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焦急說完,忘明月嚇得連水也弄翻了,書掉了一地,眼睛裡瞬間就蓄滿了水,望着來人問:“非凡哥哥,我哥哥怎麼會和那個人打起來的?”
來者正是若非凡,不過若非凡完全沒注意到旁邊的天九,現在他也是滿頭大汗,怎麼還能注意到這些,此刻也是慌忙解釋:
“我今天回房,遇上你哥,正好你哥的劍破損了,我就幫他修一修,沒想到正修着的時候突然白木的手下闖了進來,直接打斷我鑄造,並且插隊強迫我先行給白木打造兵器,我不肯,他們就打人,你哥看不過就挺身而出,三兩下打飛了白木的手下,接着就和白木槓上了····兩人現在在擂臺上鬥法鬥地可激烈了,白木是內門弟子,我們外門弟子哪裡打的過!你快去勸勸,否則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說着,忘明月連忙擦擦眼淚,正想走,突然想起天九,回頭時還滿眼淚花,她癟着嘴,滿目的擔憂,很是可憐:
“狐九哥哥對不起,我還有事,必須先走了····”
天九還沒回話,若非凡突然認出天九,一拍腦門:“你不是狐九兄弟嘛!這便好了!!”他大笑着,拉住天九,“你也是內門弟子,能否幫我們一忙!?事後必定有重謝!”
“這····”天九愣了片刻,指着自己,“我也是初來乍到,不知能否幫上忙。”
天九本不願答應了,他來此處本只是拿書的,也不願多生事端以免讓人看出端倪,但是眼前若非凡與忘明月給他的感覺都非常不錯,雖不知他們底細,但都很合他的口味,他也是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幫忙。
若非凡當然不知道天九的思量,此刻拍着胸脯道:“狐九兄身份不一般,想來那白木對你也會諸多避讓,你只是到場助威,不用出手!”
說罷,天九也不好拒絕,便點了點頭,跟着他們趕了過去。路上天九爲了做二手準備,便問若非凡那白木是何人,若非凡奔跑中不喘不累,說話聲音也平緩有力:
“你看他的姓便知道他是什麼人了,白氏大族的少主便是他!他今年入學道院,仗着家裡有權有勢,很是囂張豪橫,但他本人也很不俗,資歷非凡,直接就被選爲內門弟子,甚至有希望成爲核心弟子呢!”
“白氏大族?”
“兄弟是外地人吧?我們這有五個大家族,二代天主後人晝氏大族,三代天主後人冷氏大族,昔靈域皇族青雲氏大族,昔人族皇后人千顏氏大族,還有便是這後起之秀,白狼氏族了,也就是白氏大族。”若非凡說罷,三人正到擂臺口!
天九看去,滿眼都是人山人海,圍得水泄不通,衆人興奮無比,紛紛叫囂,甚至有人開了賭盤,參賭的人幾乎全都是押白木贏的!
而擂臺之上有兩人正在鬥法,其中一白衣男子悠閒自在,目中戲虐之意絲毫不減,而在他對面的則是一位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目中野性不少,但卻頭冒虛汗,力有不從,明顯處在下風,很是吃力!
“哥!!!”
一聲清麗的聲音從擂臺下傳到臺上人耳中,那黑衣男子身形一頓,卻沒回頭,因爲他不回頭就知道準是自己妹妹來了,但現在決不可掉以輕心,否則眼前這個人絕對會殺了自己!
“呦,好可愛的妹妹啊,多少歲了?”白木勾起嘴角,俯身瞧着眼前這個他目中的螻蟻,脣語中全是戲謔。
“先關心你自己吧!”忘家哥哥吼道,擡手一劍飛出,帶着黑色駭人光芒衝白木飛去,白木瞳孔一縮,瞬間他眼前飛出一塊棕色令牌,散發出彩色光芒的透明結界包裹住白木,順利擋下忘家哥哥的一劍,劍被反震掉落一邊,結界反而絲毫不毀!
白木眼瞧着這把劍非常入眼,也是嘖嘖感嘆,甚至拍起手來:
“不錯不錯,竟然能將我的護身令牌逼出來,這劍威力不錯啊,哼哈哈哈!如此寶物,沒有個強大的主人,如何能發揮出它本來的實力呢?不如歸我了吧!”
忘家哥哥被反震之力打得吐出血來,眼見劍要落入這可恨之人手中,又被氣出一口血來:“你休想!!”
說着,忘家哥哥竟然用身體護住劍,白木見了氣上心頭,衝過去就是拳打腳踢,即便如此,忘家哥哥也死都不鬆手!
“這劍是何物,他竟願捨命護住?”天九見了,不由得也被這血性給怔住。
“那把劍是父親留給我們的遺物,哥哥最珍視那把劍了!”忘明月急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可是她才初入道院,才凝氣修爲,一點忙都幫不上,甚至可能給哥哥拖後腿,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若非凡看了那劍也是急的直拍大腿:“哎呀,這劍我還沒有修好他就在用,這劍根本沒有發揮它實際的功力!忘兄落入下風也有此原因·····”
眼見擂臺上白木甚至開始下死手,嘴中念着咒語,他身後凝聚出十道白色劍氣,直指腳下忘家哥哥!
天九實在看不過去,但自己也沒有什麼攻擊手法,現在只能先救忘家哥哥再說!
天九正苦惱着該如何救的時候,忽然腦子裡閃現出夢中紲芊使得那招雲霧,被雲霧裹住身體能瞬間飛出百里之外,遠離戰場!
天九想罷,也不知能不能行,連忙靜心默唸:“如命!”
瞬間,在他四周匯聚了無數人眼看不到的細微靈氣,從他的毛孔中涌入,匯聚丹田之上,這一刻,他似乎連接到了這方土地,能清晰感受到四周的靈氣浮動,似乎有冥冥中的力量在幫助他,他只需手指微微一動,便可以調配這一方土地上的任何靈氣!
天九感受到了擂臺之上的兩人靈氣波動,白木深厚,卻張揚外放,忘家哥哥靈力較弱,卻有很大的內斂空間。
天九手指輕輕對着忘家哥哥一指,天九閉眸,所感知到的是他將四周靈氣都匯聚到忘家哥哥身上,形成牽引力要將他帶出場外!
而外人所見是忘家哥哥不知爲何突然周身雲霧,被託着飛出擂臺之外,落在了一位青衣人身邊!
而白木全部攻擊都落了空,氣壞了白木,卻也驚了他一跳,擡眸看去,只見這位青衣人氣韻幽深,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白木眼睛一眯,神色不善,居高臨下盯着天九:“你是何人,膽敢打擾擂臺之比?!”
天九低頭查看忘家哥哥的傷勢:“擂臺之比有一條鐵則,”說着,他擡起頭來,正視臺上白木,“不得傷人性命,點到爲止!你方纔可全沒有留人性命的意思啊。”
“此事衆人皆知,若我將此事告知執法者,衆人皆可作證,到那時等待你的只有執法堂的法鞭!”天九站起來,話語間全是正氣凜然,“你身爲內門子弟,竟然在外門區域囂張跋扈,欺凌同門子弟!其用心之歹毒,竟然毫不將同門子弟的性命當回事!你如此行事,只會隔離了內外弟子的心,你簡直意圖不軌!丟盡萬宗道院的名聲!”
天九說這番話倒也不是真的這麼想,他說的這番話就是他的二手準備,他字裡行間全都挑明瞭內外弟子之分,指他欺壓同門,指他仗着內門弟子名聲欺凌弱小,丟了內門弟子的臉面,還丟了道院的臉面,這樣一來在場的無論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甚至是長老都會對這樣一個丟盡顏面,毫不留情的冷血弟子冷眼旁觀!
這便是他的離間計,也是他的脫身計!免得這白木氣不過要和他打架。
其效果也是奇好,當天九一番長篇大論下來,在場的人,尤其是外門弟子都目露不善,盯着臺上白木不懷好意。
白木身邊有一人,面上有一道駭人刀疤,只見他走上擂臺,湊在白木耳邊說了句:
“少主,此人不妙,將我們置於衆怒,我們此時還是撤去爲上!”
白木聞言,深吸一口氣,指着天九:“你是誰?!”
天九也不怕他,掏出腰間黑色令牌,舉在衆人眼前,引起軒然大波!
“逍 遙 閣閣主令牌!!!”
“逍 遙 閣擱置多年,除了靈域之主有資格居住之外再無人能進,那可是靈結者的聖地!此人是誰,竟然能住進這樣的仙地!!”
“唯有院長親授纔能有這樣的資格····他究竟是誰?!”
白木見了,雙眸瞳孔收縮,顯然也是非常震驚,看向天九時,越發覺得他深不可測!
“在下狐九,新任逍 遙 閣閣主,歡迎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