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冷眼看着對方,道:“說吧,你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黃小鵬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道:“我背後有什麼人?我是青狼幫的幫主,我……”
“呼!”
沈默忽然出手,右手掐住對方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
“咳咳……救命,救命……”
沈默的雙手如同鐵鉗,死死扣住黃小鵬的脖子,讓他難以喘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的臉就通紅起來。
“這裡是軍區兌換區……你……”
沈默譏諷道:“那你倒是看看,周圍還有沒有人敢說什麼?”
黃小鵬順勢看向周圍,發現旁觀的人要麼一語不發,要麼轉過頭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就連巡邏負責維護治安的特種兵也有意避開這片區域,顯然,以沈默現在的地位,只要不叛國,在很多事情上,上面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靠,我說我說……”
沈默冷哼一聲,將他扔在地上。
“我是……噗……呃……”
黃小鵬忽然臉色一變,瞳孔快速放大,一絲絲鮮血從嘴角淌出來。
“恩?”
沈默上前一把扶住對方,而後快速檢查,最後發現黃小鵬心脈斷絕,已經死亡。
“死了?剛剛發生了什麼?”
“黃小鵬正要說出背後的人,結果死了?”
“看來那個幕後黑手還是有些忌憚沈默,不然的話,不會弄死黃小鵬,只是,他是怎麼殺死黃小鵬的?”
“剛剛沒有任何能量波動,看來是一位高手。”
“不會是中毒吧?”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沒一個人敢上前。而這時,巡邏的人發現異常,立即圍了過來,並迅速封鎖這裡。
“沈默,雲老將軍請您過去一趟!”
沈默點頭,黃小鵬只是一個跑腿的,有足夠的利益就能讓他赴湯蹈火,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雲鍾龍一直都很欣賞沈默,希望把他拉入體制內。
“從黃小鵬的事情可以看出,雖然你突破了化境,實力有所增長,但還是有些人不懼你,甚至想拿捏你。這當中,不乏一些大家族,你真的不考慮加入我們?”
老人臉上滿是擔憂,自古以來的天才數不勝數,但能走到最後的天才屈指可數。
各種嫉妒與暗害,導致天才早夭是變成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老將軍的好意我沈默心領了,只是我還是那句話,自由自在慣了,受不得束縛!”
雲鍾龍惋惜,他是真的不希望沈默這顆好苗子過早死亡。
“這兩天各大家族的一些傑出弟子都活躍了起來,四處拉幫結派,希望結成聯盟,有沒有人聯絡你?”
沈默搖頭,“我回了湘省一趟,不知道這些事情!”
雲鍾龍微微一笑,點頭道:“不去沾染那些凡塵俗事也好,強大的實力,纔是最有保障的根本。”
他頓了頓,提醒道:“這次擂臺賽決出來的前三十名,我們會有一些獎勵,如果你能成爲那些桀驁不馴的家族子弟的領頭羊,我可以給你打個底,讓你去十九局二十局總部寶庫看看。”
沈默聞言,當即兩眼一亮,兩局總部的寶庫?那裡邊的東西,應該都是以一國之力收集起來的寶貝吧?
“我能拿幾件?”
“幾件?”雲鍾龍吹鬍子瞪眼道,“我這張老嘴都說破了,纔給你要到了這麼一個機會,你還想拿幾件?就一件!”
沈默撇撇嘴,一件?那他還不得好好去篩選?
“你記得,前提是要把那羣人給收拾得服服帖帖,都聽你的話,知道麼?”
沈默忽然想起了之前聽到的全球大比的事情,看來老將軍這是打算讓自己領隊全球大比啊!
“年輕人火氣大,他們要是不服氣,我就把他們打服氣就行。”
雲鍾龍哼了一聲,道:“隨便你使什麼手段,但要記住,那最後的三十人都是未來守護華國的種子,你可不能廢了他們。”
同樣的一幕,也發生在蕭家和燕家。
蕭飛浪苦着臉道:“老爺子,你不是吧?讓我做領隊?我這麼懶……”
蕭遠山兩眼一瞪,道:“沈玉河死了,你最大的壓力也沒了,全球大比的領隊,你必須做。
至於那沈默,再厲害也是孤家寡人一個,消息不靈通,他能知道領隊的重要性?”
“可是……”
“你可是個屁,如果能做領隊,你就能去兩局寶庫轉一圈,到時候,你就有機會把那件東西拿出來,知道了嗎?”
蕭飛浪聞言,雖然心裡不情願,但還是哭着臉道:“我儘量!”
因爲蕭遠山口中的那件東西,干係到蕭家的一件秘辛,非核心弟子不知道。
……
“定玄,沈玉河一死,現在你最大的阻礙,就是沈默和蕭飛浪。不過你在恆山洞天的遺蹟裡得到了天玉劍,問題應該不大。”
燕定玄面無表情道:“叔祖,蕭飛浪那人喜歡使用旁門左道,不足爲據,只是那沈默……”
燕超凡盯着自己最喜愛的後輩,道:“你怕了?”
燕定玄沒說話,顯然,他確實生出了懼意。
沈默斬殺沈玉河,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因爲他有自信,自己遇上沈玉河,並且生死戰的話,他也能做到。
可沈默打上沈家,還與沈家半神沈長勇交手,雖然局面不利,還有人幫襯。
但人家的這份膽氣,他卻是遠遠不足。他自認爲自己比沈默成熟穩重得多,是故他考慮顧忌得也多。
人一旦有了顧慮,就沒法徹底釋放自己。這是他思考了許久,纔想出來的,自己與沈默的差距。
是的,他認爲自己在某些方面要比沈默差。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個勇字,沈默有,而他沒有!一旦他跟沈默交手,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勝。
燕超凡是蕭家半神,到現在已經有九十來歲。這一生不說轟轟烈烈,但也起起伏伏、跌跌宕宕,經歷了不少的事情。
他看着自己的孫兒,忽而想到了自己年輕時遇到的那個熟人,對方也如今天的沈默,而當年,他是燕定玄。
老人一陣恍神,最後一切的勸說都化作了無奈嘆息:“盡力而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