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廟六人,就這樣擋在荊風學院門口,讓荊風學院的學員臉上火辣辣的。
雖說對方可以允許修煉其他道的修士上去挑戰,但很顯然,如果真要上去了,反而是丟臉的事情。
畢竟,對方未曾出現虛生,難道說,荊風學院的劍道,真不如玄機的劍道?
“不知道這一次,劍廟是否招人?”有劍修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離亂一笑:“自然招人,劍廟正在擴展之際,歡迎天下劍修前來。”
“我去!”
“我也要報名!”
諸多劍修面紅耳赤,劍廟的劍,太過玄乎,能夠碾壓荊風學院的劍道班,更何況,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劍廟很少露面,如今一鳴驚人,用荊風學院來徹底打響自己的名聲。
荊風學院內堂,一座大殿之內,諸多仙尊面紅耳赤。
只是這些仙尊不敢開口,因爲在這上方,還有兩尊大人物。
其中一位女子,容貌端正,眼眸妖嬈,穿着黑色的長袍,雖然嚴肅,可又風情萬種。
此人,便是荊風學院的院長——荊風。
這學院,以她命名。
但此時,荊風並沒有坐在主位之上,那正中央,卻是一位中年男子,紅光滿面,霸氣十足,神穿金袍龍衣,頭戴金冠,大拇指上,更有一枚扳指,裡面百獸橫行。
此人,便是帝皇!
一位巔峰至尊的存在。
“劍廟六人,只出一人,就能壓住整個荊風學院的劍道班?何等荒唐。”
“荊風愛卿,可還有人選,能夠力克他們之人?”
荊風微微一笑:“陛下應當知道,我們的劍道,遠遠不如劍廟的劍道,雖說近幾年竭力發展,哪怕劍道境界上去了,可劍法上,卻和劍廟相差有些距離,尤其是這六人,都是各自境界天才中的天才。”
“玄機擇人,怎麼會選擇平庸之輩。”
“那如何是好?”大泗帝皇眉頭緊皺,衆人只覺得整片空間都緊張了起來。
“讓其他道的修士上去唄。”荊風不以爲然一笑,“只要打得他們滿地找牙,自然是他們丟臉。”
“這是下策。”大泗帝皇無奈道。
“除非陛下願意欠一個人情,我倒是可以讓一人出手。”
“誰?”
“閻羅仙尊!”
“他?”大泗帝皇一頓,“閻羅仙尊的晚了一步。”
“但他和虛生的劍道水平,應當所差不多,更何況,至少能將這六人擺平。”
荊風大手一揮,頓時內殿的空中,出現了楚毅的畫面。
“他一個仙界之人,竟然真敢混到我大泗帝國,還肆無忌憚來到這裡,真是不知好歹。”大泗帝皇怒道,“來人,抓了閻羅仙尊。”
ωωω¤ttκǎ n¤¢ o
沒人動彈。
顯然這些人都瞭解這帝皇的脾氣。
“陛下可否要欠一個人情?”荊風至尊誘惑道。
“不欠!”大泗帝皇直勾勾的看着荊風至尊。
“我就不信,一個荊風學院,還沒人能擊敗他們,只要有一人即可。”
“荊風愛卿,你莫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否則我要治你罪。”
荊風至尊不以爲意。
……
荊風學院劍道班,一個又一個學員上去,拼到後來,就連導師都上了,但同一修爲下,竟沒人是那六人的對手。
甚至最後一位仙尊之境的風悲秋都不曾出手過。
“不可能勝的。”葉念念目光駭然,“風悲秋的劍道境界,在仙尊之境已經達到巔峰,更何況他的劍法更加絕妙,有他坐鎮,我們可能都看不到虛生出現。”
無數人譁然,緊接着又沉默。
這是劍道之爭,其餘的道,沒法插手。
楚毅低頭,笑了笑,拍了拍白狐的腦袋:“二妞,你不是畫了一副我的眼睛嗎,去試試威力。”
他剛纔有種感覺,有人在窺伺自己,而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只怕是至尊。
而且還不止一道目光,至少兩道,那麼除了荊風學院的院長外,恐怕連大泗帝皇都來了。
白狐不滿道:“那可是我好不容易畫的。”
“以後再讓你多畫幾幅便好。”
“公子,你可不準耍賴!”白狐晃動尾巴,從楚毅的懷裡跳了出去。
暗焰邪魔困惑道:“你爲何不自己出手?”
楚毅笑道:“我自己出手的話,一定會讓對方認出身份,如此一來,就不得不和劍廟打下去,沒有一點好處。”
“二妞出手,不是給劍廟看的,而是給大泗帝皇看的,得讓他求我出手,才能讓他欠我一個人情。”
“真狡猾,連至尊都不放過。”暗焰邪魔在心裡替那大泗帝皇祈禱。
“楚兄,你家小狐狸去了。”秦放一頓,連忙道。
“無妨,讓它去玩玩。”
玩玩?
一衆皇室子弟無語,這種場合,竟然讓一隻寵物去玩鬧。
白狐走到劍廟六人身前,它毛茸茸一團,手裡拿着一道畫卷,挺了挺胸膛,道:“我來和你們比試。”
“你?”神族的離亂無奈搖頭,“我看得出,你並非修煉劍道。”
“我只是請你看一幅畫。”
“看畫?”離亂皺眉,正要拒絕,卻見白狐已經打開了畫卷。
那畫卷之上,有一雙眼睛,但很模糊,像是要被隨時擦去一般。
離亂的目光,一瞬間就落到了畫卷之上,下一刻,他只覺得看到了一處劍林。
那劍林朝着自己碾壓而來,劍氣越來越大,到了後來,幾乎遮天蔽日。
他面露蒼白,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中,不斷後退,而後撞到了桌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吐鮮血。
“離亂師弟!”
其餘五人面色大變,他們不曾看到那捲畫,自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諸位師兄師姐,我沒事,只是這畫卷之上,有一雙眼睛,裡面藏着劍意,雖然只是人劍合一的境界,但卻徹底壓制住我。”離亂臉色蒼白一片。
“一雙眼睛!”
“好,我來看看!”無芳秀髮飛舞,看向白狐。
白狐心不甘情不願的打開畫卷,因爲每開一次,能量就少一次,到最後就會消失無蹤。
下一刻,那位劍廟在種道之境的天才少女,頓在了原地,目光呆滯,徹底失神。
“師妹,醒來!”林夕低喝一聲。
無芳猛的驚醒,一口鮮血吐出,彷彿一道道劍氣,直接沒入地表。
她慘笑道:“師弟,那哪裡是人劍合一的劍意,我分明看到的是我心如劍的劍意。”
“小狐狸,再讓我看一眼!”林夕說道。
“不給看了,再看就沒了,眼睛就要飛走了。”
白狐收起畫卷,像寶貝一樣放在懷裡,蹦蹦跳跳往回走。
“公子取得名字果然沒錯,瞪誰誰死。”
現場徹底沉默了下來。
所有人都沒料到,這劍廟六人,打遍荊風學院劍道高手,可一幅畫,卻輕易的傷了他們兩人。
這畫裡到底有什麼?
內殿裡,荊風至尊看向大泗帝皇,笑道:“陛下,你看如何?”
“什麼如何?”大泗帝皇牙癢癢,裝作沒有聽懂。
“要不我就跟閻羅仙尊說一下,陛下並沒誠意,還是請他立刻離去。”
“荊風至尊,你好歹是我大泗帝國的人,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這損傷的,可是你荊風學院的名聲。”大泗帝皇一字一頓道。
荊風至尊撩了撩頭髮:“陛下不要忘了,我先是神魔教的人,然後纔是大泗帝國的人,至於荊風學院,還不是陛下建立的,只是掛了我的名頭。”
“我不幫教主,誰幫教主。”
大泗帝皇一陣無奈:“罷了罷了,我就欠他一個人情,讓他出手,哼,到時候,最好讓我看看,他是如何被虛生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