神通不凡,看來還是告知少主,讓他拿主意吧。”睚眥旗主雖有睚眥必報之名,倒底年歲漸高,反而最爲持重。
樊銳剛要點頭,蒲牢旗主大喝道:“幾個妖女雖然逃了,這小子卻總歸是她們一夥,況且,他壞了我盤龍金紐鍾,斷然不能放過。”
“他手中的女子不是大鬧湖心石室的赤練仙子嗎?此女惡名昭彰,正好一起拿了,再向少主請罪。”
楚煌看幾大旗主神色不善,向、李兩人領着谷中武士漸漸迫了上來。連忙將孫茗抓在手中,哈哈笑道:“幾位慢慢商議,楚某不奉陪了。”
一振玄衣,如一隻黑色大鳥飛掠而起。
“不能讓他們跑了。”
樊銳幾個紛紛拿出自己的‘馭元子’在地上一甩,馭元子炸開,跳出幾隻模樣奇異的靈獸。樊銳的是一隻玉麒麟,蒲牢、睚眥兩旗主的是貔貅。
大凡修行有成的人少不了豢養靈獸,那‘馭元子’有核桃般大小,乃取西方玉麟州‘萬歲參果’煉製,靈氣豐沛,是豢養靈獸的上上之選。
楚煌抓了孫茗在手,飛掠之中甚不靈便。樊銳三人的坐騎都有騰雲駕霧之能,向、李所部武士也都是出類拔萃之輩,健步如飛追來。
楚煌逆着瀑布飛流之勢急掠,急切間哪能脫得開身。況且,樊銳三人有健騎代步,楚煌攜寶衣飛馳卻極耗靈力,此消彼長,一旦被纏上如何能敵。
向衝、李滾帶着谷中武士拉着藤蔓順着斜壁飛攀,身手利落,倒也不慢。向衝瞧着楚煌奔逃的身影就在對面,相隔數十丈,卻非力所難及,摸摸背上飛刀,不免技癢。
“我何不試着打他下來,若是得手,豈不讓幾位旗主刮目相看。”
向衝念頭一起,登時按捺不住,壁虎一般四肢齊動,在壁上倏倏快爬了幾十丈,兩腳勾出藤索,將身一轉,雙手各扣五把飛刀在手,覷準了照着楚煌後心電射而去。
瀑布聲喧響在耳,楚煌注意力又多在三大旗主身上,飛刀臨體,就見他身形一停,驀的栽將下去,迅速被瀑布急流衝沒了。
睚眥旗主兩眼一唬,勒定坐騎,掀髯笑道:“好樣的,着幾個武士下去打撈那小子屍首,咱們自向少主覆命去吧。”
蒲牢狠聲道:“便宜這小子了。”
樊銳目露疑色,見那瀑布飛瀉如緞,斷無藏身可能。楚煌飛落時尚且偶露身影,分明是不會錯的了。便擺擺手,傳令收兵,三大旗主勒轉坐騎,向谷中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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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刀如迅風急電快速射來,楚煌發覺時,離身不足一寸,急運玄衣格擋。陡覺腳踝上一緊,兩腳似被綁住,接着,一股大力強拽傳來,如何還站得穩,順着瀑布飛流之勢,合身撞進瀑流之中。
瀑布之後卻是一個窄小僅可容身的石洞,楚煌急睜目看時,拽他進來的卻是一個紅裙薄襖的女子,眉目妙麗,風姿絕美。尤其是一張白皙如雪的瓜子臉龐,宛如天香豆蔻,明豔動人。
“孫綽!”認出眼前女子,楚煌不由驚呼出聲,暗自納罕不已。再看腳上紫電繚繞的繩索,可不就是那慣會拿人的‘紫電索’。
孫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默唸咒法,對着孫茗身上的‘捆仙繩’一指,捆得極結實的繩索登時開了。
“姑姑,你沒事吧。”
孫茗鬆了口氣,揉着發酸的胳膊,恨得牙癢癢地。一雙妙目盡在楚煌身上逡巡。
楚煌被孫茗盯得發毛,瞧着孫綽乾笑道:“孫小姐,真是好巧呀。洞庭別後,數月未見,小姐向來可好?”
孫綽輕輕點頭,淺笑道:“姑姑的花斑豹被忘川穀的人盜殺,算起來,我那隻花豹還是姑姑這隻所產的呢?我知谷中高手衆多,怕姑姑有個閃失,是以前來接應。”
見孫茗臉上陰晴不定,孫綽心頭暗歎,埋怨道:“你怎麼把我姑姑給綁了?”
楚煌見她暗使眼色,知她有心爲自己開脫,正要借坡下驢,扯些誤會什麼的。
孫茗冷哼道:“他還想拿我回去……糟蹋呢?”
“絕無此事。”那些話都是丹語冰說的,幹嘛算我頭上呀。楚煌見孫綽杏目圓睜,連忙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