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做幕後黑手也就算了,還親自上臺打擂,必定所圖甚大。”
沈默摸着手指上改良過的空間戒指,暗道:“以我的實力,只要不是化勁宗師親至,沒人能留得下我,我倒想看看,這傢伙準備搞什麼鬼。”
擂臺上,厲風雨也被天運的狂妄激怒,冷哼一聲,當先朝對方快步而去,並且當先就是一記崩拳。
崩!
空氣傳來一聲悶響,天運卻是搖搖頭,道:“我說了,你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語畢,他完全不顧厲風雨的拳頭,擡起腳,狠狠地向厲風雨的右肩膀出掃去。
厲風雨臉色大變,收起拳頭,向後急退!
臺下一片譁然。
“什麼情況,厲師兄怎麼在退?”
“搞不懂搞不懂,這一腳很稀鬆平常啊,連我都有把握接下的。”
“難道還有別的隱情?”
厲風雨被一腳逼退後,五行拳的弟子紛紛大譁。他們想不明白,厲師兄何以對那麼普通的一腳如此忌諱!
長老席上,伍老也是有些不解,但稍微思索,卻明白過來,眼下情況只有一種解釋,那個叫天運的傢伙攻擊的,是了小厲的弱點。只是......
伍老眼中閃過一絲不解,武者的弱點是最隱晦的事情,連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
那個天運是如何知道的,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很篤定厲風雨的弱點之處。
不解的不只有伍老,在場這些人,似乎除了天運自己外,根本沒人知道緣由。
不過有個例外,沈默心中就大致猜測出這天運是怎麼看出來的。
因爲他在天運出手的前一刻,捕捉到對方眼中有黃色光芒閃動,那種波動有點類似於《乾坤戰錄》上記載的神通秘術。
只是天運的神通秘術和《乾坤戰錄》上記載的那些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戰錄上記載的神通,包羅萬象,全都有鋪天蓋地之威勢,而黑袍人的秘術,則充滿了簡陋粗糙之感。
但不得不說的是,哪怕是最簡陋的神通,在這樣的場合也佔盡了便宜。厲風雨被識破弱點,恐怕這第二擂的擂主位置難保了。
......
擂臺上,厲風雨滿臉難看之色,半晌後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這些年他苦修五行拳,雖然進步神速,卻也留下了些後遺症,就像陳年老傷一樣擠壓在右肩的肩井穴,慢慢的成了他的弱點,也就是命門所在。
可自己的命門位置,厲風雨從未告訴任何人,甚至包括傳授自己五行拳的伍長老。眼前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傢伙,又是如何知道的?
黑袍天運嘿嘿笑道:“很奇怪是吧?我不僅知道你的肩井穴有傷,還知道你用沖天炮時,背闊肌的發力並不順暢,對吧?”
厲風雨此時已不是臉色難看,而是有些發黑了。他緊緊盯着黑袍天運,似在打量這輩子最大的勁敵。
“廢話少說,再接我一拳試試!”
厲風雨長嘯一聲,猶如穿金洞石,一記沖天炮帶着強烈的威壓,掀起一股猛烈的罡風!
這一擊,厲風雨已用出全力,無論眼前的傢伙有多麼詭異,他都有信心一拳打爆!
黑袍天運桀桀怪笑,猛然抽出一腿,用的是六合腿中最基本的鞭腿,可就是這最簡單的招式,卻幾乎將空氣抽乾,帶起淒厲的破空聲。
一身悶響。
一股詭異的勁氣順着厲風雨的手臂,直接衝入他的肩井穴,然後猛地爆炸開來。
厲風雨臉色漲紅,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右臂卻是一動也不能動了,最後只能咬緊牙關道:“好詭異的功夫,我輸了。”
黑袍天運怪笑道:“如果不是擂臺上不許殺人,剛纔你已經死了。”
厲風雨嘴角泛起一抹苦意,剛纔他的沖天炮根本未得到充分發力,便被那股詭異的勁氣所破壞,否則的話,他豈能連一招都接不下來。
想到自己失敗後,五行拳已經連輸兩場,他的心頭很是沉重。心中暗恨六合腿不知從那找來這麼個變態,能看穿他人的弱點不說,實力還異常的詭異強悍,簡直是自己的剋星。
這場對決,他敗的並不冤枉。
六合腿弟子早已發出震天的歡呼聲,本是奪擂熱門的厲風雨竟然提前落敗,六合腿連奪兩旗,再加上王長安鎮守這最後一擂,五行拳已必輸無疑!
“厲風雨竟然輸了,這下五行拳是徹底沒有希望了。”
“也不一定,人家不是還有一擂沒打嗎?”
“師兄真會開玩笑,第一擂可是咱們最有把握的擂臺,王師兄的實力就算是對上門派普通長老都不落下風,你指望伍紫凝和劉振峰他們能掀起風浪?”
“他們不是還有個外援嗎?”
“嘿嘿,你以爲所有的外援都像咱們的外援那麼厲害啊。退一萬步講,就算那外援贏了王長安,難道還能贏過天運?”
“聽你這麼一說,咱們好像贏了。”
“哈哈,那是當然。”
長老席上,孟長老望着臉色鐵青的伍長老和劉長老,大笑道:“兩位師兄,承認了。”
劉長老怒哼一聲,想發火卻被衆多弟子看着,只能憋在心裡,一時間氣火攻心,端起涼茶猛灌起來。
伍老沉聲道:“現在談勝負還爲時過早。”
孟長老聞言不屑道:“長安由我親自調教出來,再過兩年就算超過厲風雨都沒問題,難道你指望那個外援能贏過他?”
伍老道:“行不行打過才知道。”
“老伍,咱們明爭暗鬥這些年,也算有幾十年的交情。以前的你,輸了就是輸了,光明磊落,大方承認,我也一直很佩服你這點,怎麼現在這麼看不開!”
孟長老一副惋惜的樣子,伍老看到後卻只想冷笑,大家是有幾十年的交情不假,但這交情卻和敬佩之類的完全沾不上關係。
他掃了孟長老一眼,知道這廝表面正經,內心怕是早就笑開花,哼道:“不是隻有你才能請得到強力外援的。”
“哦?”
孟長老詫異,將視線落在沈默身上,看了好半天也沒察覺到特殊之處,搖頭道:“他不可能是王長安的對手,老伍,到了這時候,強撐沒有意義。”
伍老靜靜地看着下方的擂臺,沒有說話,心中卻在想:沈默,接下來,就全靠你力挽狂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