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頭兒直接坐在大靠椅上,接過茶盞,他輕輕吹了口氣,老神在在的抿了一口茶水,並沒有說話。
而他身旁的一個年輕人,則是看着伍老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們乃是來自魔剎門,至於名號,你們這羣將死之人還不配知曉。”
“你這什麼意思!”
“我曹!還敢來我五行六合派來生事,不要命了麼?”
“長老,我請戰!”
“長老,我請戰!”
…………
一時間,五行六合派後方的那些外勁弟子便是紛紛嚷嚷起來了。
“聒噪!”
那年輕人眉頭一皺,隨意接過一根木棒,便是朝着那個叫的最響的人擲去。
這時,木棒飛在空中,就好似離弦的箭矢一般,呼嘯一聲,那人顯然被這一幕嚇呆了,並沒有躲避,而他身邊的人也沒有想到那個年輕人居然會真的動手。
當然,以他們的速度,也根本來不及推開這人。
“哼!”
歷風雨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用利器攻擊,因爲,利器只能讓這木棍變成兩半,而其中一半的去勢依舊不會停止。
所以,他也是用了一根木棒,算準方向,一擲而去,正好磕在了那根木棒上,只聽得“咣噹……”兩聲,兩根木棒同時落地,而被攻擊的那個五行六合派的弟子,此時才反應過來,而他的背後,早已經溼透了。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歷風雨,歷風雨點點頭,便是直接看向了那個年輕人,他感覺,自己是遇到了對手。
而那個年輕人,此時的眼睛也是微微一眯,他還以爲自己投擲的這根棍子,只有五行六合派的長老才能攔下,沒想到除了這四個長老之外,還有人可以攔下。
“你要不要臉!居然還偷襲!”
“果然是魔門的作風!”
“太卑鄙了!”
“你……”
就在這時,伍老的左手向下按了按,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隨後問道:“不知……閣下帶領弟子圍我山門所爲何事?”
本來,他是想說前輩的,但是,他們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又何必亂了身後弟子的心呢?
“哈哈哈哈,所謂何事?!”那年輕人眼神、語氣之中盡顯戾氣。
“還請閣下告知於我等。”伍老繼續裝傻道。
“天運是你們殺的吧?”這年輕人嘲諷似的看着伍老他們,問道。
果然!伍老心中長嘆口氣,說道:“不錯,天運的確是我們殺的。”
他不想解釋什麼,因爲,跟魔門之人解釋簡直就是浪費口水。
“把殺天運的人交出來,我可以給你們留一個全屍,要不然……嘿嘿,可不要怪我心狠了!”那年輕人掃了五行六合派衆人一眼,絲毫沒有把他們給放在眼中。
“我們五行六合派可不是任人拿捏的!”
“就你們這些人,還想欺負我們?做夢吧!”
“看來,是我們給你們留全屍纔對!”
“你們魔門的這些敗類,我早就想殺了!”
…………
此時,五行六合派的衆人又是嚷嚷起來了,只不過,這時的伍老並沒有阻止他們。
而另外一邊,魔剎門的那些弟子見五行六合派的弟子口出狂言,也是紛紛還擊。
“等我們屠戮你們,就知道爺爺們的厲害了!”
“你們只不過是一羣土雞瓦狗,還敢叫囂,老子一刀就可以把你們全部宰了!”
“你們算什麼東西,居然敢辱罵我魔門,等下我就會讓你們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們有種現在就出手,在一邊嘰嘰歪歪的算個屁!”
…………
“你交還是不交,我只數三下。”那個年輕人一臉不屑的看着伍老,這次他們魔剎門可是帶了十個內勁高手,兩百九十多個外勁弟子,要不是怕人太多引起官方注意,這次他們就不止帶這麼些人了。
“五行六合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人就是被我們殺的!”伍老並沒有在意他的逼問,依舊如此回答。
至於沈默,他是不會出賣的,甚至,等下他還會趁亂送走伍紫凝,讓她去找沈默,讓沈默最近低調一些,不要衝動。
“一,”那個年輕人見他不肯說,便是直接開始數數了。
“二,”
“三!”
這個年輕人數到三之後,他身後的那些魔剎門的弟子便直接衝出。
五行六合派這邊,也並沒有慌亂,因爲,他們並不知道魔剎門的實力,只感覺到己方的人數佔優,所以他們也是紛紛衝出。
“殺!”
“衝啊!”
…………
雙方人馬交匯在一起,很快,五行六合派的弟子便被衝散。
這本就是一場實力非常不均衡的戰鬥,短兵相接之後,立即就有十來個五行六合派的弟子死去。
“啊!!張哥!!我要你們死!”
一個五行六合派的外勁弟子,看到自己的一個好友身首異處,眼中的血絲便是猶如蛛網一般。
“殺殺殺!”
他砍倒了一個魔剎門弟子,到第二個的時候,被魔剎門的外勁弟子偷襲,斷了拿刀的手臂,他已經渾然忘我,也忘了這是一場戰鬥。
失去了手臂的他,直接用另外一隻手臂擋住了來自面前的砍刀,又是一隻手臂飛出,他好似沒有感覺到痛楚一般,揮舞着殘臂,然後用牙齒死死的咬着魔剎門的一個外勁弟子。
他的頭顱被砍下了,可是牙齒依舊死死的咬着對方,就算這外勁弟子如何的摧殘,也依舊弄不下他的頭顱。
“殺殺殺!”
他只是這場戰鬥中的一員,而其他的雙方弟子此時正不斷的相互砍殺,畢竟,五行六合派的外勁弟子有將近五百個,而魔剎門的外勁弟子只有兩百來個,所以,魔剎門很快的就處在了劣勢。
只是,這只是最低端的戰力。
對於魔剎門來說,死了也好,正好可以好好的錘鍊這些外勁弟子。
只有經過戰火的洗禮,才能真正的稱爲一名合格的弟子。
至於魔剎門的那十個內勁,有九個是站在這黑袍老頭兒身後的。
剩下的一個,就是站在他身旁的那個年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