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爲你這樣看着我,我就會怕了。我不止罵你,我還要罵你兒子。”李峰這時候已經陷入了瘋狂。
“蔣天,你以爲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李峰要不是爲了大業,我早就弄死你了,看着你就噁心,你知道我每次看到的時候,我都要噁心多少回嗎?”
“你可以不看!”蔣天這時候對這位自己喊了二十來年的哥哥厭惡不已。
“不看?你老子在京城盯着我,我能不對你恭維嗎?你要不是有一個牛氣哄哄的老爸,你蔣天算什麼東西?”
這時候,幾個保鏢衝了進來,“蔣董,汽油已經灑好了!”
蔣崇生聞言,點點頭。
李峰心臟猛抽,真面對死亡的時候,誰不怕?
“蔣叔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放我一馬,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李峰撲到地上,不斷磕頭。
“李峰,你聽着!”蔣崇生握緊拳頭道。
“我聽着我聽着!”李峰聞言一喜,“我就知道蔣叔叔不會扔下我不管的!”
“我蔣崇生,以及我蔣家,從來沒有,欠過你們李傢什麼東西。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未來,更不會有!”
說完,蔣崇生一甩手就朝着外邊走去。
李峰兩眼一縮,他還以爲對方會放過他,沒想到竟然還是不肯給他一條活路。
“畜生,禽獸,蔣崇生,我曹尼瑪的,蔣天,我曹尼瑪,草擬十八代祖宗……”李峰徹底癲狂,破口大罵。
但沒人理會他,一羣人出了倉庫,上了車,離開了那裡,只是從反光鏡裡可以看到,後面的倉庫大火滔天,埋沒了一切,彷彿在抹去本來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骯髒的東西。
“塵歸塵,土歸土,哎……”蔣崇生感嘆一聲,李氏父子的死,對他多少有些打擊。
“爸,他們不死,咱們蔣家的麻煩可就不斷了。”蔣天提醒道。
“我當然知道,不過,十多年的感情啊,就這麼沒了,挺讓人有些傷感的!”
“我還以爲老爸你是鋼鐵大俠呢,居然還會傷感?這不是那些小年輕纔會有的嗎?”蔣天翻了翻白眼道。
“臭小子,敢拿你爸開刷?”蔣崇生一個暴慄就甩了過去。
沈默坐在前排,通過後視鏡看着他們父子倆的打鬧,心裡莫名有些觸動。他可是從未見過他的老爸。
即便是前世,他連一張照片都沒有見到過。因此,這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個遺憾。
“對了老爸,李峰說,他們背後還有人,你怎麼不讓他說出來啊?”蔣天不滿問道。
蔣崇生看了眼沈默,而後笑道:“沒那個必要!”
蔣天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老爸,你不老實喲,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不錯!”蔣崇生點點頭。
“誰啊?”蔣天立即有些興奮問道。
“李鵬展父子倆死了,現在金陵這邊缺一個主事的,你願意做嗎?”蔣崇生忽然問道。
蔣天一聽,連忙擺手道:“哎喲別介,我現在還是學生,未成年呢,你這是在僱傭童工。”
他雖然關心弘陽集團,但不代表他就會做集團接班人。他的興趣愛好,可不在集團這邊,關於這一點,他早就有了規劃了。
“那你就別問!”蔣崇生哼了一聲。
“嘿,你還給我賣關子?”蔣天登時就不服氣了,不過想了想,搖搖頭道:“切,不說就不說,我還沒興趣知道呢。”
蔣崇生聞言,失笑一聲,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些事情。
“沈侄,你和蔣天是室友,關係又不錯,叔叔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可以!”沈默直接點頭答應了。
這下子蔣崇生倒是有些疑惑了,“你就不問要幫什麼忙?”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了!”沈默輕笑一聲,向外看去,“蔣天是我兄弟,他的事,我不會坐視不理。”
蔣崇生聞言,心裡頓時有了個底,“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以後要是有什麼困難,直接跟叔叔說。”
“老爸,你也不想想,我兄弟可是去年的高考狀元,能不聰明嘛?”蔣天得意笑了一聲。
蔣崇生和沈默聞言,不禁也笑了起來。蔣天一個愣神,忽然意識到了問題,“老爸,我好歹也是你兒子,遺傳的可是你的基因,你居然罵我蠢?”
“我可沒說!”蔣崇生連忙擺手,表示不承認。
“你……”蔣天心裡那個憋屈了,沒想到竟然被自家老爸鄙視了。
……
幾人回到了金陵大學旁的別墅後,蔣崇生拉着蔣天來到了一邊,叮囑道:“天兒,沈默是個大人物,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爸,你怎麼又說這事?”蔣天一聽,頓時不高興了,“我不是說了嗎?我蔣天交朋友從來不看對方有多牛比,反正怎麼着也不會有我牛比。”
“胡鬧!”蔣崇生聞言,當即臉色一肅,“你懂什麼?你纔多大?見識過多少人?這種話你跟我說說就行,萬一傳出去了,我擔心你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蔣天有些不信邪,“爸,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了,是法制社會!沒你說的那麼邪乎吧?”
“阿進怎麼死的你忘了?李峰剛死沒多久,你也忘了?”蔣崇生恨鐵不成鋼道:“所謂的法制,只是針對普通人而已,真正的高手,比如沈默,那只是一張廢紙!”
蔣天這時候纔有些被嚇到了,“爸,你說,老三到底有多厲害?”
“我又不是他們那個圈子的人,我怎麼知道?”蔣崇生兩眼一瞪,語重心長道:“以後多跟沈默親近親近,聽爸的,準沒錯!”
蔣天心裡有些鬱悶,最後不由嘟囔一聲,“特麼的哪有那麼多功利?”
蔣崇生聽了,只好無奈搖搖頭。蔣天年紀不小了,但總是不肯接受這些現實的利益訴求。
兩人進了別墅,發現沈默正在跟郭紹陽說着這兩天的事情。沈默回頭看了蔣天一眼,問道:“歐夢怡你打算怎麼處理?”
蔣天聞言,心裡不由一痛,有些無力道:“我已經讓她離開了,反正她本來就只是爲了接近我纔來的,現在李家倒臺了,她也就沒必要留在金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