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某一片荒原之上的樑凡與大漢對視而立
“你明知無法捆住樑某,怎麼還苦追不捨?難道就不怕被其他化火谷修士發現嗎?”樑凡臉色慘白的說道,不知道是被大漢氣的,還是萬里逃跑,被氣成這樣的。
“哼,你嚇唬誰?你們結丹期修士絕大部分在前線,就是有幾個也要鎮守化火谷,就算來人追蹤也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找到我們的蹤跡,像普通的築基期修士,避之都來不及,誰會來幫你?”大漢眼中精光一閃,冷笑着說道。
聽聞此言,樑凡目光連番閃動,驚疑不定起來,大漢確實說的有幾分道理,在逃跑的過程之中,也遇到了十來波修士,其中也有築基期修士,但是神識一掃之下,發現竟然有結丹期參與,自然兩眼一白,撒手不管。
有一次甚至遇到了兩名築基後期,外加十來位練氣級修士,見北大陸之人侵入,氣勢洶洶而來,遠遠的望了一眼,一拍而散,根本不敢靠近。
樑凡也找過幾個據點,但是據點一見有結丹期修士,紛紛陣法打開,根本不理會樑凡的求救,反而大罵樑凡可恥,想把他們拖下水。
樑凡走投無路之下,也只有矇頭苦趕,希望能夠早日趕到化火谷總部,或者化火谷方圓一萬里也好,那麼大漢就會有所忌憚,不敢肆意追殺。
此時距離上次樑凡使用符篆足足有兩天了,但是距離化火谷總部,依照樑凡如今的遁術,至少需要半日才能夠到達,而現在樑凡手上的丹藥已經所剩無幾,不得不跟大漢一戰。
在逃亡之時,樑凡其實與大漢交手不下五次,要不是自己風影遁實在神妙,配合暗風翅,更加佔有優勢,特別是飛針法器,令對方忌憚異常,不敢過近靠近樑凡,幾次都安然從其眼皮底下逃脫,另大漢暴怒異常,卻又無可奈何。
仗着手上有不少丹藥,樑凡本來打算把對方生生耗死,沒想到兩日過去了,不知對方也有恢復法力的丹藥,還是在對方結丹期修爲之下,全力施展遁術,根本對靈力消耗不大,依舊活蹦亂跳,一點也沒有靈氣衰竭的跡象,令樑凡嘀咕不已。
此時樑凡連番吞服丹藥,爲了更大程度的利用丹藥激發靈力,樑凡吞服了丹藥之後,一旦發現藥性減弱,馬上再吞服一顆,不知不覺之中,體內藥性越積越多,甚至現在體內靈力有點失控的跡象,並且經過兩日的瘋狂消耗,樑凡手上的丹藥已經所剩無幾,要是在那樣不顧法力,肆意使用風影遁的話,恐怕到時候靈力耗光,只有乖乖就擒的份了。
“就算如此,不過就憑你一人,恐怕也無法拿下樑某,做這些吃力不討好之事,你覺得值嗎?不如去誅殺其他築基期修士,大撈一筆,也未嘗不可呢。”樑凡無奈之下,也說說好話聳動大漢,不過在對手面前,絕對不能出現畏敵傾向,否則未加出手,就已經輸了一半。
這也是樑凡經歷過數次生死大戰,體驗而來的,其實,樑凡心中真恨不得把對方千刀萬剮,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哼,你毀去了我兩隻七級傀儡,難道就這樣算了,若是你有誠意的話,把你的盾牌、翅型法器、飛針法器以及那把小旗一起奉獻給大爺,我就饒你一命,可好?至於拿不拿的下,那就要試過才知道。”大漢輕哼一聲,慢慢道來,似乎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其實心中對於毀之傀儡的樑凡恨之入骨。
本來在半路之上,大漢有着幾次想放棄對樑凡的追蹤,但是對方僅僅是一名築基期修士,無論如何也拉不下臉面,加上對方毀掉自己的傀儡,在大漢眼中,這可是跟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更爲重要的是——樑凡所顯現出來的身價,以及樑凡的背景,讓得大漢殺人大起,無論如何都無法忘懷。
此時更是搭上了自己辛苦得來的一瓶靈液,更加不捨得放棄追蹤了,不過想到對方的身價,大漢就精神抖擻,加上對方的背景,倘若帶着軀體回去,得到的獎賞絕對少不了,想到美好的前景,這一切都是值了。
“你以爲就憑你一個二吊子結丹初期修士就能夠吃下樑某不成,那就讓樑某送你一程吧。”樑凡心中冷笑,以爲我樑凡是初出茅廬的小子不成,竟然說出這麼白癡的話,自己把所有的東西全部送出,到時候還不是任人魚肉,樑凡毫不懷疑,只要失去飛針法器,也就是大漢對自己忌憚消失之時,也同樣是自己隕落之時。
看來不得不使用自己的最終保命武器——大挪移令,這個老師給自己的法器,不到生死關頭,樑凡自然不願意使用,不過再使用之前,先要讓對方嘗試一下苦頭,讓他知道總有一天,自己會用其人頭祭煉自己的雪翼蚣。
至於送其一程也就說說而已,這也不過是給自己壯壯氣勢,
雖然自己有着今後誅殺對方的想法,不過大挪移令一旦使用,可就是數百萬裡,甚至上千萬裡,並且無法掌握方向,這也是樑凡不願意使用大挪移令的原因之一,到時候是否是東大陸都難說,碰到對方的機率也就微戶極微,還談什麼報仇雪恨。
神識已經接觸到逆天塔的大挪移令,心中微安,
手中一撮,黑盾黑芒大漲,同時手指輕顫,手掌一擡,令大漢最爲頭疼的飛針法器,出現在樑凡手中。
與此同時,右手一招,儲物袋中飄出一把漆黑的如墨的小旗,在空中徐徐旋轉,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雙肩一抖,背後雙翅一落,被樑凡收到儲物袋之中,掠過一道黑霧,在黑霧的遮掩之下,樑凡悄無聲息的祭起一個靈獸袋。
大漢雙眼精芒一閃,手中尖錐一揮,全身黃光一冒,眼中閃過一道瘋狂,吐出兩口精血,腳底狠狠一踩,砸出一個深坑,身上冒出的黃光結成了一件厚厚的鎧甲,就是頭上也結出了一個盔甲。
尖錐一揮,朝着樑凡激射而來,怡然不懼,傲視無敵。
看到對方竟然動用了精血,目中閃過一絲意外,肯定啓用了某種秘術,才結出了那副厚厚的皮,不過樑凡也心中暗暗冷笑,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畏懼自己的飛針法器,就連腦袋也護的嚴嚴實實,生拍出半點意外。
此時看對方的樣子,一副要與樑凡不死不休,貌似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既然打算動用大挪移令,樑凡可不管這麼多,只要對方不能夠秒殺自己,自己的命就在自己手上,任何人也奪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