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之矢!居然是神兵之矢!”老管家驚聲尖叫着,連帶着剛剛從煉丹室返回的莫思彤,都被這兩聲驚叫所震駭。
“這是可以當做本命法寶的神器,可惜沒有天玄骨弓來駕馭它,相信以樓主的無盡機緣可以把它收到手中。”老管家手裡那這塊白色絲綢,不住的輕拭着一支淨焰火矢。
劉君懷說道:“我試着煉化過,上面的神識禁制力非常的強大,應該要耗掉不少時間,纔可以把這三支都完整的煉化。”
老管家道:“破除禁制需要足夠的耐心,不急於一時,能與之相配的弓弩極其少見,反而不如蒐集材料自行煉製更要現實一些,樓主以後要留意原料的採集。”
仔細的想了下弓弩的煉製方法,劉君懷道:“這弓的材料不難彙集,只是那弓弦最是難尋,再說吧,太過急迫反而欲速則不達,平靜對待說不定會有機緣巧合的那一天。”
老管家點頭道:“是,樓主的這份平實心態着實要得,那老朽就等待着機緣巧合的那一天。好了,樓主這次的精血煉化可否與九變心法有所幫助?”
劉君懷聽到這裡,臉上抑制不住興奮地表情:“要說這幫助實在是太大了,煉化它拓寬了體內的真元力儲存,一變碎刀二變凝一的整體威力大幅提升不說,我很快的就悟出了三變破天。這第三變把有形的攻擊形式變爲無形,着力點也從體外的輾壓變爲體內的爆發,威力更是提升了十倍不止。這一滴精血的力量之強大,完全出乎了意料之外。對了,管家,這滴精血的主人的修爲怎麼去了解?”
老管家說道:“地理山河,猶如掌上觀紋,此是天眼通的具體表現,既然連你也看不出此人的真實實力,無外乎他本人的境界修爲比你高的太多,或者是你的天眼通修爲太過低下。這些都不重要,雖然我們不知道他爲何留下這一滴精血,但此間必有深意,你體內有了他的精血存在,相信會有了解他的那一天。”
莫思彤插嘴道:“君懷,你不要去關心此事的來龍去脈,只要你本身有所得,又不存在什麼不良後果,何必在意那虛無的猜測?現在的你只需要實力的提升,對提升有所幫助的纔是你最需要的。”
就在三人談話間,劉君懷感到了傳訊玉符的陣陣顫動,這次是武萬仞到來了,劉君懷匆匆與老管家告辭,攜着莫思彤離開。
兩人來到了出雲谷的山腳大院,見到了前來的武萬仞。
武萬仞乍一看到劉君懷二人的境界體現咋舌不已,連連驚歎着不可思議。
經過了簡單地介紹,三人進了這處出雲谷的住所。
“武叔,怎麼現在就來了?不是說好了不要你過來了?天機門在我走後可有事情發生?雲介子沒有再找你麻煩吧?”關心則切,劉君懷一開口這一連串的問題把武萬仞二人都逗樂了。
武萬仞道:“我沒有什麼事,我那師叔倒是有所懷疑了,這都不重要,關鍵是武叔我擔心你的沈家之行。看到你已經是金丹期修爲了,我這心裡就放心了不少。”
劉君懷道:“武叔,客氣的話我就不講了。我最想知道的是你今後的打算,天機門你要什麼時候回去?我這裡的修煉環境可是比天機門要高級多了,武叔留在我這裡修煉的話會有很迅速的提升。只是這個地方十分的隱蔽,傳將出去會有很大的麻煩。”
武萬仞道:“君懷,你有這份心就可以了,武叔很是知情。天機門我一時半會兒也脫離不了,等我找尋機會再來找你就是了。這次回沈家我幫你物色了幾個幫手,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到時候去平都城匯合!”
劉君懷感激的望着武萬仞,一絲酸楚涌上了眉間:“真的不用了,武叔!我這裡的人足夠了,元嬰期就有兩名,還有四五名金丹期,築基期也有幾名。其實我誰也不想用,只想依靠自己的實力去報母仇!”
莫思彤在一旁笑着說道:“武叔,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母親就是絕塵宮的宮主,她說過只要君懷需要,可以把整個門派都拉過去。可是君懷沒有需要幫助的想法,我也認爲沒有尋求幫助的必要,沈家我和君懷兩人完全能夠解決。”
看着武萬仞出一副吃驚的模樣,劉君懷心下暗笑不已,誰又能想到孤身一人在修真界打拼的自己,會有如此的豐富人脈和修煉資源。一個當初父母雙亡,又被家族掃地出門的十二歲孩子,如今已成長爲在修真界都可以佔據一方的強者。
武萬仞道:“既然君懷你有自己的打算我就不說什麼了,但是你去沈家的那一天,我肯定也會去的,哪怕只是在一旁掠陣助威。現在我給你講一下沈家的大體安排的變化,沈家家主沈傲的弟弟沈晉從夢澤國雪城派來了一位築基初期修士;燕浮宮到時候也會派幾位築基期修士駐入沈家,而且沈炳文的師傅程恪耒很有可能也會出現,加上沈家的築基中期客卿。在來你這兒之前我又去了一趟平都城,燕浮宮會有一位金丹初期修士助陣,這大概是因爲你上次在天機門出現時,有人透露除了你當時的修爲。”
劉君懷笑道:“呵呵,這沈家可是花費了大氣力,連金丹期修士都請出來了。燕浮宮是沈家的最大依仗,若是到時不知悔改的話,我劉君懷不介意滅掉這個門派。
”
莫思彤恨恨地說道:“可惡的燕浮宮!君懷,一定要滅掉它!君懷僅憑一人之力去報家仇,沈家居然斂落這許多外力,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武萬仞道:“在平都城我的嫡系之人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據說程恪耒還聯繫了海神殿的一位築基後期長老,若消息準確很可能會在增加至少兩位築基中後期修士。另外我所託之人說是天機門也會參與,只是我認爲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爲在天機門我沒有聽到此類的傳言,而且天機門與燕浮宮和海神殿沒有什麼來往。”
劉君懷沉思了一會說道:“我認爲這倒是有可能,而且可能性非常之大。武叔,本來我不打算現在跟你說的,這裡面牽扯的事物實在是太大了。不過武叔你身在天機門,這次的沈家我必定會大開殺戒,假若真有天機門的參與,我也會與天機門結下仇怨,爲
了避免你在天機門受到拖累,我還是要把這些機密之事講與你聽,好令武叔你在門派裡有發言的機會。”
劉君懷暫停了一會兒,組織了一下思路接着道:“武叔,還記得祭龍潭慘案嗎?當時還有七位倖存者,根據我的消息來源,這程恪耒便是倖存者之一。”
武萬仞疑惑的道:“不是講這七名倖存者不都是低階修士嗎?再說了,即便這程恪耒是倖存者之一,又與天機門有何關係?”
劉君懷道:“這就要從祭龍潭講起了。當時我就在祭龍潭,我隱藏在瀑布後面見到了海神殿的三長老,他帶領着海神殿的葉啓裡等人一起出現在現場。案發之後那位葉啓裡就是七位倖存者之一,但是遇難者裡沒有三長老。武叔,記得我從天機門出來不是去青雲垇了嗎?就在那一天,我再次的見到了這位三長老,他卻是矢口否認曾去過祭龍潭。我很是懷疑他就是祭龍潭慘案的參與者!他很可能就是那羣黑衣人在鳳嶺國的奸細。”
“等等,君懷,我怎麼越聽越糊塗?這裡怎麼又出來了黑衣人?”武萬仞追問道。
劉君懷抱歉的一笑,說道:“都怪我太想表達清楚了,忘了出雲谷的事情。武叔,出雲谷的上虞商會奇案你可曾聽說?”
武萬仞點頭:“知道這麼一點,怎麼,這與祭龍潭也有關係嗎?”
劉君懷很是無奈的講述了一遍上虞商會的所見所聞,他知道不把來龍去脈解釋清楚,不會有人相信他的推理。
莫思彤聽了卻是大爲驚訝,不是爲了這兩起案件,而是因爲自己家的男人怎麼什麼事情都讓他碰上了。
武萬仞卻是漸漸聽出了苗頭,雖然心中感到了劇烈震驚,但是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沒有打斷劉君懷的講述,而是仔細的傾聽着。
劉君懷的話題又回到了三長老身上:“這位三長老很有可能與燕浮宮的程恪耒是同一夥人,因爲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程恪耒身上。明明有人看到他也去過了祭龍潭,卻是遭到了他的否認,而且他對當日的行蹤遮遮掩掩,卻不想還是被人給隱蔽的發現了。他與海神殿的三長老肯定熟識,所以這次海神殿定會趕到沈家。”
莫思彤問道:“這海神殿基本上確認會去沈家,那麼天機門與他倆都沒有關係啊!”
劉君懷看了莫思彤一眼沒有接着回答,而是望向了武萬仞:“武叔,祭龍潭慘案之後,天機門是不是新收了一名叫做葉啓裡或是姓葉的練氣八階的男修士?”
武萬仞低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對,是有一名姓葉的練氣期修士,我當時還在奇怪雲師叔在哪兒找到了這麼一位高階位的弟子,而且很明顯是帶藝投師。”
劉君懷臉色鉅變,連聲問道:“雲師叔?是雲介子嗎?我記得祭龍潭的事發生之前那兩天你和他在一起,還記得他離開過你們嗎?”
武萬仞幾乎不假思索的說道:“是,祭龍潭的事發生之前雲師叔就先行離開了,說是要到莫桷國公幹。”
劉君懷眼露奇光,一道詭異的微笑漸漸展露在嘴角。
(本章完)