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先讓我看看吧。”秦朗將書合上,看着施晴道:“這倆人闖入地下科研室,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信號。也許用不了多久,杏林醫藥就會成爲衆矢之的。我看你最好能儘快和校尉營聯繫上,由他們出面,你身上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施晴攤攤手,苦笑道:“我也想聯繫他們,可我實在沒有聯繫的辦法。按照我們雙方的約定,他們下一次給出密碼的時間,還有十幾天。也只有到那個時候,我才能跟他們搭上話。”
秦朗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十幾天的時間他還是等的起的,就怕到時候聞到腥味的貓太多,不利於他收取丹魂。
施晴以爲秦朗替她擔心,感激的同時,安慰道:“秦爺爺,您也不用太爲我擔心。當初校尉營之所以放心的把古樹交給我保管,正是看中了那間儲藏古樹的密室非常牢固。這間密室是我爺爺當初親自監督建造的,不謙虛的說,比起銀行金庫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倒也是。”秦朗點點頭。
對那間密室的牢固程度,他可是有過親身體驗的。連他這樣的化勁高手都打不開,可想而知,除非有更高層次的高手露面,否則想強行突破這間密室,幾乎不可能。
“難怪你對這倆名闖入者的事,並沒有太過擔憂,原來是對密室非常有信心。”秦朗笑了笑,又道:“不過古樹即便可以放心,但你自己卻不能放鬆警惕,之前我交代你寸步不要離開我,你可要記牢了。”
“連洗澡和噓噓,也要您陪着嗎?”施晴眨巴眨巴眼問道。
秦朗一怔,旋即瞪眼道:“故意的是吧?我老人家又不是沒陪過。”
施晴馬上就臉紅了,腦海裡瞬間冒出了當初和秦朗一同被摸金派綁架時,在他面前噓噓的場面。
“時間不早了。”秦朗沒理會姑娘的羞澀,因爲今晚他已經領教夠了這姑娘的另一面,站起身,指了指牆上的鐘,“已經十二點多了,你現在是回家還是留在這裡?”
施晴深吸一口氣,纔將心頭的羞意壓住,搖頭道:“就不回去了,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現在得準備準備,明天肯定有的忙。”
秦朗點點頭,想了想道:“劉東來的死,不對對你產生什麼問題吧?”
“不會。”施晴一想到劉東來,臉上就流露出恨意,“他賭輸了,死了也是活該。升奧會所不是一般的地方,既然敢接下這場賭局,肯定會將後事處理乾淨。”
“那就好。”秦朗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就翻看起那本《白蓮教秘史》。
施晴也在辦公椅上坐了下來,從包包裡取出那份股權轉讓協議,卻沒心思去看,眼神不時的瞟着秦朗,臉上的紅暈一直沒散過。
今晚經歷的一幕幕不斷的在她眼前浮現,想到包間裡的吻,又想到酒吧裡的親密接觸,施晴心如擂鼓,思緒紛飛。
唰唰唰!
紙張飛快被翻動。
秦朗看書的速度很快,幾分鐘的時間,這本厚厚的《白蓮教秘史》,就被他翻完了。
他將書擱下,開始閉目消化起書裡的內容來。
白蓮教作爲歷史上鼎鼎有名,而且頗爲神秘的民間組織,早已經無數次被搬上影視屏幕,亦或者出現在各種題材的小說傳記當中。
秦朗知道它,自然是因爲當初在學校圖書館所閱覽的大量書籍。
不過這些書籍對白蓮教的描述大多是浮光掠影,所以秦朗的瞭解也十分有限。
他大約知道這個組織,總是站在政權的對立面,腦門上貼着反動的標籤,而且生命力十分旺盛,無數次被剿滅,但又無數次死灰復燃。
直到民國初期,還能見到白蓮教的蹤影。
只是建國以後,經歷數次席捲全國的風雲變幻,這個組織才漸漸銷聲匿跡。
可這並不意味着白蓮教就徹底消失了,以它強盛的生命力,也許只是暫時隱藏起來。
眼下這本《白蓮教秘史》給秦朗提供了更爲詳實的資料,讓他對白蓮教這個組織,有了更深的瞭解。
但瞭解的越發深入,秦朗便越能感到白蓮教的神秘和強大。可有一點讓他非常迷惑,那就是白蓮教總是和政權對立的動因。
這本書裡並沒有提到這一點,秦朗過往看到的那些書籍裡,也沒有給出過任何解釋。就好像白蓮教生來就應該如此似的。
“好奇怪的組織。”秦朗暗暗搖頭,“不過看起來,今晚兩名闖入者應該是出自白蓮教不會錯了。原先只有摸金派和校尉營,現在又冒出一個白蓮教。也不知道暗地裡,還有多少勢力和組織虎視眈眈,這棵古樹跟老道說的一樣,還真談不上什麼祥瑞。”
第二天。
忙了一夜的施晴,在秦朗的按摩下才勉強恢復了精神展開工作。
一上午的時間,施晴都在忙忙碌碌中度過,而秦朗果真寸步不離的陪着她,保護她的安全。
中午。
杏林集團的門衛楊大爺吃完午飯,剛回到工作崗位,就看到一名男子正捧着一束花走來。
不同往日的是,這名男子貌似穿着很正式。
緊身西服勾勒出修長身材,皮鞋擦亮,帥哥範的頭髮造型,還戴着個大墨鏡,打扮頗爲時髦。
總之看着,不像鮮花速遞員。
“嗨,我來送花的,放我進去吧。”男子斜靠在牆邊,並摘下墨鏡。
此人正是劉公子。
楊大爺定睛看了看眼前這個一身貴氣的時髦男子,試探道:“你是來替人送花的,還是花的主人?”
“問那麼多幹嘛,這不是你要關心的事!”劉公子語氣輕蔑道:“快開門,我的時間可貴着呢!”
楊大爺打量了劉闊一下,從對方的話中,基本分析出此人便是送花者。
這個禮拜以來,幾乎每天都會有人送一大束藍色玫瑰花給施總,集團早就傳得沸沸揚揚的。
然而,更沸騰的不是送花者的奢侈,也不是神秘的送花人,而是施晴眼都不眨巴一下就讓人把花扔了。
“你等下吧,我打電話上去請示。”劉大爺一通電話打到了總裁秘書那兒,並很快得到了答覆。
劉大爺一邊開門一邊嘀咕道:“唉,這一束花,都差不多抵上我一年的工資了,天天這麼浪費,你們這些人有錢人就愛瞎折騰。還不如折現給我得了。”
劉闊聽到這話頓時有些不悅了,這關乎到他的泡妞大計,怎麼可以說瞎折騰和浪費呢!
他眼一瞪道:“嘿,敢情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你下輩子投胎做個女人,而且要是美女,這樣,你就不用看大門了,天天有人排着隊給你送花!”
“哎,你小子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的。送個花了不起啊,送了還不得天天被扔出去,喏,外面的垃圾桶,每天都有人來掃。”楊大爺也是個爆脾氣,仇富的主兒,馬上就劈頭劈腦的堵了回去。
“嗨,糟老頭,你什麼意思?”劉闊怒道。
“切,看來你還矇在鼓裡呢,我們施總根本不領你的情。”楊大爺本想把扔花的事說得再仔細一點,但轉念一想,覺得不能意氣用事。
風水都會輪流轉,就算這傢伙看上去不像善茬,但鬼知道這傢伙以後會不會真的跟施總好上了。事不關己,他還是少管閒事好些。
心裡暗忖一番後,他裝出一副熱情的笑臉:“我沒說什麼,請進去吧,我們施總等着呢。”
“你這老頭,神神叨叨的,怪不得這麼大年紀了還看大門。”劉闊高傲得如同開屏的孔雀,輕蔑得瞪了一眼,才走進去。
“哼,給你幾分顏色,還真當自己是總裁的男人了,我呸!我等着看你和你的花一同掃地出門!”楊大爺在背後暗罵道。
總裁辦公室。
施晴掛了電話後,蹙着眉說道:“那官二代露面了,現在正往我辦公室走來。”
“那傢伙還敢送上門?”秦朗站起來,臉上泛起一絲似怒非怒的表情,“老人家我等他可等得及了,真是一個有恆心的好孩子,只不過,他的恆心用錯地方了,欠****啊!敢挑戰我的性子,我該讓他好好嚐嚐騷擾你的後果!”
“哎,老爺爺,你千萬不要衝動。被他騷擾了一個星期,我也煩了,正好跟他說清楚,以後別搞這些小動作。相信他的臉皮不會這麼厚的。”
“那萬一他的臉皮真的厚的恬不知恥呢?”秦朗嚴肅道。
“嘻嘻,那就按你說的,給他***。”施晴嬌笑一聲,她很享受秦朗對她緊張的時候,就算壓力再大,心情再沉重,也會輕鬆起來。
劉闊捧着花走在辦公樓上,許多人紛紛上前詢問他的身份,他沒有含糊,大方承認自己就是連續送了一個星期藍色妖姬的幕後者。
一堆花癡們很快就把八卦傳得滿天飛,得到消息的人紛紛趕過來瞅廬山真面目,成堆成堆的望着劉闊冒金星。
“哇,長得還挺帥的,個子也高,嘖嘖嘖,我猜得沒錯,果然是高富帥。”
“施總很幸福哦,倆人走在一起,金童玉女,男才女貌,完美情侶搭配,人家都要羨慕死吶啦!”
……
聽着這些議論聲,劉闊感到十分自豪,也十分享受。
在秘書的指引下,劉闊被領進了總裁辦公室。
一陣淡淡的蘭花香氣撲鼻而來,清新宜人,劉闊感到賞心悅目,閉着眼睛享受了片刻。
隨着辦公室門被關上,即將是倆人辦公室單獨相處時光,他心情澎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