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父,你一定要手下留情啊,現在琴瑟已經很過分了,再過分下去說不準我要把它給煮了。 ”
上官瑤姬斜了花容一眼,慢條斯理的說到。
“你還沒有這個本事。”
花容頓時蔫了下來,垂頭喪氣的說到。
“好吧,我承認,”
上官瑤姬挑眉說到。
“還不去?”
花容生怕師父又下什麼命令,一彈便跳了起來,一邊往外跑還一邊說。
“去,馬上就去。”
於是風一樣的女子三兩下跑到後院,撲通一聲,重回到大池子裡的懷抱。
“師父,明珠知道你的良苦用心的。”
大廳裡並沒有因爲花容的離去而散場。
上官瑤姬淺笑道。
“似她這般聰明的女子,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師父爲何有此一說?”
上官瑤姬的視線癡癡的交織在兩個孩子的身上。
“有個人一直在給我通風報信,不知是敵是友,上官惜雪的每一次動靜我都 能提前知曉。”
南宮墨好奇的看着迷糊中的上官瑤姬,總感覺他有很多心事一樣,卻從來不對他們說,或許是相處的時日不久吧,還沒有產生信任的感覺還是,他說不上來,只知道她時常迷糊着,時常如明珠那般,在外人面前中是有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師父不認識此人?”
上官瑤姬搖搖頭。
“聽出聲音,也沒有見過此人,就是不知道他怎麼會有我的傳訊符。”
南宮墨也跟着陷入沉思中,。
“師父,你在好好想想,說不定是認識的人也不一樣。”
上官瑤姬沉默以對,顯然已經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去了。是誰,會是誰呢,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她,卻不現身,他有什麼目的?
“誰?”
禁制被啓動的動靜,一下子驚醒了上官瑤姬,南宮墨跟着拿眼去看。
“上古大小姐還是這般的小心謹慎。”
不知何時,大廳中站着一個芝蘭玉樹般的男子,男生女相併沒有讓他長的詭異,而是多了一份俊美,亦男亦女。
“你是誰?”
上官瑤姬開口質問,能不費力氣的通過她設置的禁制,這個大陸鮮少有人做到,就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但是心裡總是有一個聲音告訴這個,這個人她是認識的,她還很熟悉。
“大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剛纔還說起在下,現在便又問了起來,這讓在下怎麼說呢?”
男子隨性自然的掐起蘭花指,上官瑤姬臉色一變。
“你是惜雪的入幕之賓段安?”
這句話聽着像肯定實際上卻是不確定,段安微微一笑。
“哦,段某在大小姐的眼中就只是二小姐的入幕之賓?”
不知道怎麼了,在上官瑤姬的面前,他很是討厭她誤會自己是上官惜雪的入幕之賓。
“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上官瑤姬攏起耳邊的長髮,孤傲的開口,段安癡癡的笑了。
上官瑤姬一如多年一樣不成變過一絲,就變着語氣,這態度,都讓他深深的着迷。
或許也是因爲這一個原因,使得他甘願放棄一起,護他周全吧。
“自然是投靠的。”
上官瑤姬根本就不相信,一揮手,已然是不耐煩。
“你修爲這麼高,瑤姬又怎麼會沒有自知之明,還請閣下莫要耍我們。”
段安挑眉看進上官瑤姬的眼裡,淺笑兮兮。
“原來在大小姐的眼中,我段安是這麼一個人,真不知道是段安的悲哀還是?”
上官瑤姬清冷的目光回望,頓時激起一陣火花。
“給我一個留下的理由?”上官瑤姬開門見山,她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耐心可言。
“大小姐之前說過要找一個人幫忙照顧孩子,不知道大小姐看段安可是適合?”
段安說到這裡,南宮墨挑剔的眼光一看,重頭到腳都給評判了一下。
“整體看上去還是不錯的,只不過不知道是否心細,不如你先幫我抱花寶一下。”
南宮墨說着就將花寶向前一伸,看都沒有看上官瑤姬的臉色。
段安毫不避諱的接過來,放在懷裡輕輕的哄着,那態度,那熟練的樣子,似乎做了好幾百遍一樣。
花寶到了他的懷裡不哭不鬧,伸出肉肉的小瓜子就要觸摸段安的臉頰。段安輕輕一笑。
“好吧,就是你了,師父你認爲呢?”
南宮墨笑意盈盈的看着臉色不好的上官瑤姬,無奈是人家替孩子選的,看他那樣子,也不會做什麼對孩子們不利的事情,一擺衣袖,緩緩走了,遠處還傳來她清冷的聲音。
“你自己看着辦吧。”
待上官瑤姬不見蹤影之後,南宮墨才轉過頭來,成聲的問道。
“不知道閣下來可有什麼目的?”
段安搖頭笑道。
“原以爲你已經看透我的本意,卻不想還是懷疑了。”
南宮墨跟着笑了起來。
“閣下的神情南宮早就已經看懂了,只是南宮想要的也不過是一個保證而已,閣下如若真的如南宮想的一樣,南宮都是求之不得”
“此話怎講?”
段安一臉奇怪的看着南宮墨,南宮墨婉婉道來。
“說實話,我和名字第一次見到師父的時候,她就是那樣孤寂清冷,彷彿不知道人世間的情爲何物,悄聲無息的過着一個又一個相同的日子,唯有提起她的兄長時,眼中才會散發出光彩,我們不知道她以前經歷過什麼事情,但是明珠的想法是一直希望她能過的幸福,快樂,閣下要是有心的話,不如做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南宮和明珠也會安心些。”
段安看着一臉真誠的南宮墨,信誓旦旦的說到。
“必定如你所願。”
說完兩個男人無聲的笑了,花醬和花寶似乎感染到父親的喜悅,也是跟着樂呵呵的咧嘴笑了起來 。
段安就這樣留了下來,最開心的便是兩個孩子了,無論是花寶還是花醬到了他的懷裡,便會安靜下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魔力,能使得小孩子如此喜歡她。
“明珠,我和孩子們來看你了。”
南宮墨和段安一人抱一個來到大水池旁邊,明珠聽到聲音後,放棄與琴瑟較勁的心,從水裡浮出頭來,溼漉漉的頭髮咋一看見兩個孩子,便笑了出來,神秘兮兮的問道。
“墨,師父消氣了沒有,?”
南宮墨呵呵笑起來。
“還沒。”
花容原本期待的心一下子便被打入地獄,哭喪着一張臉,像南宮墨撒嬌。
“墨。你知不知道,琴瑟這傢伙一有機會便欺負我,我快被它整慘了,嗚嗚,”
南宮墨一臉心疼的看着花容,縱然知道她是裝可憐,也忍不下心不去理會。
“明珠,爲了我們,你辛苦了。”
花容立馬恢復信心。
“墨,別當心,我剛纔只是和你開玩笑的,你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不會讓孩子們受到傷害的。”
“我相信你,明珠。”
南宮墨毫不猶豫的堅定自己的心念。
“他是誰啊,?”
花容望着一臉陌生的段安,南宮墨笑着爲兩人介紹。花容眼珠子一轉,伸出手就是一條長長的水注。
也沒見段安如何動作,只是水柱在潑向他的時候,蘭花指一掐,不攻自破。
“咦,修爲這麼高?”
花容的試探使得她的好奇心蹭蹭蹭往上漲 ,於是接二連三的一再爲難。
都被段安破解掉。
“你一個修爲這麼高深的人,爲什麼還要來做我孩子的保姆?”
保姆,段安嘴角抽搐,他只不過是找了一個接近上官瑤姬的機會,卻被這個女子視爲保姆,哎,也罷,就連入幕之賓都做過,還怕一個小小的保姆名頭麼?
“夫人說是那便是吧。”
對於段安的無奈,花容絲毫不予理會,她最關心的事,這個人對孩子們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任何威脅到孩子們的,她就不能答應。
“你從哪裡來,爲什麼要帶孩子?”
段安眼睛一撇,對着南宮墨耳語了兩句,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臉憤恨的花容,氣急敗壞的指着他的背影,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他他,怎麼這樣?”
南宮墨尷尬的看着在水池中來來去去的花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