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煙然兩女對視一眼,心中震驚,這和她們知道的都一模一樣。如此一來,她們對沈默的陣法造詣更加認可。
沈默一看兩女的神色,頓時明悟過來,原來她們兩人早就知道了這些。
他心中頓時就是一怒,要是對方早跟自己說這些事情,豈不是不會浪費這些時間?
不過他很快也就明白過來,對方拉攏自己,就是因爲看中了自己的陣法造詣。
而這,依舊只是她們的考驗而已!
“沈默,有什麼辦法破開這個陣法?”奚碧晴問道,她們之前試着破開,但是卻沒法破開,這纔是讓她們疑惑的地方。
要知道,她們可不是孤身前來的,而是帶着一批人。更何況,她們身上還有破陣的關鍵。
可即便是這樣,她們也依舊沒有破開陣法。這就很尷尬了,現在她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
從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古籍遺失。他們正魔兩道的陣法典籍加起來十本不到,關於這個大陣的介紹也只是隻言片語。
不然,以他們的能耐,怎麼可能會找上沈默幫忙?
“這個地方不簡單,除了太極陰陽陣外,還有一些其他的陣法因素。這裡應該是一座複合型大陣,那些東西隱藏得很深,一時間我還沒發現。”
“那怎麼辦?你說了大半天,不是跟沒說一樣?”陳俊雙手一擺,剛剛談煙然兩女的模樣他也看到了,知道兩女肯定知道一些內幕。
沈默看了眼湖中心的小島,道:“太極陣容易破,只需要找到跟兩個陣眼相契合的鑰匙,就能打開。
但是現在太極陣跟其他的陣法混合在一起,一旦打開單一的太極陣,很有可能導致另外的陣法崩潰。”
鑰匙?談煙然看了眼奚碧晴,兩人心中都有了底。
“如果做一些防護措施,另外的陣法崩潰還會影響神君墓的開啓嗎?”談煙然問道。
沈默看了他們一眼,不無警告道:“當初佈置陣法的人,造詣深厚。他將幾個陣法結合在一起,積年累月下來,這些陣法已經形成了一個連環陣。
你們要是敢隨便動手破開太極陣,就會打破這個連環陣,恐怕到時候會徹底封閉神君墓!”
幾人都不說話了,他們之前確實討論過強行破開太極陣。但因爲不確定因素太大,這才作罷。如今看來,這個想法是想都不要想。
當然,他們也都不是傻子。沈默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到時候具體怎麼做,他們還是會按照自己的計劃來。
這時,奚碧晴提醒道:“這個陣法只有每個月月圓的時候纔會顯露一點蹤跡,而且只會顯露一個小時,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一個小時?這麼短?”杜洪一驚,他看了看周圍,果然發現靈氣竟然又開始變得稀薄。
陳俊臉色有些難看,呵斥道:“沈默,你還知道些什麼,趕緊說出來,不然我們可又要等到下個月。”
沈默伸了個懶腰,道:“時間不早了,下個月再見!”
他之前就已經發行,這個陣法顯露出來的異樣正在慢慢恢復正常,是故他心裡早就有了底。
雖然複合型連環陣有些難以破解,但這個連環陣也不是隨便來個陣就能形成弄好的。
他既然知道了太極陣,那麼他就能依據這些信息來推斷出其他可能的陣法。當然,這又是一個細活,他得回去好好翻一翻《乾坤戰錄》。
這些話,他當然不會對這些人說。談煙然和奚碧晴兩人對自己遮遮掩掩,到現在都還不誠實,他也沒必要掏心掏肺。
“什麼?”陳俊一愣,旋即怒道:“現在纔過去四十多分鐘,還有十多分鐘可以看看,你怎麼能偷懶?”
沈默冷眼看了過去,淡淡道:“臉不痛了嗎?”
“你!”陳俊臉色一沉,他剛剛一個大意被對方偷襲,現在居然成了他的軟肋。
“談煙然,管好你的狗,你也得讓他知道:我和你們,只是合作關係。我想看多久陣法,憑我自己的意願來。想要命令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
談煙然面露不快道:“沈默,既然是合作,那咱們就應該敞開了說。大家都是爲了神君墓,這都沒進去,還是別鬧矛盾的好。”
沈默聞言,轉頭看向奚碧晴道:“你是什麼態度?”
奚碧晴看了眼談煙然,遲疑道:“沈默,你還是冷靜點的好。”
“冷靜?”沈默不怒反笑道,“你們一口一個敞開了說,你們自己敞開了嗎?今天到底是誰浪費我的時間?”
陳俊冷聲道:“小子,你以爲你是誰?兩位聖女的意思你聽不明白嗎?老老實實做事,乖乖地做條狗,不比做人來得容易些?”
杜洪點頭道:“就是,你要是再執迷不悟,那也就別怪我們不客氣。要知道,你除了自己,身邊還有親朋好友。”
“嘿嘿!”
驟然間,沈默心中殺意滿腔,威脅他?他可不是受威脅的人!
“你們找死!”
話音剛落,他身影嗖的一聲在原地消失。
奚碧晴和談煙然頓時駭然,她們剛剛就意識到沈默恐怕會動手。她們找沈默合作,怎麼可能不去調查他?
她們倆深知沈默的底線,就是他的那些親朋好友。
“砰!”
兩女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到一聲炸響。沈默第一時間殺向杜洪,因爲是他在拿親朋好友在威脅自己。
“啊!”
奚碧晴剛想阻攔,但卻已經晚了,沈默全力爆發,便是她都有些難以捕捉到對方的蹤跡。
杜洪慘叫一聲,只聽到一陣咔嚓嚓的骨頭崩斷的聲音。他臉色充血,眼珠子都要爆出來。
奚碧晴眸子裡閃過一絲冷光,本想去和沈默交手,但她只是看了眼杜洪,就立即停下來。
此時的杜洪渾身經脈已經斷裂,四肢的骨頭也大部分碎裂,人基本上已經廢了,現在她要是不快點救人,死了都有可能。
杜洪可是大衍宮的道子,要是就這麼死在她面前。雖然她不是兇手,但她肯定也要給對方一個交代。
“可惡,下手竟然這麼狠,恐怕這輩子都得躺在牀上度過!”
杜洪一聽,頓時呼吸急促,渾身都在顫抖。此時他心中要多絕望就有多絕望。
他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廢掉,要成爲一個躺在牀上度過餘生的廢人。
與此同時,他心中多少也產生了一絲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